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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领主-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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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国军规森严,赵武作为军中主将决定了的事,魏绛虽然年纪大一点,但作为副将,他只能服从,而且按他的性格,还会执行的很完美。
  这一天夜里,新军睡得很安稳。初次上阵的魏舒刚开始难以入眠,魏绛提醒:“放心,你也要多想想小武的性格,这人谨慎的出奇,以前他跟荀罃被人偷袭过一次,这天下间还有人能偷袭的了他第二次?魏舒一琢磨,这话也对,听着赵武屋内传来的微微鼾声,魏舒安然入眠。
  赵武房里发出的鼾声不是赵武本人发出的,他来自潘党。自从得到养由基阵亡的消息,潘党一直显得心事重重,他失眠了。但奇怪的是,到了临战时刻,他烦躁的心情顿时平静下来,入睡的很快。赵武屋内除了潘党,还有来自英国的剑术大师英触。谨慎小心的赵武,把这两人安排在自己房子里。这样,一旦有事情发生,远攻有潘党,近战有英触。至于他,就可以安安稳稳的躲在后面,专门负责夸奖自己手下大将的勇猛。
  这次出门,赵武随身带的人都是猛将型人才。因为家里安排的内政计划过于庞大复杂,所以擅长内政的齐策、师偃、师修等人都留在国内,连负责后勤补给的东郭离他也没有带上,只安排了几个赵城学宫的实习生负责后勤。
  除此之外,除了武清、武连留守甲氏外,武鲋按惯例留守赵城,其余的人都出来了。神箭手卫敏负责先锋(先驱),林虎作为殿后(后劲),铸剑师熏负责统领辅助兵,赵武的御戎依旧是潘党,车右便成了剑术师英触。如此一来,在大规模战斗时,赵武便可以用猛将的姿态,摆出一个吓死人不偿命的狂攻阵型。开玩笑,现在“天下第一”给他赶马车,轮也轮到他赵武在这个世界“勇猛”了。
  许国人首先尝到了“赵式勇猛”。清晨,晋国新军埋锅造饭,熏将武器发给了辅助兵………你还别说,赵氏的辅助兵武装起来。比正规军还象正规军。别的家族没有那么多预备武器,赵氏别的不多,劣质武器一大把,这些劣质的铁剑,虽然赵武看不上眼,但擦干净了,闪闪亮亮的,很唬人。而许多国家,正规军还装备不上这样锋利的铁武器。
  这年头,对士兵的防护简单,有一身木甲已经很奢侈了。但因为棒球运动的普及,赵城的百姓谁家里不藏有几副柳条编制的防护甲,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着呼。所以,一旦上了战场,赵氏辅助兵把自家的收藏都拿出来,立刻化身为重装甲士。国家武库配发的铠甲不见得合身,士兵们自己的收藏都是量身定做的,结果他们比正规军还要整齐,一看就是征战多年沙场余生的老兵………要不然,他们的铠甲不会这么合身。
  如此一来,只装备刀剑的魏家辅助兵就像一群真正的业余士兵。但没办法,这并不是赵氏对他们的差别待遇,赵氏没义务给其他人发铠甲。魏家的人也看到了,所有的铠甲都是从士兵自己的包裹里取出来的,不是国家武库的配给。所以魏家士兵只能满腹委屈的,用哀怨的目光望着自家的家主。
  “赵武子是怎么做到的?”魏舒嘴张得太久,下巴都酸了。他疑惑的问自己父亲:“这才几年……想当年,赵武子加冠的时候,他连武士和农夫都是我们支援的……刚才,我还看到几名魏家的武士。那几个小子现在眼睛都扬到天上去了,见了原来的家主也不打招呼。那几个小子且不说了,他们原来是魏家正卒,现在成了小头目,自然应该配上最好的铠甲与武器。可我还碰见几个魏家的农夫,其中一个老头,五十多岁了,也打不了几年仗了,可就连这老匹夫也穿了一身木甲,胸前还有一个青铜护心镜,他还戴着头盔呐!”
  春秋战国时代,头盔可是稀罕玩意。现代挖掘的秦兵马俑中,那么多秦军士兵,竟没有一例戴头盔的。所以魏舒对一个老头戴上头盔感到非常不满。
  魏绛穿着魏锜留下的铠甲,这套赵武赠送的铠甲,已经成了魏家的传家宝,只供魏氏家主出战的时候穿戴,这套铠甲是有头盔的。听了魏舒的话,魏绛摸了摸自己的头盔,怂恿说:“你去找赵武,就穿戴你如今身上这套木甲。他要装糊涂,你就直接跟他嚷,要出战了,你还没有合适的铠甲,问他借,我魏家人借东西,向来就是老虎借猪。”
  此时,赵氏武士首领卫敏领着晋军的先驱已经开拔。林虎正暴跳着,为失去先锋的位置感到不满,魏舒衣衫单薄,手里拿了一柄擦不亮的青铜剑跑了过来,殷勤的询问赵武:“军将,我们左矩该如何行动,还请指示?
  赵武纳闷:“昨天晚上不是说的很好嘛!我们谁拉的屎谁负责。我赵兵作为机动力量,驰援四个门。怎么?魏家的子弟连抢劫都不会。”赵武调侃完,催动自己的战马准备出动。
  魏舒急忙拉住赵武的鞅(马缰绳),急切的大喊:“军将,我们就要出战了,我就这样出战吗?”
  赵武笑了:“你父亲让你来的?魏家子,可不憨厚呀!”赵武在马上一挥马鞭,指点着熏,吩咐:“给他弄一份铠甲武器,好好地装扮起来。魏家的人对我赵氏有恩,库房里的东西任他挑选,不要怠慢。”
  魏舒兴奋的跳了个蹦子,生怕赵武反悔,急忙拉着铸剑师熏前去选择铠甲武器………铸剑师熏来自吴国,他现在负责赵氏的营造工作,类似”侯奄”的职务。人们通常用他出生的国家来标注他,称他为吴熏,就像对卫敏、英触的称呼一样。
  魏舒穿好铠甲,选了一柄装饰华丽的剑。他知道赵氏以擅长铸造铁器著称,所以他没有选择青铜剑,而是选择了一柄金柄兽首刀。那刀柄的形状像鸟头,剑刃是曲刃。这其实是一柄马刀,但这时代,“刀”这个词还没有出现。
  魏舒披挂整齐,兴奋的冲到小邦的中心广场,打算寻找父亲炫耀,却发现赵武还没有动身,他正在战马上弓着身子,聆听军中斥候的汇报,满脸都是纳闷与不解。
  收了人家的好东西,魏舒有点脚软嘴软,看到赵武在那里犯疑惑,他凑上前去问:“军将,有什么不解之处,说了给我这个小(军)尉听听。”
  赵武冲魏舒抬起头来,困惑的问:“都说许国是小国,怎么根据斥候传来的消息,许国的国都大的超出了预料。”
  魏舒也觉得不可想象:“不可能啊!许国是小国,他们没有过多的人力修造大城。再说,这几年也没听说许国大兴土木了……军将,斥候是怎么报告的?”
  赵武看了一眼那个斥候,顺嘴说:“据斥候报告,他们奔驰了不久就遇到了许国的城墙。这距离不对,那个地方原本是我准备埋伏伏击军队的地方,现在那里是城墙。”
  那位斥候满腹委屈。魏舒难以置信,又亲自询问了一下斥候,问完,他努力憋住笑向赵武解释:“军将,没错,那里是许国国都。”
  赵武明白了。他镇定自若的点点头:“斥候说绕城一周大约需半个时辰的时间,看来许国国君最近偷偷筑城了,他们的国都大的超出我们的预料。人都说三里为城,七里为郭,许国的国都居然超过了七里方圆。”
  左右都在憋住笑。魏舒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他剧烈的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解释:“军将所说的郢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谁还遵守这个。从几十年前开始,各国都开始在郭外再修一道墙,形成数道防卫墙。斥候看到的那堵墙,不是“城墙”是“郭墙”。”
  赵武哦了一声:“可是,你说的那座“郭墙”之外,为什么还有零零散散的居民点,形似又一个城郭。”
  魏舒弯下腰,冲着地面浑身抖动半天,这才直起身,忍住笑继续解释:“军将,我们可是霸主国啊!你难道没有去过我们的国都,看看我晋国的国都是什么样子?相比我晋国,许国的国都还算大吗?我听说赵城正在将城下七町连接起来,再筑一层町墙,这难道不是“郭外加町”吗?”
  第九十三章 小国寡民的挣扎
  赵武被魏舒问的有点不好意思:“我加冠那会儿去过国都,以后又去过几次。但赵氏这个情况你也知道,我进进出出新田城,家臣们总是把我围得密不透风。他们选最短的路,走最直接的路线,从不在城里多停留一刻,弄得我对新田城没有整体概念。”不等魏舒回答,赵武回身斥责家臣:“一个个都不懂事,怎么不主动跟我解释一下,如果齐策与师偃在就好了。”
  这声斥责终于让哄笑爆发出来。赵武一指魏舒,下令:“军情紧急,我身边都是些粗人,你留在我身边给我出主意,让我们出发吧!”赵武一催战马,冲了出去。
  魏舒在他身后晃着一身华丽的装备,哀怨声声:“我的战车呢?怎么队伍里没有一辆战车,我可是车兵啊!”没有人理会魏舒。吴熏牵过一匹战马,催促魏舒上马跟上队伍,魏舒本想再嚷嚷几句,一见战马,乐了:“这就是伯乐夸奖过的千里马吗?果然高大雄峻。行,没问题!只是战后,这马不用归还吧?”吴熏摆了摆手,催促魏舒上马。魏舒也不客气,在士兵的搀扶下,笨拙的爬上马背,去追赶队伍。
  许国国都之外,哭声惊天动地。
  赵氏士兵有过几次洗劫城市的经历,如今干起这活,越发专业化,系统化。他们分工协作,先派兵把住街口街尾,而后接家挨户的入门搜索。如果这户主人是贵族,赵氏士兵会礼貌的请对方待在家中不出门,而后彬彬有礼的将他们的奴仆从屋里驱赶出来,把有一技之长的挑出来带走,再顺手拿点纪念品,最后礼貌告辞。如果该户的主人是平民或者商人,那就不用说了,他们的遭遇可想而知。赵氏士兵会拿走屋里每一根针,绑走所有的会走动的动物,只留下一间空空荡荡的房屋,那屋子干净的仿佛大水洗过。
  第一天,许国国君忍住了,他们的军队没有出城,仅仅派出使节出来交涉。为了防止许国人看出军队的虚实,赵武在城下稍稍远离弓箭射程的地方,迎接了许国使节。
  没有几位老师在身边提醒春秋礼节,赵武在迎接许国使节的时候显得有点木讷,但好在他还是个娃娃,许国使节原谅他了。他直着身子,有礼有节的责问说:“鸡泽之盟,寡君因身体欠佳,迟迟不能上路。等身体好了,听说盟会结束了,贵国国君去了齐国,道路漫漫追赶不及。此事过后,寡君更加惶恐。但有臣子劝说道:晋国以诚信号召诸侯,以仁心处置诸侯之间的事务,只要我们派遣一个使者,向上国君臣解释清楚,晋国一定会原谅我们的行为。所以,我们边鄙小国没有整修兵戈,做出防御之态,反而准备礼物,指派使者,准备前去上国“听成(指听取工作安排)”。没想到,我们的使者还没有上路,贵国的大军来了。
  来的好啊!我国使者正愁路上盗匪横行。我许国是小国,又派不出足够的兵力护送,上国的军队来了,刚好护送我们的使节前去上国。请赵军将整理队伍(指要求赵武停止洗劫),我使节即刻出城“肄兵”(“肄兵”,不是要求约期战斗,而是按外交规则巡视军队,举行类似阅兵礼的活动)。”
  春秋人个个能言善辩,难怪稍后的时代属于纵横家。不过,在现代人看来,春秋人,比如许国大臣讲的这番话虽然理由充足,慷慨激昂,但却逻辑混乱,毫无常识。许国国君为什么早不病晚不病,开盟会的时候他病了;他的病早不好晚不好,盟会结束了,他的病好了;许国派出解释的使节,早一天没有准备好,晚一天没有准备好,偏偏在晋国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他准备出门上路了。许国国君病了不能参加盟会,按规矩他可以派一名重要大臣前往盟会盟誓,但许国没有一位大臣到场,莫非国王病了,全许国的大臣也病了,而且都病的不轻。
  赵武再考虑要不要一一剖解对方言词中的荒诞,可转念一想:自己就是一个憨厚人,一直以来,自己的形象就是憨厚,何必要在兵临城下的时候咄咄逼人呢?
  对,憨厚!赵武憨厚的笑了,他仿照过去答问的模式,笨嘴拙舌的回答:“鸡泽盟会上,列国国君都到了,唯独许国的国君与大臣没有来,寡君(我国国君)想念许君,列国诸侯也担忧许君的健康问题,因此打算来问候。因为担心大军一起来许国国都,会让许国的百姓惊恐。所以,列国诸侯驻军在虎牢,派小将做前锋前来问候。小将年纪轻,但不敢推脱寡君与列国诸侯的托付,先驱来到许国,因为担心后面的军队无法住宿,所以,向许国国人借房子一用,为此惊扰了许国君臣,还请多多体谅。”
  许国大臣说话不软不硬,明明是恳求赵武约束军队、停止洗劫、放开城门,让城中人自由出入,但他却说成许国的使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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