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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空听你们在这儿说教。饲奴,你既然输给了我,快告诉我你师父的所在。”黑袍的语气渐渐锋利,入耳如刺。
饲奴便是白发老者的名字。
无境眼光一动,随即又哈哈一笑,转向黑袍人道:“你这黑鬼怎么回事?我教徒弟碍着你了?你要是看不过眼,滚蛋吧。他师父,自然是我了,你要问我的所在,便就在你面前。”
黑袍人真正的功法,早已到了毁天灭地的境界,可无境初生牛犊,竟全没有把他放在眼中,全然当做一个以往交手的弱者戏弄,且不留余地。兴之所至,行之所至,大抵如此。
黑袍人勃然大怒,身上紫光如电,呲呲作响,破空锐啸而出,竟是如他的怒火一般,可无境依旧面不改色,仿佛胸有成竹一般。
“哼,好胆识。饲奴,我没有功夫跟你耗。”他这句话竟是像冷箭一般,声刺苍穹,穿云破空而去,含有难以言喻的威势。
饲奴面带恼怒羞愧,心中转过很多的想法,如果他把他师父的藏身之地说了出去,便让他师父陷入危机,可他们有言在先,又不好不说。很明显,无境现在是替他解围来的,虽然表面轻浮,像个滑头一样,可是从他的行事作风来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饲奴咬了咬牙,将头转开,同时指着无境道:“他便是我师父。”
黑袍人勃然大怒,浑身紫光如燃,竟如活物一般脱身而出,再不多言,往饲奴的身上撞过去。
岂料那电光火石之间,黑袍人的灵光还没有冲到饲奴面前,锐啸破空,却是一道巨大的白色光刀从天斩下,往他的头顶劈了下来。
这一刀所携带的灵光看似“温柔”,可远远地便感觉到寒气彻骨,竟将威势隐藏起来,毫不外露。
黑袍人根本来不及吃惊,因为他看到这把白色光刀的尽头,便是无境灵光闪烁的手臂。
这招,便是黑袍人刚才斩杀鹓鶵头部的绝招“袖光一刀斩。”无境过目即通,已经学会了。
眼看着无境的“袖光一刀斩”要从他的头顶劈下来,黑袍人在电光火石间将紫光往半空中一撑,两股大力在半空中激撞,“喳喳”一声锐响,辉亮耀眼,璀璨夺目,将青天涂抹成了彩色的一片。
无境身子大震,浑身如被雷电劈中,脸上潮红显现,不过表情依然如故,心想:“这黑袍人当真厉害的有些不正常,如此神威,招数肯定更加精妙,看来是来对了,一定要让他们比招数才行。”
“你、你如何学到如此凌厉的‘袖光一刀斩’?”黑袍人忽然间收起了撞过去的灵光,颤声道。
“哼,什么乱七八糟一刀斩?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是来看比武的,你们刚才打的不公平,总不能让我们热心的看客扫兴而归吧。一个召唤了灵兽,一个没有召唤灵兽,不公平,要打的话,重新打吧。”无境眼珠一转,继续道:“哦,对了,这次这个老头子要是还输了,那你还可以赢到彩头的。”
黑袍人怒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无境用同样的语气回了他一句:“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其实,以黑袍人的实力,完全可以不理无境的无理取闹,可是无境的胆识让他猛然间生出惜才之念,本欲发作,但隔了半晌,还是硬生生将怒火压下去了。
“好,有胆识。饲奴,刚才不算,我就再跟你打一场,这次,你要是输了,把你授业恩师准确的所在之地告诉我。”黑袍人这次学精了,不但提出了授业恩师,还说准确地点,这次饲奴即便是再想赖,也不容易赖掉了。
无境满面笑容,不住地拍手叫好:“好好好,又有好戏可以看了,哈哈,妙极,妙极。”他的目光看了看饲奴,又看了看黑袍人,笑道:“嘿嘿,不过嘛,这次你们打,可得公平点。”
饲奴刚才还以为无境是来帮他的,可是他现在元气大伤,虚弱无力,又如何再跟这有绝世功法的黑袍人再战呢?不由得去瞪了无境一眼,冷笑道:“你杀了我吧,上次我上了你的当,才跟你打。这次,我绝不会跟你打的。”
无境嘻嘻一笑,跟黑袍人道:“看吧,你都把这老头子给吓到了,让人家怎么跟你打?你们就比招数吧,难得有我们观战,帮你们裁决。就这么定了,比吧,比吧。”
无境说话,颐指气使,竟像是这场比武的大权是掌握在他的手里,完全没有将二人放在眼中,更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比招数?如何比?”黑袍人微微一笑:“随你如何比,我奉陪到底。”
无境神秘一笑,又将目光投向饲奴厉声道:“喂,老头子,比招数,你必须比,难道要给凤凰岛丢人不成?”
“我不比便怎样,何时轮到你……”饲奴还未说完,便被无境给截住了:“听着!你们俩猜拳,谁赢了,便放一招,由对方破解,如果破解不了,便是输了。”
第二十三章:观斗(4)
饲奴双眉一展,不由得喜上眉梢,心想:“我虽元气大伤,可凤凰岛精妙绝伦的招数,不知多少,自然占尽便宜,如果能够扳回一局,也不算给凤凰岛丢脸。”当下便朗声道:“好,我迎战。”
黑袍人自信满满,冷笑一声:“好,我就看你如何垂死挣扎。不要忘了赌约!”
饲奴只想到他们凤凰岛的招数千奇百怪,占尽绝对优势。黑袍人却想饲奴此时,元气大伤,再无多少功法可以催动出绝妙招数,等精力耗损殆尽之时,必输无疑。
其实,以黑袍人的功法,即便是最为平常的动作,像甩袖成刀、眨眼成电的这种招数,都有惊动天地之威,他完全可以以一招最为平常的招数化解饲奴的妙招,可罕逢敌手,孤傲自负的他为了让饲奴心服口服,把他师父的所在之地说出来,不得已只能跟他耗一耗了。
如果饲奴诚心认输,他便只能说出那个神秘之人的所在了。
岂知,正在勾心斗角的他们,早已陷入了无境的圈套之中。无境才不会去理会什么谁胜谁败,他只是为了偷师而来,为了偷学到他们俩更多精妙绝伦的招数,所以才在一旁尽可能的煽风点火,看似在帮助饲奴,其实是想让两人把各自的绝招使一遍,一旦被他看一眼,那绝招便可以为他所用了。正如刚才无境所打的那招“袖光一刀斩。”便是见黑袍人使过一遍,已然学成。
无念在下方拍手叫好:“好啊,好啊,快打!”顿了一顿,猛然想起什么,目光又回到雪翼身上,满脸兴奋地笑道:“哈哈,你可有眼福了,凤凰岛的招数,向来以惊、奇见称,比你们那松州城擅长的音波异术不知强多少倍,哈哈。”
雪翼听刚才没有争过无念,正在气头上,秀眉一横,怒道:“你厉害就该正面去找我们松州城的人打一场,就像那黑袍人和那个老人一样,堂堂正正,而不是耍些小伎俩,把我抓来。”
无念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小姑娘,无论你的功法练得再怎么厉害,都只不过是一勇之夫,比武是要用脑子。你们松州城的人要是有本事,等我成亲的时候,你们也可以来劫我的花轿,不过,这怕你们没有那个本事。”
松州城被无境和无念说的一文不值,让雪翼气往上冲,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反驳,只气的自己眼泪差点掉下来。
此时,在无境的“指挥”下,饲奴已经猜拳赢了黑袍人,由他先出招,让黑袍人破解。
无境知道凤凰岛招数惊奇绝妙,想到可以学到新的招数,此时早已是热血沸腾,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退到远处,看着饲奴的动作。
只见饲奴浑身灵光若隐若现,忽然之间,所剩不多的体力催动而出一阵灵光,暴涨而出,顿时金光辉亮如日,耀眼逼人。
金芒越来越盛,将饲奴的身体笼罩其中。忽然间,饲奴清啸一声,身子携带着金光竟绕着更高之处,如龙卷风一样腾腾而起,转个不休,在天狂舞。
“天女散花?”无境好生失望,长吁一声,叹道:“这招我也懂,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只见饲奴金光摆处,如天女散花,灵光汇聚成树叶状,一片片从饲奴身旁分离而出,飘飘而动,盈盈而下,虽不像天女散花一样五彩缤纷,色彩纷呈,却也是好看之极,惹人眼球。
这一招“天女散花。”顾名思义,自然是有如九天仙子,在天撒花,可其狠辣阴毒之处,和这么美的名字却极不相称。
这天空飘落的每一片“花瓣,”都有取人性命之威,一旦灵光汇聚而成的“花瓣”飘到了身旁,就得小心放招者忽然出击,漫天花舞如刀如剑般的猛烈阴狠的攻击了。
饲奴元气大伤,打出的招数,只有其形,并无多大威势,可这招让真正的高手打出,可在片刻之间,让方圆数里之内,到处“花瓣”飞舞,灵光如雨,从天而降,即便是有三头六臂,想要从铺天盖地的这种招数下脱身,也是极为不易。
当年无境和无天大战,功法初成,曾打出这招“仙女散花”,不过比这白发老者的也不遑多让。
片刻之后,饲奴的身上的金光如无数金色花瓣树叶纷纷落下,罩满四处,而他本人停留在这盈盈飘逸的“漫天花雨”之上,面带自信的笑容,大是得意,像是赢定了一般,道:“我很好奇,你会怎么破我这招‘天女散花’?”
无境意兴索然,回到了无念身边,连连摇头摆手,叹道:“这老头子,把人家好好的‘天女散花’,打的像是‘唾沫横飞’,还好意思拿出来献丑,都丢死凤凰岛的人了。这种招数,我一口气,全给他吞掉了。”
无念轻轻一笑,眼角一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诡异地笑道:“那老头已经快支持不住了,自然发挥不了其威势,说是‘天女散花’,实际上更像是‘师父说教。’哈哈……”
“师父说教”四字让无念和无境两人竟捧腹大笑,半晌才停。
雪翼还在气头上,不过脑子转了转,也明白了过来,心想:“刚才他们说‘唾沫飞溅’,现在又是‘师父说教,’莫非回风山的云师叔说话时……”想到此处,也不禁动容,怒气冲散了不少,瞪着眼往二人身上看去,可随机又想到了什么,心中着急,往东寻视,却还是不见救兵赶找来的踪影。
岂料此时,黑袍人高喊一声,狂啸向天,声震苍穹,如惊雷一般,他的身上,也是紫光大盛,耀眼如刺,难以逼视。
黑袍人自负惊天动地的神威,为了让饲奴心服口服,说出他师父的所在,竟是用上了真功夫,灵力暴涨,如紫色天柱燃烧起来,足足顶天立地,乍一看,竟有将青天分成两半。
天地颓然变色,风卷残云,云气翻滚如涛,紫芒万丈,于青天之下,白云身旁泼彩挥毫。
那气势,不可一世!
那骄傲,羞煞天地!
“起!”却是黑袍人高喊一声,他的手臂再次摆动而起,灵光渐渐分成八道,如八翅风车轮番而转,流光异彩,周转如轮,虎虎生威,将他身旁的白云吹散了。
第二十三章:观斗(5)
黑袍人的手臂越转越快,长达数丈的“风车八翅”渐渐连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圈,远远望去,好像天空中多出了一个紫色的太阳一般,光芒流动,流光异彩,在附近形成猛烈之极的狂风。
风势初时还是轻卷残云,可随着黑袍人灵光变强,气势成倍暴增,渐渐地,竟有撕天裂地之威,惊天动地,呼啸之声,如远古飓风释放几千年以来的压抑的怒火,天地嚎叫,乾坤颤抖。
那威势,无人可以接近方圆百丈。
那威势,此处天地黯然失色。
无境、无念、雪翼本在远处,可黑袍人此招威势太强,手臂旋转而成的风暴波及太广,一道道灵光转动而过,如一把巨大的魔爪从地面上刮过去,大地震动,被刮之处,赫然出现一个个深深的沟壑。
狂风之下,再次飞沙走石,扑面生疼。
很明显,黑袍人在立威。
无境根本没有去理会如此惊天动地的天地变动,振臂高呼,拍手喝彩:“好好,这才像样嘛,好,好招数。”
黑袍人大发神威,如远古恶魔,自然是将饲奴“唾沫横飞”般的天女散花吹得烟消云散,不知去了哪儿的九霄云外,再也找不到任何踪迹了。
半晌之后,黑袍人才缓缓收起招数,光华流转,渐渐暗淡,万道光芒,缓缓收敛,摄人心魂的风暴,也随之而变弱,烟消云散。
可被吹走的云气,像是一齐逃命而去,找不到半点影子了,头顶上的蓝天,仿佛在刚才也变了颜色,蓝的几乎要成青色了。
“如何?你能破我‘八臂飞轮’吗?”黑袍人大发神威,却异常冷静。
原来刚才这招的名堂是“八臂飞轮”。
饲奴受到黑袍人如此神威所破,早就躲到了黑袍人的身后,此时,缓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