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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和景孟弦,两人各自占据一边,哄着阳阳睡觉。
小向阳听着妈咪给自己讲睡美人的故事,而后又听着老爸给他讲抗/日战争的小故事。
每次讲到抗/日战争的时候,向南就忍不住翻白眼,抗议,“孩子的爸爸,我再慎重的提醒你一次,不要给孩子讲这么重口味的故事,好吗?”
景孟弦点点头,“好,那我给我们的宝贝儿子读一段毛/泽/东语录。”
于是,他说着,还当真一翻身就从床头拿过了那本厚厚的‘毛/泽/东语录’,作势就要读。
“oh,god!”
小家伙抗议的一声哀嚎,将小脑袋可怜巴巴的揉进被子里,“向南,你还是让景先生给我讲抗/日战争的小故事吧!”
“”
向南彻底囧了。
她突然就有些悲悯起自己儿子那颗弱小心灵了
夜里,听着景孟弦义愤填膺的讲述着那一个又一个的抗/日小故事,儿子还没睡着,向南便已经窝在被褥里,先同周公去见面了。
“爸爸,爸爸,向南睡着了”
小家伙压低着声音,将小指头比在自己的唇间,同景孟弦细声说话。
景孟弦探头看一眼儿子身侧的向南,目光下意识的柔了下来,“妈妈累了,让她好好睡会。”
“嗯”
小家伙点着小脑袋,又继而转过脸去,疼爱的在向南粉嫩的小嘴唇上印了一个宠溺的小吻,“宝贝,晚安”
哎呦,这副缠绵悱恻的模样,简直就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景孟弦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俊脸一沉,警告自己的儿子道,“你妈的嘴唇是属于我的!你只能亲脸蛋!”
“小气婆”
小家伙小嘴儿一翘,就有些不快了。
你有见过这么小气吧啦的老爸吗?
“景医生,你宝贝儿子要尿尿了!”
小家伙仰着小脑袋,不可一世的喊着。
景孟弦魅眼一眯,“故意玩我,是吧?”
“景医生,你家宝贝儿子要尿床上啦”
“磨人精!!”
景孟弦从被褥里抱起小家伙坐起来。
嘴上虽然说是嫌弃他,但行动上依旧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就连上个小厕也不忘给小家伙裹上毛毯,惹得小家伙哇哇抗议。
“老爸,你太夸张了,阳阳一点也不冷,暖气打得好高。”
“你没资格抗议,裹上!”
景老爸独/裁的将他瘦小的身子再次用毛毯裹紧,这才放心的将他从床上抱起身来。
然而,抱着他,一转身,却只听得
“砰——”的一声响
一只盛满着茶水的马克杯被那长长的毛毯一扫,就在俩父子的眼皮底下,坠落在了地上,然后发出一声脆响,登时,新买的马克杯摔成了一片粉碎。
床上熟睡的向南听到喧闹声,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但许是因为她白日里真的太累的缘故,一转身她竟又再次睡了过去,对身边这场由他们大小景父子倾情导演的惨剧还完全不知情。“oh,god!!”
怀里,小家伙又是一声哀嚎。
小脑袋躲进毛毯里,对于老爸脚边的那一幕,一副完全不忍直视的模样。
“老爸,你这次真的完了。”
小家伙捂着自己的脸颊,一脸同情的看着还有些呆滞的父亲,双眸眨巴眨巴着,又耸耸肩道,“看吧,让你别裹毛毯,你不听”
小家伙居然这时候了还在落井下石!
“这杯子可是向南刚刚买给你的礼物”
景孟弦皮笑肉不笑的盯紧儿子,“我会告诉她,这是她宝贝儿子捣蛋以后的杰作。”
小家伙耸耸肩,无所谓道,“没关系啊!反正失望的又不是我老婆,不过如果是我老婆的话,我是肯定不会毁坏她送给我的任何一份礼物!”
“”
景孟弦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这儿子,根本就是头小恶魔!!
小家伙笑眯眯的在老爸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老爸,祝你好运。阳阳撒尿尿去了。”
小家伙幸灾乐祸的说完,就从老爸那高如大树的身上滑了下来,摇头晃脑的进了洗手间去,留下景孟弦一个人盯着地上那一摊白色的碎瓷,有些不知所措。
临近两点时分,向南迷迷糊糊的从阳阳的身旁转醒了过来。
床上早没了景孟弦的身影,而外面的大厅里似还亮着微弱的灯光,她忍不住拧了拧秀眉,都这个点了,他还没睡吗?
向南唯恐自己会吵醒了身边的小阳阳,便蹑手蹑脚的下床,出了房间,进了大厅来。
厅里,似担心会惊到睡着的人儿一般,所有的大灯都暗着,只开着落地窗边那一盏鹅黄的钓鱼灯。
而钓鱼灯旁边的波斯地毯上,就见景孟弦面对着落地窗蹲坐在那里,似在专注的研究着什么。
许是因为太认真的缘故,以至于连向南的靠近,他也分毫没察觉。
向南站在他的身后,悄悄探头,看着他跟前的东西
蓦地,眼眶一红,颗颗眼泪就从眼眶中滚落了出来。
向南怎么都没想到,在大冬天,凌晨两点的这个时间点里,那个一贯对瓷杯不屑一顾的景先生竟然会裹着一件睡袍,专注的坐在灯光下,对着一堆破碎的瓷器犯难。
他正努力的将那破碎的瓷杯,一点一点拼接好,而后又小心翼翼的用玻璃胶胶合,再然后等玻璃胶稍微干一些之后,他才敢又拼第二块,第三块
认真的他,迷人的就像一位高贵的王子,那样优雅,专注,不疾不徐的做着手中的事情。
那感觉,仿佛在拼凑着一件人生至宝一般
“你在做什么呢?”
向南终于没忍住,出声问她。
听闻向南的声音,景孟弦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自己的睡袍往那堆破碎的瓷片上一盖,而后回头就迎上了向南那双红通通的泪眸。
他叹了口气,自知瞒不下去了。
看着向南颗颗滚落的眼泪,景孟弦有些急了,他忙抱过向南,让她坐进自己怀里来,抱歉的替她擦眼泪,“看吧看吧!我就说不要送什么杯子!这东西一不小心就碎了,我要拣到橱柜里你又不乐意,我这么粗心,真的很难保证它不会被打碎的,我就知道,要是碎了,你肯定得哭”
☆、我们只是想爱一场(3)——要不要我带你去情侣快捷酒店?
看着向南颗颗滚落的眼泪,景孟弦有些急了,他忙抱过向南,让她坐进自己怀里来,抱歉的替她擦眼泪,“看吧看吧!我就说不要送什么杯子!这东西一不小心就碎了,我要拣到橱柜里你又不乐意,我这么粗心,真的很难保证它不会被打碎的,我就知道,要是碎了,你肯定得哭”
结果,他的话才一说完,没料想,怀里的向南哭得更厉害了。
景孟弦彻底手足无措了,他圈着向南腰间的手臂更紧了些分,有些抱歉道,“就知道会把你弄哭,本来打算连夜把它拼起来的,但还是被你发现了”
“所以,你之前不想要,就是怕自己会把它打碎?”
向南抹了一把泪,红着眼,委屈的问他辂。
景孟弦无奈的轻叹一口气,握紧她的手,轻轻抓在手心里习惯性的捏了捏,“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送杯子的意思吗?早在四年前我就懂了,可是,你见过这么容易破碎的一辈子吗?如果真是那样,我宁愿不要。”
向南的眼泪如决堤一般的往外涌,“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你都买回来了,我还说什么呢,我也不想让你失望,本来打算收起来好好保护着的,可没想到还是碎了嬉”
“那怎么办?我们的‘一辈子’就这么碎了?”
“呸!”
景孟弦呸她,“童言无忌。”
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的更收紧了些分。
却在听得她说这样一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疼了疼。
对于他的敏感,向南心下微暖,“我又不是孩子!”
“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需要保护的孩子。”
这话一说出来,向南的眼泪,再次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我们一起把杯子拼好吧。”
她哭着提议,从他的怀里退出来,蹲在破碎的瓷片旁边,开始认真的组装起来。
许是因为两个人协力的原因,才花了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破碎的杯子竟然就被他们俩组合了起来,虽然玻璃胶和裂缝非常明显,甚至于严重影响到了茶杯的美观度,但向南似乎喜欢得不得了,握在手里总有些爱不释手。
“有没有觉得它其实跟我们好相似”向南笑着,含泪感叹,“虽然身上伤痕累累,却还是想尽一切办法的想要在一起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还是在一起了,是不是?”
景孟弦握紧向南的手,望着眼前这个含着热泪的女孩,心里疼得有些发紧。
忽而,她偏头看向他,灿烂一笑,眼底却有泪一颗颗滚落而出,“孟弦,如果哪天我再次跟你提出分手,你一定不要挽留我因为,那时候的我,一定被逼到了绝路上!”
景孟弦握紧她的手,手指间的力道,很重很重。
他盯着她的眼眶,越渐泛红,喉咙哑得有些生疼。
向南也紧紧反握住他的手,那模样似唯恐他会随时从自己的生命里消失一般,却听得她哽咽着声音继续说,“四年前我因为胆怯,选择了退缩,也因为自我,才浪费了我们四年宝贵的时间,而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再相遇,我真的不想再像从前那样”
向南的眼泪,颗颗滚落。
景孟弦伸手替她心疼的抹眼泪,却什么都不说,只静静的听着她说。
“我也希望自己能像这只马克杯一样,为了我们的爱情,亡命一搏!从前做不到的,这次我想要坚持!从前浪费的那些光阴,这次我想要补回来!我不想放弃,更不会轻言放弃!!所以如果哪一天,我真的选择了放弃,相信我,那一定只是因为无路可寻了”
向南害怕那一天,也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而在那一天来临之前,她一定会做最大最有力的努力和坚持!
她绝不会就那么轻言放弃的!!
景孟弦低低笑了,眼眸里尽是化不开的宠溺和心疼,“好。”
他答应了她。
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余泪。
她的泪水,滚烫滚烫的,落在他的肌肤上,几乎快要将他灼伤。
“我有些想吃章鱼小丸子了。”
向南忽而说。
她蹲在地上,眨巴着眼,可怜巴巴的瞅着他。
“现在?”
“嗯。”
向南像个乖巧的小猫儿一般,连连点头。
景孟弦揉了揉她的脑袋,“现在这个点,估计就只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还有了,我去买,你先去睡吧,回来我再叫你。”
“不要!”向南摇头拒绝,挽上他的肩膀撒娇道,“我跟你一起去。”
“好。”他说着,看一眼阳阳的小卧室,“小家伙大概四点会醒来一次要吃的,我们现在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去换衣服吧!”
“好,等我,马上!”
向南的情绪较于刚刚雀跃了不少。
现在的她,珍惜着每一分与他相处的时间,因为,她不确定,会不会下一秒,就是他们分别得时刻
两个人没有开车去,都穿着靴子,踏着深深的白雪,在雪地里走着,嬉闹着。
景孟弦走在前面,向南被他紧紧牵着走在他的身后,她印着他大大的脚印,蹦蹦跳跳的前进着。
鹅黄的路灯筛落而下,在雪地里温柔的剪影出两道依恋的身影,向南那银铃般的笑声总会不绝于耳。
许是因为圣诞节的缘故,即使这个点了,街头上还熙熙攘攘的有年轻情侣们走过。
他们大胆的在街上拥抱,热吻,而后,手拉着手,缠缠绵绵的进了街道小巷的各类快捷酒店。
向南的目光一路热切的追随着他们,看着一脸艳羡的向南,景孟弦忍不住笑了。
“你在羡慕他们?”
他掰过她的脸蛋,霸道的抽回向南的目光来,“羡慕什么?羡慕他们进过快捷酒店,而我们没有?”
向南脸一红,“胡说!我只是羡慕他们年轻而已。”
被景孟弦一说,向南这才想起,确实,他们大学那会还真没进过快捷酒店呢!
可不有句俗语说得好,‘没进过快捷酒店的大学,称不上完整的大学’!(绝对鬼扯!镜子大学就没进过快捷酒店哈,一样很完美,哈哈!)
“年轻”景孟弦饶有兴味的咀嚼着她话里的意思,而后一伸手,一把暧昧的将向南拦腰圈了起来,头低着,抵住她的额角,用磁哑的嗓音邪气的同她道,“我们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要不我带你去一次?”
“”
向南装傻,眨巴着漂亮的眼眸,“去哪?”
“快捷酒店。”
向南差点笑出声来,伸手去推他,“那是小男孩小女孩们去的地方,我都孩子妈了,不去!”
向南说着就从他怀里绕了出来,却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