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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仍旧保持在军队中养成的习惯,最不喜官场那套往来逢迎,今日常态。
“王爷明鉴,当初您是武备学堂学生,一视同仁,自然不用客套。如今您是上峰,下官自然应该尽到礼数。”朱武严肃的说道。
王轼笑而不语,那朱武背后一班官员见了王轼,心里不免打起小鼓,三年前他在此地求学。可没谁知道他是先帝的皇子,这个玩笑开大了。
“咦,怎么了,诸位大人。这脸色好像不太好看呐?严教头,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否?”王轼盯着朱武身后一个身材高大的武官问道。
“这。这,多谢王爷关怀,一切都好。都好!”那人似乎不善言辞,说这么一句话,脸涨得通红。他可是这武备学堂里骑术总教头,王轼当年没少吃他地苦头。
“哈哈,本王可是清楚地记得,当初骑术不过关,严教头罚本王在马棚里睡了一夜,后来同窗们说本王身上地马粪味半月不曾消散。”王轼哈哈大笑。提起了这段往事。严教头嘿嘿笑着,不知如何回应,在场众人全都哄笑起来。
王轼此来,倒不是为了叙旧,而是来选人。武官的选拔虽然不归吏部管。但最近京师附近几个府县,掌管治安的官员出缺。从前都是选拔文官充任,王轼这次想在学员中选几个有用地。
忙完了公事,王轼没有着急着走。而是与武备学堂的官员们一起,再吃了一回大锅饭,喝那京城百姓自家酿的米酒,宾主尽欢。散席之后,众官员各回本职,王轼独与朱武留下。
残汤剩饭,酒壶半空,那学生饭堂里,只剩下三人。王轼朱武相对而座,李顺喜在旁边伺候,不时替两人添酒。
“先生,还记得本王毕业时,您授于我天子剑,告诫我守弱。当时本王不太明白,这两年经历地事情多了,渐渐悟出一些道理来。今日特来请教先生。”王轼喝酒上脸,一片通红,但眼神却并未迷朦,反而格外犀利。
朱武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笑道:“君子不惧死,而畏无礼,小人可欺天,而避实祸。王爷只要抱持着守弱之心,将来不可限量。”
王轼点了点头,抿了一口酒,接着问道:“现在本王还需要守弱么?”
朱武没有回答,看了一眼李顺喜,王轼会意,对其说道:“你去四周巡视一番,任何人不许进来。”李顺喜领命而去。
朱武待他走后,方才言道:“听王爷的意思,不想再守弱了?”
“不错,近来时局多变,朝中暗流涌动。我往昔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现在既然天子点了我地将,让我出来参政,该做的事,我一件也不会少。”王轼言下之意,就是表明自己不想再低调下去,既然出山了,就要轰轰烈烈的干一场。
朱武不假思索的说道:“既然如此,王爷何必问下官?您在武备学堂时,下官应该说过,兵无常势,水无常态,不必一切都按步就班。虽然周旋退让,为求大胜,然而逢敌亮剑,也不失英雄所为。”
王轼大受鼓舞,朱武的意见与他不谋而合,与其碰杯,一饮而尽,豪气万丈的说道:“既然先生也是这么说,那本王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朝中某些人,以为先帝不在了,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哼……来,先生,本王敬你一杯。”
半壶酒见空,王轼又命人取来,师生二人开怀畅饮,大有一醉方休之势。又喝下一壶,他偷偷打量,见朱武已经有八九分醉意,这时才试探着问道:“先生,本王若想匡扶朝政,重立体统,当从何处下手?”
朱武已大醉,似乎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只是兵部下属机构四品官员,打了一个酒嗝,将面前地杯盘碗盏统统推开,将一个空盘放在中央,又将几个酒杯放在四周,接着对王轼说道:“王爷请看,这是武备学堂最基本的战术,您一定认识。”
王轼看了一眼,回答道:“这是围点打援。”
“不错,作战的最终目的,就是这个‘点’,但如果你不把四周的‘援’打掉,他们就不会不停地坏你的事,给你制造麻烦。如果把这些‘援’全部消灭,这个‘点’就是空城一座,手到擒来。况且,现在还没有形成八方支援地态势,王爷此时下手,正是时候。”朱武醉熏熏的说道,殊不知自己已经在妄议朝政。
王轼大喜过望:“先生见教得是,本王记住了。公务繁忙,就不再叨扰,告辞。”
“恭送王爷。”朱武起身,却有些站不稳,摇摇晃晃,看着王轼离开饭堂。他却突然清醒了,望着得意弟子的背影,摇头叹道:“战术虽然正确,可王爷似乎忘了,这场战役地指挥者,并不是你啊。”
第三桶 第三百一十碗 政事堂慷慨陈词 攻吐蕃誓保国土更新时间:2008…6…11 1:51:20 本章字数:10418
海湖,地处高原,千万年来这里没有留下多少人类的的人民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繁衍生息,在唐代以前,中原地区对这片土地一直缺乏认识,到了吐蕃王朝建立,唐帝国与吐蕃赞普联姻,内地的人民方知此地。
至宋代,吐蕃陷入分裂,大大小小数十个部落互相争战,其中六谷部因得到中央朝廷的支持,渐成统一之势。然王钰创立大燕帝国,在付出昂贵的代价之后,用了十五年的时间平定吐蕃各部。青海湖被鲜血染红,王钰取“碧血青天”之意,命名为青海。可他没有来得及把这占大燕帝国四分之一的领土安排好就去世了。留给了继承者一个摊子,这个摊子是好是坏,众说纷纭,至少当时天下人都认为是个烂摊子。
当时决定攻打吐蕃,举国反对,王钰还是做了,一直到他死后,争论还是没有结束。争议的焦点就在于,这片土地对国家终究有没有用?付出那么惨重的代价把吐蕃打垮,值得吗?
天空碧蓝,一尘不染,青海湖还保持着亘古以来的模样。当年的战场如今青草片片,战死的忠魂埋骨于地下,再也看不出征战的痕迹。一队约数百人的燕军士兵巡逻在湖边,先帝攻下吐蕃以来,班师回朝,留下数万川军队镇守此地,这支部队是在例行巡逻。
在高原上呆得久了,将士们似乎也适应这里残酷的环境,想当初刚入高原时,多少人连走路都成问题,几十斤的铠甲穿在身上,如同大山一般沉重。
“管营相公。前面有情况!”走在前头的士兵突然大声喊道。
“戒备!”管营立即下令,让部队排开阵势,以防有变。可当他看清楚情况之后,纵然上阵日久。仍不够心惊胆战,正前方,一片人潮以同崩海啸之势向他们袭来。其兵力之多。难以估算,恐十倍于我军。
“管营相公,我部不过二百人。对方数十部于我,不如暂退,上报卫所。”部下建议道。
管营很年轻,才十几岁模样,见敌势大,眨眼将至,沉稳的说道:“先帝征讨吐蕃时,一再言明。此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今吐蕃反叛,若不战而退,有辱先帝神威。罪莫大焉。你带十骑,飞报卫所刘将军。我即战死于此。”
言毕,拔刀出鞘,身先士卒冲向敌人。三百勇士面对数十部地敌人,全无惧色。但转眼之间,他们就被敌人潮水一般的进攻所淹没。青海湖边,再起狼烟。
快马飞入北京,红翎信使一路疾驰,直奔兵部。不多时,兵部尚书韩世忠匆匆而出,坐上官轿,向皇宫而去。时天子王战正于天章阁会汇朱熹,张思继等人,讲授理学,谈论诗词,闻韩世忠紧急求见,他却真听得兴起,不忍离去。遂命人将韩世忠引入天章阁。
“陛下!陛下!”一踏进天章阁,韩世忠就叫了起来。
王战高坐于上,闻言说道:“韩爱卿不可喧哗,且稍待片刻,朕听完再讲。”韩世忠一愣,只得退在旁边。下首,朱熹旁征博引,口若悬河,王战微露笑容,听得极为出神。而韩世忠紧紧握着前线战报,数度欲开口奏事,然天子全无兴趣。
好不容易等到朱熹讲完,天子拊掌称赞,又说一阵,方才想起韩世忠还在旁边,遂问道:“韩爱卿何事?”
“陛下,吐蕃反叛!”韩世忠急步上前,呈上战报。
王战脸上笑容凝结,朕刚刚即位,怎么就遇上这等事?忙取过战报,展开读来,方知二十天以前,燕军巡逻部队在青海湖边,遭遇吐蕃叛军,一位管营殉国,所部二百余士兵全部战死。现在,叛军多路出击,吐蕃北部战事刚起,南面纳木湖畔,上万叛军正急攻吐蕃政治中心,逻些城,守军将领飞马向朝廷告急。
原来,吐蕃六谷部刚刚要统一高原,被王钰横插一手,当时慑于王钰的威望和燕军的勇猛,表面上表示了归顺,遵从中央朝廷地统治。后闻王钰殡天,没有了顾忌,反心再起,遂于日前发动叛乱。
“这如何是好?朕方登大位,就横遭兵祸,恐非吉兆啊。”王战望着战报,为难的说道。
“陛下,吐蕃反叛乃人祸,并非天灾,当从速召集大臣商议对策。”韩世忠提醒道。王战这才如梦方醒,忙命沈拓宣旨,召三省长官及参知政事们参加御前军事会议。
当时王轼正在吏部大堂,会见这科新中的进士们,择其优良者,初全国各省,府,县出现地空缺。说起这科来也真怪,很多新科进士夸夸其谈,吹得天花乱坠,恨不能将平生所学全部展示在威王殿下面前,希望能补到一个实缺。但一问其如何作官,如何施政,却只能笼统的说个大概,完全没有详细计划。
王轼大笔一挥,十余位进士再等下次出缺,这等腐儒只会空谈误国,如果放到地方上去作官,不但不能为民请命,为朝廷分忧,恐怕还会祸及自己。此时,吏部侍郎提醒他,这些进士都是天子门生,圣上钦点,威王大笔一挥倒是容易,不怕圣上不高兴么?
“圣上不高兴,无非就是申斥于我,至多免我职权,百姓不高兴,就会象四川一样,到时候谁去收拾?”王轼不听劝告,将那空谈的进士们一笔勾去。
这时,下属来报,宫内太监宣旨,圣上急召威王入宫参与御前军事会议。王轼吃了一惊,军事会议?蒙古作乱了,不会这么快吧?难道恩师韩毅地预言成为现实了?当下不敢逗留,忙交公务交于副手暂时处理,急忙赶往宫中。
政事堂内,皇帝,三省长官,以及带有“参知政事”“参知机务”头衔的大臣们已经就坐。但会议还没有开始,圣上执意要等威王千岁到了以后才开始商议。
王轼匆匆而入,未及行礼,王战已经叫道:“威王不必多礼。坐吧。韩爱卿,把事情大概说一下,让诸位大臣们心中有个数。”
王轼虽贵为王爵。但这政事堂不比其他地方,所以坐在三省长官之后,方一落座就听到韩世忠说了一句:“上月初八。吐蕃反叛,朝廷各路官军遮掩不及……”略一停顿,还是安坐下去。
待韩世忠讲完,王战问道:“吐蕃反叛,攻打甚急,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大臣们一时无言,说老实话,吐蕃是因为先帝好大喜功。努力想要拓展疆域才结下梁子,现在先帝不在了,烂摊子留给当今圣上来收拾,可真是头疼得紧。如果说派兵征伐,会不会又是一个十五年大战?这样的话。国家可吃不消。
“怎么了?难道没有一点办法么?”王战见大臣全不言语,稍感失望。
此时。参知政事,文华殿大学士吴弼起身说道:“陛下,臣闻吐蕃乃不毛之地。人民尚未开化。先前吐蕃诸部互相攻打,以至千疮百孔,朝廷收之无益。以臣愚见,莫如放弃,命驻守吐蕃的军队全数撤回,军费开支。”
王战听完没有表态,他不想打仗,可如果就这么放弃先帝用了十五年时间才征服的吐蕃,恐怕会遭人议论,也对不住父亲在天之灵。
“正当如此,陛下,吐蕃虽然土地辽阔,但物产稀少,人口不多,如同鸡肋一般,食之无味。放弃正是上上之策,也会免除不少麻烦。先帝攻下吐蕃时,欲在此地司仪行政,可没有官员愿意到那不毛之地任职,朝廷守军也是叫天连天,不能适应。臣同意吴大人地意见。”门下侍中李纲也表示了赞同。
王战犹豫,作难道:“可吐蕃是先帝耗费十五年时间,动用数十万大军才收得,就此放弃,恐遭天下人非议啊,朕也不愿作那不孝之人。”
“陛下,岂不闻祖宗不足法,天灾不足惧?此一时,彼一时也,情况不同,对策也应该相就的改变,岂能墨守陈规,一成不变?再者说,先帝执意攻打吐蕃,本就不对……”监察御史话未说完,被王战一口打断。
“就事论事,不要扯到这些,更不允许批评先帝。”
议来议去,意见几乎一边倒,没有一个大臣说要留住吐蕃的,就连尚同良也沉默了。他虽然不表态,可当年带头反对攻打吐蕃地人就是他,也正是因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