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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名也慌张,他恼怒的跺脚:“不宣而战,太不仁义了,晋军居然不宣而战了。”
那名通报的楚国军官也很愤怒:“是呀!晋国这次做得太不地道了,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就来偷袭呢?什么时候,晋国人打仗也像吴国人一样卑鄙无耻了?”
彭名正在与楚将忘情讨论晋国人不宣而战的事情,又一名楚国军官赶来汇报:“许国军队出现了,丛林里出来的赵兵,后面跟的是许国人。另外,森林里还有不少旗帜,我们寨墙边的士兵都很恐慌。”
彭名想明白了:“连弱小的许国人都出现了,看来晋国人这次不止调动了自己的兵力,列国军队可能都在,我们……。”彭名想说:我们一支残军,跟全世界的联军打,肯定打不过,不如撤退吧!但彭名说不出这话来,他在等部下表态。
按照楚国的规矩,败军之帅要自杀谢罪。如果撤军的命令由他下达,回去他也活不了。但如果由部下提议,他为了保存实力全军撤退,以此回避晋军的锋芒,事后也就有了替罪羊。这年头谁都不是傻子。
正在大将彭名与部下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又一名楚国军官冲了过来,急嚷:“魏兵已经进入了射程,我们的弓箭兵怎么还没有上来?大人,快增兵啊!”
春秋时的营寨很简单,最奢华的临时营地,也就拥有一道简易的土垒。由于南方雨水冲刷的厉害,楚军扎的这座营塞,连土垒都没有,仅仅是简单的一排稀疏木桩。好笑的是,由于春秋时气候非常适宜作物生长,许多木桩上都发出了新芽,或者长满了蘑菇与野草。稀疏的木桩后,站着更稀稀落落的楚兵,射出更稀稀落落的几支箭……,大多数魏兵对此不屑一顾,他们仅仅用低头的动作来躲避箭支。与此同时,楚兵的箭叮叮当当落在魏兵铠甲上,造成的损伤可以忽略不计。
赵武向来不肯亏待与他并肩作战的战友,他一直认为,炮灰越强大,自己越省心。昔日,韩兵与他并肩作战,事后,完成了铠甲武器的升级换代。魏兵也是这样,但相比韩兵的白拿方式,魏兵这次铠甲武器的升级是付了费的。
此前,魏氏与赵氏共同劫掠了许国国都。事后,因为魏兵承受了很大的伤亡,赵武按惯例让他们先挑选战利品。魏绛便在事后用许国的战利品,跟赵武交换部分赵氏防护装备。这也就是魏绛打完许国后,一直眉开眼笑的原因。单靠魏家自己,想要完成原始积累,让魏家的铠甲武器升级换代,先不说魏家要为此进行多少代的技术积累,就是他有这个心,那也要魏家几代人不懈努力地攒钱。而这次,用许国人的东西(缴获物)换回了魏氏武器的升级换代,他魏绛能不眉开眼笑吗?
目前,冲锋的魏氏士兵,手里拿的盾牌就是升级换代产品。往常,魏氏武士用的盾牌都是用厚木板拼的。由于当时没有钉子,这些木盾都是用整块木板,或者用不同木板通过榫卯结构拼接起来………前者凹凸不平,重心不稳;后者并不坚固,受到撞击会粉碎,而这两者相同的缺点都是过于笨重。
而现在魏氏手里拿的盾牌,是用整块青铜敲出来的薄板。它们上方下尖,形状像一个楔子。盾牌里侧还垫了一层牛皮,然后用十字铁条固定,这些铁条固定了盾牌的形状,也强化了盾牌的防御能力。这盾牌一人多高,正好完整的挡住士兵的全身。而青铜板虽然很薄很软,迎风抖一抖,整个盾牌如波涛般晃荡。但这样的盾牌,防御能力确实变态。
当初收到盾牌的时候,魏绛以为赵武在糊弄他们,去找他理论。结果赵武说了一大通理论,什么“上善若水”、 “以柔克钢”、 “动能缓冲”,魏绛被赵武糊弄的眼晕,回来后一测试,发觉这盾牌果然如赵武所言。事后,魏家人彻底服气了,赵武不愧是百器谱的著作人,今后赵武子说啥,魏家人都信。
此刻,零星的剑杆撞在盾牌上,大多数盾牌,只是微微变形,稍稍回弹一下,剑杆就顺着盾面滑落,偶尔有一两只剑来势凶猛,扎在盾牌上,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坑,马上被后面的皮革挡住,并随着魏兵的走动,从盾面脱落下来。
近了,透过稀疏的栅栏,可以看见后面楚军慌张的面容。此时,魏家兵军中鼓号一变,两长卒长大喊:“弃盾”。装饰华丽的、性能优良的盾牌,被毫不吝惜的丢在地上。魏家兵双手持戈,从木栅栏的间隙中向前突刺,第一彻突刺完毕,第二彻接着上前,连续三彻突刺逼开了栅栏后的楚兵,魏兵第四彻跟上,他们轮开了戈,用横枝钩住了栅栏的顶端,生拉硬拽下,楚军营塞外围的木柱被拉的倾斜了。
这时,魏舒大喊:“来不及了,赵兵已经上来了,传令击鼓,命令全队卧到。”
栅栏后,一队队楚国弓兵正慌慌张张的跑来,正在拉扯木桩的魏兵听到鼓声变化,立刻身子向前一扑,扑到在戈杆上。稍后,已经冲到栅栏边的另一彻魏兵顺势蹲下身子,扔掉了手中的战戈。两排魏兵一趴下去,他们身后的人显露出来,那是手持战刀的赵兵。他们跃到半空,脚一踩蹲下的魏兵的膝盖,再度跳起来,这次他们跳上了趴在戈杆上的魏兵肩头,借助魏兵形成的人梯,他们跳进了楚军的营寨。
近身肉搏开始了,赵兵在营塞里搏杀起来。栅栏边,手持长戈的魏兵开始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清理营寨的栅栏。更多的缺口被打开了,更多的晋军涌了进去。
近身战,晋军天下无敌。这是因为晋军的组织性强,总是以团队欺负个人。此刻,冲入营塞的晋军有组织的将楚军分割开来。而后,纯粹依仗人多欺负人少,围着那些被单独分割出来的楚军猛士一通狂殴,将其剁成肉泥。与之相对应的是,楚军的抵抗显然缺乏组织性,他们总是人单势孤的绝望抗争,并最终证明这种抗争是多么徒劳。
第一百章 顺手牵羊
营寨里战斗还在继续,许军胆战心惊的挪动脚步,接近栅栏缺口。几名许军士兵颤颤抖抖的通过豁口向里眺望,恰好看到一小队晋军正在围杀一队楚军。
那队楚军当中有一名高级将领存在,他愤怒的吼叫着,指点着身边几名侍卫,高声命令他们如何布置防御。但他话音才落,两柄戈杆伸了过来,向他所指点的那两人身边刺去。那两人观察到魏兵突刺的方位离他们身体还有一段距离,便把注意力移到了自己砍来的两柄戈上。那两人才挡住魏兵迎头的横砍,突然感到腿上一痛,紧接着天旋地转。原来,两柄向他们身边突刺的戈杆,在刺到方位之后横的一拖,用戈的横枝勾住了他们的脚。
那名楚军将领咆哮着,想上前拦阻。猛然间,一名赵兵挥舞着明显比楚军青铜剑长大的武器,凶猛的当头砍来。楚将挥剑一迎,当御一声,青铜剑断折,对方的武器继续扑面而来。楚将尽力后仰,躲避对方的剑,因为用力过猛,他失去平衡跌倒在地。然后,他看见无数的戈杆像一片乌云冲他落下。
许国将领向身边的同僚递了个询问的眼色:“看情形,我们该上了。”旁边那名许国将领随口答应:“看来是该上了,晋人的胜利已经毫无异议。按楚人的性格,他们遇到这等逆境,也该逃跑了。我们上,去打败楚国。”旋即,那名许国将领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打败楚国?咱许国也有机会打败霸主。”几名许国将领被这句话激动地浑身发抖,为首的将领知道的事情多一点,他回答:“咱许国,今后咱还能做许国人吗?唉!下令冲锋吧!”
许国军队加入了,楚人的恐慌愈发厉害。这时,彭名还在大帐里跟军官们相互瞪眼。有士卒来汇报:“许国人攻入了塞墙。森林里还不断涌出晋国甲士,大约是晋国的右军增援了。赵国兵将已经攻击到离此不远的地方,彭大人,请赶快下达指示。”这时,彭名盼望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他大声汇报:“大将,我们没有退路了。卑职奉命去南路查探,发现回国的道路上有赵氏单骑。”
彭名站起身来,叹气:“赵氏单骑昔日曾追击王上。本将没有使赵氏单骑回避的本事,现在唯一之策就是退往顿国。顿国那方面虽然有陈国军队在,但他们绝不敢拦截我们。退往顿国后,借助坚城守卫,我们既可以保全实力,也不算“遇敌退却”。”
此时,帐外传来赵武嚣张至极的大喊:“彭名在哪儿?快给我找彭名,兔崽子们,眼睛尖一点,我要活捉他,谁给我射死了彭名,小心我揍他。”
旁边响起魏舒那尽量憋住笑的声音,他劝解:“军将,这里是楚国中军,彭名一定在附近,你这么大声嚷嚷,他还不闻风逃窜。”
彭名确实闻风逃窜了。赵武嚣张的话音才落,被提醒的彭名一猫腰窜入帐后。其余的楚军高级将领连片刻犹豫都没有,立刻尾随。而赵氏武士看到楚国大股高级军官窜出营帐,向营塞后方逃窜,正打算追赶,赵武突然摸摸脑袋,想起来了:“我们这次突击,好像没有向对方打招呼。”
在春秋时代,不宣而战是很没有品味的事情。魏舒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问:“我以为你已经通知了对方。”
赵武嘿嘿笑着回答:“我们两国一直就处于战争状态,谁说我们停战了?我们一直在交战,所以无需每次通知对方“开战”,多少年前我们已经宣战过了,不是吗?”
说话这功夫,彭名已经逃远了。
赵武摸摸脑门,不好意思的说:“虽然如此,但终归见了楚国的人有点不好意思。来人,对这群楚国大将不要过分逼迫,只要驱赶他们进入顿国,那就行了。”如果只是这么说,那赵武确实是一片善心,证明他确实是一个厚道人。但赵武又画蛇添足的补充了一句:“派遣骑兵追击他们,并命令骑兵压住脚步,掌握好时机。”
魏舒听了这话,立刻明自:“你要重演攻破许国那一幕,楚军入城之际夺取顿国国门?”
“怎么不可以?”赵武笑嘻嘻的说。在没有广播电视的时代,一招鲜吃遍天下是完全可能的事,因为信息传递并没有那么快:“虽然我们用这方法攻破了许国,又把数万许国俘虏带到前线,但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故技重施?知道许国国都沦陷真相的有几个人?不过是当时在城门的那几个人。那些人当中,许国贵族已经被我们全部送回国内处置。许国小兵看到了整个过程,但以他的语言能力,能把过程完整叙述出来吗?即使他们做到了这点,有哪个贵族愿意倾听一名小兵的言论,许国失陷的真相又怎能传到顿国人的耳朵中?”
魏绛马上点醒儿子魏舒:“口口相传的事情,传到最后总会变了样。顿国与楚国兵将不可能亲自来前线倾听小兵的谈论,即使他们能听到人人口口传说的内容,也会与真实的情况相距太远。我们干,可惜我军没有战车。”赵武指点:“我们没有战车,但楚军有。”
魏舒在一旁立刻插嘴,显示他也是一个聪明人:“楚军逃得快,他们丢弃了大部分装备。其中也包括战车,我们可以驾上楚国的战车追击楚人。”
卫敏提出异议:“只是楚国人的战车跟我们赵氏战车相差太远。比如楚国的战车,驾车的还有牛,移动速度缓慢,用于追击吗?恐怕……。”
其实,按照春秋的惯例,驾驶战车的本来就是牛。按规定,每辆战车需要四头牛,两匹马驾驶。之所以,要动用四头牛,是因为当时的战车没有轴承系统,仅凭战马的力量,拉不动沉重的战车与车上重甲装备的三名武士,所以必须动用牛。用牛拉车就牵扯到一个问题,车速缓慢。
“车速慢不怕,我们是驱赶楚军,并不是直接追杀。所以我们的战车,作用是搭载步兵。让士兵在追击战中保持体力。”赵武回头问魏绛:“魏兵尚能战否?”赵武这句话是仿照“廉颇尚能饭否”的语句。魏绛回答也跟廉颇的回答一样,他跳下战车,舞动一下战戈,大气不喘的简洁回答:“能战!”
魏兵素来坚韧。他们编入新军后,跟着赵兵一起加大了训练强度,在持久能力上跟赵兵不相上下。所以赵武对魏绛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我们还等什么?命令许国军队接管楚军营塞,命令船夫立刻搜寻楚军战船,并驾船去对岸接过联军,告诉对岸联军六个字:钱多、人傻、速来!……至于我们,立刻给楚国战车套上牛马,全军追击楚军。”
彭名在奋力逃窜,逃出营寨的时候,晋人追得太紧,彭名来不及去寻找自己的御戎,并架上自己的战车,他甚至连多余的武器都没有拿,只在手里提着一柄短剑。彭名出了营寨,跑了很久,才有几名楚人驾着战车追上了。这几名楚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