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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没有必要来为他们充当工具罢了,而且,在那种情况下,我说任何话,都可能被立即反驳。最重要的是,当时的情况,连殿下您都已经放弃会议了,我说什么又有什么作用呢?”
莫普其实看得很透,无论艾吉永公爵和舒瓦瑟尔公爵如何坚持己见,最终拿注意、下决定的都是眼前的这位摄政王路易。只要摄政王一句话,就算全内阁大臣支持的事都可以被推翻。因此,与其在那种纷乱的会议上提出己见,还不如在这个时候来与摄政王单独对话。
“那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呢?”路易正襟危坐起来,他突然发觉了这个之前不怎么吭声的**官有些不同寻常。
莫普说:“不是我有什么不同意见,而是殿下有什么不同意见。”
“我?”
“没错。”莫普蕴含深意地说,“我是为了替殿下服务而来到这里,殿下无论有什么意见,我都会将之变为自己的意见。”
路易难怪此人当年会受到舒瓦瑟尔公爵的器重而成为司法大臣,而后又立即转投获得国王支持的艾吉永公爵,与其联手除去舒瓦瑟尔公爵后,成为了三巨头之一。这个人确实有着变色龙一般的属性。
“好吧我想你既然敢来到我的面前,应该是对我现在正在想的事情有所了解了吧”路易微笑着说。
莫普点了点头说:“殿下在刚才会议的后期并没有介入他们的争吵,而在会议的前期,却每每在关键时刻出来主导。恐怕会议的前期,殿下是因为看不见符合您看法的主张,所以才会出来主导,而后期,您已经看见了自己的意见被提出,所以才保持沉默。”
路易不禁皱起眉来,但仍是对他说的话点了点头。
“我想殿下肯定不同意由奥地利推荐的泰斯辰大公成为波兰国王这一提议,否则您是不会召开这场会议的。”莫普说。
“何以见得?”
“因为殿下已经见过了梅尔西伯爵,而且也肯定猜得到亲奥地利的舒瓦瑟尔公爵的立场,所以,您若是支持舒瓦瑟尔公爵,只会暗中召见说服艾吉永公爵,而不会公开讨论。”莫普说。
“你说的也许是对的吧”路易继续微笑以对,内心却已经提防其此人。他太可怕了,甚至比诺埃伯爵还善于猜测他人的心机,而卡洛拿破仑与其相比,就更像是一个小学生了。
“我想殿下一定是希望由一位法兰西王公成为波兰国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巩固波兰现有的国土,并且也可以保证波兰在短时间内不再成为领国瓜分的目标,这样才最符合法兰西的利益。”莫普说。
“你说的这是最符合法兰西利益的事,我并不反对。”路易始终回避承认自己内心的立场,他不想被人拿住话柄。
“既然我猜对了,那么我可以肯定,殿下是在烦恼由哪位王公去成为波兰国王。”莫普富含深意地微笑着,给人以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有意思”路易亦是以同样的表情相对。他并不惊讶莫普猜测他现在的心中烦恼,在莫普猜到他倾向的立场时,烦恼一事就不再是秘密了,因为任何人都不可能不对此产生烦恼。
当路易和莫普在爱丽舍宫密谈时,另一位实权人物艾吉永公爵也展开了行动。
会议结束后,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策。之前支持普鲁士的亨利亲王,却没有想到被舒瓦瑟尔公爵的三言两语就反驳了下去,而后提出由法兰西王公担任波兰国王,又因为一时间找不出适合的人选,而只是与对手打了一个平手。
“普罗旺斯伯爵、阿图瓦伯爵……”
所有的王公都在他的脑海中过了一遍。他虽然反对舒瓦瑟尔公爵,同时又只是临时拿出新的办法来救急,但并非真的无智。其实,国内有王室血统的人是不少,可能够为国王和摄政王接受的只有两人,那就是普罗旺斯伯爵和阿图瓦伯爵。他现在想的就只有这两人中的哪一个最为合适,但前题是必须和他们先联系。
为此,他反常的没有去找那些政场盟友,而是立即回到家,找来了儿子——年轻而在巴黎城名声狼藉的阿尔芒。找这个不成气候的儿子前来,并非是公爵被舒瓦瑟尔气得失去理智了,而是因为这个“交友广泛”的儿子,与同样声名狼藉、有着凡尔赛**之称的普罗旺斯伯爵夫人,发生过一件不为人知的隐秘之事。
第二百七十二章 各方暗流
凡尔赛宫廷一直有着名目繁多的舞会,巴黎城的夜生活亦受此风气的影响,有过之而无不及,往往是通宵达旦的进行舞会。
这几日凡尔赛并没有什么舞会举行,因此,艾吉永公爵能够确定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在巴黎参加那些贵妇们举办的沙龙。
以阿尔芒往常的作息,通宵舞会之后的第二天,他都会一直睡到下午四五点钟,再起来赶赴另一场舞会。而现在,离他起床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所以艾吉永公爵才能肯定儿子还在家中。
果然,当睡眼惺忪的阿尔芒穿戴不整地过来时,一切都证明了艾吉永公爵对儿子的了解没有错误。
艾吉永公爵对于自己猜中阿尔芒的作息并没有任何的高兴,相反,他在看见松垮的儿子时,无形中就想起了那位年轻的摄政王。想起摄政王路易还要比阿尔芒年轻四岁这件事,他就非常不解,为什么更为年轻的摄政王如此睿智,而自己的这个儿子如此不成器。
他无心指责阿尔芒浮华的生活方式,虽然这让他看不惯,但他不能否认,他的这个儿子不过是在重复着他年轻时的经历,而且相比起另两个花花公子沙特尔公爵、阿图瓦伯爵,阿尔芒也并不算太过分。
“父亲,您找我有什么事?”阿尔芒之前还昏昏沉沉的,但在见到父亲那张严肃的脸后,便立即认真了起来。
“我找你来,是想要问你有关普罗旺斯伯爵夫人的事。”
“那个女人?”阿尔芒语气轻蔑,显然没有将现在王室中地位第二高贵的普罗旺斯伯爵夫人放在眼中。
“咳咳……”艾吉永公爵轻咳两声,严肃地说:“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阿尔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和普罗旺斯伯爵夫人有过一段短时间的浪漫关系,每当回想起那段过去,他都会不自觉地回忆起与其在一起的短暂时光。普罗旺斯伯爵夫人有着其他女人所没有的东西,她有一种摄人心魂的诱惑力,令人在与她相处时难以自控。他们的亲密关系虽然只维持了一周,但就这短短的一周,令阿尔芒到现在都回味无穷,若非是因为后来好友沙特尔公爵的警告,他也不愿意中断这段关系。
“有联系吗?”艾吉永公爵越发严肃了。
“没……没有。”阿尔芒被父亲的认真吓了一跳。他虽然心中还想念着普罗旺斯伯爵夫人,可在结束之后,真的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真正明白了好友沙特尔公爵劝说时用上的“那个女人不会对男人产生感情”这句话的真意。他原先还以为,是沙特尔公爵被普罗旺斯伯爵夫人抛弃后,所编出来损害夫人名声的气话。
是的,在他之前,普罗旺斯伯爵夫人的床上客正是沙特尔公爵,而她也是第一个将这位年轻、风流的公爵给抛弃的女人。
“如果让你现在和普罗旺斯伯爵夫人去恢复关系,你有多少把握可以成功。”艾吉永公爵问道。
“把握?”阿尔芒愣了愣,不知该怎么回答,若实话实话,他一点把握也没有。在结束关系的这几个月间,他也不是没有少听说那位尊贵夫人的花边新闻,有时候他甚至好奇普罗旺斯伯爵是如何能忍受这个风流成性的妻子的,难道外界传言的普罗旺斯伯爵生理上的缺陷是真的?
“没有把握也不要紧,我只需要你能够和普罗旺斯伯爵夫人单独商量一些事。”艾吉永公爵说。
“出了什么事吗?父亲。”阿尔芒也发觉了有些不对劲,以前父亲是最反对他和王室的女人产生关系,而今又为何会鼓励他重新与普罗旺斯伯爵夫人接触?
“你知道波兰的事吗?”艾吉永公爵问。
“是推选波兰国王的事吗?”阿尔芒常常混迹贵妇们的沙龙,这些沙龙表面上是高级社交场所,但实际上是时政评论中心,不少消息灵通却没有任何权力的“政治爱好者”齐聚于此,对欧洲、法兰西发生的事情品头论足,阿尔芒从中受益菲且,至少了解了欧洲正在发生的变化。
“没错。”艾吉永公爵对此并不惊讶,贵妇们的沙龙的作用他不是不知道。他说:“内阁会议讨论的结果,最后选定支持的人选有两个,一是奥地利支持的泰斯辰大公,一是法兰西的某一位血亲王公。”
“某一位?”
“是的。”艾吉永公爵点了点头,解释说,“就是还没有确定具体是哪一位。”
阿尔芒灵机一动,问道:“您是想推选普罗旺斯伯爵?”
“没错,现在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了。”艾吉永公爵回答说。他想要在此事上压倒舒瓦瑟尔公爵,就必须确保推选的人万无一失。相比起其他人,普罗旺斯伯爵无论从哪一方面都适合。他是法兰西人,而且还是前波兰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一世的后人,如此身份足可笼络波兰国内的亲法派和前波兰国王派,甚至还可以联络起驱俄派,最重要的是,国王路易十五也乐意看见他的另一个孙子得到一个王国,增加波旁王室的领地。
对于父亲的意思,阿尔芒心领神会。他的任务是去说服普罗旺斯伯爵夫人,让她再去说服丈夫出来竞争波兰国王。
当巴黎的人为了波兰国王一事费尽脑筋之时,凡尔赛宫廷也在围绕着这一个东欧王国的王冠而暗自做着斗争。
普罗旺斯伯爵夫人正在自己位于凡尔赛的房间享用下午茶,而她的身边,没有什么侍女、侍从,只有一个卡洛波拿巴恭敬地站在对面。
她语气不悦地说:“当初是你建议我将梅斯主教招募的瑞士雇佣军遣回瑞士的,可是现在,洛林、阿尔萨斯已经完全在路易奥古斯特手中,甚至其他各省也有效忠摄政王的趋势,你说说该怎么办?”
“殿下,当时的形势必须如此。”卡洛波拿巴面对普罗旺斯伯爵夫人的威势,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自那次事件后,摄政王殿下对洛林地区的贵族来了一次彻底地扫荡,最终便是扫清了原先的贵族家族。在这种情况下,必须遣回雇佣军,如果不这样做,因此而被牵扯上,甚至被摄政王一次名义攻击的话,将会得不偿失。”
“路易奥古斯特和斯坦尼斯瓦夫是兄弟,他真的会朝兄弟下手吗?”普罗旺斯伯爵夫人霸气凌人地问道。
“是的,殿下。”卡洛波拿巴心中慌张,可越是在此时,他越是要承受住,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被这位善于抛弃废子的夫人丢弃,这是他最后一次出人头地的机会。
卡洛波拿巴说:“我与摄政王殿下短暂相处过一段时日,他做起事来从不会在乎什么亲情。若是普罗旺斯伯爵殿下的事情被他掌握了证据,他绝对不会留情的。”
其实卡洛波拿巴也不敢确定这一点,但既然普罗旺斯伯爵能够雇佣瑞士人来预谋推翻他的兄长,那么他的兄长自然也有可能不在乎这个弟弟,毕竟他们两人都是兄弟,没有道理不像。
卡洛波拿巴当初为了能够保持自己在普罗旺斯伯爵夫人眼中的位置,不致于成为她众多床上客的其中一个,因此劝说她将梅斯主教手下的雇佣军遣回瑞士,避免留在洛林留下把柄。他如此做并不是真的认为这一不过几百人的雇佣军能够起到什么作用,也不是真的担忧这支雇佣军会被发现,只是单纯地以此显露才智。计划非常成功,虽然普罗旺斯伯爵夫人看上去对此不满,可他还是成功成为了夫人的首席顾问和谋臣,但相对的,他们那短暂的一次浪漫关系也不存在了。
作为男人,卡洛波拿巴并没有在普罗旺斯伯爵夫人的闹中留下什么印象,她的男人太多了,多到她都想不起有多少了,只是没有一个让她满意的,因为所有人都比不上她心中真正在意的那个。但是,作为一个顾问,卡洛波拿巴却是她招揽的众多所谓智者中最为称职的,至少在斯特拉斯堡的那一次,她因此而避免了一次危机,否则现在她可能就会被流放到非洲了。
“好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要想想未来。”普罗旺斯伯爵夫人举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问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洛林已经不容许再藏一支雇佣军了,而雇佣军如果一直放在外国也不是长久之计。”
“殿下,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最近最热的一个话题?”
“什么?”
“波兰国王”
普罗旺斯伯爵夫人正好端起茶杯,正准备再喝一口,听到卡洛波拿巴的话,立即停下了动作。她疑惑地问道:“推选波兰国王,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殿下,听说奥地利大使曾经去过斯特拉斯堡。而今早,听说普鲁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