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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安托瓦内特皱眉道:“安东尼太小了,他才十二岁。不能说彭蒂耶夫公爵或波旁公爵吗?你需要的反正只是一个听命的傀儡,并不一定是要王子。”
路易解释道:“出征之后,罗谢尔?费尔奈会以代理财政大臣的身份总览内政,瓦特纳元帅会以陆军大臣身份复杂防务,诺埃伯爵、莫普法官也会从旁协助,韦尔热纳伯爵也会以首相的身份坐镇中央。不过,法兰西人崇拜王权,韦尔热纳伯爵不是王族,他无法起到王族的作用。国王不是政府官员,也不是单纯的政府首脑,它是国家的标志和王权的代表。安东尼是王储,是代替国王的唯一人选。况且,我万一有一个意外,他也可以顺理成章地继位,如若让王公担任摄政,恐怕……”
玛丽?安托瓦内特当即捂上了他的嘴,严肃地警告道:“我不许你继续说下去。我会辅佐安东尼,你也要好好保住性命。”
路易心头一暖,点头低语:“谢谢,我会的。”
最后一首曲子响起,路易侧身问道:“夫人,我能请您跳这支舞吗?”
玛丽?安托瓦内特娇媚一笑,斜视他处道:“我很想,可是你没有时间。”
路易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佛蕾泽丽卡郡主的妹妹伊丽莎白郡主走了过来。
伊丽莎白郡主是符腾堡君主继承人腓特烈?欧根的十七岁幼女,全名是伊丽莎白?威廉明娜?路易丝。她与她的姐姐佛蕾泽丽卡郡主长相相似,最大的差异在下颚。她的下颚有些婴儿肥,显得圆润,佛蕾泽丽卡郡主的下颚则是尖俏的。
佛蕾泽丽卡郡主在生子后再也隐藏不了国王情妇的身份,路易顺水推舟封她为莱茵公爵夫人,让她成为了正式国王情妇。其后,腓特烈?欧根举家从旅居的边境城市搬来了巴黎,全家成为巴黎社交圈的一员。
路易与伊丽莎白郡主见面不少,关系却一直不佳。她是一个坚守教义之人,一直不理解姐姐成为他人情妇,但她并不怪责姐姐,而是将怨恨投给了路易。路易见是她来,微笑着对玛丽?安托瓦内特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花多少时间。”
伊丽莎白郡主站定行礼,屈膝说道:“陛下,我能邀请您共跳这支舞吗?”
路易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玛丽?安托瓦内特一眼,只见她是满脸妒意,怒目圆睁。
“咳……咳……”路易干咳两声,微笑回道,“抱歉,小姐。我已经约了另一位女士。”
伊丽莎白郡主只得怏怏而退。路易注意到她的神情,不禁心生疑虑。玛丽?安托瓦内特见状轻笑道:“你是看中了她吗?她和佛蕾泽丽卡郡主长得很像,又年轻,你正好用她替代佛蕾泽丽卡郡主。”
路易异样地看了玛丽?安托瓦内特一眼,不做解释,继续转目盯着远去的伊丽莎白郡主。只见伊丽莎白郡主匆匆忙忙地走到了父亲腓特烈?欧根身旁。路易听不见两父女说了什么,却因见着伊丽莎白郡主连连摇头、腓特烈?欧根面露难色而大感疑惑。
“哼!”玛丽?安托瓦内特冷哼一声,起身便走,不一会儿便离开了舞会厅。
路易在玛丽?安托瓦内特和伊丽莎白郡主之间选择了后者,因为伊丽莎白郡主的另一个姐姐是俄罗斯皇储妃,他觉得两父女同时做出怪异之举,其中必然有深层原因。相比于此,玛丽?安托瓦内特大吃干醋一事就显得不太重要了。
路易从容地坐在王座上,令人招来了安娜。
舞曲响起时,安娜抽身从朋友间离开,悄悄来到了路易身边。
路易附耳说道:“派人盯着腓特烈?欧根一家,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回报于我。”
安娜警觉地朝腓特烈?欧根望了一眼,谨慎答道:“是,陛下。”
舞会结束后,路易费了好几日功夫才令玛丽?安托瓦内特气消。
1月22日,路易快要将腓特烈?欧根父女异常一事忘去之际,伊丽莎白郡主平白无故地请求觐见。
佛蕾泽丽卡郡主怀孕生子前后,路易每隔几日前往看望,他也是在那时与伊丽莎白郡主见的最多。伊丽莎白郡主从不给他好脸色,平时深居简出,从不参与社会交际,不但不会主动入宫,更不会走访其他贵族住处。
路易贵人事忙,只要安娜长期查不出结果,他或许就不会再想起当日的疑窦。伊丽莎白郡主在此时前来,他顿时就想起了一切。
会客厅中,路易和玛丽安娜围着茶桌端坐,伊丽莎白郡主随着苏姗来到。繁文缛节后,她坐在了茶桌旁,与路易、玛丽安娜呈三角形。
苏姗端上茶具,为三人沏茶。路易端起浮动着暗红色液体的茶杯,深深一嗅,陶醉般地说:“这是新从中国运来的茶叶,中国皇帝也喝这个。”
“那一定非常珍贵!”伊丽莎白郡主心不在焉地赔笑一句。
“不,一点也不珍贵。”玛丽安娜轻啜了口茶,不屑地说,“中国平民有钱也买不到中国皇帝喝的茶,商人就更加不可能买到。我们茶杯中的茶是二品或三品,它们经过几个月的海上航行后,味道就更加低了。真正的好茶需要在中国本地才能喝到。”
路易悄悄盯着伊丽莎白郡主的脸,只见她若有所虑,一直未将心思投入。
玛丽安娜继续说:“我接触过去过东方的传教士,也接触过来自东南亚兰芳共和国的商人。他们描述的中国本地人并不是我们认知中的全世界最聪明最礼貌的民族,现在的中国是一小撮鞑靼人对亿万原住民的压迫统治。鞑靼人将原住民奴化,如同驯服野马一般用鞭子抽打驯服原住民。陛下在击败俄罗斯之后,就会投入东方。届时,法兰西士兵将登陆东方,征服印度和中国,教那些奴隶起来反抗压迫,成为不愿意做奴隶的人。”
伊丽莎白郡主在听见“俄罗斯”一词时眉角一动,路易将之看在了眼中。
路易接着玛丽安娜的话说道:“别听她的,我没有兴趣征服东方。我都没有信心打败俄罗斯,更何况征服人口比俄罗斯更多的中国。”
伊丽莎白郡主颤抖着嘴唇,不自然地微笑道:“陛下,您打算如何击败俄罗斯?”
她那一直低着地头抬了起来,双目闪烁着期盼的目光,正视路易。路易见状暗道:“她果然有可疑,不过,她是为了什么?”
路易故作无虑,毫不犹疑地说道:“我的军事参谋给我提了许多意见,我打算利用听从利涅亲王和鲁缅采夫元帅的建议,先进攻俄罗斯南部的乌克兰、克里米亚,再绕路北上,进攻莫斯科和圣彼得堡。”
伊丽莎白郡主懵懵懂懂地点点头,路易知她听不懂,却也料其必然记下。
路易继续说道:“这是南路军进军线路,还有北路军。俄罗斯南方缺乏补给点,不利于大军团运作,所以我只会派出一小部分兵力。我会将主力部署在北线,在波兹南集结,先进攻华沙,而后是明斯克和斯摩棱斯克。我将在沿路设立堡垒,防守补给线。军队一旦攻克斯摩棱斯克,莫斯科和圣彼得堡将完全暴露在我面前,俄罗斯必然投降。”
伊丽莎白郡主默默听着,边听边点着头。路易看在眼中,不急不躁,反倒是玛丽安娜挤眉弄眼,不断向他施展眼色。
未几,伊丽莎白郡主告退离去,玛丽安娜按耐不住,说道:“陛下,您将机密说了出来,日后恐怕会对进军不利。”
路易自信一笑,回道:“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伊丽莎白郡主不会偏离我的掌控。”
玛丽安娜忧虑道,“她的姐姐是俄罗斯皇储妃,至少应派人监视,万一她将机密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你说的很对。”路易先赞了一句,又意味深长地说,“伊丽莎白郡主不是佛蕾泽丽卡郡主,我不会将她们当做一类人。”
玛丽安娜不解其意,只道父亲看上了伊丽莎白郡主,不禁暗咐:“我的父亲,您总有一天会丧生在女人手中。为什么英明的您会深陷美色陷阱呢?不过,您可一定要活着回来,我会送给你一个年轻的玛丽?安托瓦内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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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二章 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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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二章间谍
当夜,迪昂和安娜一起觐见。//全文字无广告路易见了两人,无视疲劳,惊讶地问道:“迪昂,你怎么还没有回巴伐利亚?安娜,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迪昂披着风衣,一身旅行装束;安娜男装佩剑,袖口沾有暗黑色的血迹。
迪昂道:“早晨,我在东去的路上救下了她,当时她独自与五个剑客交手。”
路易一怔,看向安娜,问道:“刺客?”
“不。”安娜摇头道,“他们是间谍,俄罗斯间谍。我收到情报,说是郊外小镇有间谍藏匿,于是就率人去调查。”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中了计,分散了部下落了单,结果就被五个人围攻。”
“受伤了吗?”路易焦急地说道,“你也真是的,调查间谍只是小事,你又何必要亲自去?你可是尊贵的奥尔良公爵夫人!”
安娜低垂双眉,轻声说:“我的人跟踪腓特烈?欧根的侍从发现了那些间谍,我本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可他们警惕心太高,居然变换了住处。”
安娜剑术高明,对决四五个人不是难事。她衣服上的血迹属于与她交手的间谍,不过,情况必然危急,否则迪昂不会用“救下”。路易冷静地思索一番后,不忍再怪责,于是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安娜边从口袋中取出一封封蜡完好的信,边说道:“我从间谍手中抢来了这封信,收信人是俄罗斯的波将金元帅,写信人是腓特烈?欧根。”
路易接信拆阅,只见信中内容与白日对伊丽莎白郡主所言无二,是一南一北两条进军路线。他早有预料,不以为怪,语气如常地叹道:“腓特烈?欧根果真与俄罗斯有勾结,他是间谍。”
迪昂急忙说道:“陛下,我立刻去逮捕腓特烈?欧根一家!”
“不。”路易当即否决,说道,“这件事有疑点,我要知道更多的事。”
迪昂和安娜不理解地互视一眼。
路易递出手中的信,趁二人阅读时说道:“腓特烈?欧根写给波将金元帅的信,落款却有一句‘代我问候皇储妃殿下’。腓特烈?欧根是俄罗斯皇储妃的父亲,皇储妃与波将金元帅又没有什么瓜葛,他给波将金元帅写信,怎么会提到皇储妃呢?显然,这其中有些不为人知之事。全文字无广告”
安娜阅读完信,对路易说道:“我在圣彼得堡的间谍就快送情报回来。”
路易闻言点了点头,吩咐道:“迪昂,你连夜赶往巴伐利亚,不能无人坐镇慕尼黑。安娜,你加派人手盯紧腓特烈?欧根一家,不要逮捕任何人。”
“陛下,俄罗斯人也不逮捕吗?”安娜疑惑道。
“是。”路易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安娜和迪昂带着疑惑离去,路易带着安娜缴获的信躺在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身边。他疲惫地打了一个哈欠,玛丽?安托瓦内特顺手从他手中取过了信。
“这是哪位小姐的情书?”玛丽?安托瓦内特语带酸涩地拆了信。
路易精神困乏地说:“安娜刚缴获的一封间谍信。”
玛丽?安托瓦内特边看边点着头说道:“确实不是情书,不过,这封信中的内容也不是真的吧!”
路易只觉血气冲顶,顿时清明。他疑惑地问道:“你是怎么看出的?”
玛丽?安托瓦内特小心翼翼地折起信纸,解释道:“我不懂军事,但是懂你。你不是那种会将力量一分为二的人,而且你擅长阴谋诡计。这封信上记载的内容如果出自你口,我就相信这是你用来分割俄罗斯军队的计策。”
路易苦笑道:“还是你最了解我。不过,你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我知道,我答应你。”玛丽?安托瓦内特狡黠地笑道,“作为交换条件,请告诉我实情。你接近伊丽莎白郡主是为了让她传送假情报吗?”
“我接近她?哈哈……”路易失声笑道,“我的玛丽,你是了解我的。我如果出手,她现在就应该躺上了这张床。”
玛丽?安托瓦内特打趣道:“我知道你一直幻想着今夜躺在这张床上的是她,可惜,现在在这里的是我。”
路易收起笑容,干咳一声,正经说道:“玛丽,嫉妒让你失去了理智,你应该观察到,是她主动接近我,不是我主动接近她。”
玛丽?安托瓦内特板起脸,正色说:“你难道真的没有那份心思吗?你如果没有,为什么又待她那么热情?你难道早就发现了她不对劲?”
“是的。”路易点头道,“她素来不喜欢我,这几日却主动亲近,我能不起疑吗?玛丽,你没有发现吗?你每次生育后总有一段时间会不理智。你如果不是因为刚生育,是不可能没有注意的。”
玛丽?安托瓦内特低头不语,以沉默承认了自己的失误。良久,她缓缓问道:“所以,你是真的在利用她?”
“是的。”路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