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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爱她。”路易惊讶地说。
“不,我是有段时间喜欢她,但是,她并不能真的吸引我。”阿图瓦伯爵摇着头说。他的语气极为轻挑,显然没有将妻子放在心中。
阿图瓦伯爵夫人在路易的记忆中确实不怎么美貌,但也不是一个全然无吸引力的丑女,至少她的皮肤还是很与众不同的。他原以为阿图瓦伯爵会暂时收心,却未料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弟弟还是老样子。
“王兄,我倒是有些不理解你了。”阿图瓦伯爵好奇地问,“我原以为你会毁灭萨丁尼亚王国,或者派一个有法兰西背景的人去当国王,可是,你却还是让萨丁尼亚王储去了。”
路易听着阿图瓦伯爵的话,心中不禁起疑。所谓的法兰西背景,这令路易觉得阿图瓦伯爵是在不满自己无法继承萨丁尼亚王位。
阿图瓦伯爵对于王冠的野心由来已久,路易对此也颇为头疼。也许他是看到了普罗旺斯伯爵成为了的波兰国王才会产生野心,但路易却并不打算给他任何一顶王冠。萨丁尼亚与法兰西一样,并无女性继承王位的传统,因此,即使王室的男性成员全数暴毙,也轮不到身为女婿的法兰西王子。况且,真到了那个时候,路易宁可直接将萨丁尼亚全部领土并入法兰西治内。
“现在的萨丁尼亚国王并不是没有法兰西背景。”路易微笑着说,“别忘了,他是你妹妹的未婚夫。”
“你难道还没有打算取消这桩联姻吗?。”阿图瓦伯爵惊骇道,“萨丁尼亚已经没有任何利益,你何必还要让克洛蒂尔德嫁去都灵。”
“这是我们的祖父订下的婚约,而且这和你的婚姻是有潜在的交换关系在其中。既然你已经娶了萨丁尼亚公主,那么法兰西也必然要嫁出去一位公主,这才合乎法兰西的声誉。”路易严肃地说。
“王兄,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刚刚打败了这个国家,又要将妹妹嫁往那儿,克洛蒂尔德恐怕不会有好的处境。”阿图瓦伯爵以警告的语气说。
“放心吧卡洛艾曼努尔是个好人,他不会令克洛蒂尔德受屈辱的。”路易以一种不加在意的语气说。
阿图瓦伯爵无奈地只能够徒然叹气。
“我的弟弟,其实要取消这桩婚姻也不是不可能。”路易突又笑着说道。
“你有什么办法?”阿图瓦伯爵疑惑地问,他对路易已经无法再完全相信了。
“不是我有什么办法,关键是在你。”路易说,“只要你对你的妻子好一些的话,克洛蒂尔德不嫁过去也是可以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阿图瓦伯爵不解地问道。
“当然有关系。”路易神情认真地说,“你是法兰西唯一合法迎娶萨丁尼亚公主的王子,而现在全法兰西都知道我宠幸着萨丁尼亚的另一位公主,只要我和你能够让人看到法兰西王室与萨丁尼亚王室间的紧密关系,那么克洛蒂尔德也就没必要嫁去都灵了。”
阿图瓦伯爵听了恍然大悟,连连点着头。
通过女人来稳定外交,路易的这一方法虽然不太有效,可是,他也确实对妹妹克洛蒂尔德公主有着其他用处。
第三百六十二章 病危
第三百六十二章病危
时间很快到了1774年初,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路易平安度过了战争所带来的权力不稳时期。//
这一个月来,对于路易有两件好事。
首先是南方的战事。普罗旺斯军团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便成功攻克了包括都灵在内的所有城市,恢复了萨丁尼亚王国。萨丁尼亚王国复国的同时,法兰西也正式得到了早已得到的萨伏伊和尼斯两地。其后,萨伏伊被升格为法兰西行省,尼斯则成为一座自由市。不仅如此,在外交大臣舒瓦瑟尔公爵的争取下,法兰西得到了与萨丁尼亚王国的自由贸易权,以及对撒丁岛南部港湾城市卡利亚里的百年租借权。
接着是东方远征舰队的大成功。远征舰队于月中回归,东方的征战,令法兰西将印度洋上的马达加斯加划入版图中,同时,由于远征舰队在东非建立了数个殖民据点的原因,法兰西因此得以对东非的广袤而为开发的土地拥有领土主张权。最为重要的是,这一行为令法兰西获得了得以北征印度的基地,为未来与不列颠争夺世界霸权打下了战略基础。
然而,事情总是有两方面,有好事发生自然也有坏事出现。
坏事方面,沙特尔公爵继续失踪。安娜派出了刺客去往罗马,可是沙特尔公爵却先走一步,至于他在罗马的所作所为,无非是游说教皇和寻欢作乐。不过,安娜的刺客虽然行刺失败,却也通过与沙特尔公爵在罗马的密友的接触,探知了奥尔良家族留在意大利的财产。也难怪沙特尔公爵能够继续兴风作浪,原来他的手上仍然有一笔巨款存在。可惜的是,这笔财产全部不在法兰西,路易对此也鞭长莫及。
对路易来说的第二件坏事,是波兰的责难和法波联盟的撕毁。
早在征讨萨丁尼亚时,路易便从种种方面探知事件的背后和在波兰担任国王的弟弟斯坦尼斯瓦夫有关。他原以为在萨丁尼亚败亡后,斯坦尼斯瓦夫能够知难而退,继续好好地在东方做波兰国王,可没有想到,波兰居然会和萨丁尼亚一样背叛法兰西。
令路易没有想到的不只是波兰撕毁盟约,还有波兰与俄罗斯的联盟。
路易在华沙的外交大使,在波兰发出外交照会的第二日,便送来了最新的华沙情报,波兰国王斯坦尼斯瓦夫居然在宣布与法兰西断交的第二日,便宣布与俄罗斯军事联盟,并允许俄罗斯派兵进驻至华沙郊区。
路易对这个弟弟的行为感到愤怒,同时他也闻出了斯坦尼斯瓦夫身上的强烈野心。斯坦尼斯瓦夫与俄罗斯联盟,并允许俄罗斯军队进驻首都附近,这很明显是在出卖波兰的利益,而他出卖自己统治下的国家的利益,只有一种理由能够解释得同,那就是他以此作为交易条件,得到俄罗斯在日后对他竞争法兰西国王的支持。
波兰的外交声名是在12月月中发布,但到了巴黎已经是12月月底,路易正想依此事进行内阁会议时,巴黎却又传出了不利之事,令他不得不暂时将注意力转移到身旁。
夜幕悄然降临,但是天并没有全黑。
1774年1月20日,这一天很冷,即使是身在保暖良好的杜伊勒里宫中,路易也仍然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杜伊勒里宫,这是在征战萨丁尼亚后,路易第一次来到这里,这段时间中,这里是路易十五的住处。
路易十五自从战场上回归以后,身体便每况愈下。路易原以为是老年人受惊过度,惊吓所致,结果,却没有想到路易十五早已因糜烂的生活而染上了梅毒。根据路易十五的御医交待,这位前国王身上的梅毒由来已久,早已经到了病发之时,而这一次的战场惊吓,一下子便令其再也抵挡不住病魔的侵袭。
路易带着迪昂、安娜和若干侍卫走在空荡的走廊上,他们正要去看望前方国王卧室中的路易十五。
众人沉默着,走廊之中只有不停的脚步声。
“陛下。”路易的贴身御医米伦也被派来了这里,但他的到来只是进个义务,事实上,路易十五已经快不行了,路易是来见他最后一面的。
“陛下的状况怎么样?”路易问道。
“很不好。”米伦摇了摇头,作为医生,他感到了无能为力。
“我知道了。”路易点了点头,随后便带着迪昂和安娜走了进去。
在国王套房的第一间房间,路易见到了神情恍惚的杜巴丽夫人。
杜巴丽夫人自那场战争之后,便再也没有当年的骄横霸气,转以终日神情恍惚,恍如得了精神疾病一般。
路易十五在这段日子里,曾经要求将杜巴丽夫人送走。因为根据天主教教义,路易十五若想要得到宽恕,那就必须将身旁的所有不洁之人清走。ji女出身的杜巴丽夫人,自然是不能留下。
路易并没有答应祖父的这一简单的要求。现在的路易十五处于被软禁状态,为了让他的死亡不被野心家利用,路易不得不留下杜巴丽夫人这一个非监视者。虽然杜巴丽夫人不得人心,但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她对老国王的一切描述。
穿过诸多房间,路易等人来到了卧室门口。
“陛下。”前来迎接的是昔日路易的侍从官,现在的杜伊勒里宫总管德彭特先生。
德彭特先生已经衰老,杜伊勒里宫总管是他的最后一份工作,路易打算在祖父死后,就给予德彭特先生一笔丰厚的退休金,令其回乡养老。
路易和德彭特先生互相点了点头,而后他便打开了门。
路易接着对身旁的两人看了一眼,最后,安娜和他一起进去,迪昂则和侍卫们留在了外面。
路易和安娜走进了房间。
房间的光线很黑暗,但是,仅有的一点光源还是照射在了路易十五的脸上。
见到路易十五的脸,两人皆是一惊。只见他满脸都是赤红色的脓包,本该完好的皮肤一块一块地腐烂,令人十分恶心。
路易还能够控制住自己,安娜则忍不住轻喊了一声“啊”。
“路易,是你来了吗?。”路易十五艰难地发出声音。
“是的,是我。”路易强忍下心中的呕吐感,回答了一句。
“还有……还有安娜吗?。”路易十五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最后却无奈地放弃了。
“是的,是我。”安娜点点头回应说。
安娜是她的本名,但是,在成为栋雷米女公爵后,她有一个新的法律名字“让娜”,只是这个名字一般不为亲近之人所用。
“你们都来了,看来我是不行了。”路易十五自嘲地笑了笑。
路易和安娜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都很怪异。他们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真到这一天,他们还是难以坦然面对。
“路易,我的孙子,我死之后,你就将真正地拥有这个国家了。”路易十五饱含眼泪地说。
“是的,王祖父。”路易惆怅地回了一句。从世俗法律上,他是法兰西的国王,但是在宗教法律上,他仍然未进行加冕。他之所以拖延不加冕,一方面是因为之前的事务太多,另一方面也是顾虑到路易十五未死。只要路易十五一天未死,他若是冒然进行加冕,便可能令自己的合法性受到质疑。天主教在这时虽已败落,可还是不能真的对其无视。
“我统治了这个国家多年,但是,却没有为这个国家带来什么,但是,我却为你,还有她,带来了他人享受不到的富贵。”路易十五仰天长叹,这一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杜巴丽夫人这个本已死去多年的女人。
“您是说杜巴丽夫人?”安娜插口问道。
“哈哈哈哈……”路易十五勉强地笑了笑,说,“你还是这么直率,安娜。太过直率的你,怪不得斗不过玛丽安托瓦内特。”
安娜无法否认路易十五所说,但她的内心并不是很舒服。安娜的缺点也是她的优点。她不善于斗计斗智,却能够意外地险中求胜。因此,她可以用“血”的方式夺取家族权力,也可以用铁血手段清扫除一切不利于路易的人或事,却无法在心计斗争中,与玛丽安托瓦内特对抗。
“路易,也许你已经听不进我的话了,但是,有一句话我还是要提醒你,千万要小心玛丽安托瓦内特。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就不要像我那样犯下难以挽回的错误。咳咳咳……”路易十五咳嗽着,仍然继续说,“她……她的行事作风实在是太像……太像那个人了。千万……千万不要让她成为第二个蓬皮杜。”
路易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多少年来,他都努力忘记那个女人,可是,现在他居然听人说自己最爱的女人和那个女人很像。
“陛下,她们不一样。”路易不愿承认,因此反对道。
路易十五只是微笑,却并不再说什么。他了解蓬帕杜夫人,也了解玛丽安托瓦内特,因此,他能够从两人身上看出共通点:博学、睿智、嫉妒、笼络人心、自作聪明。
路易十五到现在最为后悔的,便是当年没能阻止蓬帕杜夫人试图谋害王太子,反而导致王后报复之事。那次事件,蓬帕杜夫人完全是被她自己的自作聪明所拖累。路易十五至此都认为,若是蓬帕杜夫人能够有王后一半的隐忍之力,情况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第三百六十四章 各国宫廷
第三百六十四章各国宫廷
时间已经是1774年的2月初,但和已经迎来春季的西欧诸国不同,东欧的波兰仍然处于隆冬季节,就在前几日,华沙还下了一场西欧罕见、东欧寻常的大雪,积雪已经能够到达成年人的膝盖。
壁炉之火熊熊燃烧,但整个房间中的光源也就只有这唯一的热源。虽然正值中午,可由于房间的窗被厚厚的窗帘拦着,因而并没有自然光透进来。
“我已经受够了,受够了”一位年纪轻轻的矮胖子来回在不大的房间中踱步,同时毫无顾忌地叫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