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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你曾属于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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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走!”他大声道。
  “你已经好了,不必我分分秒秒地守着你,下了班,我再来看你,好不好?”我放低声音,非常清楚他吃软不吃硬。他果然脸色柔和了下来,却仍不肯放手。
  “如果我要吃东西怎么办?我总不能去叫别人吧!如果我感觉热了,要脱衣服,怎么办,护士小姐一定不会帮我的。”我一愣,是的!这些平时都是我替他做的。他见我犹豫了又道: “还有啊!如果我要方便——”我捂住了他的嘴,涨红了脸。
  他见我坐回了床沿,便得意地道: “对嘛!我根本离不开你的——”
  “啊——”我一拍额头,头痛地惨呼一声,往后倒去, “瞧我惹了一个多大的麻烦。”他的腿在我背后一颤,我突然惊觉那里也受过伤,这样一压,别又压到伤口,我想起身。他的手臂伸到了我背后,用力一揽,把我揽进了他的怀中。
  他的头在下一刻就向我俯来,吻住了我的唇。我全身悸动了,似乎有股电流窜遍我的全身。
  他的气息浑浊带着饥渴,疯狂地在我口中吸吮探索,我们的体温急速上升。
  我的脑中浑浑噩噩,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胸口传来寒意才惊醒了我。我慌忙地想推开他,却碰到了他的伤,他闷哼一声,仍紧紧地抱着我,固执地不肯放手。
  “活该!”见他没事,我便急急地去扣早已敞开的衣襟。他的头埋在我的颈间,粗喘着,在我的耳边低低地说了句话。
  我大吃一惊,一跳跳下了床,抚着滚烫的脸,轻呼道: “这怎么可以?你受伤了,何况这里是医院。”
  他皱着眉,哀号着: “有什么不可以,我好难受,快死了——”
  我冲上去惊恐地捂住他的嘴,害怕听到那个字“别说,别说那个字。”
  “不说不说!”他贼贼地笑着,像只偷了腥的猫……
  他很快就结束了,为了怕压到他,我也很快地整理好衣服,离开了他。他懊恼地低吼: “该死的——这么快!”
  我端来水,耐心地替他弄干净汗湿的身体。他孩子气的神情,让我啼笑皆非。
  “没关系,你只是受伤了而已。”
  他的声音却更加愤怒。 “我只是伤了身体而已,又没有伤到它。”
  我一愣,这种敏感问题我不知道该怎样说,幸好此时韩娇走了进来,见我端着水,便好心地道: “如果觉得热,可以开冷气。”
  深秋的天,开什么冷气。我脸一红,急急地走出去想把水倒了。
  “洁衣——”她跟着我,不解地道: “你丈夫的脾气好坏,你还真受得了?”
  我一怔,见她脸上阴霾,似有心事,便把水盆放下, “其实他很好,就是有时候脾气大了点而已,男人就像孩子一样,哄哄他就没事了。怎么,十三号病房的那位又来烦你了?”
  她没有说话,沉默着转过身去,我跟着她,和她走进病房底楼的小花园里。见我在花坛上坐了下来,她也坐在我的身边。
  “那个人受了什么伤?”
  “左手骨折了——”
  “骨折要治那么长时间?”我一愣,清扬他那么重的伤,我想过几天也怕可以出院了。
  “其实他早就好了,就是不肯出院——”
  “哦?为了你吧!”我笑着。
  她耸耸肩,苦恼地道: “谁知道!他整天嬉皮笑脸的,不知道哪句话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好听的你就当他是真话,不好听就当他胡说,不就结了?”我笑道。见她不说话了,我又道: “他是怎么受伤的?出了车祸?”
  “不知道!他说是被人捏断的。”
  “捏断的?”我一惊,陡然想起那个丁天皓曾经说过:你还是那么喜欢捏断人的骨头。是的!清扬他最爱捏断人骨,我就见过好几次。
  韩娇喃喃地道: “你瞧!他说话就是这样,不三不四的。”
  我突然有些明了“庸人自扰”的真正含义了,其实那人说的都是真话,只是韩娇不愿相信而已。
  接下来的日子,轻松又快乐。
  我和清扬几乎寸步不离地呆在一起,他的脸上不再面无表情,眼底更没有那种我曾一度惧怕的冷漠。幸福、和谐充塞着我们之间,那是一种属于夫妻的默契。
  两个星期后,他便与正常人没两样了,可医生却一再地坚持,说他那样的病人应该半年才能出院的,所以必须再留院观察一阵。
  对此我也有同感,怕他有什么隐伏的症状。
  可那当事人听了,却暴跳如雷,大吼道: “该死的,他到底会不会治病,我的身体像有病的人吗?”
  确实不像,瞧他生龙活虎的样子。
  “你别骂人家了,你这条命还是他救回来的呢。”
  “哼!不管他!明天就走——”他看了看窗外,也许是觉得天色已晚了,要不然,他肯定会说今晚就走。
  我低垂着头,整理着东西,不再理他。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要回去。那日以后,他就不曾碰过我了。我警告过他,如果他再在医院里乱来,我就再也不理他了。他果然乖乖地不敢再来冒犯我。
  “洁衣——”他无聊地躺回床上,拉住我的手,放在嘴边啃着。这样的他,活像多日没沾血腥的野兽。
  我抽回手,怒瞪着他。 “别耍花样,在医院就是不行!”
  见我毫无商量余地,他恨得牙痒痒的,咬牙切齿地道: “哼!好吧!等回到家,准保你三天下不了床。”
  我瞪了他一眼,做了个鬼脸,他又马上换了副嘴脸,哀求着: “洁衣——”
  “不——行——”我大声说,说完便端着水,走了出去。
  等我再进来时,他站在窗前,看到我便说: “洁衣,我的车呢?”
  “在车库里,你的同事帮你开来的。”我没有留心他眼里的诡异。
  “陪我去看一下!”
  “有什么可看的?”我一愣,奇怪他今日怎么关心起车来了。
  “走!”他拉着我的手,往楼下奔去。
  那辆车好好地停在那,我不快地说: “瞧!谁会偷你的车——要偷也要看看这是谁的车。”
  他没有理我,一用力,把我塞了进去,我还没回神,他庞大的身躯也挤了进来。
  “你——”我正想问他干什么,他的吻早已像狂风暴雨般袭来。我晕眩着,用残存的理智挣扎着。
  “清扬,你干什么?”
  “医院里不能做,这里总可以吧——”他气喘如牛,热切地吻着我。
  “不行!这里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他一把拉起我,摇开车窗,“你瞧!”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十步之遥也停着一辆车,车窗开了一条缝,却仍能看到里边相拥的一对男女。更令我吃惊的是那女孩子竟是韩娇。我张着嘴想惊呼,那呼声被清扬一口吞没了。
  “别人可以,我们为什么不可以?你对我苛刻!”他指责着我,迅速地开始解我的衣物,我害羞地阻止他。
  “能不能不脱衣服?”他见我妥协了,便大方地点头,可下一刻他浑身蓦地僵硬住,迅速地拉下我的裙子,替我扣好衣服。把我拉离他的身上,安置在旁边的座位里。
  这一举动无疑有如一盘冷水浇透了我,我一愣,不解地看着他,他飞快地拉起拉裢,系好皮带。眼神正清澈、精锐地看着前方,双手沉稳地紧握住方向盘,嘴里却愤怒地诅咒着: “该死的——不想活了。”
  我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由大吃一惊,前头并排停着五辆车,车里的人都已下来,个个手提着机关枪,朝着我们走来。
  那浑然就是电影里的镜头,黑色的一排训练有素的劲装男子,危险、神秘、诡异的气息,简直可以让所有少女深深地迷醉。我愣愣地看着,一时忘了害怕。
  “哗——帅呆了!”
  “你胡说什么?系好安全带。”见他皱着眉,我一愣,这才惊觉自己不是在看电影,而且随时都有可能在此丧命。
  “他们来杀你的?”系好安全带,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声音竟如此平静。我应该害怕才对啊。
  “不是!”他指了指那辆十步之遥的车道, “应该是来杀他的!”
  “那我们得先把韩娇叫下来!”我大惊地想去开车门,他一手拉住我。
  “你一下去,绝对会变成马蜂窝!我可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看着我焦急的神情,他淡淡地道:
  “放心!那个王八蛋的骨折早好了。我们只需提醒他一下就好了。”他拍了拍我的头,把我的身子尽量地压低。
  然后,紧握方向盘,猛踩油门,车子有如离弦的箭般飞向那群人。那些人似乎没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而且还是个厉害角色,都怔了怔。
  高手相争不能有丝毫的分神,这是武侠小说里的,却是句非常经典的名言,至少就现在所发生的事而言。
  他们只怔了几秒而已,清扬的手中早多了一柄长枪,向他们扫射着,顷刻间便有几人受了伤。其余的人也不含糊,纷纷就地滚去,滚到了柱子后或是车后。我们的车顿时就变成了他们的射靶。
  我尽量地压低身子,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生任何声音。我知道此时惟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让清扬分心——分心的下场我已经看到了。
  清扬转动方向盘,让开出过远的车子转了个身,又冲向战火。此时,我看到我们有战友了,另一辆车也以惊人的速度与我们汇合,至少我们不是孤军作战的,我乐观地想着。
  高手也许都很习惯与对自己有利的战友默契配合,两辆车子穿梭着,以最完美的战略方式攻击着对手、并且彼此相互保护着。
  我屏住呼吸,感觉自己在枪林弹雨中以最快的速度躲避或是冲刺。无法形容那种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感受,我怕子弹穿透我,更怕清扬再度受伤,我想我已无力再承受一次失去他的恐惧。
  车子的速度超出了正常的范围,清扬把油门踩到了极点,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当腰间陡然一松,意识到安全带松开了,我发出了尖叫。清扬的声音马上在我耳边响起。
  “洁衣——别害怕,我们离开这里。”
  我惊恐地睁开眼,他的手臂揽住了我,一脚踢开车门,我感觉自己像皮球一般在他怀中滚了好几滚,终于停了下来,自始至终我的身体似乎都未曾碰到过地。
  “轰——”车子发出一声巨响,在我们身后爆炸了。他紧紧地揽着我,不断地在我耳边低呼: “洁衣别怕,洁衣没事的!”
  我们在一个巨柱后停了下来,他放开我,迅速、熟练地卸了弹壳又重新装上子弹。把枪举在胸口,他静静地等着。我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停车场上此时静了下来,安静得出奇。
  在远处我看到了韩娇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那男人做了个手势,清扬马上点点头,接着便霍地站起身,抬高枪疯狂地扫射着。同一刻,对面的那个男人陡然起身,拉住韩娇向我们奔来。
  我还未回神,韩娇就已蹲在我身旁了。她看来是吓傻了,苍白的脸,看到我哆嗦着嘴唇道:
  “洁衣——我以后再也不用看恐怖片了。”
  清扬此时也迅速地蹲下,再次忙着除弹壳装子弹,还不停地冲那男人诅咒着: “王八蛋,要玩女人也不挑个好地方。”
  那男人并不生气,脸上依旧带着邪邪的笑意,轻松地道: “没看到你的车子,不然我一定会躲得远远的,免得再让你捏断骨头,又得住一个月医院。”
  “该死的混蛋,你搅了我的好事。”清扬暴怒地吼着。
  “看来你也没挑好地方啊!你的女人不错——”那人依旧诡异地笑着,眯起眼睛打量着我,我一愣,他的脸出乎意料的俊朗、帅气,眼睛更是乌黑、闪亮。可他的全身上下却带着股奇怪的邪气,那股邪气像一张网把他全身严密地保护着。怪不得韩娇会为他惆怅,原来他真的带着面具让人分不清真假。
  这句话无疑惹怒了清扬,尤其是我对他的久久注视更令他怒不可遏。他转动着手中的枪,下一秒就顶住了那人的头, “王八蛋,信不信我让你脑袋开花。”
  “清扬!”我惊呼,外面的敌人还没解决,他们竟窝里反了。幸好此时对方好像已耐不住寂静,开始频频向这里扫射。
  那男人轻轻地推开头顶的枪,笑道: “枪口应该先对准那里才对,旧账我们慢慢再算,如今当务之急是先别让我们的女人受惊才是!”
  清扬一甩头,更紧地揽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呆在这里,我出去一下解决掉马上就回来。”
  我点点头,他说得如此轻松,像是只不过出去踩死个蚂蚁而已。
  他以最快的速度滚了出去,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有人抓住了我的手,冷冷地、湿湿地带着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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