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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曲语悉站在了景孟弦的家里。
他慵懒的埋在沙发里坐着,周身那道森冷的气息教人不寒而栗,凌厉的轮廓线如冰雕刻一般,又深又冷。
漆黑如墨的深潭,更如凶残的猎豹,双眼一眯,危险的信息遗漏而出,教曲语悉忍不住有些胆寒。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孟弦!
握着提包的手,因骇然而微微紧了紧。
“孟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曲语悉软着声音问他,一张文静的脸上写满着柔弱。
景孟弦一甩手就将u盘扔在了曲语悉的脚边上,他抬头冷冷的盯着她,唇角一抹凉得透心的冷笑,“踢了她的孩子,又想强/奸她,还不忘往她脸上泼些硫酸”
曲语悉的脸色陡然煞白,贝齿咬了咬下唇,脸上印出从未有过的慌乱,一双水眸闪烁着,有雾气在不断的腾升,“孟弦,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踢了她的孩子?我我一句都听不懂。”
“打算装到什么时候去?”
景孟弦说着,点了一支烟,随意的抽了几口。
寥寥的烟雾迷离了他冷峻的五官,朦胧间,那张迷人的俊脸越发冰寒不具温度。
“视频里是你的保镖舍修与当天伤害向南的两名劫匪的对话!至于他们说些什么,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景孟弦冷冷的扯着嘴角。
曲语悉顿时声泪俱下,“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不是舍修做了什么伤害向南的事?孟弦,你知道的,舍修一直对我抱着不纯洁的想法,是他!是他自作主张的,我没有指使过他!”
景孟弦有些不耐烦了,“你留着这话去同你的父母亲解释吧!曲小姐,我不会娶一位心狠手辣的女人做妻子的!”
曲语悉瞪大眼看着他,脸色煞白,“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景孟弦掀了掀嘴角,“我话里的意思,还不明确吗?”
他冷漠的在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曲小姐,为了在媒体上顾及你们曲家的颜面,我给你这个机会,让你主动提出退婚,如果是我主动退婚的话,我想到时候外面出来的新闻,你们曲家可能不会太好看!”
曲语悉篡紧拳头,一贯温柔的面庞此刻已经气得有些扭曲,“你想跟我退婚?”
她冷笑,“景孟弦,你想借这个机会跟我退婚,然后跟她尹向南双宿双飞?你别做梦了!!我会告诉你母亲,告诉她尹向南有多恶劣,告诉她那个叫尹向南的女人是怎么样恶心的勾/引到我的男人的!!你母亲是不会放过她的!!”
“是吗?”
景孟弦挑挑眉,看着因怒而面部有些狰狞的曲语悉,四两拨千斤的冷冷问了一句,“你觉得如果我母亲知道有个女人如此狠毒的杀害了她那还未来的及临世的小孙子,她会怎么做?会先来对付你嘴里说的那个女人,还是先来对付这个杀人凶手?”
这话,景孟弦自然是用来恐吓她曲语悉的。因为,向南肚子里其实根本没有他们景家的血脉!至少,检查结果暂时显示没有!
曲语悉一听景孟弦这话,吓得双腿都软了几分,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幸好扶住了身边的沙发。
她的脸色白得有些骇人,握着提包的手,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而她的心里,却是满满的恐慌和不甘心!!
就这样把自己的婚姻给葬送了?而且,她居然还被他死死的堵住了后路,她连回咬一口的机会都没了?!!
温纯烟对景家子孙的期待,她是见识过的!
而她是个怎样心狠手辣的女人,她自是清楚!
别说她了,就连她父母亲都得忌惮那个女人三分,甚至于他们s市市长,也就是景孟弦的父亲,据说当年都是她用狠厉的手段从别的女人那抢过来的!
曲语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景孟弦家里出来的。
她当着他的面,打了一通电/话回去,要求与景家解除婚约,电/话里爸妈不肯,到最后她只能哭着,假装以死相逼,才得以听到父母亲的允诺。
外头,已然飘起了小雪
如孤单的鹅毛一般,一点一点落在她的发丝上,肩头上
飞快的将她整个娇弱的身子染湿,也一并将她的脸颊浸湿。
尹向南!!!
曲语悉紧咬着下唇,恨恨的想着那个女人,心里尽是不甘与嫉妒!
眼泪不停地往外涌,她哭着哭着,却突然大笑了起来。
“尹向南,你以为没有我你就能跟景孟弦在一起了吗?你别做梦了!!我一定会让你这辈子都没机会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我得不到的东西,你更别想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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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曲家退婚的消息,无疑,整个景家上上下下都炸开了锅。
景孟弦的手机就像个轰炸机一般,母亲的电/话不停地往里拨,但景孟弦的心情却是史无前例的好,每一个电/话他都会极为耐心的接起来。
车,停进了医院的停车场内。
他边下车,边接电/话。
“妈,您说,我在听。”
“妈,婚姻这东西也讲究缘分的,既然如此,那就证明我跟曲小姐确实有缘无份,好了,你也别生气了,说不定我会给您找一个更加优秀的儿媳妇!”
“妈,我先不聊了,我有病人来了,再见!”
景孟弦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一句,匆匆阖上电/话,锁车,就疾步往住院部走去。
“景医生,这么早!还没到上班时间呢!”
一路上,有早到的医生和护士不停地同他打招呼。
景孟弦都是漾着灿烂的笑,一一回礼。
今天的他,格外的阳光,整颗心仿佛从未有过现在这般轻松和愉悦,脚下更是健步如飞,直往尹向南的病房走去。
有些好消息,他总希望与某些人分享!
景孟弦没有敲门,琢磨着这个点,某个人肯定还在赖床。
轻轻的将病房门推开,然而,在见到里面的情景时,一愣。
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病床上,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影子,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的,完全没有睡过的痕迹。
床头上,也同样空空如也,没有她的手机,没有她那略显陈旧的手提包。
桌上更是不见她的任何生活用品!
景孟弦好看的剑眉蹙得很深,刚还灿烂的俊脸,瞬间沉到了谷底,他走至护士站问早到的护士,“5013号房的尹向南去哪了?”
“景医生,你朋友昨天晚上就同戴医生一起办了出院手续了!她没事先告诉你的吗?”
☆、景爸尹妈的育儿经——你儿子要把他妈嫁给我!
“景医生,你朋友昨天晚上就同戴医生一起办了出院手续了!她没事先告诉你的吗?”
景孟弦目光一紧,清俊的五官微寒,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说完,他转身离开。
重症监护室外是尹若水在看守着,因为秦兰刚做完手术,身体的抵抗力非常薄弱,所以除了医务人员其他任何人都不允许入内。
“景医生!榛”
一见身穿白大褂的景孟弦走来,尹若水眼眸一亮,急忙起了身来就朝他迎了过去。
“景医生,昨儿我妈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昨天我在手术室外等了你好久,可是都没见你出来,后来听云医生说你从手术室的员工通道先走了。”
说到昨儿的事,尹若水的眼眸里难掩些分的遗憾义。
“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她壮着胆子邀请着,那双晶亮的水眸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景孟弦偏头,微凝住她那张清秀的面颊,他发现,其实尹若水跟她姐姐是有几处相似的,例如这双闪亮的大眼眸。
“不了,最近比较忙。”他掀了掀唇,疏离的拒绝了尹若水的邀请。
末了,又问一句,“你姐呢?她不用来陪着你母亲?”
“我姐去陪我小侄子去了。”尹若水笑笑,又道,“对了,景医生不知道我姐还有个三岁大的儿子吧?长得可好看了!”
景孟弦淡淡的掀了掀嘴角,“我对她的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说完,他推开门,兀自进了重症室的缓冲厅换无菌服,尹若水则踮着脚在外头紧张的看着。
景孟弦从重症室里再出来,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
“景医生,我妈的情况怎么样了?”
尹若水急忙迎了上来,问他。
“初期看来还算不错。”
景孟弦将无菌服脱下来,扔进旁边的医疗回收桶里,看向身旁似有些疲惫的尹若水,顿了顿,才忍不住道,“其实你们家属不用每天陪在这,这重症室你们也进不去,平日里医生和护士都二十四小时看着,你也无需太担心。”
听闻景孟弦叮嘱自己的话,尹若水心里就像喝了暖暖的蜜汁一般,甜甜的,融在心里,连血液里仿佛都是蜜糖的味道,化都化不开来。
嘴角漾开一抹浓情的笑,有些羞涩道,“景医生,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没关系,我守在这里会比较安心一点。”
“嗯。”
景孟弦没再多说什么,只淡淡的沉吟了一句,俊逸的面庞上亦没有多余的表情,冲她疏离的点点头,便迈步离开。
尹若水看着他离开的挺拔身影,脸上的笑意更深,一颗心还在‘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刚刚她真的没有会错意吧?景医生是在关心她的吧!!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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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怎么都没料到,景孟弦竟然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阳阳的病房里。
他穿着一席银灰色的亚曼尼西服款风衣,单手懒懒的插在风衣口袋里,迎着寒风,淡然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将手里那好大一盒玩具随手搁在一旁的桌上,优雅从容的褪了手上的黑色皮手套,凝目望着错愕中的向南。
“你你怎么来了?”
向南瞠目看着他,愣是好久没缓回神来。
景孟弦挑挑眉,没答话,看一眼床上睡得正酣的小阳阳,清冷的目光情不自禁的柔和了些分。
向南轻步走近他,压低声音同他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下班了吗?”
景孟弦将目光挪向她那张清秀的面庞上,那些红肿倒消退了不少,他淡淡的掀了掀唇,“刚忙完,来看看他。”
“来就来,干嘛还带礼物来啊!你这样当真会把他宠坏的!上次送他的那些玩具,他还没玩够呢。”
景孟弦凝目看着她,没作声。
“你等等啊,我去给你倒杯水。”
向南说着,转身就要去给他倒茶。
“不用了!”
景孟弦一把伸手扯过了向南,霸道的掰正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谁允许你私自出院的?”
向南一愣,眸光闪烁了一下。
难道他今儿来就是专程为了询问她这个事情的吗?
向南紧咬下唇,自知理亏,“不好意思啊,没事先告诉你。”
“所以,宁愿让你前夫去接你!”
景孟弦扣着向南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了力道。
向南眉头微微拧紧,小手在他的大手里吃疼的挣扎了一下,“不是,我是猜到你不会让我出院,所以我才自作主张的!我手臂受了伤,亦枫只是来帮我拿东西而已!”
向南努力的同他解释着。
景孟弦眸光微闪,扣着她的力道稍稍放松了些,但那张迷人的面庞依旧紧绷着,脸色特别难看,“知道我不允许,所以故意跟我对着干,是吧?”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意思。”向南无辜的撇撇嘴。
景孟弦冷哼了一声,看了看她那只还挂在胸前的左手,剑眉蹙得很深,“自己都快成废人了,还怎么照顾别人?有没有及时换药?”
“嗯,亦枫早上过来已经帮我换过了。”向南随口一答。
景孟弦眼潭微冷,一张脸迅速阴沉了下来,忍不住讥诮道,“他戴亦枫什么时候成了骨科医生了?”
向南察觉到了他的不愉快,眼珠微转,好笑的睨着他,“景医生,你知不知道你说这种话很容易让人误会成是你在吃醋。”
她把他昨儿说过的话还给他。
景孟弦眸光微闪,落在向南清秀的脸颊上,看紧她,“我就是吃醋了,又怎么样呢?”
“”
向南显然没料到这家伙竟然会就这么给大方的承认了,一下子把她给噎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脸蛋一红,眸光微闪,直接不敢再去看他,只尴尬的把额前的碎发拨至脑后,“景医生别开这种玩笑了。”
景孟弦淡漠的勾了勾嘴角,轻讽道,“既然都知道我在开玩笑,你还脸红什么?”
“”
向南捧着脸,有些窘迫。
她有脸红吗?她只是脸上的红肿未消而已!
向南还来不及回他的话,却只觉腰间一紧,景孟弦的猿臂便已然落在了她的腰间之上,将她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