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产生了,辉宇立刻扑向地面,就在同时,只听见“卟”的一声,子弹打进了橡树。
“妈的!果然是第二个狙击手。狙击手可能会是2人小组出击。刚才差点去见上帝了。”
伏在一个花坛后面,辉宇仰头看了看着弹点:垂直射入角几乎为零,水平射入角大概为45度。这样计算的话,那么敌人应该就在10点方向,与地面平行的地方隐蔽。
按照狙击战术,狙击手在发射第1子弹后必须立刻转移,否则就有被消灭的危险。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狙击手居然没有撤离,依然滞留在原处。就在,辉宇吸引敌人注意力的同时,其他龙魂队员开始小心的摸了上去。
“应该没有问题了。”辉宇低语道。掰不过雪柔的倔强,辉宇按照雪柔的话,带上了四名龙魂精锐。
以他们的身手,对付那个没有转移的狙击手,应该只是时间的问题。
“应该没有问题这句话,本身就代表着问题。”事态接下来的发展,使辉宇充分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事态,完全超出了辉宇的预算。
在那个该死的狙击手躲藏的花坛背后,传出了激烈的冲锋枪射击声。
“嗒嗒嗒”响亮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际。辉宇一听就知道,这是被誉为枪中经典的AK47自动步枪的发射声。
胡乱的枪响,彻底暴露了狙击手的位置。按道理,AK47这种近乎滥射的射击很快会因步枪主人的丧命而中断。
分散在四个方向的龙魂战士,理应很容易解决他。
可是,“哇啊——”连绵的惨叫声,打断了这份常规的逻辑思维。
一个、两个、三个……居然在短短几秒钟之内,辉宇听到了三个龙魂战士身躯的沉重落地声、躯体中弹声。
这么厉害?不可能!这就是辉宇的第一反应。
接着,辉宇看到了更令自己惊讶不已的事情:一个龙魂战士,在自己不远处的花坛后中弹了。
怎么回事?他明明没有抬起头,他……怎么可能中弹?在这个角度,有水泥花坛掩护,子弹根本不可能穿透啊!
更让辉宇惊讶不已的事情,发生了,第二发、第三发子弹,像巡航导弹一样,绕过花坛,飞到那个龙魂战士的背后,从后穿胸而入,再从胸前射出。
不可能!辉宇心中狂叫着。
不可能,有两个:一是会拐弯的子弹,二是自己居然看清楚了子弹飞来的弹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辉宇在心中一连为自己加添了几百个问号。
突然,异样的危机感,触电式地穿透了自己的皮肤,顺着业已敏感异常的神经线,突入自己的大脑。
不好!
近乎下意识,辉宇一个翻身,离开了原来的地方。
几乎是擦肩而过,两颗尖锐的子弹呼啸着从旁边杀了过去,“啪啪”两声,在水泥花坛上打出好大的两个窟窿。
“老天,真的会拐弯。”知道躲也没用之后,辉宇干脆翻身飞出,一个猛扑,从这个花坛扑到对面另一个花坛后面。
凌空飞腾,电光火石,辉宇看到了那个人,在几十米开外,拿着AK47自动步枪向自己开火、完全不合理的那个人。
那人的不合理,已经到了极点。
一般狙击手,为了增加射击的准确度和保持射击时的稳定性,通常会穿底部比较平坦,足裸处比较高身的鞋子,以及特制的衣服。可是,这家伙穿的,却是市面上最普通的运动鞋,还有最普通的西服。
众所周知,西服会阻碍射击,特别是肩膀部位。除非是特别练习过或者什么的,不然穿着西服开狙击枪,会非常不舒服的。
事态的紧迫性,已不容许辉宇多加思考下去,此刻的他,只能凭着他奇特的本能反应,慌乱而笨拙地躲闪着每一颗子弹。
躲闪子弹,本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出奇地,子弹射击的频率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快,同时,子弹的速度也好像被一般子弹要慢得多。至少,自己躲得了。
象征着死亡和毁灭的子弹,似乎没完没了,理论上AK47自动步枪只有三十发子弹,算它是经过加强的双弹夹改装型AK47,也顶多只有六十发。
但是,从刚才到现在,算上射死其他龙魂战士的子弹,它至少开了八十多枪了。
“我的老天!”辉宇在激烈的动作中,不停咒骂着上天。子弹是躲过了不少,只不过在进退失据的躲闪中,自己也挂彩多处。
完全没有机会,对方的射击网太密集,太可怕了,根本找不到逃跑的机会,更不要说反击的空隙。
自己的手枪,还稳稳地别在自己左下肋的枪套中呢!
笨重的狙击枪,也早早地丢掉了。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被人关在笼子中不停鞭打的小猴子。逃不了,躲不掉,除非那位杀手老兄大发善心,不然,这样下去……死定了!
喊话叫对方让自己投降怎么样?在心底,辉宇浮现出恶劣的自暴自弃的想法。
杀手,从不要活口。这里不是战场,自然也没有当俘虏的资格。那么,真的……只有…
…死路一条么?
无限的悲哀感,从心底狂涌而出。辉宇觉得自己整个灵魂都沉浸在悲伤之中。
在敌人的卑鄙恶意玩弄下无奈又可恨地走到生命的终点,这真是可怜啊!
此刻,辉宇的脑海中浮现出一身素白泪流满面的晶、满身黑淡痛苦万分的海伦,还有,刚刚向自己表白,迅即就想要举枪自杀的雪柔。
不知道是不是人临死前会浮现出一生的回忆,辉宇只知道,自己身上又中了两枪,虽然只是擦伤,但自己的意识,却越发模糊了……
“砰——”又一声枪响,不过,这应该不是那家伙开的枪,因为那是大口径沙漠之鹰手枪发出的,而不是AK47步枪的声响。
在这声响之后,突然间,整个世界静寂了,就像是上帝突然把四周的空气全部抽走似的,安安静静的,死寂死寂的。
一切结束了……
“呃……呜……”在枪手站立的位置,辉宇听到了几声虚弱的痛苦呻吟声。
那家伙,被干掉了?
辉宇有种不信的感觉,但顺风飘散而来的新的血腥味,却明明白白地告诉辉宇,危机已经过去。
是真的吗?
辉宇不信。
此时的他,感觉麻木,脑海中虽然还算清醒,但当中却满布着那种恍如隔世的恍惚感。
自己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血人了,即便不再受伤,这样流血下去,想不死也很难。
其实,对手已经没必要玩弄自己了。对,把头颅伸出去看看,即便真的是陷阱,让对方给自己的脑门来一枪,图个痛快也是不错的选择。
想到,就做。
辉宇慢慢地探出脑袋,他看到了,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男子。不知为何,望着死去的对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能够死于一流对手之手,恐怕是狙击手最好的归宿。
只是,干掉他的人是……谁?
“哦,多谢了。是谁干的?”辉宇望着手枪响起的地方,大声问道。
没人回答。
辉宇困惑不解,努力地支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几乎是一步一个血足印地朝那边走去。
但他不在乎,因为他心中只是觉得很奇怪。
“这是怎么回事?”这时,辉宇突然发现在前面的低矮的小树丛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大概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在挪动。
如果,从里面窜出来的是另一个杀手呢?辉宇自问自己一次后得出一个有趣的答案:给他杀了算。
如果,从里面窜出来的是母老虎呢?
给她吃了算。
辉宇没有猜错,半秒钟之后,在树丛里露出一张姑娘的面孔——雪柔的脸,满是泪水的脸。
“哈哈哈!我又没死,你哭什么?”辉宇不由大笑起来。
不知是腼腆还是心中的悲伤被辉宇的笑意所消弭了,雪柔也笑了起来,不过,她笑得很难看,难看得几乎不像一个女孩子。
“辉宇——”雪柔泣叫一声,扑向辉宇。
今天的雪柔身穿米色衬衫和黑色牛仔裤,本来很像男孩子的。不过,配合上此刻满是泪水的伤心玉容,跟第一次见她相比,反而少了一份飒爽的英气,多了一份女性的柔弱。
“哭什么?我都说我还没死咯。你不知道,火鸟是可以无限复活的吗?即便死上一百次,我还是可以活蹦乱跳地站到你面前的。”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雪柔把手中还握着的沙漠之鹰手枪塞进屁股宽大的裤子口袋里,怜惜地捧着辉宇的脸庞,急切地说:“是我让他们今天早上一定要带上我的。但是他们……他们……哎呀,我先帮你治疗。”她的眼睛中满是哀楚的神光,看得辉宇心中不忍。
“我没事,多数是皮外伤,只要快点止血,很快就好。”辉宇反过来安慰着雪柔。
“天!海伦姐在这里就好了,我不擅长医护……不要说了,先把衣服脱下来。”雪柔帮辉宇脱着衣服,但辉宇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到底想是恋人用小手在爱人身上婆娑,还是妻子在服饰丈夫。总之,看着雪柔的巧手在自己胸膛上灵活地翻弄着,辉宇心中有种异样的甜蜜感。
英雄救美,结局通常是美人以身相许。
但美救英雄,最后,英雄是否也要以身相许呢?
辉宇发现,自己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怎么办啊?辉宇心中的呐喊声,空洞地传出老远老远……
第三集 光与暗之战争 第一章
巴黎塞纳河,河以北称为右岸,河以南称为左岸。
右岸以金钱,贸易,权力成为繁华,成熟,优雅的象征;左岸以其丰厚的文化内涵显得比右岸历史长远,散发着属于思想,风情的感觉。
左岸,是一种态度,是一种情愫;右岸,是一种方向,一种选择。
当亲密恋人似的浪漫情怀跟金钱至上的现实主义在塞纳河上对碰冲撞时,多愁善感的诗人大概会产生出徘徊于梦幻与现实之间的恍惚感吧。
夜晚8点30分,辉宇和雪柔登上“唐璜”号游艇,夜游塞纳河。
船灯打在巴黎圣母院的墙,在黑夜的映衬下,圣母院显得异样的洁白,给人以圣洁而神秘的感觉。
在船上荡漾着的像山泉般清澈醇和的美妙音乐,本身就是放松紧张那榈淖詈没汉图粒谷嗽菔蓖戳四切值氖浪住?
在落地玻璃包围着的船顶餐厅里,雪柔坐在舒舒服服的软椅上。
她美眸轻转,在那对剪水清瞳中,早已溢满了似嗔似笑的异彩流光。
很简单,因为她和辉宇都化妆了。辉宇更厉害,直接戴了一副精致得无可挑剔的人皮面具。再戴上一副小圆眼睛,配合上他此刻斯文无比的举止,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是一个学者。
的确,凝神看着一个刚刚熟悉的人变成另一个样子,是一种奇特的享受。
可辉宇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女孩子总是爱美的,漂亮的女孩子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决不会把自己化妆成丑八怪的。
所谓的化妆只是把她那头漂亮的浅紫色秀发染成了浅金色,然后扎成了马尾巴,柔顺地垂肩而落。
穿上了低胸露肩的纯白色盛装连衣裙,配上那条几乎能够以假乱真的钻石项链。今晚的雪柔显得特别明艳动人。
雪柔似乎也察觉到,辉宇不喜欢过于赤裸的追求,因此她又含蓄地披上一件粉红色的短衬衣,把自己诱人的玉肩不严不实地遮挡住。既恰如其分地向辉宇明示着自己的邀约,又丝毫不失女孩子的矜持。
雪柔发现辉宇甚至有点不敢正视自己,这是一种不敢正视避免被迷住的心态,同时也是一种徒劳的逃避。
要知道,很多事情假若不敢面对,最终反而更不可能逃掉。
雪柔很满意地笑了。一种憧憬式的迷醉化作幻动的水灵之气,泛漾在雪柔的明眸中,她轻轻一笑,用略带撩拨的轻巧语气问道:“难道,这……就是你那个必须执行的任务?”
其实辉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鬼使神差地约雪柔来这里。可既然来了,总得有个交待。无法回避,只好回过头来,一面坚定地回答:“嗯,没错,必须执行。”
或许辉宇腼腆的反应就是一种鼓励,雪柔更加大胆了。
“这……算是约会吗?”雪柔檀口微张开,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几个字来,俏丽的玉脸已经红若火炭了。可尽管她羞愧难耐,但她那水汪汪的眼睛,依然不肯退缩、直勾勾地锁在辉宇的眼睛上。
大概,这个问题的答案,要比她女性的矜持更为重要吧!
“呵呵!当然算啦,从字面上解释也是这样子啊!我约你来,你来跟我相会,这不是约会是什么?”辉宇努力地完成着打虎眼儿的大业。
“你少不正经了。快说。”雪柔一边轻轻地咬着唇角,一边用手指头把玩着自己颀长的秀丽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