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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领主-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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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起不是蠢猪,所以他回答:“论到治国才能,我不如赵武;论到军事能力,我也不如赵武;论到战功,似乎我也不如赵武。赵武子是首先推行租庸制的人,也是首先开垦甲氏与太原盆地的功臣,他给我们晋国增添的领土,甚至超过了我们争霸战的所得,所以我认为,赵武子出任上军将,理所应当。”
  悼公大喜,脸上依旧假惺惺做出一副忧虑的神情说:“武子现在是新军将,他这次升迁要跳过下军将栾黡,不知道栾黡会怎么说?”
  这种事情是国君的职责,老狐狸的儿子韩起虽然本事不行,但智商足够,他不为所动的推脱,说:“栾黡也行啊!虽然栾黡比不上赵武,但他的家世与声望,足够担任上军将了。”
  韩起这话不是正面推荐栾黡,而是煽风点火。国君因为荀偃弑君,想解除荀偃的元帅职务,受到了范匄的正面阻击,韩起在这里谈栾黡的家世与声望,他不说国君还心绪平静,他一说悼公怒火万丈,他栾黡有什么家世?弑君者的家世?荀偃当初不过是元帅栾书的打手,因为脾气暴躁,被春秋第一阴谋家栾书当枪使,栾书才是真正的弑君者。
  不提栾黡的家世还罢,提起来,国君一肚子火。稍停,悼公努力将自己的呼吸放匀,勉强说:“那我问问栾黡。”
  栾黡能怎么说?他是贵族,贵族是要脸面的,贵族不能一边声称自己伟大光荣正确,一边撒泼耍无赖地“代表”别人说:其实别人也认为自己“伟光淫正”。所以,明明知道国君倾向赵武,栾黡憋了半天,说出一句很贵族的话:“臣的本事还不如韩起呐……既然,连韩起都说赵武能干,那么就算赵武能干吧!君上如果依旧为选择而为难,不如,按韩起的意见执行!”
  悼公真像个优秀的政治家,栾黡话音刚落,他就直接把栾黡“代表”了:“原来栾卿也赞同韩起的意思啊!原来大家都认为赵武才能高啊!那我就勉强顺应大家的意愿,任命赵武子为上军将吧!”悼公表现出的神态很勉强,真的很勉强,仿佛他全是被逼的。
  于是,昔日的王宫守卫者、国君最亲密的游戏玩伴、晋国大司徒、八正卿里年纪最轻,官位倒数第二的赵武,一步跃升为晋国正数第三卿,成为第二执政的接班人。
  此时,赵武结束了太原盆地的巡查,正急匆匆的赶往甲氏,准备承担自己“国相”的职责。赵武是许国相,“国相”这个词是赵武首先提出的。
  在春秋时代,“相”是一个官职,但它是个很小的官职,它的本来职责是引路………给盲人乐师引路。当时的乐师都是盲人,给乐师引路的人,就是“相”官。久而久之,这个字的意思变成了引路的意思………在现代,它的意思演化成“向导。”
  赵武把自己任命为“许国相”最初遭到了许国君臣的强烈抵制,因为赵武称自己“国相”,其实隐含的意思是:许国君臣都是瞎子,需要他赵武来给大家引路。
  许国君臣确实是瞎子,按现代的意思表述,那就是:既得利益者总是不肯放弃特权。所以,许国虽然国内的生活水平逐步上升,百姓衷心拥护赵武这名许国的“引路者”,但许国国中的公族总看不清大势所趋,总要时不时出来跳腾一下,这种行为与其说是“自不量力”,不如说是“盲傻呆痴”,他们已经彻底的辨不清时代的发展方向了。
  这次,晋国的大军全体南下,许国中只留下少量的军队守卫,有资格继承许国君位的公子咎………现任国君公子黄的弟弟,便找到许国“军司马(军事法庭大法官、军法裁判官)”孙辛,两人一起商议,公子咎表示:“晋国已经很虚弱了,去年要动用我们许国的军队保卫本土,才能避免入侵。但晋国对我们的压迫,越来越深重,我们许国的公子、公孙现在都靠边站了,再这样长期发展下去,要不了多少年,我们许国还是许国吗?我看,我们要成为赵氏的附属领地附庸了。
  现在,晋国的大军全部出击了,赵武子也不在国内,不如我们发动一场驱逐行动,驱逐国相大人。而后,我们许国自己任命自己的国相,再去请求晋国的许可。晋国如果战胜楚国,我们可以谦卑向晋国国君请求,申诉我们遭受的屈辱………我们是君主,君权至上呀!晋国国君听到我们经常受到国相欺负,政令全部出于国相,一定会同情我们。这样,我们许国将能恢复君权,公子公孙们继续享受应有的贵族待遇,你也可以真正的单独领军,不用跟从赵氏军官的指挥棒转悠。
  孙辛虽然是赵氏提拔起来的将领,但他终究是春秋人,生在春秋这个大环境中,千百年来,脑海中形成的君权观念已经成了惯性思维。他默默思虑片刻,认同了公子咎的说法:“公子,我不知道晋国军队这次南下,能用多长时间取得胜利。但我亲自跟随赵武出战数次,知道赵武子的性格。赵氏是老牌断后者,这次武子不带一兵一卒南下,恐怕晋国已不需要一兵一卒断后了。
  胜利属于晋国,这已经无可置疑。我不知道晋国取得胜利需要多久时间,我也不知道能否有时间私下运作,但,既然公子请求,我(公)孙辛愿意粉身碎骨,联络军中伙伴,扶持君上恢复权利……但愿我们还能有时间”。
  孙辛立刻私下联络军中同胞,商讨驱逐赵氏军队,恢复许国君权。但他没想到,赵武在许国黎人(城郊户口人士)、野人(外省户口人士)、敞人(边疆人士)里的威望超出他的想象,他第一天的私下活动就被人告发。
  公子黄听到后,立刻招来自己的弟弟公子咎,斥责说:“我们许国过去在大国夹缝里求生存,好不容易搬迁到赵氏附近,能够睡几天安稳觉。百年了,我们许国渴求一个安稳觉,容易吗?人要知道感恩,人不知感恩,今后有谁愿意帮助你。你以为我们今天能够睡安稳觉是怎么来的?是由于你的努力吗?你想撇开赵氏单独掌权,你有这个能力吗?赵武子做许国相,我许国一天一个样,国力逐渐上升,百姓逐渐安居。我许国祭祀祖先,也可以让祖先享受楚茅(楚国出产的白色茅草,主要用于过滤酒液,使酒液清澈)、吴蒲(吴国出产的蒲草,用于焚香),齐丹(齐国出产的红色颜料,用于祭祀时在身上彩绘)……祖宗享受到这些,列祖列宗会反对给予他们这些享受的人吗?
  你才吃了几天安稳饭,竟然想着驱逐赵武子。你忘了赵武子背后是谁?晋国即使再衰落,即使这次出战他们打不过楚国,他们战败了,但他们即使战败一百次,难道是我们许国可以挑战的吗?
  你不知道吧……赵武子这几年正筹划着攻破中山国?中山国的国力比我们许国弱吗?那个万骑之国,曾使霸主文公(晋文公)头疼不已,不得不安抚寻求国境安定,但赵武子却想用“家族报复”的方式,把整个中山国连根拔起。时代变了,赵氏已经可以用自己家族的本身力量,攻破一个国家。你竟然想着驱逐这样一位绝顶猛人,你以为你是养由基吗?哼哼,养由基当初面对赵武子,都不敢轻易拔剑,如果今日养由基复生,你以为他敢张弓吗?武子,那是“天下第一”都不敢冒犯的人,你如果再不悔悟,我担心你吃不上明年的麦子。”
  其实,用“家族报复”的方式攻击其他国家,听起来很恐怖,但晋国早也有先例。“三郤”的祖先当中有一位元帅,因为身有残疾,出使齐国的时候遭到怠慢,故而决定发动家族报复。当他决定用家族报复的方式惩罚齐国的时候,当时的国君还不允许他出动全部家族的力量,结果郤氏仅仅拿出了三分之二的“领主武装”,就打得齐国人狼狈逃窜。
  没办法,霸主国正卿,就是如此嚣张。自此之后,那位“跛帅”郤克也奠定了一个春秋潜规则:晋国正卿出使,地位等同他国国君;谁敢冒犯,就是“牺牲(祭奠时的祭品)”。
  赵武打算发动“家族报复”攻击中山国,现在还是个绝密,许国国君脱口而出,公子咎难以置信:“晋国的力量都去打楚国了,赵氏哪还有力量顾虑我们许国?”
  许国国君啐了他弟弟一口:“睁眼看看吧!我们许国前面是黄河,左右全是赵氏分封的武士,惹怒了晋国,惹怒了赵氏,我们许国人都要跳黄河了。我们河对岸是齐国,那是晋国的盟友。万一事情失败,你往哪里逃?齐国会收容你吗?如今晋国的强大令人恐怖,齐国巴结晋国还来不及。你有什么特长,能让齐国敢冒触怒霸主的风险收容你。父亲当初只生了我们兄弟两个,我不能看着你走上绝路。来人,软禁公子咎,禁止他跟外界联络。”
  许国国君强力处置了自己的弟弟,因为心中那一私亲情,他没有把这事宣扬出去,也没有处置相关人员。等到晋国大胜回国,许国国君亲往新田城祝贺,孙辛趁机放出了公子咎,两人召集家丁占据了许国国都,宣布公子咎自任执政,驱逐赵武。可惜这两个人,有智商策划叛乱,却没有智商执行叛乱。他两刚刚宣布政变,还没有一顿饭的功夫,许国国都的奴隶们打开大门,迎接赵氏武士入城……于是,许国发动的叛乱成了一场闹剧、一场悲喜剧、一场荒诞剧……
  许国公子咎、军司马孙辛,也算是重臣了。两人政变失败后,因为那时代的武士不愿意随意攻击贵族,加上叛乱者当中一位还是国君的弟弟,所以,赵氏武装进入许国后,并没有干涉这俩人的逃亡,在赵氏武士想来,这俩蠢材逃得越远越好,最好从人间消失,也好使赵氏家主不用背负“弑害”公子的罪名。在众人一致的视而不见下,叛乱的两人一根汗毛都没伤,完整的从许国国都逃脱……
  但最让人可气的是,这俩个人逃了也就逃了,本来,一路之上无人想攻击他们,但他们因为身边奴仆逃散,没了伺候穿衣做饭的人,竟然挨不住饥饿与……与衣裳的不整洁,违背了贵族生活习惯,忍无可忍之下,这厮向甲氏巡警部队投降了。
  甲氏的巡警部队属于国君,属于晋国少司寇府。这俩人原本想逃往晋国国都新田,向悼公哭诉,可半路上忍受不住生活品质降低,以至于……甲氏巡警队慌忙向赵武汇报,这时,国君正在新田,忙于处理卿位升迁问题,赵武刚刚抵达甲氏的邯郸城,巡警队对于一位公子的投降不知所措,连忙去邯郸请示老首长、前任少司寇赵武……
  许国国君听说自己弟弟投降,赶忙向赵武发出赦免请求,赵武无奈,只得匆匆结束太原盆地的播种,带领侍从慌张南下。
  许国国君比赵武动作快,他赶到许国的时候赵武还有三天路程,许君亲自跑到监牢看望自己的兄弟,公子咎一见许国国君大哭哀求:“哥哥救我。”
  许国国君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公子咎身上:“我怎么会不救你呢?你我血脉相连,我怎能失去自己的弟弟。”
  许国国君随即下令释放公子咎,却遭到大法官的抵制。当然,这位大法官是赵人,但他却没有从赵人的角度说话,他说:“法的精神在于它的标准是唯一的,从不因为外在的因素而改变。叛乱就是叛乱,有原因的叛乱,是叛乱;迫不得已的叛乱,也是叛乱;由君上兄弟发动的、迫不得已的、令人同情的、对百姓无危害的愚蠢叛乱,依旧是叛乱。君上强迫我释放叛乱者,那么,请君上先修改法律,让许国的法律允许“有原因的叛乱”,允许“由君上兄弟发动的叛乱”……如此,我才能“依法”释放叛乱者。”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叛乱是种传染病
  司法官这么一说,公子咎叛乱的原因,许君这次切身领教到了。
  国君尚且要尊崇法律,依法从事,这在晋国是平常事,而且这也是晋国得以以守秩序著名,得以称霸天下的根本基础。但在许国,这就是“西化”……众所周知,他们的国相恰好来自“西方”的晋国。
  但许国国君毕竟还有理智,所以他忍下了这口气。三日后,等赵武赶到,许君亲自恳求:“寡人只有这个弟弟,虽然他发动了一场小叛乱,可这叛乱并没有给国内造成什么损失,大家不是该干什么,依旧在干什么吗?公子咎叛乱,只是小孩子闹一点小脾气,一场游戏一场梦而已,还请国相予以宽恕。”
  赵武笑着反问:“我听说公子咎叛乱之后,只想着驱逐我这位国相………你以为我这位国相走了,他还会做什么?准备自己担任国相,继续仿照我那样治理许国吗?……噢,他叫公子咎,凡是被称为“公子”的人,都是有资格继承君主位置的人啊!”
  许君哑然,紧接着,他一头冷汗。
  赵武继续不客气的说:“我如今把许国治理的井井有条,许国朝野之间全是我的势力,公子咎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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