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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蒂埃一时怒气上涌,未加细想,便以威胁的口wěn说道“将军阁下,我想您应该不会为了所谓普鲁士将军与法兰西人的有别之处,而不顾数千被我们法兰西人俘虏的普鲁士士兵的安危吧”
布伦瑞克公爵眉头一皱,眼神凶狠地凝视着贝尔蒂埃,却是再也不敢开口了。
贝尔蒂埃得意地望着布伦瑞克公爵远去,殊不知在对方心中,他已经完全被鄙视了。
布伦瑞克公爵在两名法兰西士兵的押送下上了山,这一路上他都很奇怪。山下满是法兰西士兵,山路上却一个人影也不见。到了山顶后,他的奇怪程度更深了。只见山顶除去平地中央的凉棚和桌椅外,便别无他物,除了凉棚另一侧、背向而站的一个身穿法兰西军装的人外,便别无旁人。他不禁暗暗惊诧“难道法兰西国王如此有胆量,敢一个人与我见面?”
押送布伦瑞克公爵的两名法军士兵上了山后便背向凉棚而站,布伦瑞克公爵则在指示下移步上前。虽然战败,而且是惨败,但他的想法并无转变,法兰西国王没有胆量上战场,更没有指挥军队的才能。联想起所见种种,他干脆认定真正在战场上指挥军队的是一个替身、一个影子,而这个替身、这个影子很可能便是凉棚另一侧的那个法兰西军官。
布伦瑞克公爵缓步走入凉棚,在桌椅旁站住,出言问道“请问阁下的姓名。”
路易转过身来,凝视着布伦瑞克公爵,却并不回答。
布伦瑞克公爵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是子弹,还是其他任何东西,他都有自信坦然迎接,然而,面对那人双眼放shè出的锐利目光,他只觉心脏被雷电击中,差点因麻痹停止了跳动。他不禁暗惊道“究竟是什么人,全身上下居然能透lù出这么强烈的压迫力,这股压迫力居然与腓特烈陛下不相上下。法军之中有这样的人,法兰西有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到了此时,他更是不认为面前之人会是那以风流闻名的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六了。
路易可以沉默一阵,才缓缓开口道“阁下,在询问他人身份之时,是否应该先自报姓名?”
布伦瑞克公爵只觉听到的声音沉厚、威严,充满着一股霸气和令人不得不臣服的强制力。他几乎是在失神的状态,自报了姓名、爵位和身份。
路易缓步走上前去,来到桌椅旁时站定,接着说道“我是路易,路易十六,法兰西国王。”
布伦瑞克公爵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紧盯着路易道“你不可能是法兰西国王,我听说他并没有……并没有你这样的感觉。”
路易微微一笑,反问道“难道我不像一个国王?”
布伦瑞克公爵摇摇头,说道“不,您很像一个国王,像得令人不敢相信是真实的。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亚历山大、凯撒、查理曼再临人间。”他不敢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面前之人是法兰西国王。
路易听见布伦瑞克公爵将自己与古代的那些伟大帝王相提并论,不由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他拉开椅子,边坐边说道“您也请坐,公爵殿下。”
布伦瑞克公爵行了一个谢礼,才拉开椅子,坐在了路易的正对面。
路易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接见你吗?”
布伦瑞克公爵微微一笑,道“为了向一位被俘虏的普鲁士将军示威”
路易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不会干这样的事情,更何况战场上的胜利便已经足够用来示威了。”他解释道“我只是想让您知道为什么会输。”
布伦瑞克公爵并非未想过失败的原因,但他却找到了从战略到战术方面数条问题,可根本的问题他却总觉得未找到。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有所感悟,真正的原因无非是“轻敌”。若早知道法兰西国王是一个和传闻不同的人,他绝不会那样部署。然而,虽然心中已经找到了问题所在,可迫于普鲁士将军的高傲,他并不敢承认。
路易也不等着布伦瑞克公爵说话,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您失败的原因就在这里,这座小山。”
布伦瑞克公爵一愣,惊讶得不知所以。
路易解释道“自始至终,我都能在这座山上关注着战场的每一个角落,所以,我能够在合适的时间派出骑兵,在合适的时间调动步兵。”
布伦瑞克公爵细想之下,却觉有些道理。因为视野的关系,才会无法控制大局,最后导致全军败北。他也因此而为当时未派军在第一时间占领这座山而感到后悔。
正在这时,shìnv苏姗端着茶壶、茶杯走入了营帐,她为路易和布伦瑞克公爵各沏了一杯茶。
布伦瑞克公爵粗略地打量着倒茶的shìnv,只见其虽然皮肤略黑,外貌却生得标致。于是,他便轻蔑地想道“传闻看来不假,法兰西国王果然到哪里都有nv人。难道我刚才的感觉是一个巧合吗?”
军营中最大的忌讳便是nv人,在普鲁士军队中便严禁nv人出入。因腓特烈二世生xìng远离nvsè,故而布伦瑞克公爵一直认为将领的作战能力和对nvsè的依恋程度成正比,因此,在压迫感渐消之后,他对路易重生了轻蔑。
这一切,路易并不知道,他也无需知道,因为在维森塔尔战役后,他已然有资格能与腓特烈二世并列。至于失败者布伦瑞克公爵,却将永远背上一个“失败者”的丢脸称号。
第五百八十一章 离间计划
第五百八十一章离间计划
布伦瑞克公爵恢复严肃的神情,说道“国王陛下,现在我和一部分普鲁士士兵已经成为了您的俘虏,我想知道,您将会如何对处置我们?”
路易喝了口茶,反问道“我想知道,你们普鲁士军队是怎么对待俘虏的?”
布伦瑞克公爵愣了愣,心中嘀咕道“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是要我自己选择?还是玩nòng我?”
普鲁士军队对俘虏并没有统一的处置办法。「域名请大家熟知」有时会将敌军中的雇佣军直接收编过来,其他则释放或关押,有时则全部释放或关押,但具体如何处置,却还需要依照实际情况,唯一统一的便是收缴被俘获敌军手上的枪支、弹yào。
布伦瑞克公爵正sè问道“陛下,您难道想要羞辱一位普鲁士将军吗?”
路易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不确定所想要的处置俘虏的办法是否太过宽松了。”
“宽松?”布伦瑞克公爵惊讶道。
“是的,是宽松了。”路易点点头,认真道,“我打算将所俘获的所有士兵释放,只扣押少尉以上军官。至于普鲁士军队中的伤员,若只是轻伤的,便一并放掉,若是重伤者,我就将他们送入纽伦堡附近的修道院,jiāo给教会负责。”
俘获的士兵太多,这反而会造成军粮过度消耗,为此,路易才会决定完全放掉士兵。然而,唯恐被释放的士兵再度集结起来,他并不打算释放军官。纵然是jīng锐的普鲁士军队,其士兵也仅仅是被征召的农民,没有军官便不足以称为军队。至于那些伤员,其原因也和法军自身应付能力有关。法军单为本军伤员治疗的医生和yào品便不充足,根本无法承担敌军的伤员,因此,与其让他们惨死在战俘营,还不如将他们jiāo给教会,如此不但能摆脱累赘,还能免除恶名、积攒名声。
布伦瑞克公爵讪讪一笑,道“还真是宽松的处置。「域名请大家熟知」陛下,您难道忘了我也是一位统帅大军的将军吗?如果我猜得没错,您释放士兵,是为了缓解军粮危机,毕竟法兰西本土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军粮运输有限,不可能同时兼顾法军和俘虏。”他稍稍一停,呼了口气,道“您将伤员jiāo给教会,是唯恐他们死在战俘营中会为您和法军增加恶名。不过,只这一件事我要感谢您。虽然jiāo给教会也未必有用,死神若真要夺走他们的生命,谁也无能为力,但是,您至少给予了他们生的机会。谢谢,陛下”
路易微微一笑,毫不回避布伦瑞克公爵的眼神,目光平视过去,说道“公爵殿下,我很遗憾,对于这场不应该发生的战争。如果您的国王腓特烈陛下能稍稍收敛他的野心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法兰西人、普鲁士人丧命了。”
布伦瑞克公爵内心一凛,皱着眉头,心有戚戚,然而,他只如此几秒钟,便紧绷起脸,严正道“陛下,我是军人。我的职责只是效忠于我的国王。”
路易叹了口气,点头道“是啊您只是一位将军,可我是一个国王,我需要想的不只是山下的几万法兰西士兵,还有整个法兰西两千万人民。”
布伦瑞克公爵虽然是普鲁士的将军,可布伦瑞克公国是德意志内一个独立的小公国,与普鲁士并无统属,布伦瑞克公爵也是一国之君。作为一国之君,他深知治理国家的艰难,因此,他对路易的话也深有同感。
路易诚恳地说道“抱歉,公爵殿下。”
布伦瑞克公爵疑huò道“陛下,您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路易道“我已经赢了战争,您的军队已经对我够不成威胁。我原本应该因您的身份而将您放走,可是,为了防止您在被释放后重新组织起败军,再度向我攻击,我只有将您拘禁起来。”
布伦瑞克公爵心xiōng畅然,他为此深感庆幸。他了解自己,知道若是被释放,便会组织起败军再战,但若如此,便将有更多的生命在战场上逝去。他原也不是畏战之人,只是在前次大战中已然看出了两国在军力、科技上的差距,知强行再战并无胜算,只是徒增伤亡而已。同时,在听了路易的一席话后,他也突然觉悟,发觉普鲁士在这场本为了巴伐利亚继承权的战争中损失太多,甚至还在继续,而这场战争却早就失去了最初的理由。
又过了十几分钟,路易便结束了与布伦瑞克公爵的会面。布伦瑞克公爵下山后,他又在山顶上吹了一会儿凉风。作为法兰西国王,他自然不愿意法兰西在这场战争中损失太多,但是,他也仅仅是为了法兰西,至于普鲁士和奥地利,他并不在乎。
布伦瑞克公爵是一位不俗的将领,在普鲁士诸将中仅次于腓特烈二世和亨利亲王,而且还是新生代将领中的佼佼者。此人若是完全像一个军人那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只为了服从、听命而参与战争,便太过危险。
路易并不奢求能离间布伦瑞克公爵和腓特烈二世,但求能令布伦瑞克公爵像亨利亲王一样,由一个单纯用战争思想思考的将军,改变成一位会用政治思维思考的政治家。
腓特烈二世是一个具有国家战略的国王,他具备了所有政治家所具备的外jiāo、政治和权谋之术,在这些领域,他比老对手玛丽娅特蕾莎强大许多。然而,他是一个完全使用战争思想治理国家之人,所有的外jiāo、权谋都是作为战争的辅助而存在。因此,他便容易与使用政治思维思考的政治家闹矛盾。
亨利亲王是普鲁士统治阶层中难得的同时具备军事才能和外jiāo才能的政治家,但他却因为不同的思想而被腓特烈二世冷落。路易便想要利用同种方法,令腓特烈二世也冷落了布伦瑞克公爵。若能成功,那腓特烈二世便如断了双臂的废人,再也不足为惧。
维森塔尔战役虽然只结束了两日,但其结果却在这两日中传到了正在
ō西米亚南部作战的普鲁士和奥地利军营内。
腓特烈二世接到了布伦瑞克公爵的部下的来信,在得知布伦瑞克公爵的七万大军惨败之后,他立刻便封锁了消息,同时也派出信使去召来正留守国内的亨利亲王。
战争战到这一刻,腓特烈二世作为一个战略家已经看出了败局已定。为防止法军西进,切断后路,并与奥地利一起进行合击,他唯有主动派出外jiāo官,通过谈判来取得安全。为此,他甚至打算将
ō西米亚jiāo还给奥地利。若是如此,普鲁士便白白损失的数万人,这等于是战败了。
奥地利军营也得到了同样的情报。
奥地利在维森塔尔战役之前形势危急,因而对法军的举动格外关注,拉西元帅正是收获了侦察兵的情报,才得知了普鲁士布伦瑞克公爵惨败一事。对此,他作为奥地利将领自然十分高兴,但与此同时,他也因缺乏具体情报,而担心法军会否损失惨重、无法再进军。至少,他从目前得到的情报中看出,法军确实在纽伦堡一带停滞不前了。
劳东元帅率领十万大军去了东线,虽然
ō兰人已经退去,他也可立刻回军。然而,拉西元帅唯恐已经获得“击败
ō兰人”这一功劳的劳东元帅再获新功,反而不愿意得到本国人的相助。
拉西元帅手握十万军队,可这十万军队分批守护在边境先要,真正运用的只有作为预备军的两万士兵。以两万对抗腓特烈二世的八万军队,他还没有狂妄到这个地步。因此,纵然千般不愿,他也只能将维森塔尔战役一事发回给了维也纳。虽然维也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