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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清朗英俊的少年郎,顿时成了十足的中年老爹。
“哈哈,好好玩啦!”沁水拍手大笑。
“这下你总消气了吧?”可怜兮兮的眼眸投来一道哀怨的视线,不但不能让人怜悯,反而更激发想要为所欲为的邪恶念头。
“不够不够!只画这么一点,哪够呢?”沁水确实忘了先前的愤怒,但她还想多尝尝“欺负”他的滋味。
她玩兴大起,又握着笔在他的两颊补上乌龟,最后还在额头上画花。
瞧他脸上又是乌龟,眼神哀怨可怜,更让人有种坏心的痛快。沁水哈哈大笑,笑得弯下了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把我画成什么样了?拿面镜子让我瞧瞧行不?”他故意孩子气地大嚷。
但心底,他是万分欣喜见她笑的。
这是唐冠尧第一次瞧见她这样大笑,开心地、放纵地、毫无顾忌地开怀大笑。
笑意使她的芙颊浮现美丽的红晕,如灿烂绽放的蔷薇,平日就极美的她,如今更是美艳得不可方物。唐冠尧屏息瞧着,不由得眼神迷蒙,为之眩惑。
世上,绝不可能有比她的笑容更美的东西了!他恍恍惚惚地想着。
仿佛察觉到他瞬也不瞬的凝视,沁水的笑容渐渐止歇。
两人视线相对,一个茫然,一个迷惑,像两块打火石,一旦碰触就冒出火花。
唐冠尧痴望着她仍带着晕红的美丽脸颊,难忘她方才的纵情大笑。他甚至有种荒谬的想法……如果可以,他想永远留住那样的大笑。
发现他用一种深深的眼神瞧着她,好像发现她另一张面孔,沁水开始有点后悔,不该那样放肆大笑,而且还让他瞧见了。
他该不会以为她平常在宫里就是这样浮躁、不贞静的女子吧?
他还一直看,沁水被他直勾勾、热辣辣的眼神,瞧得浑身不自在。
“你干嘛那样瞧我?”他背对着光,沁水瞧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感觉到那股热烈的注视,好强烈……
难道是她脸上沾了什么?沁水傻气地伸手想要抹去,但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
她怎会如此美丽?他暗自赞叹。
即使已万般克制,他的眼仍离不开她,一瞠一笑,一怒一喜,每种表情,都有不同的美丽风情,让他无法不去看她。
好像只要她在自己跟前,他的视线就会忍不住追逐她、锁住她,想把她纳入眼底,藏进心底……
唐冠尧无法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他想一直看着她……就这么一直看下去。
哎!他是怎么了?他疯了不成?
他狼狈地低咳,掩饰浮现脸上的那分悸动。
她是公主,要是真的接受了她,势必就得成为大理的驸马,替那昏君卖命,他怎能那么做?
不!他对她绝没有男女之情,他只是被她的美与倔强撼动而已。就仅止于此!
“你……脸上也沾了墨。”他胡乱骗道。
“我脸上沾了墨?在哪儿?”沁水一惊,两只柔嫩的小手慌张地在脸上胡乱擦拭,嘴里还不断急问:“擦掉了吗?”
她不断追问,让唐冠尧无法招架,只得随口敷衍道:“掉了掉了,已经擦掉了。”
沁水却缓缓眯起眼,察觉有异。
“我脸上根本没沾到墨,你是骗我的对不对?”瞧他眼神左闪右瞟,神色诡异,看来就像心虚的样子,她一眼就瞧出不对劲。
“呃……你怎么知道?”唐冠尧咧开嘴,痞痞地朝她一笑,没有否认。
“你——竟然真的骗我!你只会骗我!你真是——太坏了!”
沁水噘起小嘴,恨恨地控诉,但因为语调太轻太柔,听来竟像在撒娇。
撒娇?怎么可能!她是段沁水耶,她向来不懂得向人撒娇的。
她脾气烈,又排行老二,不像么妹沅泞,可以窝进父皇和姐姐们的怀里,尽情撒娇;也不像大姐温温婉婉,人人都喜爱亲近;更不若大妹那样娇羞柔弱,我见犹伶,谁都想保护。
强悍的她如高岭之花,清冷而寂寞,与旁人始终保持着距离,她无法拉下面子、放下身段,主动亲近谁,更不可能像姐妹那样,堂而皇之窝进某个人怀里撒娇。她一直办不到,但此时此刻,她竟然在对他撒娇?
她是怎么了?难道因为他的她未婚夫婿,她就对他撇下心防,以真性情相对?
不!她知道不是的。
那是因为他待她温柔,对她在乎、对她细心体贴吗?她是公主,从小到大,对她毕恭毕敬的人多不可数,但会打从心底珍视她、疼宠她的,除了至亲的家人之外,他还是第一个。况且他还救了她!
但那也不是感激!她知道有种比感激更深刻的东西,在她心里滋长……
“你说得没错,我是很坏。”唐冠尧苦笑着承认自己的恶劣。
“我真的很担心你,却没顾虑到你的心情,我应该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就有多害怕,而我竟还那样大声吼你。”
“本来就是嘛!”沁水噘起小嘴,娇瞠地瞪他一眼。
沁水觉得很不可思议,她竟又对他撒娇了。有了第一次经验之后,对他撒娇似乎变得一点也不困难,她可以很自然地对他说出心里真正的想法。
“真的对不住……”唐冠尧愣愣望着她,喃喃低语。
她娇瞠的神情不但不凶蛮,反而纯真可爱,娇媚无比,唐冠尧不觉又看痴了。
她的眼睛怎会如此明亮?她的檀口红润晶莹,看来好柔软、好诱人……
他不自觉地低下头,朝她的唇慢慢贴近,像有股巨大吸力,将他吸了过去……
“你,你要做什么?”沁水见他的唇直逼而来,虽然懵懂无知,但又隐约晓得他想做什么,于是立刻涨红了脸,娇羞又紧张的问。
这一问,可把唐冠尧问醒了。
他想做什么?他想紧紧抱住她,狠狠亲吻她,直到地老天荒……但,他不能!
他名义上虽是她的驸马,但他既没打算娶她,就不该偷香窃玉,坏她名节。
“咳!没什么。本来以为你脸上有脏东西,但仔细一看又好像不是……”唐冠尧清清喉咙,赶紧移开自己的身子,保持安全距离。
“方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不管怎么说,那样吼你就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好吗?”他摆正神色,又道了一次歉。
“没、没关系……”沁水瞅着他认真的脸,漂亮的眼,微微红了脸。
当他不再吊儿郎当,而用认真的眼神望着她时,好让人心动。而且当他靠近她,好像想吻她时,她心里的期待大过抗拒,当他退开时,她还不知羞地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
老天!她究竟怎么了?她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沁水捂着自己烫红的脸颊,无意识地轻缓摇头。
“你现在好多了吗?”唐冠尧关心地问。
“嗯……好多了……”
“那么,你应该饿了。”唐冠尧松手放开她,语调轻快地道:“都过了未时了,我去让人送点吃食进来。”说完,立即转身离开厢房。
沁水缓缓伸手,抱住双臂。
怎么回事?他一松手,她就觉得好冷、好空虚。
她紧抱着自己,不由自主地转头望向房门口,期待他快些回来。
身上的衣服,怎会如此单薄呢……咦?单薄?
沁水往下一瞧自己身上的衣物,倏然发出难以置信的尖叫,“啊——”
第6章(1)
“快来吃吧!”唐冠尧伸出手,朝卧榻里的小乌龟——呃,是沁水,柔声喊道。
四五道热腾腾的吃食,就搁在铺着锦缎绣花的圆桌上,还布好了两双碗筷,就等着她下床一起吃。
但沁水红着脸,牢牢将棉被裹在身上,猛力朝他摇头,说不下床就不下床。
打从她发现身上穿着的是一套好薄、好暴露的衣裳之后,她就尖叫着冲回床上,拿棉被密实地将自己包住。
她的衣裳有多暴露?她若没亲眼瞧见,还真不敢相信世上有这么清凉的衣服。
那算什么衣服?一件艳红的绣花肚兜,披着一件白色的薄纱罩袍,几乎等于没穿,而下身是若隐若现的轻薄纱裙,若是仔细瞧,大腿、屁股都给人瞧见了!
她才不敢以这样的面貌示人!
“你到底怎么了?”唐冠尧怪异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这衣裳……太暴露了。”其实涨红脸,咬着牙指控。
这样的衣裳是谁替她换上的?那人肯定将她的身子看光了!好丢人!
“暴露?会吗?”他倒没特别感觉。在珍翠楼里,谁不是这种打扮?
“会!”沁水白他一眼,肯定地嚷道。
“你不中意这衣裳,那也没办法啊!你的衣裳给撕碎了,珍翠楼里又没你的衣裳,总不能让你什么都不穿吧?”唐冠尧微叹口气,无奈地道。
“那当然不行!”沁水愤愤怒喊。不穿当然更糟!
“所以了。”唐冠尧无奈地摊摊两手,没得选择了,她还挑剔什么?
“别介意,珍翠楼里每个女人都是这么穿,大家早已见惯不惯,你也别害臊了。来,先下来吃饭,等吃过饭,我请人替你买套较合适的衣裳让你更换。嗯?”
唐冠尧走到床边,好脾气地诱哄着,朝她伸出手,示意要拉她下来。
不要!沁水却抿起小嘴,瞪着他的大手,倔强地不肯下床。
唐冠尧也不气她顽固,淡淡一笑,一副随便她的态度,二话不说转身走到桌前坐下,开始吃起饭来。
“唔,好香啦!”他尝了口酥炸黄金卷,啧啧有声地称赞道。
接着,又吃了口烩三鲜,更是赞不绝口。“嗯嗯,又鲜又甜,真是好吃拉!”
他一面往嘴里塞东西,一面好像很忙似地抽空瞥了沁水一眼。“你不饿吗?”
“不饿——”咕!沁水回答得铮铮有声,但扁扁的小肚子却很不给面子地发出好大的咕噜声,好像在大声反驳她的话,羞得她当场面色爆红。
“咳!”唐冠尧忍住笑,却没忽略那道咕噜声。
“听,你的肚子抗议你把它饿扁了。别硬撑,快来吃吧!再说你怕我瞧什么?我在珍翠楼里,什么香艳刺激的模样没瞧过?你这身打扮想诱惑我,还差得远呢!”
他的用意原是想安慰她,要她别介怀,但沁水听到他那么说,心里不但没好过一点,反而更加嫉妒难受。
我在珍翠楼里,什么香艳刺激的模样没瞧过?
哼!他在珍翠楼里,就天天瞧着这些暴露妖娆的美女?
你这身打扮想诱惑我,还差得远呢!
所以在他眼中,她压根比不上那些青楼红妓?
被拿来与妓女相比,沁水是该生气,但她真正气的,是他认为她比不上人家!
她鼓起小嘴,僵硬地将头转开,拒绝理会他,反正他既然认为她不如人,那就别理她好了!
唐冠尧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反而让她更生气,他摸摸鼻子,眼看着沟通没办法,只好使强硬的。他走到床边,不由分说地扯开包裹她的被团,一把抱起她。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沁水发现自己凌空而起,慌得用手挡住上身,涨红脸大叫。
唐冠尧毫不理会,大步走回桌旁,把她放到圆凳上。
屁股一落在凳子上,沁水立即跳起来要逃,不过唐冠尧的凉凉警告随即传来:“如果你不想连唯一的一件衣服都给扯破的话,最好乖乖坐下来。”
什么意思?沁水不解地想着,不理他继续起身,但却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压住她的裙摆,让她无法再移动。
她纳闷地低头一看,看到了凶手——他的大脚。
沁水愤怒又不敢置信他竟这样小人,两只小手揪着裙摆,使劲想扯回来,却怎么也扯不动,使劲到最后,她听到轻薄的布料微微撕裂的声响,吓得立刻松开手。
原来他说会扯破唯一的一件衣服,正是这个意思!
“不走了?那乖乖吃饭吧!”唐冠尧得意极了,将碗筷推到她面前,然后继续吃他的饭,夹他的菜,吃的啧啧有声,香的不得了。
别说他作戏作得入木三分,光是饭菜香飘进鼻腔里,就教沁水饿得更加难受。
以往在宫中,三餐用膳都很准时,还不时有瓜果点心与燕窝汤品伺候,她几时曾这么久的时间未进半点食物?难怪她觉得自己饿坏了。
瞥眸望向桌上,有香喷喷的炸热食、鲜脆的炒鲜蔬、一道海鲜、一道烧豆腐,还有她最爱吃的鱼……
算了!不管了,反、反正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就算衣着暴露,他也瞧过了,没什么好害臊的。
沁水终于放下羞耻,拿起筷子,开始慢慢进食。
见她肯吃了,唐冠尧满意地轻笑,不忘招呼道:“炸食趁热吃才香。”
“嗯。”沁水笨拙地伸长手,想夹酥炸卷子,哪知道才刚夹起,那块卷子就像条滑溜的泥鳅,一下从她的筷尖上滑掉了。
她嘟嚷一声,小心地又试了一次,那个酥炸卷子还是弃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