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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懋功为何反对?”
“陛下,我大唐以武立国,这天下,靠的是陛下马上征战,而非妇孺,如果一方平安要靠大唐的公主下嫁才能保存,那臣等这些武将,全都应该自杀以谢陛下。”
老国公的话,说得铿锵有力,听得卫螭那叫一个崇拜啊,看看,这才是名将老帅啊,丫那腐儒知道啥。很鄙视的瞪了那大人一眼。
不过,那位不知道姓名的文臣,似乎有些不高兴了,道:“李将军,圣人云,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为政以仁,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我大唐威德天下,正是行之以仁,教化四夷,天下服从的时候,下嫁公主,以示笼络,使其感大唐恩德,莫敢不从。有何不可?”
李绩怒视着他,还没说话,程知节就跳了出来,大声斥道:“李大人,咱们是粗人,读书不多,不用和我们说什么圣人云,我只知道,如今这天下,全都是将士们,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没有将士们的流血牺牲,没有陛下的英明领导,何来这大唐天下?照李大人所说,行之以仁,行啊,下次打战的时候,请陛下派李大人往阵前一站,给敌军讲讲你的圣人之道,看敌军是否听从。”
程知节的话,让武将阵营立时一振,全都抬头挺胸,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而那李大人则气得呼呼喘气:“你……你……竖子不堪与其谋,圣人之道,岂是你这等粗野之人能懂的?”
“那是,咱要是懂你的圣人之道,说不定打战的时候,耍耍嘴皮子就能胜利了,圣人的仁义之道嘛,可惜咱不懂,打战只能一刀一枪的去拼。”
程知节说的得意非凡,咋讽刺咋说,听得卫螭那叫一个畅快啊。
眼看朝堂就要争论起来,李二陛下道:“行了行了,一人少说几句,此事朕已有决议。礼部尚书何在?”
“臣在。”
礼部尚书出列。李二陛下道:“吐蕃山高水远,朕怜惜众公主,不忍远离,吐蕃赞普的诚意,朕心领,愿与吐蕃结永世之好,只是结亲一事,就此作罢,不要再提。”
“臣等遵旨,陛下英明。”(为了避免较真,这里说一下,大唐的礼仪,没啥遵旨什么的,基本都是一声喏,不过,咱受电视剧毒害,比较习惯这种称呼法,就改了一下。鄙视可以,拍砖也可以,禁止辱骂。)
众臣拜倒领旨,程知节那厮还不放过人,朝那李大人挤眉弄眼,甚是得意。
早朝,也就说了这么件儿事,下朝的时候,卫螭正准备回家,小黄公公已等在门口,道:“卫大人慢走,陛下让您留下,有事相询。”
第04章 取士四才
随着小黄公公,到了立政殿,李二陛下刚换下朝服,手里端了一个碗,在吃东西,旁边,长孙皇后也在。
卫螭进去行礼,赐坐,眼睛瞄了一眼,李二陛下吃的,是他送来的番茄,去了皮,拌糖,很普通的吃法,当然,也是卫螭教的。
李二陛下道:“这番茄……滋味儿确实不错,这吃法也新鲜,你这小子,这些吃的玩的,懂得玩玩道道的倒是很多。”
卫螭抓抓头,憨笑道:“陛下不知道,臣小时候家里穷,人又嘴馋,母亲手巧,又疼我,就给我捣鼓些小吃食哄我,很多东西,都是从母亲身上学来的。”
长孙皇后道:“难怪你小小年纪,已能如此,想来也是经过一段不易的日子,难为你了。”
长孙皇后满脸的端庄慈和,让卫螭有点适应不来,只能嘿嘿傻笑。话说,他实际年龄已经二十七八,长孙皇后这时也才三十四五,这么年轻个人,用副长辈的口吻和他说话,他有点尴尬。在现代,这样年纪的女性,他就是叫个姐姐,不过,现在他可不敢朝长孙皇后叫姐姐,除非嫌命长。
李二陛下放下碗,道:“朕今天叫你来,有三桩事情。第一,就是你的那个字!学问是需要长时间用功积累的,朕也不强求你了,待你自己去找个你说的秘书就行,但是,你的字,我大唐规定,凡五品官员以上者,必习书法。科举取士须有四才,明书就是其中之一,你如今已是朕亲自提拔的四品官员,不能给朕丢脸,这书法嘛,须得好好练练。”
卫螭一听要练字,脸马上就苦了起来,眼巴巴瞅着李二陛下,很可怜的问:“陛下,您能把臣刚升的四品官撤了吗?臣没啥大志,做个六品小官就满足了。”
“胡闹!”
李二陛下眼一瞪,嗔道:“你当朕的圣旨是何物?岂能儿戏!朕决定了,从今日起,你就随朕的王子、公主们一起习字。我家兕子听说要和你一起习字,可是很高兴。”
卫螭不要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要和一四岁小女孩一起学字,让他死了吧。
“……陛下,臣要告老还乡,我要回家种地,为大唐农业做贡献。”
卫螭悲愤莫名,口吻语气表情,堪比即将奔赴刑场的烈士。
李二陛下瞪他一眼,长孙皇后却一个莞尔,似乎有点明白为何宫里的孩子们喜欢和卫螭一块儿了。
“胡说!你才多大年纪!堂堂男儿,才这么点困难就成这样儿了,以后,如何担当朕给你的重任!”
“陛下,臣身单力薄,担不起,您就干脆别给啥重任了,免得砸了陛下您慧眼识才的美名,因为臣一个人无能,牵连了陛下,那多不好,是吧?”
“……”
李二陛下一阵无言,瞪了卫螭一眼,道:“此事就这样定了,朕是陛下,朕的话就是圣旨,你愿意也得听,不愿意也得听。”
卫螭垂头叹气:“陛下,亚圣说过,苛政猛于虎也。”
“……”
李二陛下再次无言,直接伸出龙脚,一脚踹过去,踹的卫螭一阵嘿嘿傻笑,连忙讨好的道:“陛下,其实,臣也会写字,只是不会用毛笔,不信,陛下可以拿纸来,臣写给陛下看看。”
李二陛下挑挑眉头,让内侍拿了笔墨纸砚过来,卫螭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宝贝鹅毛笔,濽濽墨汁,抓着鹅毛笔就要开写,鹅毛笔的笔尖都碰到纸上了,才一脸迷糊的问道:“陛下,要写啥?”
长孙皇后失笑,李二陛下气结,怒道:“写啥!让你写字。”
“哦。”卫螭老实点头,唰唰,一手漂亮的宋体行书,在纸上写下两个大字:写字。
“卫螭,你敢戏弄朕!”李二陛下怒吼,卫螭抱头:“不是,不是,陛下,臣哪敢啊!只是,陛下逼得太急,一时想不出来。”
“从新写!多写几个字,这样吧,以你那学问,让你写长点的文章也是为难你,写首诗吧。”
李二陛下的话让卫螭傻眼,以他的语文水平,写诗……会不会太为难人了?!
瞟瞟李二陛下的表情,似乎没有商量的可能,咬着鹅毛想了半天,想起一首以前很喜欢的诗,唰唰写了下来。写完,在心中默念,对不起了,东坡学士,您要变成我家亲戚了。
李二陛下拿起来,和长孙皇后一起看,一边看,一边念道:“‘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恩,诗是好诗,字嘛,是行书的写法,但又不同于如今的行书,笔法更加的圆转秀丽,皇后看看如何?”
长孙皇后看了看,笑道:“子悦的字,到如他的人一般,苍劲有力,潇洒飘逸,且用鹅毛写,倒也自成一家,看来,前几日的那《射雕英雄传》的书稿,确实是他亲自书写的。”
感情人家以为是别人代写的啊,白辛苦了他。卫螭这厮在心中猛翻白眼,嘴上连忙解释道:“回娘娘,臣家里穷啊,用不起毛笔,在海外,毛笔那是巨富之家才能享用的,臣一穷苦孩子,只能用鹅毛写了。”
“原来如此。这首诗,本宫很喜欢,子悦,这诗是谁写的?”
“娘娘英明,嘿嘿,知道以臣的学问写不出来。这诗是臣一亲戚写的,臣很喜欢,就背了下来。陛下让写诗,臣又不会,只好借别人的用用。”
李二陛下摸着胡子,道:“字写得马马虎虎,虽然用笔怪异,但看在娘娘喜欢这首诗的份上,算你过关,罢了,免你练字之苦。”
卫螭大喜:“陛下英明。”
“哼,免你练字,朕就英明,让你练字,就是苛政猛于虎,卫子悦你这滑头小子。说说,这些符号有何意?”
李二陛下嗔骂道,卫螭嘿嘿笑,抬头看了看,见李二陛下指着的是他习惯性用出来的标点符号,拍了下脑门,习惯害死人,居然顺手给写出来了:“陛下,这叫标点符号。”
“标点符号?!何意?怎么用?朕看你先前写的书稿,就有用到的地方,一直不解其意,你现在给朕详细解释一下。”
“是,陛下。”
卫螭当下把标点符号的作用和含义讲了出来,道:“陛下,臣以为,人的一生短暂,最好的学习时机,就是幼时,思想容易集中,心思单纯,易于接受知识。识字,理解文章含义已经要花费许多时日,再把时间花在断字上,似乎不太合算。且人与人各不相同,同样的文章,或许会因为个人断字不同,而解释出不同的涵义来,但有了标点符号就不同了,标点符号使用有一定的规范和标准,只要大家都采用这个标准,就不会再有一文多解的现象发生了。”
第05章 赤诚
卫螭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关于标点符号的话题。李二陛下是非常重视人才,重视教育的帝王,历史上,他为帝期间,大力发展教育事业,全国最高学府国子监,下设六种学校,接受各级子弟入学,还有为皇亲国戚和高级官员子弟设置的崇文馆、弘文馆。曾因科举取士而高兴的说:“天下英才尽入吾觳中。”
卫螭说了标点符号的用处后,李二陛下就明了其中的好处,道:“此事,朕会召国子监祭酒等各学博士进宫商讨,子悦,你又立了一功。”
卫螭有些发愣,结巴道:“陛……陛下,这……这不算功劳吧?这只是一点小东西,身为子民,这点小事就不用算功劳了,您才给臣升了四品官,这可才半年不到,再升,臣也不敢做,不如,赏点金子银子啥的,绫罗绸缎就不用了,咱家人少,穿不了那么多,金子银子多可爱呀,没事看看也好。”
“……”
李二陛下无言,看卫螭的目光,似乎又有踹他的想法,长孙皇后在一旁抿嘴微笑,这卫螭吧,还真如丈夫和儿女们说的一般,不好说是个什么样的人。
卫螭看情况危险,连忙转移话题:“陛下,您找臣的第二件事是啥?”
“朕让你小子给气糊涂了,差点忘了正事。”
卫螭一本正经:“陛下您谦虚了,以您的英明神武,咋可能被臣这样一个小子给气糊涂呢?”
“别废话,说正事!”
李二陛下正正脸色,道:“朕传你来的第二桩事,就是刚才在朝堂上吐蕃赞普提亲的事情。”
一听是这个,卫螭连忙叫道:“陛下,臣是司农寺少卿,主管农事,不管国事的,陛下有空,咱可以讨论一下番茄怎么推广种植,玉米的产量啥的,再或者,讨论一下医学问题,臣也是能答上话的,吐蕃的问题,臣是外行,还是别说了吧?”
说完,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李二陛下的脸色,李二陛下板着脸,看不出喜怒的表情,沉声悠然道:“那你为何在朝堂上冲着吐蕃使者瞪眼呐?”
“呃……那是臣从未见过吐蕃人,好奇,人皆有好奇之心嘛,嘿嘿。”
“那你为何又冲李纲直瞪眼,巴不得扑过去揍人家一顿呢?”
“呃……陛下,谁是李纲?”
李二陛下瞅了卫螭一眼,道:“李纲就是建议朕同意吐蕃提亲的人。”
卫螭恍然,小声嘀咕:“丫就是李纲啊,久仰大名,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卫螭卫子悦,朕在问你话,朕是君,尔是臣,朕命令你必须答。李纲的提议,你怎么看待?”
李二陛下一副喜怒莫测,深沉威严的表情,卫螭愁眉苦脸,想了想,问出这么一个问题:“陛下,是用比较直白的说法,还是用比较婉转含蓄的说法?”
“直白怎么说?婉转含蓄又如何?”
“婉转含蓄的说法,那就是臣不赞同李纲大人的话;直白的说法,李纲大人的话,纯属扯谈,读书读傻了他。”
呃……还真够直白的。
长孙皇后又是抿嘴一笑,起身,道:“陛下,您与子悦商议国事,臣妾出去看看,叫御膳监给你们弄点儿饭菜过来。臣妾告退。”
长孙皇后走后,卫螭抓抓脑袋,苦着脸想了想,道:“陛下,臣给您交个底儿吧,一直以来,臣都不愿碰触国事,一是臣真的不是很懂这方面的事情,二是,臣怕死。虽说臣是从海外归来的,但只要谁有心,随时可以扣臣一顶来历不明的帽子,甚至可以捏造说臣居心叵测啥的。臣这条命,可说是劫后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