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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只见俘虏之中,钻出了一个看上去二十五岁左右,身高却比正常男子矮上一个头的矮子。
这肯定不是拿破仑,否则拿破仑也穿越了。但是,他既然姓“波拿巴”,那应该和拿破仑有点关系。
“你就是波拿巴?”我用着粗嗓音问道。
“是的!”他毕恭毕敬地鞠躬说道,“我是波拿巴家族的卡洛·迪·波拿巴。”
一个陌生的名字,不过只是相对于拿破仑·波拿巴来说是一个对我而言陌生的名字。这个卡洛·波拿巴,我也并非是完全不知道,他是科西嘉领导者保利的副官,在早先的攻略计划中,他的名字紧跟着保利,是必须要逮捕的二号人物。
我策马向他走去,同时问道:“你是保利的副官?”
“是的。”他面无异色,令人觉得他似乎是视死如归了。
这种只有在小说中才能看到的角色出现在现实中,这令我暗感惊讶。
我故意吓唬他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罪过有多么的大,按照法兰西法律,你将会被处以死刑。”
他面色平静,朗声说道:“如果担任法兰西王国的一个地方政府的官职都犯了死罪的话,那么就请把我送上断头台吧!”
这个小子真是有种!而且还很聪明。他的那句话,表面上似乎是他在勇敢地抗诉,但勇敢只是外皮,真正的实质却是话的内容。我指他为保利的副官,但这个职位属于科西嘉政府官职,而非是保利的私人秘书。他将此官职形容为“法兰西王国的一个地方政府的官职”,那么便是让人无法再以“参与保利叛乱”的罪名将其逮捕、审判。
他这一招真可说是一石二鸟,即表现出了机智、英勇,又成功地撇清了与保利的关系。不过,从这件事上,也可以看出他的狡猾之处。他恐怕是看到之前的那艘船沉了,才会选择另一条更大、更稳的船。
他让我不自觉地偷望了不远处的诺埃男爵一眼,这两个人还真是有些相似之处。
一样的聪明,一样的狡猾,一样的勇敢,一样的善于把握机会。
只是,诺埃男爵骄傲,所以他不屑于伪装,甚至也不喜和他眼中的愚蠢之人深交,但这个卡洛·波拿巴却不同,他能表现出一副英勇无畏的样子,也就可以做出其他的伪装。想他在保利身边多年,而且担任副官这种级别不高却很紧要的要职,一定有着过人之处。想来极有可能成为了保利的心腹信任之人。
这种人的野心,只怕是如同他的才能一般难以测算。
第九十四章 亲法贵族
第九十四章
亲法贵族
我驻马于卡洛·波拿巴跟前,高傲地仰着头,用余光瞄着他,说道:“你刚才的‘请等一下’,是有什么要说的吗?”
“阁下,”他低着头,说道,“刚才您下达了命令,是要将我们拘禁在此地,是吧!”
“没错!”我毫不犹豫地爽快答道。///
“阁下,请您撤回这条命令,放我们以自由。”卡洛·波拿巴语气恭敬地请求道。
“自由?哼哼哼……”我轻轻冷笑,反问道,“为什么我要听你的话?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我的心中同时也在苦笑。
对这些俘获的贵族们,我还没想到好的处置手段。即使不细加审问,情形也很明显,领导者保利并不在这些人中,否则也轮不到他的副官如此放肆。
保利若不在,那么这些贵族又有什么用?
他们现在一个个颤颤发抖,互相潜伏着。若是将他们一个个分开,恐怕没有几个能够继续保持着站姿。
这帮人有多少斤两,一眼便能看出。他们加起来也不如那个保利。
对于我来说,他们便如同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可是杀了、放了都不能令人安心。
杀了他们,这倒是很简单,可是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仇怨,同时也给了保利一伙将法兰西人妖魔化的现实素材;放他们回家,这倒是一个好方法。同时再派出士兵暗中监视他们的话,也就形同于监禁。可问题是,我没有借口这么做。我需要一个能够说服所有人的理由,才能够放人。
这一次的突击显然是失败了,没有捕获最重要的保利,这些小虾米虽然可说是战利品,却也不那么重要。可是,无缘无故放了他们,那便是等于是宣布了失败。这是我第一次领兵,还险些丧失性命,若是承认失败,不仅使我脸上无光,我的部下们也会因此而丧失士气。
卡洛·波拿巴略一停顿,似是在沉思。一会儿后,继而说道:“阁下,如果我说出了理由,能够放我们回家吗?”
“这要看看你的理由是否能够说服我,以及我的部下们。”我刻意强调,否则便会中了他的文字陷阱。他只说了理由,却没有说明什么样的理由。若是不强调一番的话,他就算说了“我们都是上帝的子民,生来平等”一类的屁话,我都不得不放人了。
我微笑地望着正低头不语的卡洛·波拿巴,倒是很期待他能够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我欣赏聪明人,曾经也很喜欢聪明的人。现在我依然欣赏聪明人,但是却又讨厌他们。这或许有些矛盾,但事实上并不矛盾。我欣赏的是他们的智慧,可是有智慧的人又往往都有野心。即有野心又聪明,这样人只会让人恐惧,恐惧到了最后也就变成了厌恶。
这可能就是以前蓬帕杜夫人和王祖母的事情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吧!
卡洛·波拿巴深吸了一口气,发出镇定的声音,说道:“阁下,您要将我们拘禁起来的原因,是以为我们是保利的同伙,可是,事情并不如你所想的那样。我们都是科西嘉岛上亲近法兰西的人。”
“哦!”我惊疑一声,这倒是有些意思了。
我好奇地问道:“你说你们是亲法兰西的人?”
“哈哈哈……”我故意笑了笑,接着说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婴儿吗?你可是保利的副官,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阁下!”他高喊了一声,然后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虽然是保利的副官,可是,我的心却是倾向于法兰西的。我担任保利的副官时,科西嘉岛并不属于法兰西,而在科西嘉岛被热那娅卖给法兰西后,我和我身后的同仁们,事实上都希望保利能够放弃抵抗,加入法兰西。”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只可惜保利刚愎自用,以为联系了不列颠人,便可以高枕无忧。”
他犹如变脸一般,再度改变了神情、语气。这一次,他义愤填膺地说道:“保利不过是为了他个人的权势,才一意孤行。他执政科西嘉十几年,可是科西嘉岛的民众并没有得到多少实惠,反倒是他,由一个小贵族,成为了大富翁。他掌握了科西嘉岛半分之五十最肥沃的土地,还从税款和贸易款额中,中饱私囊。我们其实早就对他敢怒不敢言,只是顾虑他手中的军队,才不得不屈从于他。”
“这么说……”我拖着长音问道,“你们是受他挟持的了?”
科西嘉岛的经济民生情况,我并不怎么了解,但卡洛·波拿巴所说的话,却是漏洞百出,令人不得不在内心偷笑。
卡洛·波拿巴和他身后的那帮贵族是否是亲法派,这先不论,倒是他批评保利的话,却是颇让人寻味。
他说保利执政十几年,而科西嘉民众没有得到实惠,这最多也只能说是保利没有治国的能力。况且,自中世纪始,又有哪个国家能够让普通民众得到实惠。即使是在不列颠和荷兰这样的贸易发达的国家中,真正有能力通过贸易积累财富的还是贵族。本就没有任何资源的民众,也就只能担当苦力、水手。卡洛·波拿巴的这一点理由说不通。
他又说保利利用权力,暗自扩充自己的实力,掌握土地,甚至中饱私囊。这若是真的,倒是真可说保利腐朽,然而,他难道真的是因为保利腐朽才反对的吗?难道他不想成为第二个保利吗?这一点若说得通他们反对保利,又何尝说不通他们想要借用法兰西的力量,赶走保利后成为保利二世呢?
卡洛·波拿巴不知我的内心想法,仍然演着戏。
他点了点头,正义凛然地说道:“正是如此!我们全部都是被保利和他的同伙掠来至此,我们都是被迫和他站在同一阵营的。”
不得不承认,他的演技是十分了得。这么一番话,若非是经历了王祖母的训练,我只怕也就相信了。然而,我虽然不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因为他的话可能已经说服了我的部下。我需要这么一个台阶。
我顺势说道:“很好,卡洛·波拿巴!你的话很有道理,已经说服了我。”
我转头对米歇尔·图伦轻声说了一句:“放了他们,让他们回家。”
米歇尔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回道:“是,殿下。”
随即,米歇尔驱马上前,指挥部下撤了下来。
得到获释的贵族们,三三两两,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到了最后,只有卡洛·波拿巴还在原地。
我正想询问,这是卡洛·波拿巴却向我行了一个礼,随即也转身离去了。
卡洛·波拿巴的背影在黑暗中渐渐消失,而这个时候迪昂和诺埃男爵也骑马来到了我的左右。
我轻声对迪昂说道:“迪昂,你回到港口,带领步兵入城。暂时由你来担任步兵的指挥官,城中的防务全权由你负责。还有,别忘了安排人看住那些贵族。”
“是,殿下。”迪昂应了一声,便调转马头,往港口的方向奔去。
马蹄声渐渐远去,这时诺埃男爵突然问道:“殿下,您真的相信那个科西嘉人的话?”
我淡淡答道:“怎么可能!”
“那殿下是因为觉得这些人没有任何用处,所以才放走的?”
“也不是所有人都没有用处,至少那个卡洛·波拿巴看起来就值得利用。”
“殿下是有了统治科西嘉岛的对策。”诺埃男爵玩味地笑道。
“暂时没有想到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用处。”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是一个聪明人,看来也是除我之外,另一个没有被卡洛·波拿巴所骗之人。”
“但是,”我语调一变,严肃说道,“聪明人就不要故意装傻,我很不喜欢。”
“是,殿下!”他含着笑意答道,“我明白以后应该怎么样了。”
诺埃男爵的阴阳怪气令我真的是很不舒服,可是对于这种聪明人,我现在又不得不多笼络一些。只是,与诺埃男爵相似的卡洛·波拿巴,到底他的心中是怎么样想的。我也并不介意这些聪明人借助我来攀上高位,可前提就算不是忠于我,至少也应该对法兰西无害。也正是因此,我才会容忍诺埃男爵的存在,却也因此,对卡洛·波拿巴仍存观望态度。
不多久后,前去追赶逃走之人的贝克里伯爵终于率领人马返回了,可惜的是,他们还是去晚了一步,一个逃走者都没有捉住,反而还伤了两名士兵。
不过,这些贵族逃走也有逃走的好处。若是他们纠集人马继续反叛的话,到时候也可以在战场上正大光明地干掉他们。
贵族毕竟比平民的危害更大。虽说需要留下点,却也不能全部留下,否则一定会出乱子。借助战火除去若干支持保利的贵族,也算是为了日后法兰西统治此地的稳定。这便是立威。
除了立威,自然还有立德,但现在却为时尚早。
这一天晚上,迪昂将陆军安置妥当之后,我便带人进入了空无一人的教堂,在教堂中沐浴并借宿了一宿。
第九十五章 敌军踪迹
巴斯蒂亚的教堂,从外面望去确实是一所巴洛克式的小型教堂式建筑,然而,若是单纯因此而认为它是一所教堂,那就大错特错了。/直到推门而入,看见灯火辉映下的金碧辉煌,我才恍然大悟,这哪里是教堂,应该算是一幢高档住宅才对。
没有十字架,没有礼拜堂,甚至连圣经都找不着一本,相反,银制餐具、高档家具、华丽墙纸,到处充盈着奢华和世俗。
简单地逛了一下这幢面积并不大的房子,舞会厅、餐厅、卧室、盥洗室,完全像是一间简易的宫殿。
当天晚上,我便睡在了这里,当然,在此之前好好的利用了一下房子中的盥洗设备——冲洗了满身的血渍。
不得不说的是,巴斯蒂亚虽然规模很小,但是却接受了东方的建筑思想,建立了一套很好的下水道系统,城市中几乎每幢房子都建有卫生间,大街上也不缺乏公共厕所。这也是为什么巴斯蒂亚的街道上没有脏乱臭的缘故。
第二天,也许是因为还在战争中的缘故,我大概七点钟时,便醒来了。特殊时候,一切都特殊对待。我即使是王储,也只能食用自马赛带来的干涩的面包片,而且还必须完全干吞,因为无人能确定饮水和饮食中会否被下毒。
这就是水利系统建立后的一个缺点。
下水道可以用来排污,而同时引入的供水系统却也有着隐患。因为饮用水都是由城外引入的原因,谁也无法肯定反抗者会否在上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