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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领主-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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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起瞪大眼睛看着赵武:“我竟然不知道,跟三郤有世仇的你,居然能如此平和的跟三郤旧日家将说话。”
  走上前来的武士回答:“我知道现在附近都是你的人,我知道韩氏与赵氏好的分不开,所以我才敢上前说话的。”
  赵武的神情确实很平静,严格说来,没有三郤就没有赵氏的灭家之恨,也就没有他的冒名顶替。所以三郤跟原版“赵武”有仇,对他反而有恩。所以他心中鼓不起仇恨的情绪,平静地问:“单姑娘在哪里?当初冰天雪地的,幸亏你们的照顾了。我似乎见过你!”赵武所说的“见过”绝不是指在郤家见过此人。
  那人回答:“冬天的时候,我们护送夫人回鲁国,在小桥附近遇到施孝叔,那时大人在场。”
  “哦,你所说的夫人,就是鲁郤姬吗?那么,你们是跟在我后面,从而遇到了单姑娘?”
  “没错!”
  “既然你们是护送鲁郤姬的,完全可以大摇大摆随意走动,怎么如此鬼祟?”
  韩起插嘴:“鲁郤姬既然没有回鲁国,那她就应该被发卖成奴隶。我还听你说,施孝叔已将三郤的孩子扔进江里?那么她已经没资格拥有家了,因为她不再是亲族。”
  那名三郤武士扫了一眼左右,说:“我等就是因为这个来找武子的,我们需要庇护。”
  赵武沉思片刻,回答:“我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庇护三郤。”
  韩起拦住赵武,反问那名武士:“你们藏匿在哪里?”
  武士反问:“这是赵氏的询问还是韩氏的询问?”
  韩起看了一眼赵武,回答:“算是赵氏的询问吧!”
  武士看了眼赵武,见赵武一副默认姿态,于是小心的回答:“我们住在香町,单姑娘与我们在一起。”
  赵武看了一眼韩起,后者轻轻一拉赵武的衣袖,将他拉到一边,低声说:“其实,收容三郤的家族武士,不算是包庇罪犯,追捕他们就是为了俘获。自三郤覆灭后,各家族都在瓜分三郤的资产,但三郤最精锐的武士,郤至名下一群扈从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郤至的一个小儿子。这些人来找你,只是单纯的寻求庇护,不会这么鬼祟,他们手里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比如,郤至的儿子郤温,他今年有三岁了。”
  赵武一听到三岁这个词,马上想到了赵氏孤儿的遭遇,这又是一出郤氏孤儿的悲剧。
  韩起看到赵武脸上的神色,马上提醒:“当然,你家曾祖父扶持了郤缺,郤氏壮大之后,有了赵氏覆灭的灾难,今天你还想收容郤温吗?赵氏还能够经得起收容郤氏的灾难吗?”
  这就是忘恩负义的代价。所以三郤覆灭后,虽然三郤中的郤至确实才华横溢,令人充满惋惜,但国内却没有一个人对郤氏伸出援手,他们能做的就是纷纷伸脚踹落水狗。这也许是历史上三郤彻底覆灭的原因。
  赵武对于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也没有好感,鲁郤姬不该拿单姑娘来威胁他,但赵武眼角瞥见史官正抱着竹简从武宫走了出来,他落在后面,也许是为了整理国君与卿大夫们的会谈记录。
  赵武冲史官鞠了个躬,询问史官:“史官慢走,我想问问关于三郤之死,你是怎么记录的?”
  韩起一愣,猛得拉赵武的袖子,这段事是晋国的禁忌,怎能这样随便询问呢?
  史官一翻眼睛:“当然是秉笔直书:长鱼矫刺三郤。”赵武仰天大笑:“当初,我祖父那件事你忘了?怎么这场刺杀只关乎长鱼矫的事?”
  史官顿时面红耳赤。没错,当初赵盾的弟弟赵穿杀了国君,因为赵盾当时是执政,史官秉笔直书说:赵盾弑国君。现在,轮到国君了,是国君派出来自己身边的嬖人刺杀了三郤,但史官只记录长鱼矫的刺杀,仿佛整件事与国君丝毫没有关系,只是底下的人自发行为,但按照史官一贯的逻辑,即使是底下人的自发行为,国君能没有责任吗?
  韩起脸色变白了,毕竟三郤的被刺牵连很广,连现任元帅与国君都承认三郤罪有应得,赵武这么问,实际上责问的不仅仅是史官。
  赵武大笑:“原来史官的标准也是随时变动的,三郤即使有罪,但晋国是个有法律的国家,无论怎样,都要通过审判才能定一个人的罪,不加审判就行刺,行刺是合法行为吗?即使是迫不得已的行刺,事出无奈的行刺,难道行刺就合法了?我们的法律什么时候做如此规定。”
  史官羞愧的恨不得藏入地缝中,他勉强拱手:“武子说得对啊!可惜,史书已经记录了,并收藏入太庙中,所以这段记录就无法更改,但我会把和你这段对话也记录下来,收藏入太庙。”史官大礼拜谢赵武,倒退着离开。
  史官刚一走,那名郤氏武士上前大礼参拜:“我郤氏满国都是仇人,没想到武子能说一句公道话。”
  韩起拉住了赵武:“史官要记录在史册中,你这话无可隐瞒,元帅看了不免心中不悦,这可怎么好?”
  赵武冷冷的回答:“如果刺杀合法,晋国的公卿今后谁还敢不带护卫走上街头?有理由的刺杀就是合法吗?理由是可以随便编造的,因为死人不能说话。所以,如果有理由的刺杀合法了,那就是鼓励大家都成为行动派,先下手杀了对方,再编造一个不得不杀的理由,这样的日子你愿意过吗?”
  韩起想了想,马上回答:“为了消除大家对你的敌视,我应该把你这段话也记录下来,并公布出去。”
  赵武平静的回答:“你还应该记录下这段话,刚才这个武士说满国没有为三郤说一句公道话的,我认为这是三郤应该受到的待遇,当初他们横行霸道的时候,何曾想到公道二字?”
  那名三郤武士也羞愧的连连叩头:“虽然这样,但我们这些无家之人,还想做出最后努力,保住主人一点血脉,请武子多多怜悯。”
  赵武平静的回答:“我不会在干扶立三郤的事情,这也是三郤该得的待遇,既然你们居住在香町,相信我这番与史官的对答公布出去,再也不会有人为难你,你们便继续居住在香町吧。”
  郤家武士叩头而去,临走时郑重承诺:“我们会把单姑娘送到赵城。”
  赵武挥了挥手:“无需你们送到赵城,我马上就要回家,顺路可以去接单姑娘,你们做好准备吧。”
  稍后,韩起看着那名武士远去的背影,慢悠悠的说:“其实,这次参加魏氏的葬礼,就是一次卿大夫的秘密会议,国君明摆的想要扶持公族,还表现的咄咄逼人,卿大夫们决定予以回击,要坚决打消国君的这个妄想。这样的会议,你不参加正好,我发现你跟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悼公也有这个想法,听到卿大夫齐聚魏氏领地,准备替魏相送葬,他急忙问:“武哥也去吗?”左右回答:“武子打算回赵城,说他想家了,韩起正陪他一起行动。”悼公感慨:“武哥跟他们不是同路人啊!”
  正说着,悼公眼角扫见史官浩浩荡荡的向太庙走去,手里捧着一卷竹简,悼公叫住了史官,取阅史官手中的竹简,只见那上面记录的正是某史官与赵武的对答。
  “说得好啊!赵氏不愧是替我晋国确定法律的家族,法律必须可丁可卯,不能因为寻找到了刺杀理由,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进行刺杀,不经审判,绝不能定一个人的罪行啊!武哥果然不是他们的同路人。”悼公一边感慨一边将竹简递还给史官。
  “小武果然不是我们的同路人”与此同时,栾书也接到史官递送的一个副本,他一边流着冷汗,一边说。
  栾黡很不解:“父亲,武子这样说,等于定下国君的罪行,并间接说明我们弑杀国君的行为合理合法,怎么看着这样的对话,还要满头流汗。”
  栾书回答:“我怎能不感到恐惧,看到了吗,这里说不加审判谁都无权定别人的罪,连国君都没有这个权利,我们杀国君的时候,何尝明示他的罪行,身为臣子,怎么有权决定君主的罪行?这段对话一出,你父亲将永世背着弑君的罪名了。”
  栾黡不以为然:“他赵氏头上不是也背着一个弑君罪名吗?晋国卿大夫,谁家没有参与过弑君?杀一两个国君算什么大事。父亲,卿大夫们已经动身前往魏地,你是元帅,可不能落在别人后面,我们也该动身了。”
  栾书长叹:“我怎么还有脸去见卿大夫,我现在明白士燮的长远眼光了,我当初怎么不早死。通知外面的人,就说我病重,无法参加魏相的葬礼,由你代替我出席。”
  栾黡拱手:“既然这样,父亲就在家好好养养身子,外面的流言过几天就会平息,父亲不必在意赵武的话,他赵氏没有资格指责别人弑君。”
  栾书病了,真的病了。当夜,他惊惧不安,活像赵庄姬死前的情景,活像晋景公死前的精神状态,他常常梦到恶鬼前来索命。
  赵武几乎是与送葬的晋国大夫同时出的新田城,只不过,送葬的队伍出的是南门,赵武与韩起一起,从北门而出。因为晋国接连发生刺杀事件,两人的护卫队伍浩浩荡荡,其兵力足够发动一场小规模战争。这样的队伍,进入香町,不可能不引起注意,所以,其先锋刚刚抵达,三郤幸存的武士已经迎了上来,大礼参见。
  “我等听说了武子在国都与史官的对答,没想到竟然是武子替我们说公道话,惭愧啊!惭愧!”
  赵武还没有说话,韩起俯身:“嘘,过来,你悄悄告诉我,那位被武子勾引的单姑娘漂亮吗?”三郤武士很尴尬,指了指街角:“单姑娘就在那。”
  街角处,一名身穿红色衣衫的女子,正咬着手指头眺望这里,看到战车上几个人冲她望去,她招手叫出来一名侍女,而后扶着侍女的肩膀,迈着周王室特有的那种贵族步伐,袅袅婷婷的向赵武走来,停在赵武的战车前,她眨巴着明亮的眼睛,上下打量一番后,说:“那日擦肩而过,模模糊糊只看了一个背影,没想到你这么英俊。”
  鲁郤姬也从墙角闪了出来,她拱手向赵武行了个简单的见面礼:“郤氏未亡人,不知道该怎样向武子行礼,我们曾在雪地里相逢过。”
  赵武现在只是个倒数第一卿,中级官员,以前三郤的卿位靠前,按行政级别,赵武应该向鲁郤姬行礼,但现在物事人非,虎死不倒架的鲁郤姬在谈判前力争平等地位,所以,说出这番话来。
  “我手下有三千名三郤精锐武士,最精锐的两千人是昔日郤至的随身扈从,他们现在藏匿在甲氏,只等我一声召唤”,回到鲁郤姬的小院,鲁郤姬首先亮出底牌。
  韩起抢先代赵武做主:“三郤有罪,但先君厉公做得实在过分,我们也许有力量恢复郤至的领地,只有郤至,你原来的丈夫郤犨不可能恢复领地了,但这需要时间,可能需要很久,不过,我们可以对你做出明确承诺。”大厅外,聆听这场谈判的三郤幸存武士一起俯身大礼叩谢。
  大厅门口,一身红衣的单姑娘咬着手指,忽闪着大眼睛倾听谈判。周王室尚红。春秋时代,红色是尊贵的颜色,王族标志。单姑娘父亲是王族,是王的卿。
  鲁郤姬也不在遮遮掩掩:“那么,在恢复领地之前,三郤幸存武士,可以加入赵氏,以赵氏的名义对外作战,但郤温怎么办?”
  韩起微笑了:“谁都不敢收容郤温,赵氏不敢,韩氏也不敢,不过,赵氏可以允许郤温继续居住在香町,身边保留一定的护卫力量,这是底线,无可商量。”
  鲁郤姬低头想了想,叹气:“也怪郤氏昔日做事过分,如今有这样的结局,还算是不错了,赵氏孤儿之后,不再出现郤氏孤儿,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韩起马上敲定:“香町属于赵城,赵城本身防守严密,所以郤温身边只允许保留五十名武士,超过这个数额,发起攻击的就是赵氏。鲁郤姬点头。韩起再说:“并入赵氏的武士今后不许提三郤这个名字,只能以赵氏武士的名义作战。等郤温恢复领地后,我们可以给予相应支援,但那些武士不能归还。援助总要收取代价,我们庇护郤温,扶持郤氏重新获得领地,应该获得补偿,那些武士就是我们的补偿。”
  鲁郤姬回答:“郤氏能从一个人人喊打的罪犯,重新成为拥有领地的领主,怎么补偿二位也是应该的,赵武子能白手起家,恢复赵氏,郤温做不到这一点,他就不配承担郤氏。”
  韩起满意的起身,鲁郤姬急忙问:“那么我呢?你刚才只讨论了郤氏武士的事情,却没有说我今后的出路?郤家武士归并于赵氏,妾身今后靠什么谋生?”
  韩起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俯视鲁郤姬:“这年头,女人是最没有用的,即使你挟持单姑娘,也依旧是无用,赵地的姑娘该怎么归属,那是领主的麻烦,我韩起不参与。”
  赵武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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