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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英一股脑说完这些话,觉得余怒未消,拿起面前的茶杯做了一个欲扔的动作,嘴里骂道:“我恨不得一杯子砸死你,现在连老子也受牵连了。”
薜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下意识地闪了一下,不再吭声,望着眼前的向东英,这个比自己大不了两岁的中年人,一丝凉气从脚底直冒上头顶。
向东英这股无名火,一半是为眼前的薜项所发,恨这个家伙不争气,做假都不会做,不是当官的料;另一半却是在心底里对吴瑞年而发。回想发行部创建之初,可以说是困难重重,自己看准了发行这一行的前途,硬是带着一帮兄弟,为吴瑞年打下了大半边的江山,他吴瑞年可谓是寸功未建,寸草未拿,只是做了一些表面的文章,就坐稳了发行部的第一把交椅。现在可好,发行部有转正名额了,竟然没我向东英什么事了。十二个名额啊!在发行部这些人里横着数、竖着数、倒着数、顺着数,都应该有我向东英的一个指标,然而结果出来后却没有。向东英找吴瑞年谈,吴瑞年一脸迫不得已的苦相,像是无辜得很,“唉,报社的关系太复杂了,要全面照顾到确实很难,太难了。”他妈的再怎么难,再怎么有关系,我还不清楚,高显、顾守城咱不说,那薜顶呢,那可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站长,有什么关系,他祖宗八代我可都是清楚的,他怎么能上呢,不就是清朝晚期的一块玉吗?我平时也没少给你送礼啊!怎么就不行了呢?你还说得好听,下次吧——下次一定?下次又会是什么时候呢?天知道!
想到这里,向东英又想起旧年里到吴瑞年家里拜年的事情来,当时吴瑞年还客气地对自己说,“你也是爱喝酒的人,看我也没时间去你那玩,你送我的五粮液,我就送你瓶茅台吧。”
“嘿嘿,嫌礼轻了就直说吧,跟我玩儿虚的,只认钱不认人的家伙。”事后向东英才了解到,这次转正的几个人,基本上年终奖都没有要,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了吴瑞年,他妈的这不是受贿吗?老子什么时候去告你,可是自己有什么证据,只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向东英很清楚这种没谱的事情是不能做的。现在的情景,只能忍了这口气,而且就自己分析,吴瑞年这么样对待自己,还应该有另外一层原因。
从现在转正的几个人来看,刘新桥的老婆那就不用说了,是吴瑞年做的一个顺风人情;顾守城呢,和肖明达关系不错,是他力保的;高显则是和吴瑞年早有承诺的。其它的人则全部是一些老实人,在发行部翻不起大浪来的。前些时自己行动上不检点看来是授人以口实了,当初那些功高震主、尾大不掉的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自己是太大意了。而且自己家里经常高朋满座,全都是站长,在报社也传为佳话。这些因素可能都影响了自己的转正。可是自己还是有些冤枉的,这些人要来,自己也挡不住,他们在工作之余找个地方放松一下,就把自己的家当了集散地。现在一见自己不得势,就全都跑得没了影。这就是世态的炎凉,向东英不由得很是感慨。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现在自顾不暇,薜项的事情就由他自己去处理吧。
想到这里,他向薜项下了逐客令。
第3节
沿江晚报发行部的小会议室里座无虚席,一周一次的发行部站长工作会议正在这里举行。虽然是一周一次的例会,但是站长们到来后感觉到这次例会显然和以往的例会有些不同。一进会议室的门,他们就看到了主席台背面的墙上拉着一条醒目的横幅,横幅上一排大大的黑体字十分显目:野狼足球队、征订突击队和快速反应部队隆重成立暨誓师大会。整天里被征订数字和投诉弄得有些麻木的站长们看到这一新鲜事物,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关动荡紧挨着林正南坐在会议室的一角,手里拿着秘书小覃刚刚发给他们的资料,随意地翻看着。心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对于这个征订突击队的队长一职,他是欲推不能。接受吧,下一步又将举步维艰。当然,从自己个人能力方面,他是很有自信能做好这件事情的,从接手这件事到现在不过是几天的功夫,他已经将高显交给他的一批人拧成了一股绳,并且依据自己征订的经验对他们进行了严格的培训,培训完了后还搞了一个小的测试,效果还不错。总体来说,这十二个征订突击队员,现在是个个都很能说,他们不但对晚报的各个版面情况了如指掌,谈起来如数家珍,而且对于特定的人群怎么样展开征订攻势也都有了一些固定的模式。前两天边培训边在“皇城根”下的大江站辖区内进行了征订实战演练,收效十分明显。关动荡在兴奋之余也很快就听到了大江站站长杨济时的冷言冷语,“他们这样子搞征订,好像显得我们区站的人都无能似的,这样下去,咱们今后的工作可怎么开展。”
关动荡清楚杨济时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对自己的工作进行指责,他这么做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毕竟是在“皇城根”下,他的消息肯定要比其它区站的站长来得快些,估计是吴瑞年的想法早就传到了杨济时的耳朵里了。这种形势演变下去,不久的将来,关动荡就会成为各个区站站长的公敌。但是假如关动荡不接受这个突击队长的职务,他又将何去何从?向吴瑞年请求调换工作?也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啊,总不能直接告诉吴瑞年,自己害怕各区站的站长不支持工作。这无异于将自己推上一条死路,一来这样做会让吴瑞年认为自己对他不信任,质疑他在发行部的权威,毕竟这支突击队是以发行部为背景在工作;二来吴瑞年也会认为关动荡工作上面没有魄力,难当大任。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个想法都不可行。如果是这样,在晚报他肯定就难以再混下去了,那下一步该怎么办关动荡可就完全没有了思想准备。他不由得有些后悔年初停薪留职的举动,原来在化工厂过得虽然窝囊,但还是很稳定的。现在的这份工作虽然有时很风光,但毕竟是一个临时性的工作,随时都有可能失去。自己走上这条不归路,今后不知何时是个头。命运竟然是如此的乖舛,他总是将你摆在一个让你无所适从的位置,任你去挣扎、彷徨,而又无所依傍。现在无所依傍的关动荡是豁出去了,管他的,只要发行部吴瑞年认可,站长们的感受就只能放在一边了,这个时候他别无选择,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弄清了自己的处境后,关动荡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中,心中暗暗地为自己鼓劲,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尽快做出一点成绩来。
吴瑞年显然没有关动荡那么多的顾虑,他还有些为自己的这个想法陶醉,自己这样一弄,就将一些站长们逼得跳了起来。只要他们跳起来,自己的工作就好开展了,这样上上下下也都有个交待,吴瑞年也好一门心思抽身出来搞自己想要的足球队。为此,他为突击队和反应队配上了现代化的装备,首先安排一辆专车,听从高显的指挥,随叫随到;接着给关动荡和快速反应队的人员全都配上了摩托车,人手一辆;然后为他们配上了通迅工具,给关动荡、林正南和反应队的十二名队员每人配了一部中文CALL机;最后还加开了两部专门的投诉电话,从下属区站抽调了两名员工做专职接线员,接听处理投诉电话。要求她们在接到电话以后,第一时间将电话内容传递到反应队员的CALL机上,反应队员则被要求在接到投诉电话以后,近城区半小时内解决送报上门问题,远城区一小时内解决送报上门问题。在补送报纸的过程中,详细了解区站投递员报纸未送到的真正原因,作好记载,以便区站和发行部作为处理的依据。争取将投诉量降到最低点,彻底改变发行部在报社党委心中的形象。
鉴于吴瑞年对这两只部队寄予的厚望,林正南暗地里有些高兴,他的想法和关动荡截然相反。就他本身而言,他还不是很想接手区站站长一职,他觉得那样会有很多琐碎的事情成天让人头疼。似现在这样,人挂靠在发行部,做一些为区站补台的事情,工作上也没有多大压力,何乐而不为呢?他不止一次地在私下里同关动荡谈到自己的想法。关动荡对此不是很赞同,在关动荡眼里,他们两人现在的处境是悬在半空中,不是个长久之计,但是也别无他法,只有顺其自然吧。
吴瑞年显然为今天的会议做了一番专门的准备,他是穿着一套米兰队的队服出现在会议室里的,所以很是醒目,他一进来,站长们就看到这套队服上显目地印着一个阿拉伯数字,“10”。显然他是想向站长们传递一个信息:在这个足球队里,今后他将是绝对的核心,队里的灵魂。吴瑞年的这一出场方式很快在会场里引起了一阵轰动,瞬间,场内便爆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先是从坐在园桌上的人,而后波及到四周靠墙而坐低调一些的站长。圆桌边甚至有两个站长振臂在高呼:“好,来一脚——、”“射门,进一个——”,在混乱中,不知是谁还打了一个长长的呼哨。
吴瑞年显然也被这场面感染,他的脸上绽开了少有的笑容。左手放下茶杯,右手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场上这才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就是这个气氛——今后在我们比赛当中也要这样,大家要有高昂的斗志和激情。当然这样的激情不仅要用在我们足球队的比赛当中,也要用在工作上。”吴瑞年停顿了一下,开始了他今天的讲话,
“今天我们的这个会议有点特殊,大家进来时可能看到了,”说着吴瑞年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横幅,“今天是我们发行部三个特别行动队成立的日子,其中两个队是为了工作,一个队是为了我们的生活。不管是为了生活还是为了工作,这三个队在我们发行部都有着同样的重要性。希望引起大家的高度重视。当然把业余生活搞好也是为了更好地工作,列宁不是说过:‘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工作吗’?今后我们会形成我们的企业文化。只要大家在这里好好做,我们的前景会是很好的。”
说到这里,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多余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三个队的成立情况,运行方案和措施,都在发给大家的文件里,大家一看便知。下面由肖主任向大家作一些具体的讲解和释疑。我只想补充一句的是,今天有我们野狼足球队成立的首场揭幕战,会后希望在场的人员都去为球队加油助威。”
肖明达见吴瑞年停下来,便接过话茬,拿起文件照本宣科地读了起来。关动荡坐在角落里,随着肖明达宣读的进度,细细地看着文件。
第4节
球赛是在报社附近的一所军校内举行的。散会后,除了野狼足球队的队员是乘发行部的两辆专车,其它人员使用的交通工具则五花八门,有打的士的、有骑摩托车的、也有骑自行车的。等到大家聚集到军校内的操场上时,对方的球员也刚好赶到,并开始在场上活动身体,做着赛前的准备工作。双方的领队人物则在紧张地接洽着比赛的细节。
关动荡此时也在球场上跑来跑去,趁着双方队员热身的时间他也想过过球瘾。在大学校园里的时候,他也曾是班上足球队的主力,现在多少年不踢了,脚下真还有些生疏。他好不容易抢到球,想对着球门来个临门一脚,可没想到脚下失了准头,球划着弧线飘向了角旗区,弄得旁边的人一阵哄笑。
但是关动荡并没有在意,他相信自己能踢好每一脚,只是很长时间没摸球罢了。他看到球在队员和站长们之间传来传去,再想到自己脚下不知什么时候,便转回身来到场边,在草坪上坐了下来,闻着那曾经熟悉的青草气息,心中一阵怅惘。那早已被岁月长河冲刷殆尽的青春记忆似乎又随着这浓浓的芳草气息回到了脑海里。
不一会儿,场内裁判开始清场,双方的闲杂人等很知趣地退到了场外。球员很快各就各位。吴瑞年勿庸置疑地站在了中锋位置,他显得精神抖擞,并不停地将双臂抬在胸前用力地向两旁张开,显得很是亢奋。关动荡发现,晚报这边除了吴瑞年外,还有几个站长也上了场,向东英和高显也穿戴整齐站在了后卫的位置。从年龄结构来看,晚报这边队员的年龄显然要偏大一些,但是这些似乎并不能影响他们求胜的欲望。裁判哨声一响,双方就在中场上展开了激烈的拼抢。双方未上场的人员则在一旁开始高声呐喊助威,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他们全都十分投入,完全忘了这只是一场业余的友谊赛。
关动荡看着吴瑞年在场上玩命地奔跑,表现全不像年近四十的人,而且也看不出一个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