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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月正在厨房里给她煎安胎的药,辛迪瑾修则坐在沙发上,目光不停的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只是从医院回来后,都没有人搭理她,直接将他晾在一旁。
冷峻的脸几乎都冻结成了寒冰,第一次,他的权威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挑衅,可面对那个女人,他又没有任何愤怒能发泄。
只有不停的抽着烟,来排解自己内心的愤怒。
绮月端着熬好的药送了过去,卧室里的女佣全部出来,顺便将门关上,再一次隔绝了辛迪瑾修想要探究的目光濉。
晚上,绮月安置了黎霆睡了后,又照顾着茉莉,陪她说了好大一会儿话,直到她真的疲倦得要睡着了,绮月这才替她盖好薄被,这才从她房间里出来。
一直坐在沙发上的辛迪瑾修见绮月出来,立即站起来追上前去。
“有事?”看着辛迪瑾修面色复杂的挡在自己面前,绮月诧异的挑了挑眉残。
“请问她现在情况好点了吗?”辛迪瑾修讪讪的问。
绮月听罢,冷笑着反问,“怎么?你也这么关心她吗?”
辛迪瑾修站在那,脸色一下又变得冷凝了许多。
绮月看着他,也不打算理他,直接去了他们家的客房。
早上,辛迪瑾修起来时,看到一抹娇小的背影,原来是绮月正在给茉莉和黎霆做早餐,辛迪瑾修顿时特别惊讶。
“其实,这些可以佣人来做的!”
辛迪瑾修第一次抱歉的跟绮月说。
绮月被吓了一大跳,回头见是辛迪瑾修,她没好气的说,“你请的那些佣人做出来的东西其实都不合茉莉胃口,她向来喜欢吃辣,但是你却给她一直吃没有味道的西餐,我做的这些都是她爱吃的!
“红烧肉?”
“这是中午吃的,她有胃口想吃肉!”
绮月利落的将选好的五花肉方正的切好,放在洗干净的瓷碗里。
辛迪瑾修讪讪的站在那,只好看着绮月利落的忙碌着。
一晃半个月过去,这半个月几乎都是绮月亲自在照顾着茉莉,茉莉睡了的时候,她便忙里偷闲的去了疗养院,看望厉凌禹,陪他说话,给他将那些过去值得人开心的事情。
这天,绮月照顾着茉莉和黎霆睡了午觉,她才出来,准备拦车去看望厉凌禹。
没想到,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她面前,她皱眉一看,辛迪瑾修已经摇下了车窗。
“不介意的话,我送你过去吧,这里周末不好拦车!”
绮月犹豫,她手里还提着给厉凌禹熬的汤,左右张望着,也确实没有车辆过来。
辛迪瑾修下车,为她拉开车门。
绮月看着他,最后还是上了车。
坐在车后面时候,只听见辛迪瑾修突然说,“你很重情义!”
绮月讶异的扬起唇角,顶了一句,“那是,我可不像你!”
辛迪瑾修从后视镜内看着她鼓起的腮帮子,淡淡说,“虽然我觉得你为人不错,但不代表因此可以改变我对辛迪墨的看法!”
“拜托,辛迪瑾修,我照顾茉莉也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以为你是谁?请你不要这么自大行吗?”
绮月火了,特别忌讳辛迪瑾修又提到辛迪墨,只因为从他嘴里出来,他真的没有什么好话!
“你认为我是在趁机打压辛迪墨,要知道他可是对银行没有半点帮助的董事会主席,加上年轻气盛自负任性,他有这样的遭遇是他自己的失误造成的!”
“那他应该像你一样?冷酷无情六亲不认,甚至是不择手段?”
绮月咄咄的反问着,辛迪瑾修抿紧了唇线,看到她愤怒的神色,他选择了沉默。
到了疗养院内,绮月的心绪还是难以平复,尤其是看着辛迪瑾修那张冰山脸和质疑辛迪墨的话,她真的特别窝火。
站在厉凌禹休息室外,绮月深深吸了一口气,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这才轻轻的叩着门。
门开了,还是那个照顾厉凌禹的护工。
“你好,我给凌禹熬了一些汤,特意给他送来!”绮月望着女孩友好的说。
女孩极不情愿的开了门,绮月这才进来,一进房间的门,就看到厉凌禹正坐在落地窗旁,他的目光空洞的望着窗外翠绿的草坪。
绮月慢慢的走到他面前,蹲下,柔声问他,“凌禹,你今天好些吗?我是绮月呀!”
厉凌禹没有反应,绮月觉得有些难过。
女孩插话进来,带着一丝敌意,“你不用每天这样来看他了,看了他还是这个样子!”
绮月微微拧起眉头,看了女孩一眼,最终没有说什么。
她低头,轻轻捏着厉凌禹的手,替他按摩着掌心,并低低的说,“我知道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
“凌禹,你知道吗?我们以前一直去喝的那家咖啡,那个老板娘结婚了,她居然嫁给了阿联酋的一个族长,真的好不可思议,我最后一次去的时候,收到了她的喜帖,她也问候了你,说你最喜欢的咖啡杯,她已经给你留了一套,等你好起来,我们可以回国,一起再去喝上一杯!”
绮月说了很多,像个久违的老朋友一般叙说着过去两人仅存在脑海中的那些美好回忆。
她知道他一定会听得见,她知道他一定会有感知,所以,她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将他当做病人,因为她知道,命运一定会眷顾心灵宽厚的人。
喂了汤汁给他喝,他的嘴角边留得都是,绮月替他擦拭着嘴角,眼眶再次不受控制的湿润了。
突然,门被推开,一个纤细而高挑的黑影站在门口,杏目圆睁愤怒的看着正在给厉凌禹喂汤的绮月。
“来,我们再喝一口就好了。。。”
绮月的勺子才递到厉凌禹的嘴边,一只白皙的手腕就伸了过来,伸手猛地夺过她手里的碗,厌恶的直接扔在了地上。
“你!!!”绮月抬起眼皮一看,只见厉如菲正盛气凌人的站在那,精致的五官上写满了愤怒。
绮月唇哆嗦着,没有想到,居然会看到厉如菲。
一把拽着绮月的胳膊,绮月直接被厉如菲拼尽全力的给从厉凌禹旁边拉开了。
绮月踉跄着差点摔倒,手腕被她捏得通红。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了,你这个扫把星你还嫌害我弟弟害得不够吗?居然还追到这里来了!”
“小妈,你误会我了!”绮月咬了咬唇试图解释。
“小妈?”厉如菲冷笑着嘲讽的问,“哟,我想起来了,你现在是我墨仔的老婆,怎么,你现在不在国内好好照顾墨仔,倒是追到这里来又想缠着我弟弟了?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水性杨花不要脸的女人!”
绮月听着,脸涨得通红,小手死死的拽成拳头,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内。
接着,当着绮月的面,厉如菲拿出手机,拨了辛迪墨的电话。
“喂,墨仔,我问你,你是怎么管你老婆的,你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吗?她现在还缠着你舅舅,你知道你舅舅的情况需要静养,可她居然还不放过他,在这里扰他!”
“不是这样的,小妈,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根本不知道凌禹会在这里”
“够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你最好是给我好好看着你老婆,别把银行弄丢了不说,连老婆也给你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
绮月惊愕,真的没有想到,厉如菲会这样训斥辛迪墨。
也不知道辛迪墨在电话里回了什么,厉如菲望着绮月冷哼了一声,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
只见她一步一步的走近绮月,绮月连着后退了两步,低着头揉走自己的手腕不看她。
“还想我说更难听的话吗?向绮月,你真的让我觉得很恶,就是你这幅楚楚动人可怜兮兮的表情将我弟弟给迷惑了的吗?你现在弄得成为半个植物人,你良心何安啊!”
“不——不会的,凌禹一定会恢复正常的!”绮月倔强的昂起头,回了她一句。
不管别人怎么看厉凌禹,她认死理的相信,他一定会醒来,他一定会恢复正常。
厉如菲厌恶的扫了她一眼,描绘得精致的唇角迸出一个字,“滚——”
绮月咬着唇,心口一阵收缩,有些发疼,她默默的蹲下身体,收拾着被她打碎的瓷碗,沉默的退出了休息室的门。
只是,她还不知道,她弯腰收拾着瓷碗的那一瞬间,厉凌禹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仿佛正在预测着什么一样。
出了疗养院,冷厉的风刮在脸颊上,生生的痛。
绮月摸着自己的脸,边走边无声的流泪。
晚上,她没有再去茉莉家里,只是打了电话过去,给佣人交代了一些茉莉的饮食,她回到原先的公寓内,将自己彻底的关在里面。
她的电话在昏暗的夜色中不断的闪现出辛迪墨的头像,绮月看着辛迪墨,心里难受得厉害,几次不接,辛迪墨不死心,便不停的打。
最终,她还是没有敌过他的执拗,哽声接了他的电话。
“老婆——”
低低沉沉的男性嗓音在夜里显得特别的温暖,绮月窝在被窝里,捂着自己的嘴,差点哭出声来。
“老婆,你还好吗?”辛迪墨又问,语气轻快。
绮月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的问,“干嘛,我都睡了!”
“老婆,我想你了,你回来吧!”
辛迪墨低低的说,带着强烈的渴求,绮月听到,眼泪顿时滚滚的落了下来,她以为,辛迪墨是来质问她为什么来见厉凌禹的,毕竟,她见厉凌禹的事情虽然不是有心要隐瞒他,但是她确实也没有告诉过他。
“我们不是说分开一段时间吗?”绮月换了一种语气,悻悻的反问。
“我错了,我发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不在家,家里都是冰冷的,你回来,我真的好想你!”
“臭小子,你就知道哄我吗?我们说过要冷静的!”绮月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但不能否认的是,内心真的被一股强大的暖流温暖而过,她有种被人呵护着的幸福感。
“我说的是真的!”
“不想和你说了,我现在还不回去!”
“为什么?”
“别问我原因!”绮月很认真的说。
电话那端沉默,过了很久才说,“好吧,那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打电话!我美国还有一些同学,你有事情的话,我可以让他们立即去帮你!”
“嗯!”
“那我挂了!”
“老婆——”
“干嘛,还有事情?”
“亲我一下——好不好?”
“不要!!”
绮月脸色微微泛红,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圣诞节快要到了,绮月想着如果还有机会,能躲开厉如菲的话,她想将厉凌禹接出来,再邀上已经在美国定居的卿莹一家和茉莉母子,当她将这个一起欢度圣诞节的方案告诉了两家人后,立即获得了他们的赞同。
尤其是卿莹的丈夫,是联合国人类援助机构的脑科专家,他也非常赞同厉凌禹这一类的病人多多参加户外活动。
绮月开始忙碌着,请教了隔壁的邻居,采购了一些圣诞节大家要聚会的食物。
草坪旁的马路上,她那高大威猛的邻居正在搬运着食材,绮月微笑的接过。
终于忙完了,绮月将密斯特送到门外。
“谢谢你!”
“不客气,美丽的东方女孩,我很荣幸为你服务!”
密斯特眨了眨他那碧蓝的眼睛调皮的说。
绮月笑,“好啊,那圣诞节,我也诚挚的邀请你来参加我的朋友聚会!”
“没问题!”
“对了,月,请问我可以追求你吗?我很喜欢你这样美丽友好的东方女孩!”
“啊?”绮月看着他英俊的五官和迷人的微笑,有些窘住。
“借过。”低沉冷淡的男性嗓音突然在施密特身后响起,硬生生地截断他的真情告白。
“咦?”
“你挡住我的路了。”
当那熟悉的感觉侵入耳膜,绮月轻蹙眉心,迷惑地扬起双眸,瞧向那声音的来源。
那男人的身高并不亚于眼前的施密特。
他微微地背着阳光,初冬的晨光在他墨黑的发上跳舞,然后是那对墨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瞳,除了她所熟悉的犀利外,还闪动着许多教她猜不透的神秘东西。
“墨仔”男人的名字由她的瑰唇轻轻逸出。
这是怎么回事?
她在作梦吗?
绮月怔怔望着他,脸上的神态看起来迷惘又无辜,彷佛是个迷路的孩子,站在岔路前头,不知该往哪里去?
“月,这、这位是”可怜的施密特被辛迪墨锐利的眼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他很确定自己以前从未见过这位仁兄,却深刻地感受到对方释放出来的敌意,浓烈得几乎要杀死他。
不等绮月回答,辛迪墨已伸出一只手,作势要跟他握手,却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好,我是辛迪墨,来自遥远的中国,我是她的丈夫!”
什么?!
这颗气爆弹一投下去,顿时炸得周遭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