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惨叫声不断,但是情况却是好的,虽然距离第一个婴儿出世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但是第二个婴儿现在的状态还算好,已经出来了一个头。
大小米伦也不像之前那样焦急了,反而开始商讨起了接下来对婴儿的照料。
德·彭特先生稍稍松了一口气,对身旁的诺埃莱伯爵夫人说道:“可能是郡主殿下还太小了,又是双胞胎,所以孩子出来才会这么慢。”
诺埃莱伯爵夫人随即冷言冷语地答道:“不管怎么样,这对双胞胎都是私生子。生下来未必是仁慈,她们也会因此而痛苦。”
“伯爵夫人,你……”德·彭特先生惊讶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诺埃莱伯爵夫人说话如此冷漠。
“我说的事实,不是吗?”诺埃莱伯爵夫人反问一句,随即说道,“如果是男的还好,也可能造就另一个彭蒂耶夫家族,可是,上一个是女儿,这一个可怕也是一个女的。国王陛下的女儿们现在都嫁不出去,更何况是没有任何价值的私生女。就算彭蒂耶夫家族的财富能够让她们一生吃穿无忧,却无法保证她们的幸福。而且……”
诺埃莱伯爵夫人冷漠的脸色上显现出一丝不快,她由此想到了另外一个给过她羞辱的私生女——安娜。
此时的安娜,已经被路易给找到了。
路易因为愤怒,所以是拔剑来到了安娜的面前。
他用剑指着安娜,手无寸铁的安娜却不惊不怕,问道:“你想要干什么?杀了我吗?”
“是你做的吧!”
“什么事?”
“你在晚餐中下了药,让我和伊丽莎白失去了本性。”路易提高音量,喝问道,“是你下的吧!只有你做得出来。”
“不,”安娜狐疑一笑,道,“你也做过。忘了么?枫丹白露宫的那一次,你和郡主殿下不就是因此……”
路易忍无可忍,不待安娜将话说完,便刺出一剑,警告性地划破了安娜左肩的衣服。这一剑力道控制得很好,只划破衣服,而没有伤及皮肉。
“不错,剑术果然厉害。”安娜仍是一脸镇定,还露出了微笑。
“你不怕我杀了你?”
安娜当即反问道:“你如果要杀我的话,也不会手下留情了。刚才的那一剑,你大可以刺我的心脏或是咽喉。你的剑术虽然不如我,但是在半秒钟之内瞄准目标的本事还是有的。”
“你倒是看得很清楚吗!”
路易的剑术一直是一个谜,因为这几年来无论是和谁对战,他都会故意输了,像朗巴尔亲王这样的巴黎最著名的剑客,以及沙特尔公爵那样中看不中用的绣花大枕头,他都装着输过。然而,这些只能欺骗外行人的戏码却一点也瞒不过内行人安娜的眼睛,毕竟安娜是路易唯一的剑术训练对象。
第一百二十三章 剑斗
路易的剑一直没有收回来,但安娜却丝毫不畏惧。//她在脸距离剑锋不过三寸的距离下,神情自若地说道:“殿下,还不把剑收回去吗?你的剑术虽然不错,但与我相比,还是差了少许。”
“不要看不起人。”
路易嘴上不服,但是心中却也知道这个事实。
虽说这几年来他们两人比剑不多,可是路易却深知继承了德·博蒙小姐所有剑术的安娜,一直都深藏不露。
安娜有恃无恐地问道:“你难道想试一试我的剑术吗?”
“这倒是不错。”路易微微一笑,道,“这几年来,德·博蒙小姐教给你的剑术,你应该完全掌握了吧!”
“她的那套剑术,我在伦敦的时候就全部会了。”安娜骄傲自豪地说道。
她反问道:“德·博蒙家族的家传剑法是法兰西第一,当年的德·博蒙小姐,还有现在的迪昂,都是法兰西最优秀的剑客,你想要挑战一下吗?”
“十分荣幸。”
路易说着便将剑向下一划,“嘶”的一声,安娜的服装自胸前划出了一条大口子,裂口一直撕裂向下,一直到腰下的裙子。
安娜不怒反笑道:“你的眼力还真是不错。”
她说着便伸手一剥,将衣服沿着被剑划开的裂口剥开、脱下。衣服脱下之后,只见她的里面穿着的是连体紧身束衣。而她的腰间,还佩戴的一把剑。
路易并不惊讶,他早就知道。
安娜所穿的是这个时代女性间谍的标准装备。外面是宽大、华丽的裙子,而里面却是布料稀少,却用牛皮制成的紧身束衣,同时因为宽大的裙子,还藏了一把宝剑在其中。
事实上,路易即使不挥剑划破安娜的外衣,安娜也会将外衣脱去。一来那厚重的外衣本就只是装饰品,它令人不便行动。二来,这套外衣其实也是与众不同的,它暗藏着一个窍门,能够令穿着它的人不用一秒钟就将之脱下。
路易之所以先划破安娜的外衣,便是为了先行立威,同时也是为了发泄一下怒气。因为他知道,这一次比剑未必会赢,而且就算是赢了,他也不会杀了安娜。
路易退后两步,如同一个骑士一般,给他的对手一个公平的准备时间。
安娜慢悠悠地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她没有顺手解下剑鞘,而是任其在佩戴在腰间。
“还真是像一个剑客。”路易赞道。
安娜淡淡说道:“因为不是以命相搏,所以没有必要放弃最后的生路。”
“剑客将剑视为生命,将剑鞘当做家园。丢弃家园的时候,剑客也就等于豁出去了。但是,你太过自信了,这未必是好事。”
“多谢提醒,但是,你还不需我全力以赴。”
路易一听,不禁皱起了眉,问道:“你看不起我?”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因为……”安娜暗暗一叹,却不再言语。
“安娜!”
安娜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路易身上,为了防止他继续追问,于是便先出剑了。
路易被安娜这么一突然袭击,也被迫开始招架了。
一开始,路易还能够挡住安娜的进攻,但是,渐渐地,安娜的攻击速度加快了,路易也被迫使上了十二分的精力。
两三个回合下来,路易开始明白了自己与安娜在剑术上的差距。
路易虽说这几年的剑术已经可以到达高手水平,可是他的剑术注重的是基础,这和所有的剑术启蒙者都是一样的。路易更像是一个从训练班出来的量产型剑客,而非是真正在剑术上有所突破、成就的天才剑客。
路易的基本功很好,无论是步法、出剑或防守,都步步到位,但这样一来,却也限制了他的行动。因为基本功太好了,反而脱离不开基本功的束缚,难以在剑术上有创新。
安娜的基本功其实很好,比路易还要好。否则她不可能能与基本功很好的路易战上多个回合,特别是以其女人的力量和体力。
作为女人,安娜深知自己在力量上的弱势,所以根本就不和路易硬碰硬。她知道,若是两把剑格挡在一起,那么她的剑一定会被震开,从而失去主动权。因此,安娜故意舍弃了劣势,而在步法上更为注重。路易刺出的许多剑,几乎都是被她以灵巧的步法躲开,而非是用剑挡开。
路易现在之所以处于劣势,便是因为战术上拘泥于剑术基本功。
安娜故意使用着步法,令路易每一剑都落空,而后她又会趁机在这个时候回击。
回击事实上是最看剑术基本功的时候,因为剑手之前可能正失去平衡,而下一秒钟就需要刺出准确的一剑,如果基本功不到位,反而会变主动为被动,反而落出破绽。
安娜的基本功就表现在刺出。她刺出的每一剑,几乎都令路易不舒服。
渐渐地,路易从一开始的抢攻变成了无意义的攻击,再然后干脆变成了防御。
当年德·博蒙小姐教授的剑术,现在正在被安娜加以使用。
德·博蒙家族剑术的特点就是在短时间内,连续不停地施展出多次连刺,将对手逼到角落之中,击败对手。
德·博蒙小姐和迪昂都是此中的好手,而现在,安娜无疑是继承了死去的德·博蒙小姐的剑术,将连续突刺发挥到了极点。
路易虽然提高警觉,却也难以抵挡这连续多次地攻击。安娜仅仅是刺出了五剑,便令落剑了。
现在,仍然是一个人被剑抵着下巴,只是那个人变成了路易。
“你干得不错。”路易惊魂稍定,说道,“第二剑的时候,你本可以早些结束的,但是你……”
刚才五连刺的第二剑,路易其实便已经反应不及而落出来一个极大的空当,安娜当时只需要将剑向下挪一寸,路易的心脏便会被刺穿。
安娜收回剑,脸色黯然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说我不需要全力以赴吗?”
路易摇了摇头。
安娜神伤道:“因为……若是真到了与你以命相搏的那一天,我会乖乖地把性命交给你。”
“安娜……你……”
路易突然感觉到,或许面前的这个女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甚至比郡主的爱还要浓烈,只是……似乎这种爱是有着某种障碍。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十六岁的父亲
正在路易呆呆地看着安娜,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时,他的另一个侍女凯瑟琳急匆匆跑来了。
“殿……殿下……”凯瑟琳连连喘气,说不清话来。
“怎么了?”路易问道。
“郡主……郡主殿下,她……”
一听到“郡主”,路易整张脸都变了。
他也不等凯瑟琳说完话,便迈开步大踏步跑向了郡主的房间。
而在原处,凯瑟琳已经将呼吸调试好了。
这时,重新披上外衣的安娜走到了她的身边,问道:“情况怎么样?“
“母女平安,三个都没有危险。”凯瑟琳一脸喜色地说道。
“是女儿吗?”安娜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叹道,“这下可有些麻烦了。两个私生女,恐怕未来的路不是那么好走。”
她身旁的凯瑟琳,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当路易跑进郡主房间的时候,里面的人基本上都已经退了出来,路易正好被拦在了屏风后。
“殿下。”拦住他的是德·彭特先生,此时诺埃莱伯爵夫人已经将路易的两个孩子送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婴儿房中,由专人负责。
“玛丽怎么样?她没有事吧!”路易急切地问道。
“殿下,郡主殿下没有事。”德·彭特先生微笑着说道,“她现在睡着了,医生说她需要休息。”
在德·彭特先生地细心劝说下,路易才不得不怏怏而回。
“我的孩子怎么样?是男是女?”路易问道。
跟在他身后的德·彭特先生说道:“是两个美丽的小姑娘。”
路易猛地一回头,对着面露惊讶的德·彭特先生说道:“是公主!公主!”
“是,是公主。”
得到德·彭特先生的回复,路易才再转过身继续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觉得这个晚上糟糕透了。先是自己莫名其妙和一个不爱的女子发生了关系,而后是在和安娜的比剑中输了,而最重要的是,他的第一个与第二个孩子,就是在他和另外两个女人的纠缠中诞生的,他不但还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甚至还是刚刚得到她们降生的事。
路易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婴儿房。
他事实上根本无法靠近自己的那两个孩子。
那两个孩子很健康,然而仔细的老米伦害怕双胞胎出什么状况,所以要求无关人员禁止靠近。对于老米伦,以及他的儿子小米伦,路易十分信任。这两个医生,虽说某些观念还停留于这个时代,但是,相比起这个时代的其他医生来说,他们十分注重卫生。他们甚至在意识中认为夺走大多数产妇的产褥热便是因为医生不清洁自己的双手造成的。
其实,在和两个米伦医生的接触中,路易便明白了他们当初为什么会被保利斥责为巫师,因为他们的观念相较于这个时代实在是太超前了,超前的都快到十九世纪的维多利亚时代了。
路易只能够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她们很小,在摇篮中就像是小兔子一般。从仅有的那么露在外面的一点点皮肤看去,她们都很白,似乎婴儿都是如此之白。
她们似乎都睡着了,不哭不闹的,看着就很可爱。
路易情不自禁地看了她们两个半个小时,想到她们是自己的女儿,路易便有种异样的成就感。他忽然发现,自己有一种拥有了全世界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甚至比当初胜利之后回到巴斯蒂亚的满足感都强烈。
最后,在两位医生和德·彭特先生的连续劝说下,路易才不得不带着喜悦返回了自己的套房。
路易没有直接回卧室,而是现在会客室坐了一会儿。他在会客室的时候,心情并不似刚才那般逾越,反而有种沉重感。
这股沉重感来自洁白沙发上的一抹红色血迹。
路易没有失忆,自然清楚不久之前在这长条沙发上发生过的一切,也自然明白这抹血迹是什么。他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了那个被他给糟蹋了的可怜女子。
路易很有歉疚感的用上了“糟蹋”一词。他心情歉疚,比之当初对郡主的更加深。
对郡主,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