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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不戴面具的活着,做到‘自我’?!所以,我隐藏实力,戴上面具,再平平无奇不过了,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大手轩辕若有所思,不过却也没有深究,双眉一挑,带着些好奇道:“那你和水杉交手的时候,又施展了多少实力?你真正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琰帝仰天打了个哈哈,伸手拍了拍大手轩辕的肩膀,傲然道:“这个……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十年之内,必定突破天合层!”
大手轩辕浑身巨震,如神遭雷电,僵在了原地。
“天合层”,连当年的燕无悔的师父云天化目前都徘徊难进的境界,琰帝竟然说他有把握在十年之内冲破。
这等令人翘舌难下的速度,想必与当年的燕无悔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琰帝哈哈一笑,“哐啷”一声,将斩魔狂刀拄在手中,道:“走吧,我去教你们古锻密咒和天网伏魔阵,神龟山和卷云山的那帮人虽然退走了,不过必定会卷土重来的。有了家底,才不怕他们再来找麻烦。”
大手轩辕回过神来,讷讷地应了两声,点头道:“好吧,既然大家都决定要效忠公子,就得遵照他的吩咐才行。”心中颇有些苦闷,暗道:“枉我答应效忠公子的时候,把琰帝和韦皇当做竞争对手,哪知琰帝这小子竟然是个变态,看来以后得找一个差不多的竞争对手,免得一天到晚被打击。”
琰帝看大手轩辕若有所思的样子,微微一笑,道:“你想什么呢?”
大手轩辕已不再将琰帝当做对手,登时精神一振,吐了口气,道:“没什么。”顿了一顿,眼光一闪,似乎想起什么,又盯着琰帝看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道:“公子真能等那位姑娘一千年吗?”
琰帝皱眉道:“我哪儿知道?”转身望着东方无边无际的海洋,道:“人人都说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可以改变,一切都会改变,但是,谁又知道呢,如果人可以万古长存,或许可以见证到永恒不变的东西,至少,见证自己与天地同寿。”
大手轩辕也随着琰帝的目光看去,但见云气飘渺,如纱一般飘移,天边金光灿灿,这些东西,该会永远存在才是。
可是,天地浩渺,宇宙变幻莫测,人类存在于此,或许只是匆匆过客,又能够看到什么天地玄机呢?
琰帝和大手轩辕找到了其他众人,大概吩咐了一下日常事务,忽见一人站起身来,缠在脖颈中的粗壮的辫子从右甩至左,又缠了上去,带着一股傲然气势道:“我当初和大头领打赌,赌我们骷髅岛能否侵占神仙岛和卷云山。如今,这两处地方都有骷髅岛的人,但是主人家却并非咱们骷髅岛的人。如此,这场赌局算是没有胜败,依照我的规矩,我替他杀个人,他也要替我杀个人。”
此人正是铁骨铜盅。
本来融洽轻松的气氛,因这铁骨铜盅的这句话忽然绷紧了起来。
琰帝哈哈一笑,道:“大头领已经死了,你是想替他报仇吧,那他又替你杀谁了?”
铁骨铜盅摇头道:“他还没有替我杀人,便已经死了,不过我铁骨铜盅赌徒的觉悟还是有的,他不替我杀人,我也一定要替他杀人才行,这是我当初的赌本,必须交还与他。”
琰帝眉头一皱,道:“那你到底想替他杀谁?”
“自然是替他报仇,杀了戮天。”铁骨铜盅非常平淡地道。
此言一出,人人变色,在场的人大都目睹过戮天神威,铁骨铜盅要杀他,无疑是自寻死路。
岂料,琰帝却是哈哈一笑,昂然道:“好,我替你助威,你要是能够杀得了他,从此扬名天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哈哈,哈哈哈。”
“不要忘了,你还要替我杀一个人呢。”轻柔的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从碧霄宫外传来。
沙皇一身红衣,神色古怪,目不转睛地盯着琰帝,待声音收回目光之时,看着铁骨铜盅道:“不要忘了,你好像也输在我的手上,要替我杀个人吧。”
铁骨铜盅脸色不便,点头道:“说吧,你想让我杀谁?”
沙皇的纤纤玉指从与坐众人一一扫过,每指向一人,那人便浑身哆嗦一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对沙皇要多恭敬,便有多恭敬。
沙皇的手指转了一圈之后,笑盈盈地将双手放在腰间,媚笑道:“谁戴着面具,便杀谁。”
第八十三章:夜谈(1)
海上,不知名处。
阳光灿灿,照耀着碧波荡漾的海面。
在那遥远的地方,蓝天与大海相接,仿佛有心灵手巧的仙女用一天无边无际的线将它们缝制在一起。
在这片辽阔的疆域之中,或许会使人有一股天地尽在怀抱的豪气,可是,不同心境的人,看到的东西或许截然相反。
金占儿,她看到的这方浩渺无尽的天地,无边无际的大海,都带给她一股压抑,一种强烈难以言喻的自卑。
越是壮阔,气势越强的东西,带给她的,反而成了一种自我否定和自我渺小的定论。
她背着行囊,独自飞行,忽然间停了下来,往着身后的远处,但见白云如山,层层叠叠,一股巍峨与天地争雄的气势从中跃出,咆哮苍穹。
她再也忍耐不住,泪光闪烁,两行明珠一般的眼泪,从白玉般的脸上滑落,在明光灿灿的日光下,眼泪仿佛珍珠一般反射出明亮的光辉。
“公子,你保重啊,我祝你早日和雪翼姐姐团圆,以后,你跟她说起这些年的事情,可还会记得有一个叫金占儿的丫头,那个被你称作水帝的人?”她心中这么想着,却因处处表现的比窦池儿差,不免自卑,一个人偷偷的离开了神仙岛。
就此,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再也不回头看一眼,急速而去。
忘忧谷!
流水澹澹,从碧玉寒潭上的山崖倾泻而下,飞珠溅玉,声势不小。
此处寒气袭人,冰冷刺骨,但距离它不远处,却是落英缤纷,花香袭人,一簇簇,一团团的鲜花层层叠叠,妖艳而放,几乎可以和神仙谷相媲美了。
只可惜,此处虽是忘忧谷的圣地,带着一股仙灵之气,凡尘不扰,但是,却并不如它的名字一般,可使人忘却烦忧。
相反,增加烦忧,也未可知。
神仙岛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了,神龟山一众人奈何不了戮天,卷云山死伤过半,白眉又被流连仙人气得生死不明,已是无力和戮天一较高下,在和白颜等人会合之后,不知到什么地方重新修整去了。
他们一行众高手,丢了卷云山,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败了,只好退回。
冰翎性子本来就很孤僻,在见了戮天之后,更是举止大异,一离开神仙岛,便辞别众人,孤身上路,也不去总脉,直接回了忘忧谷,回到了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地方。
碧玉寒潭!
这儿,他曾经欢笑过。
这十五年来,冰翎几乎每天夜里都会在碧玉寒潭边度过,一边守住着他的生灵核,一边向天祈祷着,愿他的苦难能够减轻一些,就算全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都毫无怨言。
可是,她难偿所愿,不免心中愤愤,常常会想,这个世界,可真的已经扭曲了?
一直以来,她都不曾得到答案。
这一晚,她又来到了碧玉寒潭边上,皎洁的月光从忘忧谷外洒下,映在潭水之中,倒有种奇幻的感觉。
她独自伫立在碧玉寒潭边,那柄曾一度陪她达十五年之久的生灵核所长出来的法器,已被她亲手交给她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的男子。
刻骨的相思,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抑制,他的容颜、声音、动作,一一在眼前浮现。
和戮天一样,她也活在回忆之中。
她,也活在寂寞与痛苦之中。
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站在碧玉寒潭边,望着幽幽潭水,他的容颜,便在水潭的倒影中浮现,飞瀑溅玉的声音,也化成了他曾经的欢笑之声,在耳边回荡。
十五年前,她曾以为自己入魔了,不敢再来这儿。
可是,就那么离开碧玉寒潭短短的三日,她便发现,自己那才是真正的入魔了。
自那以后,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管有意无意,她都会来到碧玉寒潭,看一看谭中的倒影,听听他的声音,回想一下他的一切。
刻骨的相思,也随着时间越烙越深!
前些日子,离开忘忧谷之前,她本有心斩断这十五年来的疯狂,可是,她的冰冷,她的冷漠,在面对他的时候,只消看他一眼,便烟消云散,被一股潜藏在深心处不知多久的热情替代。
如今,她回来了。
对他的思念,也随着这次出行,更深了一层。
冰翎望着幽幽潭水,眉间忽然露出悄悄的笑意。
那冰冷如霜的女子的若有若无的笑,足可以驱走世间一切冰冷。
也不知过了多久,略带清凉的风中,有脚步之声轻轻传来。
“师妹,你刚才找我,可是有事?”一个带着淡淡的豪气的女子的声音,悠悠传来。
她的声音,很轻,很脆,但却有一股引人心酸的黯然之气藏于其中,那股若隐若现的英豪之气,也仿佛受到压制一般,乍一听,来人似乎沉浸在一件无法忘怀的伤心往事一般。
冰翎缓缓地转身,只见这位她极少见到的师姐,冰肌玉骨,在月光的清辉下,几如透明一般,可是她眉目之间,自有一股英豪之气透出,不让须眉。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对于了解她、知道她的人而言,都早已忘记,更加无法看到。
他们看到的,只是这个女子沉浸在深深的痛苦之中,每每见到她,都感觉她的痛苦仿佛加深了一分。
此刻的她,全无精神,甚至比戮天还要让人为之恻然。
“师姐。”冰翎轻轻地叫了一声。
对面那美丽的女子点了点头,走了过来,道:“你约我出来,可是与这次出行有关?”
冰翎也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师姐一眼,明亮的眼中,流过一丝异彩,道:“这次出行,误打误撞碰到了一个人。”
冰翎的师姐秀美一扬,整个人也不似刚才那么全无精神,嘴唇动了几下,忽然问道:“谁?”
“燕无悔!”
对面那个美丽哀伤的女子全身大震,向后退了一步,若非冰翎扶助,险些摔倒。
此人正是当年与燕无悔、水杉等人齐名的迟荟兮。
据传言,当年燕无悔反叛神龟山之后,迟荟兮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却不想,她竟然还在忘忧谷中。
她六十五年来,从不见外人,这日也不知为何,忽然心绪不宁,师妹相邀,不由自主地找来了。
冰翎不善言辞,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师姐的神色变化,不会安慰,也不懂得安慰,心道:“师姐爱他竟然爱的这么深,一听到他的消息,便这么激动。”
在冰翎的神色鼓励之下,迟荟兮最终平静了下来,樱唇微抿,眼中满是关怀之意,深深地凝视着冰翎美丽的脸庞,道:“他……他还好吗?”
冰翎才一摇头,迟荟兮脸色“唰”的一下白了,急忙抓着冰翎的手臂,道:“他……他怎么了?他出什么事情了?”
第八十三章:夜谈(2)
冰翎心头又是一震,暗道:“师姐喜欢燕无悔已经入魔了。”不知不觉中,对身边这个她并不甚熟悉,也不曾特意接触过的师姐有了几分莫名其妙的亲切之感。
或许,只是师姐和自己一样,同病相怜罢了。
皎洁明亮的月色,忽然有几分寂寥之感。
那两个孤单的身影,站在清凉冰冷的夜色中,站在孤寂萧索的天地间,同是天涯沦落人,那早已在心间深埋的苦,那刻骨铭心的情感,又有谁知?
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她们二人。
冰翎虽不善言辞,但还是将剩下的话说了出来:“我并不是说他不好,只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好是坏……”
迟荟兮的神色顿时舒缓了很多,如遇大赦,只听得冰翎续道:“我们这次出去,遇到了戮……天……”声音别扭了很多,仿佛不会念这两个字一般,“他有个手下,名叫琰帝,水杉师兄和他交手时,大家都说他和当年的燕无悔师兄特别像,但是,我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一个传言,书那位叫琰帝的男子是燕无悔师兄的传人,想必他一定知道燕无悔师兄的下落。”
“燕无悔”这三个字本来是神龟山的忌讳,任何人都不允许提起,可是因为迟荟兮的关系,几乎整个忘忧谷的人都对这个名字非常熟悉且恨之入骨。
冰翎很少出谷,与人情世故也知之甚少,虽知这个名字是神龟山的忌讳,但是在带给她亲切之感的师姐面前,却对他恭恭敬敬,一口一个“燕无悔师兄”。
迟荟兮愣在原地,出了一会儿神,忽地眼前一亮,道:“那个叫琰帝的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冰翎道:“听说他现在在卷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