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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波将金目瞪口呆,顿时语噎。过了会儿,他才急急问道:“是女皇陛下的命令?”
阿图瓦亲王先摇了摇头,又立即点了点头,解释道:“女皇陛下以波兰国王来威胁我,我只能自动提出这个来自救。”
波将金了解叶卡捷琳娜二世的个性和手段,知她从来都是一个喜欢以被动样子来争取主动之人,所以已经从阿图瓦亲王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了大概。他暗暗不满,心想道:“她这是不相信我了吗?看来要提前做准备,以功勋来确立地位。”
普法联军东来的就有40万,明斯克的俄军只有10万。波将金再自大也不认为能以10万战胜40万,所以他也猜想圣彼得堡的叶卡捷琳娜二世同样不认为。
“您有把握刺杀成功吗?”波将金声色不动地继续询问。
阿图瓦亲王坚定地点点头,胸有成竹地说:“路易剑术高超,身边又有忠诚精锐的卫队护卫,平常人连近身都不行,更不用说刺杀了。我不同,我是他的弟弟,他绝对想不到我会假投降。”
“原来是假投降!”波将金不屑地暗笑,“怪不得传言路易十六不是波旁王室正统血脉,原来所谓的正统血脉都是这样的货色。那头肥猪国王是这样,这个还算英俊的也是这样,居然幼稚的认为路易还会相信他。”
“果然是一条妙计!”波将金隐藏下心中的不屑之意,恭维地赞道,“路易十六从未失败过,他必然十分骄傲。越是骄傲的人就越没有防卫心,您必然能一击即中。”
“谢谢!”阿图瓦亲王高兴地举起酒杯,说了句“干杯”,而后就一饮而尽。
波将金也举起酒杯抿了口。他接着故作不解地问道:“您杀了路易后要怎么脱身呢?路易的部下只怕不会放过您。”
“哈哈哈哈……”阿图瓦亲王高傲地笑道,“路易的部下对路易十分忠诚,可前提是路易活着。路易若是死了,他们必然会为自己的前程考虑。因此,只要您和女皇陛下挥军西进,我纵然被逮捕了也不会有事。”
“挥军西进?什么意思?”波将金不禁谨慎起来。
阿图瓦亲王并未察觉面前之人的异象,继续答道:“女皇陛下已经准备好了,一旦我得手,她就会联络普鲁士国王和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愿意以法兰西土地和殖民地换来他们中立或倒戈。到时候,俄罗斯军队西进,普鲁士军和奥地利军随从,我的哥哥就能成为法兰西国王,俄罗斯的危机也能解除了。”
“厉害!厉害!”波将金暗暗捏紧了拳头,愤懑地想道:“我好不容易得到军权,本想用战功确立权位,可她居然相信这个夸夸其谈的亲王。阿图瓦若是成功,我就无法获取功绩;他若是失败,路易十六就更绕不过俄罗斯了。女人就是女人,一点远见也没有。我怎么能让阿图瓦破坏了我的功勋和俄罗斯的未来。”
阿图瓦亲王自鸣得意道:“女皇陛下也夸奖过我的计策,她甚至还送给了我一柄匕首。”说着,他就从怀中抽出了一把金柄匕首。
“就是这把?”波将金略有惊讶,却很快恢复正常。他了解叶卡捷琳娜二世的一切,所以知道金柄匕首是淬了毒的。虽然淬毒的匕首能保证刺杀成功,可他却为此更愤愤不平了。
“是的,就是这把。”阿图瓦亲王小心翼翼地将匕首收好,接着说道,“我没有想到女皇陛下居然爱好收藏匕首。她的抽屉中有几十把匕首,金色手柄和银色手柄各占一半。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收藏那么多。”
“我想她一定是有自己的用途。”波将金赔笑一句。
“请预祝我成功吧!”阿图瓦亲王举起酒杯,轻喊道,“干杯。”
良久,他见波将金毫无动作,茫然不解道:“您怎么了?”
“不,没什么。”波将金摇了摇头,也举起面前的酒杯喊道,“干杯。
晚宴结束后,波将金先行离开,阿图瓦亲王接着走出宴会厅。他刚一走出大门,本因为酒醉变得昏昏沉沉的神智忽然清醒。“你们……你们为什么?”他不明白为何会有四个全副武装的俄军士兵将他围住了。
波将金从四名士兵的身后绕出来,目光冰寒地看着他,冷冷说道:“阿图瓦亲王殿下,我认为刺杀太过危险,所以想请您放弃。”
“这怎么可以?”阿图瓦亲王心生警戒,皱眉道,“我有女皇陛下的密令,不能放弃。”
波将金从从容容地笑道:“我早知道您不会同意了,但我也不会让您去送死。毕竟我们是朋友。”他手一挥,喝道:“请带这位亲王殿下去他该去的地方。”
“是。”
随即,四名膀大腰圆的士兵一齐推拉着阿图瓦亲王离开。
“你……你们怎么敢?”阿图瓦亲王失声高喊,却毫无反击能力和抵抗能力。
波将金看着远去的阿图瓦亲王,不冷不热地说:“再见了,阿图瓦亲王。如果战事顺利,我相信您不用冒险了。当然,如若战事不顺利,您在冒险也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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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三章 主动出击
,第八百一十三章主动出击
波将金将阿图瓦亲王软禁起来后,立刻招来了一众军官。波兰方面军组建不久,他还来不及在其中广置部属,因而军官之中少有亲信。但在众多人中,哥萨克人普拉托夫准将和库图佐夫少将却是他一手提拔的。
普拉托夫撤退至明斯克后,波将金没有计较他的“临阵脱逃”之罪,反而将手下的乌克兰哥萨克骑兵全交给了他。他原本只是一个统帅800名骑兵的上校团长,现在却是一个统帅着8000名骑兵的骑兵准将。
波将金令人将地图张开在长方形的餐桌上,而后率领众人围着餐桌。他边在地图上指指点点,边说道:“普鲁士十万军队正向明斯克赶来。明斯克没有华沙那样的棱堡,也没有持久战的粮食储备,所以守是绝对守不住的。”
啪地一声,他一手排在地图上,神情坚定地说:“我决定主动迎击,在半路击败普鲁士。”
众军官面面相觑,忽然一名步兵少将惶惶恐恐地说:“统帅普鲁士军队的是腓特烈二世,他可是欧洲第一名将。”
“欧洲第一名将?”波将金脸色一阴,不悦地皱了皱眉,冷冷地说,“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时他是欧洲第一名将,七年战争时他是欧洲第一名将,可现在,他不过是一位有着欧洲第一名将头衔的老朽者,一位再过几年就该去见上帝的老国王。我都不敢想象他居然还能骑马,您真的认为他还是当年的那位欧洲第一名将吗?”
少将难以回答,哑口无言。
波将金沉默一阵,见众人不再有异议,于是便看向普拉托夫准将,朗声令道:“普拉托夫准将,我命令您率领哥萨克骑兵去骚扰普鲁士军队。您必须要让普鲁士国王知道哥萨克人的勇敢,必须让每一个普鲁士人都恐惧你们哥萨克人。”
“我明白了,元帅阁下。”普拉托夫准将毫不犹豫地答道。
“好。”波将金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普拉托夫准将身旁的库图佐夫少将,对他说道,“法兰西军队正向维尔纽斯行军。维尔纽斯有完好的棱堡防卫,所以不需要太多兵力就可以防守。我命令你——库图佐夫少将,率领一万五千人去防守维尔纽斯。”
众皆哗然,连向来与同僚关系冷淡的普拉托夫准将亦目瞪口呆,可是,库图佐夫少将却默默地点了点头,轻声应道:“是,元帅阁下。”
波将金随即一笑,转瞬又恢复严肃面庞。他凛然说道:“各位,腓特烈二世不足为惧,法兰西也只是人多罢了。我们先解决普鲁士,再回师维尔纽斯,就在维尔纽斯城下前后夹击、以少战多,摧毁法兰西。”
他说的是眉飞色舞,底下人且少有应和。他大为不悦,吸了口粗气,气势十足地喊道:“女皇陛下万岁!俄罗斯万岁!乌拉……”
“乌拉……”普拉托夫准将看准时机抢先喊了一声,接着才想起其他人的喊声。
次日,普拉托夫准将和库图佐夫少将一同率军离开军营,共行于大道上。行出几公里,大道出现了分叉,一条向西,一条向北。两位将军驻马立于路口,良久,普拉托夫准将开口说道:“少将阁下,祝您好运。”
库图佐夫少将神经紧绷、不苟言笑,轻轻回了句:“也祝您好运,准将阁下。”
“谢谢!”
两人相互点头致意,而后便分别走上了自己的路。
此时,藏身阴暗处的法兰西间谍记录了俄军动向,而后匹马前往回报。
5月1日,路易率领大军行至半途收到了间谍发来的情报。“库图佐夫?普拉托夫?”他看着间谍的字条在马上呢喃自语,接着侧身向身旁的鲁缅采夫问道,“元帅阁下,您知道库图佐夫和普拉托夫吗?”
“他们?我当然知道。”鲁缅采夫点头道,“他们是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普拉托夫是哥萨克人,拥有所有的哥萨克品德。库图佐夫炮兵学院毕业,又相继在步兵和骑兵部队中任职,是俄军中少有的具有骑兵、步兵、火炮三位一体战术理念的军官。”
路易将间谍情报递给了鲁缅采夫,同时问道:“元帅阁下,波将金元帅的指挥能力怎么样?他比库图佐夫如何?”
鲁缅采夫不急看情报,浅笑着回答:“波将金能担任一省总督或方面军行政军官,却没有指挥大军团作战的才能。库图佐夫虽然只有四十岁,也没有指挥大军团作战的经验,可在军事上极有潜力,久后必然能成为一员优秀的方面军将领。”说完,他便低头细看起情报字条来。
“看来需要小心应对了。”路易淡淡地说道。
话音刚落,鲁缅采夫便失声感慨道:“波将金是疯了吗?他哪里有统帅七万人的才能?更何况对手还是普鲁士国王和十万普鲁士军队。”
“鲁缅采夫到底还是俄罗斯人,面对祖国危机难免忘了立场。不过,这也说明他是一位忠诚之人,但愿他能像忠于祖国那样忠诚于我。”路易暗暗祈盼,接着不动声色地问道,“元帅阁下,如果是您统帅波兰方面军,您会如何面对大军压境?”
鲁缅采夫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沉默着,良久才说道:“最好的结果是不打,我会劝女皇陛下派出使者停战。若是不能不打,我会在华沙已经失陷的情况下退守斯摩棱斯克,诱敌深入,令侵入者粮尽而退。全军拒收明斯克是下策,出城野战更是下下策。战则必败,败则无兵可再用。”
路易面色无恙地笑了笑,心中却暗自庆幸:“幸好鲁缅采夫已经投降,否则他的每一招都是狠招啊!”
鲁缅采夫意气风发地说完后,不禁忧虑地长叹了口气。
路易安慰道:“您可以放心,我和普鲁士国王只希望能让波兰获得独立,以及恢复正统俄罗斯皇位继承人的地位。”
“谢谢,陛下。”鲁缅采夫道了声谢,忽然凝重起来,提醒道,“陛下,库图佐夫让我想起了苏沃洛夫。他现在是圣彼得堡和莫斯科方面军的司令官,负责守护首都安全,您未来必然会与他交手,到时候必须要小心。他可不是波将金那样的无能之人。”
“苏沃洛夫吗?我会注意的。”路易点了点头,却并未将此人放在心里。他早已听说了苏沃洛夫的名号,却认为自己兵多将广,只要能顺利推进至圣彼得堡城下,无论是谁都无力改天换地。
同一日,南线的普鲁士军队进入了临战状态。
“排成空心方阵!”布伦瑞克公爵一声令下,麾下普军以连为单位排成空心方阵。一时间,空旷的原野突然涌出来数十个紧贴着的空心方阵。他自己也下了马,呆在了最中间的空心方阵中。
一公里外,黑压压的骑兵漫步压了上来。哥萨克骑兵排成一条横列,以一条弧线慢慢逼上前来。
普拉托夫准将端起望远镜看了眼远处的普鲁士军队,云淡风轻地感慨:“到底是普鲁士,不愧为欧洲第一名将的军队,居然这么快就做出了准备。”
他冷笑一声,接着拔出战刀,高呼道:“冲锋!乌拉!”
英勇的哥萨克骑兵高呼着“乌拉”向普鲁士方阵冲去。
“多么雄壮啊!”一名普军军官在布伦瑞克公爵面前叹服不已。布伦瑞克公爵绷着脸,从容镇定地说:“雄壮是雄壮,却是在自杀。”
骑兵奔腾迅速,即将进入火枪射程。普鲁士士兵略有退缩,可正面敌人的那一面并未溃散,仍然手端步枪做着射击样子。
“厉害!”普拉托夫暗叹一声,立即勒住马,同时,其他哥萨克骑兵恍如事前有约一般一齐勒住了马。
这是哥萨克骑兵通用的战术。先全军冲锋,以冲锋的威势令敌动摇。若敌阵型不变,再在进入火枪射程内前勒马而还,撤退远离。哥萨克骑兵彼此间有着极佳默契,所以一系列变动不需要指挥官发令,更不需要号手吹号传令。
普军来不及反应,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