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领在士兵中树立威信依靠的是赏罚分明。
士兵于战场上拼命除了为国效力,最重要的还是为了奖赏。路易那言简意赅的演讲词省略了不少大道理,只着重提出赏赐,其原因便是针对着士兵重视荣誉和赏赐的心里想法。这便是“赏”
单靠赏赐树立威信会惯坏士兵,反之,单靠惩罚树立威信也会疏远士兵。掌握其一者只能成为将才,两者皆备者方是帅才。路易虽不知拿破仑是如何治军,却从结果看出了他在士兵中威信颇高,因而对他更是“爱恨交织”,不知该重用,还是该防备。
随后,波拿巴营解散休息,路易和波拿巴兄弟一起进了伊万哥罗德参观。
伊万哥罗德本是座华而不实的堡垒,防御力不足而观赏感有余,如今却是残垣断壁,各处城墙皆有缺损,尤其是西面临河城墙完全坍塌。
路易走上瓦砾场,眺望河对岸的法军驻地,只觉对岸营地有些拥挤,万一遇到突袭必然难以反应。他将此深谙于心,决定回去后便下令整改。接着,他走下废墟,对波拿巴兄弟说道:“你们清除了通往圣彼得堡路上最后一座要塞,算是立下了大功,我决定封赏你们。”他忽然守住声,故作为难地自言自语:“应该赏赐于你们什么好呢?”
拿破仑抢着说:“陛下,我们不要任何物品和爵位,只要只有您能送出的赏赐。”
“只有我能送出的赏赐?那是什么?”路易疑惑道。
拿破仑露着狡黠的笑容,看了一眼约瑟夫?波拿巴后说道:“陛下,您的两位女儿,玛丽安娜郡主和维多利亚郡主。”
“原来是她们!我想起来了,你们似乎一直在追求她们。”路易面色如常,心中却已燃烧起怒火。
“是的,陛下。”拿破仑说着同时偷偷蹭了蹭一旁的兄长约瑟夫?波拿巴,使得约瑟夫?波拿巴亦“嗯”的一声轻声以作附和,接着,他继续说,“陛下,您的女儿是欧洲最美丽的女人,只有欧洲最勇敢的男人才配得上。您认为昨夜我们的表现称得上勇敢吗?”
“确实是勇敢。”路易一面赔笑以对,一面于心中暗道:“区区一科西嘉农民,居然妄想娶我的女儿,最不可饶恕的是将我的女儿当做赏赐的物品。欺人太甚,他太不将法兰西王室放在眼里了!”
进退两难之际,贝尔蒂埃忽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不待站稳便说道:“陛下,侦察兵刚回报说‘十公里外有一支规模不小的俄军开来’。”
“什么?”约瑟夫?波拿巴忽然惊呼一声。与之相对,路易和拿破仑皆一脸肃然,镇定异常。
“规模不小?这是什么意思?”路易正色道,“究竟有多少人?一万?五万?还是十万?”
“这?”贝尔蒂埃愕然失声,吞吞吐吐地说,“侦察兵并没有明确回报,只是说规模不小。想来……想来是超过万人吧!”
“参谋长阁下,战场上需要的是准确无误的数字,不是您的想当然!”拿破仑抓住时机戏谑了一句。
贝尔蒂埃脸色铁青,怒瞪拿破仑一眼,却自觉理亏,不敢开口回击。
路易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不是你的责任,你多派侦察兵去侦察就行了。”
“是,陛下。”贝尔蒂埃暗暗松了口气。
“十公里……十公里……”路易边低头踱步边呢喃自语,未几便站定,自言自语道,“最快两个小时,最慢三个小时。必须在河东布阵阻截,否则前功尽弃。”
“陛下,大军恐怕无法过河。”贝尔蒂埃急忙说,“我已经命令工兵修补纳尔瓦桥,可最快也要等到明日清晨才能恢复原先的承重力。”
路易深锁眉头,想了想后突然提高音量问道:“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搭建好浮桥?”
贝尔蒂埃蓦然一震,既因国王的声音,又为国王的话。他那原本放松的心再度揪紧,因为工兵只在修补纳尔瓦桥,并未搭建浮桥,他也从未想过搭建浮桥一事。良久,经过一番心算,他才缓缓说道:“陛下,工兵还有一部分闲置着,这些人若用来修建浮桥,可以在两个半小时内搭建一座简易浮桥。只是火炮、骑兵不能从上通过,步兵也允许过去少许。”
“少许是多少,我要具体数字。”路易语气冰冷地喝道。
“这……”贝尔蒂埃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呼吸后说,“如若有充足的时间,大军花上几日时间也能全部从浮桥过河。而现在,敌人距此地只有二至三个小时的路程,半个小时至多只能允许过去三千,超过这个数字,浮桥便会因在短时间内大量受重导致结构变形。那时,后果便不堪设想。”
“我明白了。”路易毫不犹豫地令道,“你立即组织人手去搭建浮桥,同时下令将火炮移至河岸边。”
“陛下,东岸怎么办?”拿破仑忽然插嘴说道,“东岸需要有人防守,必须立刻调兵过来。”
路易点了点头,问贝尔蒂埃道:“纳尔瓦桥现在能允许过来多少人?”
贝尔蒂埃面露难色,回道:“可以过来五百人,但也只有五百人,否则桥体便会发生变化,修补的难度和时间也可能增加。”
“我明白了。”路易长叹了口气,艰难地说,“令我的卫队过来,我要亲自在这里阻击敌人。”
“陛下!”贝尔蒂埃、拿破仑、约瑟夫?波拿巴三人异口同声,神情皆很慌张。
“陛下,您不能冒险。”贝尔蒂埃慌慌张张地劝道。
“不,我必须留下。”路易大义凛然地说,“把任何一支部队放在这里都不合适,我只有亲自在此地,将士们才会有勇气和士气抵抗下去,否则,敌人大军压境之时,河东的守军便将不战自败。”
“陛下,让我们兄弟留下。”拿破仑忽然拦在路易身前,皱着眉头说,“请您派给我们五百人增援,我们一定会战至最后一刻。”
“拿破仑?你难道不知道这次异常危险吗?”路易好奇地问。
“为了胜利,为了荣誉,我不怕死。”拿破仑朗声说道。
“好!”路易绷着脸点了点头,说道,“我会从近卫波兰军团中挑出一支部队任你指挥。”
“谢谢,陛下。”拿破仑侧目看了一眼约瑟夫?波拿巴,又对路易说,“陛下,我有两个要求。”
“什么要求?”
“第一,我希望我的哥哥是指挥官。第二,我希望您派来的是一支散兵。”
“好!”路易毫不犹豫地便同意了,接着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尽量使用掩体,发挥散兵手中来复枪的射程优势。我在河西准备了大量火炮,敌人接近你们的同时也进入了火炮射程。不过,你要记住你们的任务是吸引敌人的注意力,防止他们向纳尔瓦桥进攻。”
“我明白了,陛下。”拿破仑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路易满意地叹了口气,心中去暗喜道,“这才是真正的恩威并施。拿破仑,你不过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我稍微表现得大义凛然,你不久任**纵了吗?感谢俄罗斯人吧!他们让你有一个战死沙场的机会,否则,玛丽安娜可不知会怎么对付你,还有你的哥哥。”
ps:历史上的拿破仑很嚣张傲慢,但他最后其实是败给了几个腹黑。内部的塔列朗,外敌威灵顿。塔列朗百分之百的腹黑,威灵顿的用兵也颇像一个腹黑,反正和拿破仑相比都缺少光明正大。当然,拿破仑也输在光明正大上了。
~,《网》~
第八百二十六章 拿破仑的嚣张
~,《网》~第八百二十六章拿破仑的嚣张
路易将河东的防务全权委托给了拿破仑,而后便返回西岸亲自部署防御。 他站在纳尔瓦桥西端,对贝尔蒂埃等人命令道:“将火炮移至北面,南面只留下四门便足够了。让工兵在南面,赫尔曼城堡和伊万哥罗德两座城堡之间架设浮桥。一定要快,敌人来到之前至少火炮要到达预定位置。”
纳尔瓦桥南面便是赫尔曼城堡和伊万哥罗德。伊万哥罗德虽然破损,却仍然是最佳掩体,浮桥可在两座堡垒间秘密建设,从浮桥过河的士兵亦能成为起到奇兵的作用。纳尔瓦桥北面是稀疏的小树林和平野,火炮架设在河西,河东可算是一览无余,是最佳的炮兵阵地。
贝尔蒂埃应声之后立刻派出了传令官,而后便问道:“陛下,这场战役河东的防卫最为重要。您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年轻的波拿巴兄弟,是否有效太冒险了?”
“你是在担心波拿巴兄弟吗?”路易反问道。
“不。”贝尔蒂埃摇了摇头,说,“我是从大局着想。”
“大局?哼哼……”路易轻轻一笑,道,“我问你,什么是大局?”
贝尔蒂埃不假思索地答道:“扫清前路,击溃俄军主力,摧毁圣彼得堡。”
路易莫测高深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摧毁圣彼得堡是目标,扫清前路是过程,至于击溃俄军主力……这不过是胜利后的锦上添花。”
“陛下,我不明白。”贝尔蒂埃茫然不解。
路易走上了修理中的纳尔瓦桥,贝尔蒂埃紧随其后。他边走边说:“侦察兵回报说‘俄军规模很大’,我猜这支俄军即使不是苏沃洛夫的主力,也是他的前锋。如若来的苏沃洛夫的主力,此战必败。如若来的是苏沃洛夫的前锋,那不出一二日,其主力必至,那时我军已然会败。我有三十多万大军,却对这条小小的纳尔瓦河束手无策。既然这条路走不通了,我就干脆利用这条已经走不通的路。”
“陛下要如何利用?”贝尔蒂埃问道。
路易在桥正中停下,回过头问道:“你猜不到吗?”
贝尔蒂埃也站住了脚,对路易摇了摇头。
路易侧过身,看着北边的河水说道:“这条河据说会流入波罗的海,圣彼得堡也临着波罗的海。”
“海?”贝尔蒂埃如醍醐灌顶,猜测道,“陛下打算利用海军?”
路易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利用海军运送军队,可是,海军战舰没有这么大的运力。”贝尔蒂埃依旧茫然,猜不到路易心中真实的想法。
“海军战舰是没有这么大的运力,我也没有运送主力的打算。”路易道,“整个波罗的海的制海权都在我手上,我的战舰即使开到圣彼得堡外港亦不会受到攻击。彼得一世迁都圣彼得堡的目的是希望将俄罗斯带向海洋,可这却是一个致命的错误。相较内陆的莫斯科,圣彼得堡离海太近,一旦芬兰湾的积冰融化,一旦俄罗斯海军丧失制海权,只需在其外港摆上五艘战列舰,这座城市便将日夜受到炮火轰击,且是毫无还手余力。”
“妙计。”贝尔蒂埃兴奋地赞道,“陛下的计策若是展开,圣彼得堡将不战自降。”
“不。”路易摇了摇头,凝重地说,“这是我担心的结果。”
“陛下担心什么?”
路易道:“俄罗斯首都可以是圣彼得堡,也可以是莫斯科。若是叶卡捷琳娜二世决心死战,她很有可能会放弃圣彼得堡,迁都莫斯科或其他地方继续。那个时候,我军的处境就危险了。”
“陛下是在冒险?”
路易默默点了点头。
“难道没有一举两得的方法?”贝尔蒂埃问道。
“有!”路易铿锵有力地答了一声,而后说道,“让海军送一支小规模的陆军部队至圣彼得堡城下,在战舰发动炮击时,这支小规模的登陆部队从地上发起攻击。”
“陛下打算如此做?”
路易点点头,神情凝重地说:“这也是一步险招。我必须事先判定圣彼得堡空虚,且能俘获叶卡捷琳娜二世,最重要的是,苏沃洛夫在河东与我对峙。”
贝尔蒂埃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分析道:“如若圣彼得堡还有守军,且勇敢防守,那这一招就输了。如叶卡捷琳娜二世逃脱,这一步也显得毫无意义。如若苏沃洛夫炸断桥梁回撤,登陆的部队很可能会全军覆没,而我们依旧在河西徘徊。三个决定因素也是三大危险,无论哪一个出错都有可能功败垂成。”
“战场上没有不冒险的,我必须冒这个险。”路易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关键就看此役,如果能成功拖住苏沃洛夫的主力,等到瑞典军团移动至圣彼得堡南方,大局就抵定了。”
随即,路易继续布置。他将步兵安排在桥西端口。正面一个连,左右两面各是一个连,三个线列阵型排成扇形,枪口全部对准桥面,以防敌人自桥上袭来。除此之外,他还将近卫军三个步兵旅放在第一线之后,充作预备队。其中科西嘉步兵旅为总预备队,驻军于北侧炮兵阵地后;凡尔赛步兵旅为守桥队,布置在桥西端口及后方;第三步兵旅在赫尔曼城堡下,等待浮桥建好便渡河。
兵不贵多而贵精。狭窄之地囤积重兵,生地也会变死地。反之,兵少则使得狭窄之地变得宽敞,宽敞便意味着机动空间增多,战术亦可以越发多样、灵活。
拿破仑检阅了刚过河的五百散兵,接着便开始分派任务。他将两门6磅骑乘炮布置在伊万哥罗德城北,于城墙呈45度角布置,如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