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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领主-第4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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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要参加盟会,郑国君臣全体随行。不过,郑国已经拿不出太多的军队,郑简公向赵武诉苦:“寡人接到上卿伯夙的命令,搜集兵车五百乘随行,真的是罗掘殆尽啊!楚军驻扎在郑国,我们岂敢不防范,但楚军势大,我们又不敢惑怒他们,所以只好把军队分散在边境城市,遥遥监控楚军。上卿伯夙索要军队,我们不敢从边境抽军,只好从新郑,从新郑北方悄悄集结兵车五百乘。因此,我新郑的防守力量都抽空了,寡人待在空虚的新郑,真是旦夕惊慌,元帅再晚点到的话,寡人就要疯了。”
  赵武安慰了郑简公,又问:“听说楚军曾垂囊而入新郑,他们有多少兵力。”郑简公苦恼的回答:“楚君说是来求聘,他们来了兵车一千乘,一千乘啊!哪有人携带千乘兵车来结婚?”赵武再度安慰郑简公一番,还问:“楚君这个人怎么样?”楚灵公这个人真不好形容,郑简公思考了半晌,用了一个很别致的词:“闪亮,非常闪亮。”赵武都快笑喷了,有这样形容人的吗?
  一旁的行人(外交官)子羽赶紧解释:“这位楚君似乎非常……非常喜好华美的装束,他身上穿着蜀锦,亮闪闪的晃花人眼;腰上佩戴的玉佩琳琅满目,走起路来,叮当响,整个人仿佛一个大号铃铛;头上戴的冠帽高耸入云,而且帽子是黄金做的耶,擦得锃亮,令人不可正视;他的腰带也非常华丽,是赤红耀眼的红玉制作,打磨的非常光滑……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是一枚新鲜出炉的金币,非常闪亮。”
  老牌贵族子皮皱着眉,厌恶的补充:“还熏着香粉,气味大的,离他太近都喘不过气来。”子产咳嗽一声:“厚道,做人要厚道!”
  赵武唇角挂着微笑,说话断断续续:“我听说,子荡上次从晋国回去后,楚君便开始与我晋军比赛建筑速度:我军修建盟誓台,楚君比赛修建章华台,那座章华台又被楚人称之为“细腰宫”,楚君搜罗了许多细腰女子,在那座天下闻名的章华台上扭动腰肢。据说,她们腰扭得很好看,如细风摆柳……”
  “厚道!”子产再度提醒:“君子不出恶语……章华台那件事我也听说过,楚君是听说了虒祁宫的事,才决定修建章华台。”
  行了,五十步别笑百步。晋国既然修建虒祁宫,楚国人一向以为自己与晋国是相衬的国家,自然要修建一座同等规模的宏伟宫殿来比赛,这件事不能怪楚人。子产虽然是春秋名相,但他并不清楚赵武在晋国人力紧张的情况下,依旧不停止修建虒祁宫的目的,而一个现代人也许能够理解,这说穿了不过五个字:消费性经济。
  晋国从战争中获得巨额财富,但这些财富都被武士阶层占据,赵武通过大规模消费为导向,靠支付劳力薪酬、购买建筑材料等等,把被高等级贵族所占据的战争财富,再分配给国内的手工业者,以及农夫。在短时间看来,大兴土木似乎导致劳力不足,但晋国不愁粮食,只要缓过一段时间,财富平均下去,良性循环就开始了。
  不过这些,赵武没必要解释给子产说。作为孔夫子敬仰的道德楷模,子产是个正义感十足的人,刚才的谈笑似乎有嘲笑楚人的态度,赵武马上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评价说:“喜欢引人注意,喜欢炫耀自己……如果是个小人物的话,也能平平安安一生,但现在的楚君只是一位“肘璧”的继位者,“当壁”的公子弃疾还在,我怕这位楚君命不长久啊!”
  前任楚王埋藏玉璧,以此选择继承人的事传遍列国。公子围当时在楚国太庙跪拜的时候,肘部搁在玉璧上,所以是“肘璧”。现在,当初在太庙叩首的四位公子当中,还有一位站在玉璧上叩首的(当壁)公子弃疾。喜欢张扬的公子围,底下还有一位非常隐忍的兄弟存在,他能寿终正寝吗?
  子产聪明,马上接话:“元帅这是在担忧:这次我们即使与楚人缔结盟约,恐怕用处也不大。楚人一向无信,如果国内再发生点动乱,恐怕继任君主会无视盟约的存在。”
  “是呀!所有的较量都是基于实力,我一路上总打不定主意,是干脆极大的削弱楚国,让他们再也无力违抗盟约,还是暂时放过他们,勉强缔结盟约,以观后效?”
  这时,晋军正在从东水平移动,而魏舒已经抵达楚军的正北方,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楚军北方是魏舒,南方是智盈,东方是赵武带领的联军,楚军已在包围之中。赵武所说的“极大削弱楚军”,子产能听明白,无非是挑起事端,干脆灭了这“千乘”兵力,让楚国再拿不出士兵战斗。
  作为战争前沿国家,削弱楚国对郑国是有利的,郑国君臣面露喜色,子产暗地考虑。正在这时,先驱军汇报:“前军距楚军十里,已能望见楚军营寨,魏军将得到我们抵达的消息,已出营列阵……”
  魏舒列阵了,这说明他倾向立刻发动攻击。赵武把手举到空中踌躇着要不要展开攻击队形……
  第三百三十三章  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
  见到赵武沉吟,旁边的子产慢悠悠地说:“当年我们朝晋暮楚,困苦不堪,有人议论:干脆我们彻底投靠一个国家,摆脱这种旦夕惊恐的日子,这一论调当即在国中得到众人响应。接下来,我们又考虑应该投靠哪个国家,此时晋楚争霸还看不到结果,晋国与楚国几乎实力相当,郑若投楚,楚霸也(楚国就称霸了);若投晋,晋霸也。然,郑国终于投晋,何也?无非是晋国人守信,做事讲规则。我们知道,只要按照规则行事,不会受到无妄之灾……
  哦,我曾经拆了你们的驿馆,当初范匄却承认我说的有理,不得不向我道歉,楚人会这样待我们吗?楚人狡诈而无信,即使我们投楚,即使我们处处遵重楚国为霸主,他们也会视我们如猪狗,今天要我们无私奉献这个,明天要我们奉献那个,索求永无止境,指示朝令夕改,永远不按规则出牌,任何人都无法与他们平等的讲道理,作为他们的属国唯有不断的削弱削弱。你看这次盟会,楚国可有盟国存在?当初那些与楚国结盟的国家,现在可还存在祭祀?他们都消失到哪里去了?他们最终成为了楚国一个县。
  正因为如此,我郑国坚定地选择了晋国,虽然之后有执政子孔的祸乱,他发动兵变意图重新归楚,但我们郑国人在那场祸乱中却是立场非常坚定:我们绝不向楚。无它,楚人无信也!所以我们杀了执政子孔。”
  赵武听了这话,缓缓地把手在空中摆了摆,命令军队照常行进。
  子产见赵武接受了自己的意见,马上又补充说:“虽然这次我们要诸侯会盟,签订弭兵条约,但晋楚争霸依然不算停止。楚人骄狂,即使处于现在这种困窘的情景,依然图谋着背后一击。在这种情况下,晋国更应该做出典范,让列国自己比较,到底是楚国人值得尊重,还是晋国人值得信赖,此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也”。
  赵武羞愧地点点头:“子产说得有道理啊!我赵武被楚人的无赖折腾的,差点忘记了应该的礼仪……我听你的,我们后发制人。”
  既然后发制人,行军队列就要调整,配备重型兵车,战斗力稍强的鲁军被调到前方,四国联军成为中军,赵武的军队殿后。这依然是诱敌出击的“虚兵”策略,赵武在试探楚军的胆量,以及他们的耐心。摆出这样的阵型,一但楚军看到前方的鲁军,忍耐不住动手了,那么鲁军稍稍抵抗,四国联军加以缓冲,赵武的本军就会绕过前阵,侧向打击攻击的楚军……
  赵武终究没有放过楚军的意思,子产叹了口气。他能理解,任谁被楚人纠缠上,都会被他们无底线的无耻与无赖,弄得怒火万丈,恨不得把他们连根揪起,扔在脚底下狠狠践踏。
  于是,军队继续前行,稍倾,赵武叹息:“我现在才知道,有信用讲规则,将使自己做事的成本大大降低,虽然维持信用与规则的成本也很高,但细细算起来,还是产出大于投入。”
  子产附和:“这道理,其实楚国的伯州犁也清楚,他屡次规劝楚国君臣,可惜楚人的思维已走向定势,他们无可改变了。”
  赵武冷笑一声:,“没错啊!楚国僵硬死板的岂止是思维。昔日蔡国贤人声子曾经规劝楚国令尹子木,说楚国阶层固化,当官的只能是“官二代”,发财的只能是“富二代”,以至于楚国有才能的人在国内得不到发展机会,只能做“穷二代”、“穷三代”不得不出奔国外以混取温饱,这就是:唯楚有才,晋实用之。
  楚国,这个老大帝国,失去的公平竞争机制后,“强者恒强”的规律因此打破。别看他们现在骄横,以为自己能永远强大,但他们一天天在走下坡路,终有一天他们必将亡国。当所有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人,都在用最后力气憎恶他们的时候,他们的死期到了。”
  赵武说的是以后连屈原这样才华横溢的的楚国高等级贵族,都在憎恶国家统治阶层的时候,楚国毫无悬念的亡国了。而所谓“楚虽三户能亡秦”那是个笑话,亡秦的不是楚国,是秦国自己。
  秦国以封建封赏制度(军功授爵制)横扫六国后,遵循李斯的主张:“除封建,行郡县,废井田,开阡陌”对有功的封建爵士实行“封土剥夺”政策,使得天下财富归于秦王一人,国家重归“郡县奴隶制(简称:郡县制)”。自此,被忽悠的秦军开始不知“为何而战”,而本国百姓也在用歌谣咒骂说:“阿房阿房,亡始皇”。为此,秦国不得不加强禁锢言论,以至于秦国百姓“道路相逢,唯目视尔”。最终,昔日的“虎狼之师”被揭竿而起的一群农夫用竹竿打败了。
  赵武用不屑的语气谈论完,随即丢开了这个话题。真实的历史上,楚国在“三家分晋”后,连昔日晋国三分之一的力量都应付不了,如果不是偏处南方,早被人灭了八百遍!啊!至少八百遍。从此,在中原争霸的格局上,他们只是一个丑角,充满娱乐精神的表演着喜剧、闹剧……
  对丑角么?世界如此美丽,我却如此寂寞,且留着他逗乐吧!
  全世界都低估了楚灵公的娱乐精神,随着晋军的逼近,原本还在与智盈、魏舒扯皮扯淡的楚灵公立刻屈服,他打出全副仪仗来迎接赵武,以及列国诸侯的到来。看到楚灵公骄傲的出场,赵武觉得恍惚间,自己重新回到了现代,看到了一场明星走场秀。
  楚营中首先走来的,是两排手执长戈的雄壮卫士,随后,王级的衣冠、王级的仪仗,一切都是楚国“君王”的做派。全体观众的目光,闪光灯般亮成了一片,随之,是一阵难息的骚动,各国代表开始七嘴八舌地窃窃私语了。楚国的公子围闪闪亮亮的出场了,他平生最喜欢、最需要、最让他找到自我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上场感觉了。
  叔孙豹(鲁国第二执政)惊叹:“楚君太气派了,仪仗简直超过了国君的派头啊(暗指他仪仗比同天王)!”罕虎(郑国前任执政子皮)扇风:“看!六名执戈的强壮卫士在前面走来了。”
  当先赶来与晋国沟通的伯州犁(楚国大臣)冷笑:“大惊小怪什么?这不过是寡君从左右两广中挑出来的(暗指楚君没别的意思,就是随意从军中挑了几人做护卫而已)。”
  公孙归生(蔡国声子,即谈论“楚才晋用”的那人)转圈:“寡君住在蒲宫,那曾是楚“王”的别宫,本来就配有前导武士的(暗示楚君原本称王,就该仪仗比同天王)。”
  郑国行人子羽(公孙晖)阴笑:“从军中挑出卫士来,大概不会归还军中了吧(暗示楚君依旧打算把王级仪仗待遇固定下来)!”
  伯州犁(楚)讥讽:“您(子羽)还是去担心你们的子皙要作乱的事儿(指刚刚发生的郑国动乱)吧!”
  子羽(郑国外交部长)反唇相讥:“我不担心子皙(指动乱已经平息,郑国有了新执政子产),我只担心你。“当璧”的人(当壁、肘璧等情节见以前章节,这里指公子围的兄弟公子弃疾)还在呢,难道您就不担心吗(暗指楚国也有动乱的诱因)?”
  国弱(齐国使臣)幸灾乐祸:“哎呀,是啊!我真替你们俩担心啊(暗指伯州犁与公子围狼狈为奸,篡夺君权,今后不会有好日子)!”
  公子招(陈国流亡公子)插嘴:“没有忧虑哪会成功,你们俩该高兴啊(暗指楚国内乱只会有利于敌对国)!”
  齐恶(卫国大臣)点头:“是啊!只要预见到了问题,值得担忧也没什么祸患(纯粹幸灾乐祸,他认同并欣慰于楚国内乱对炎黄集团有利)。”
  向戌(宋国左师)做老好人:“大国发令小国恭敬,我只知道需要恭敬一点(暗指虽然楚君仪仗比同周王,但只要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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