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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一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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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都没有了。只有围着围巾的中年妇女带着据说是租来的孩子问你,要硬盘不?要光盘不?
  电影就那么不痛不痒地演着。我偷偷瞅着身边的周小萍,她竟然看得聚精会神,嘴里的东西嚼着嚼着就停住了。有好几次,我都想冒一下险,伸出手从她背后搂住她,看看她是迎合还是拒绝。犹豫再三,还是忍住了。特别是看到荧光闪烁中她入神的表情,是那么干净、那么安宁,就好像月光下平静的湖水。
  从电影院走出来时也就9点多。在昏黄路灯的笼罩下,这座城市显得异常妩媚。她问,现在几点了?我没看表,说快10点了吧。其实,那时候也就9:15。她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沉思。我见状就说,等你到家估计就很晚了,你要是不怕我对你使坏,可以去我住的地方。她夸张地上下打量着我,鄙夷地说,就你这样,我不信还能坏到哪儿去?我笑着说,不怕就走吧。说完这话觉得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以前在学校总觉得心情不好。工作之后心情总是不好也不坏,可以说是没有心情,一直保持那种麻木的状态。而当周小萍一说她今晚可以留下我就变得高兴起来。不是因为我想对她做什么,而是因为这个漫长的夜晚终于可不像往常那样无聊。
  “你那天说的话是真的吗?”周小婷在五道口的城铁边问我。
  “说的什么话?”
  “你说你会拍写真啊。是真的吗?”
  “拍写真?哈哈,那是说着玩的。”
  “噢······”她看上有些失望。
  我急忙说:“不过我这里确实有个半专业的数码摄像机,拍出来的东西效果还不错,至少能看清楚。”
  “好啊好啊!那你一会儿给我拍,好不好?”她扑上来,拉住我的胳膊摇来摇去,可怜兮兮的样子。
  JB不在家,可能找同学了。他隔上四五天就会出去住一晚,说是去同学那里。也难怪,他硕士就在北京读的,在这里认识的人应该很多。
  周小萍坐在我的床上,眼睛滴溜溜乱转,打量着我的房间。她倒是没说你的屋子好乱啊之类的话。她应该是来我这里第一位保持沉默的女性。以前即使是俺们体察民情的赵处长来,也会说牛顿啊,不光要把自己收拾干净,还要把屋子收拾干净啊!每当这时,我就站在一旁摸摸后脑勺嘿嘿一笑,而陪同赵处长的随行人员都会发出爽朗的笑声。
  “你怎么不买台电视?这样一个人住着多寂寞啊。”
  “刚来的时候也觉得寂寞,时间长了就习惯了。主要是太浪费时间了。”我把床上散落的镜子、梳子、臭袜子收拾了一下。
  周小萍起身,朝屋外走去:“让我看看你的屋子。有洗衣机,还有煤气管道······不错啊。你会饭吗?”
  “不经常。”我笑笑,有点不好意思。
  “哪天有时间我过来做饭给你吃吧?我做的土豆炖牛肉可好吃了。”
  “好啊好啊!”
  “你喜欢吃土豆炖牛肉吗?”
  “喜欢——我这儿有热水器,还能洗澡。你要洗澡吗?”
  她看了看洗手间,想了一下,说:“好吧,洗一下吧。”
  其实——其实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的。没想到她还真要洗。我在想,那、那洗完澡之后我们该干什么呢?
  周小萍洗澡的时候,我就躺在床上听收音机,想一会儿怎么睡呢?这丫头可真神了,连问都不问。收音机里莫名其妙地放起了柴可夫斯基的《1812序曲》,又是敲锣又是打鼓,偶尔还有几声炮响。
  “牛顿,有没有沐浴液?”周小萍在洗手间叫我。
  我急忙取了沐浴液,从门缝递给她。她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咕噜噜直转,还给我说了声谢谢——而空气中弥漫的沐浴液味道让我想起和芳芳在广州的那个迷乱之夜。从广州回来后,我再装着捡掉在地上的笔同时偷窥芳芳时,她立刻把双腿夹紧。而到广州之前她不是这样的。女人的心事,总是叫人捉摸不透。
  没过一会儿,周小萍穿戴整齐走进来,连头发都梳得整整齐齐。看来她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子。
  “有水吗?我渴了。”她看着我,在我面前肆无忌弹地伸懒腰,“唉呀呀,都困了。”
  我从床底下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不知道她接下来想干什么。
  “可以开始了吗?”
  “什么?哦,对了对了。”我拍拍脑袋,“是给你拍、摄像,嘿嘿。”
  于是周小萍穿戴整齐,站在摄像机前。我不知道在一只四十瓦灯泡的照射下,能拍出什么入眼的东西。她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僵硬。我也只能变换景别,最多让镜头晃一晃。桌上的收音机响着,我想来个节奏感强一点的吧,兴许能来点感觉呢。就换了个波段。是许魏沙哑的嗓门忧伤地唱着他的《水妖》——
  这冬天充满阳光 可我依然迷茫 我听到你的歌声 随风飘荡
  你站在水的中央 让我充满幻想 你让我进入水底 长发会永远不脏
  这诱惑让我向往 这歌声给我幻想 我却总回头留恋 岸上风光
  这夏天没有阳光 我还站在岸上 河水已经干枯 不再流淌
  听不到你的歌声 只有风声在响 看不见你的身影 今昔梦在何方
  无所谓什么坚强 无所谓什么悲伤 我从来都是这样 没有方向
  这是我曾经为之痴迷的一首歌,那时还和唐艳在一起,还经常在一起看夕阳、晒月亮,还经常谈一谈我们的美好未来。往事一幕幕浮现,我有点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唐艳还是周小萍了。周小萍也在歌声中变得轻松,腰肢随着歌声扭动,还做着各种姿势。
  正如我以上所说,我听着歌声想起了从前,觉得自己在迅速衰老。我的目光从取景器离开,看着她,毫无表情地说:“要是穿得少一点的话感觉会好些。”
  歌声中,她继续扭动着,同时褪下外套。
  “要是再少一点就更好看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同样毫无表情,心里也没有任何想法。
  然后一个上身只穿着白色文胸的姑娘出现在取景器里,她还问我:“要不要再脱?”
  那一刻,广播里是这么说的:“北京时间20日上午11点15分,美国总统布什在白宫发表讲话,宣布解除伊拉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第一段战斗已经开始。他表示,美军已经向一些具有重要军事意义的目标发动了选择性打击。他透露,目前共有35国支持美军行动并提供了各种帮助。伊拉克战争不可能像预期那样很快结束,美国可能要付出一些牺牲。”
《毕业一年》第二章16
  北京时间20日晚,在麦当劳吃了顿垃圾食品,我又和周小萍去五道口工人俱乐部看了场国产电影。之后我们来到我的宿舍。她洗了澡,我给她随便拍了拍,然后就把她抱在了怀里。但仅此而已,只是抱了抱。我抱着精灵一样的周小萍,感受着她的温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似乎回到了纯真的少年时代。
  半夜,我被一阵哭泣声惊醒。睁开眼,环顾四周,听到不远处工地上传来的敲击声,才 明白身处何处——是挨墙躺着的周小萍。她嘴里说着什么,还在低声啜泣。
 
  我把手放在周小萍肩膀上,摇了摇她:“哎,你醒醒、醒醒啊。”
  周小萍睁开眼,睡眼朦胧、眼角带泪:“我、我这是在哪儿?”
  “你忘了,咱俩昨晚看电影之后就来到这儿了。”我拉开灯,“想起来了吗?你是不是作恶梦了?”
  “嗯——”她点点头,像个小孩,“你这里有水吗?我渴。”
  我探下身子,从床底下摸出一瓶矿泉水,打开瓶子,递给她。
  她咕咚咕咚喝了几乎一半,看来渴坏了。她眼睛半眯着,睁不开的样子,问我:“是不是美国和伊拉克打仗了?”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真是太可爱了。我说:“小糊涂虫,你还能想起昨晚的事啊?”
  “我又不是傻瓜。喝吗?”她手举瓶子,问我。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又还给她:“你还要喝吗?不怕我有肝炎、艾滋病什么的?”
  她看看我,努力睁开眼睛:“现在、现在几点了?”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不到一点。”
  “啊?我感觉过了好长时间呢,以为快要天亮了——抱抱我。”她伏在我肩上,小鸟依人的样子。
  我把她抱在怀里:“你刚才怎么了?梦见什么了?”
  “梦见······梦见我妈妈手里提着一把刀子,要来杀我。我就抓着她的手,说妈妈,是我,我是你女儿啊!可是她不停,还要拿刀子砍我。我就吓哭了。”她躺在我怀里,俏皮地看着我,一点也不像说真话的样子。
  “骗人,不信。”
  “那——那我梦见我一个人睡在一间大大的房子里。半夜里,我听见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她边哭边说,妈妈,妈妈,你在哪儿呢?妈妈,你到哪儿了?后来我就醒来了。可小女孩的声音还在继续。四周灰蒙蒙的,我发现小女孩的声音是从床底下传来的。于是我穿着白色的睡衣,光着脚下了床,往床底下一看——”周小萍突然伸出舌头,尖叫一声。
  我被她吓得打了个寒颤:“shit!你要吓死我啊?胡编乱造的。你在床底下看见什么了?”
  周小萍用阴森森的声音压低嗓门说:“我掀起床单,看到一个布娃娃,布娃娃的头发是绿颜色的。她胸口插着一把刀。而且······而且鲜血正在从刀口往出流。啊!”她又尖叫起来。
  “啊!”我也吓得直叫,急忙钻进被窝。
  “讨厌,把被子全拉走了,叫我怎么睡?”这时候她的声音,又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说完她拥进被窝,从身后抱着我:“好冷啊。”
  我转过身,把她搂在怀里。她抬头看我:“我真的常常作恶梦,所以我特别害怕一个人睡。”
  “是你神经衰弱吧?要不就是童年有什么叫人害怕的记忆。”我现在都搞不清楚她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以为她还会跟我开玩笑。但是我又一次听见了啜泣声。我看见她的眼泪流出来,啪嗒啪嗒滴在被子上。我看着她,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21日凌晨,周小萍作了恶梦,被我叫醒。后来她又哭了。我开始有点不知所措。她就告诉我她上初三时发生的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也不知道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就完全像她给我讲述的那样,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原原本本告诉我。而她反复说,这件事情她从来没给第二个地球人说过——
  周小萍说初三的时候,她穿得比别的女孩都漂亮,有许多男孩在追。她一收到小纸条或者情书什么的,就全部交给了她爸。那时候她学习成绩还可以,就是物理拖后腿。中考前两三个月,她爸就请她们中学一个五十多岁教学经验丰富的老师给她补习物理。这个老师是他们学校物理教研组组长,是市里的劳动模范。每个星期六、星期日,她骑着自行车去学校老师的办公室补课。夏天,很热,她像往常一样穿着裙子。那时候她喜欢穿红色的裙子。老师给她讲题的时候就有意无意碰碰她。她也没有在意,因为老师一向德高望重,再说也很老了,女儿都结婚了。但是有一次,物理老师就掀起了她的裙子······事情过后,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师跪在她面前请她原谅。她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哭。物理老师就扇自己耳光,她还是哭。最后物理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一台“海鸥”照相机,说他刚才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拍进去了,要是周小萍胆敢告诉别人的话,那么他就把这些照片洗无数张,扔到马路上,谁愿意看谁看。
  周小萍说她现在清楚地记得照相机上seagull(海鸥)这个单词。那件事情以后,她就经常作恶梦。但是这件事她从来没有给第二个人说,除了我。
  说完之后,她很快搂着我的脖子睡着了,模样安详,好像从来没有伤心过。我看着窗外墨蓝色的天空,脑袋里一片混乱。从昨天下午见到她又睡着为止,不过八九个小时。我却似乎经历了很多变数,身心疲惫。我看着熟睡中的她,觉得她真的像歌曲里的那只水妖,正在不断把我吸入水底。
《毕业一年》第二章17
  上午上班没干什么事。中午吃了顿饭有些昏昏欲睡。
  下午上班,一进办公楼,一股类似醋酸的味道扑面而来。穿堂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走在阴冷的走廊里,感觉正走向太平间。
  一到办公室,我就把窗户打开。老李没关他的电视,关于伊拉克战局的消息不断传来。 白岩松又是连线伊拉克的水均益,又是请两个军事科学院的专家分析,忙得不可开交。听了半天,我总算知道萨达姆老头有个儿子叫乌代。我斜靠在椅子上,口干舌燥,正想着奶粉喝完了,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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