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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艾,你知道我很忙,对不对?”
“嗯,可是泰国只要五天就可以回来。”是他答应人家的说。
“我每天都要出庭。”
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赚足够的钱,他是个现实的法律人,专办离婚官司,很清楚金钱在婚姻里扮演什么角色,即使他对自己有充足信心,会疼她、爱她一辈子,但他仍然无法抹杀金钱的重要性。
“那个周玛葳不能帮你吗?”
“我们擅长的是不同领域的案子。”
“那……你要多久才可以陪我出国玩?”
默恩看着她,没有答案,他是个按部就班的男人,赚钱是第一步,结婚是第二步,、生小孩是第三步,养小孩是第四步……
他没说话,存艾已经知道答案,扁扁嘴,她生气了。
“存艾乖,等我把这几个案子整理一下,晚上带你出去吃饭。”
吃饭……又是吃饭,吃饭成了他们生活中唯一的娱乐,比较起来,还是当学生的时候好,至少那时,偶尔他们会一起去看个展览,会去阳明山逛逛,现下,他眼里除了工作与责任之外,再看不见其他。
“不要、不要、不要。”她闹别扭。
“储存艾,你可不可以长大一点、懂事一点,我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着想。”他试着和她讲道理,可是和番婆讲理……很费力气。
“我够懂事了,不然我会挑法国英国,才不会选泰国呢。”她连声嚷嚷。
“拜托,英国法国又不会跑掉,我要是再坏几个Case,名声搞臭,以后我别想接案子、别想赚钱、别想做所有我们想做的事了。”他的口气很训人。
“反正都是要做的,现在做和以后做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现在出去玩,玩得不会尽兴,因为这里有太多的事情还没搞定,如果我把事情处理好再去想玩的事情,是不是可以玩得心无垩碍?”
他的脸色超难看,她知道,再说下去,就不只是训人而已,她的哥是律师,讲出来的话既清晰又有条理,闹到底,结论就是她吃饱没事做,专门任性捣蛋而已。
“反正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
“这不是错不错的问题,而是事有轻重缓急、先后次序,什么事该先做、什么事该缓一缓,你够大了,应该有概念。”
和律师辩论?她笨了她。
存艾不语,离开他的腿,跪坐到沙发上,手肘支在椅背上,手背撑着不如意的下巴,大大的眼睛瞪向落地窟外。
天空很蓝,白云很美,在这么美丽的阳光照映下,罗浮宫前的玻璃金字塔,一定会闪闪发光,而香榭里居的咖啡香,一定浓得让人流口水。
他放下案子,轻轻走到她身后、抱住她,下巴顶在她的头顶上。“存艾,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爱你。”
“有。”
“有没有说过,在结婚之前,我要剔除所有会破坏婚姻的因子,我要确定我们的结局只有一个——天长地久。”
“没有。”她转过身,看着他专注的容颜。
“那,你仔细听,我要赚足够的钱,不要你怀孕时,还要委屈自己坐在狭窄的办公桌前,被组长骂成猪头;我要把事务所弄得很稳定,稳定到就算我不在,也不会倒闭;我要在你怀孕的时候,花很多时间陪你,在你得到产后忧郁的时候,有很多时间把你抱在怀里,我要和你参加孩子的每一场家长座谈会,还要上山下海,陪孩子做暑假作业。”
“听起来,你比较疼孩子,比较不疼我。”她噘起嘴说。
“如果孩子不是你生的,我就不做这种事了,我这是爱屋及乌。”
一句爱屋及乌,他把她逗笑了。
转过身,存艾双手环住默恩的肩膀,微微叹气。好吧,反正他们都还年轻,机会多得是,但她的心还是有点不平,需要一个热辣辣的吻来做补偿。
仰起头,她封住他的唇,她要法、式、热、吻。
第5章(2)
存艾的信,默恩直到隔天清晨才回,因为他看了一整晚的照片,于是昨夜梦里的每个场景,都是那年的秋天。
存艾没看过这些照片,会拍下它们只是一时兴起。
三、四百张的照片,有许多都是摄影师在非刻意状态下拍的,而他最喜欢存艾逗弄小猫咪那几张。
她穿着一袭嫩黄色的礼服,造型师在她发问别上向日葵造型的小发夹,那样的金黄,黄得耀眼,存艾变身成一颗闪亮太阳。
小猫咪是造型师的宠物,临时找不到保母,就把它拎出门,拍照休息空档,存艾手里拿着一大把石斛兰,她用金黄色的石斛兰搔痒小猫,小猫伸出爪子喵喵叫,和她玩得不亦乐乎,存艾脸上的笑容太娇甜,让摄影师不由自主地在瞬间,拍下十几张连续照片。
默恩叹气。最近不明原因的眼皮乱跳,跳得他胆颤心惊,似乎有什么坏事即将发生,他不是个迷信男人,但他开始相信预感,会不会是存艾将在旅行中发生问题?会不会存艾叉不听话、跑去淋雨?会不会她又穿了双会为难自己的高跟鞋?
算了算了,不猜,他还是把存艾叫回来吧,把她带在身边、比较心安。
妹,我很快乐,因为你快乐。
我想骂你,好不容易去一趟巴黎,为什么去买樱桃、不买LV,机票很贵耶,你的脑袋真是坏掉了,咖啡走到哪里都有,换算成欧元的咖啡肯定比新台币的贵,喝什么咖啡嘛,要喝也该喝法国香槟……
怎样,有没有义正词严,有没有被教训得很爽快?
你啊,既然三天没被骂,就全身不对劲,那么快回来吧,丢掉那个无聊的鬼协定,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一天照时辰、念你十二次,不够的话,每个时辰中间再补上小点心,如何?
谈到左莉莉,和对方的律师谈过几次之后,她的前夫终于出面,是个长得很称头的中年男子,配左莉莉年纪大了点,但他的性格成熟稳重,比起左莉莉的歇斯底里,要好沟通得多。
他说,他不想再拖时间,左莉莉要什么都给她,他没意见,说完这句话,左莉莉当场大哭,在泪水迷蒙间签下离婚协议书。
我以为她是心想事成、喜极而泣,没想到她告诉我,她以为这么,严苛的条件,会让她的丈夫放弃离婚。没想到为了外面的狐狸精。他不惜一切。
原来,左莉莉对她丈夫是放不下,而非决心放下。男女之间,很多事真的难以理清。
读过你的信,我到附近超市买了几颗苹果,放在床头柜,最近我总是睡得不安稳,不晓得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常常半夜不明所以的惊醒,我去看医生,医生开松弛剂'给我,说半颗粉红色小药丸。就可以让我一觉到天明。
你要笑我了对吧?笑说,失眠是老年人的毛病…我猜,我已经很老了,至少心境上够老。
存艾,你常说自己很有爱心,说你在胸口储存了很多的爱,那么请问:“心中有爱的善心女孩,愿不愿意回来陪陪我这个独居老人?我对你…有无数思念。”
我期待你的答案。
告诉你一个笑话,我办公室里聘了个新助理,助理的个子矮小,但相当能干,(尤其对金钱方面)谁出差、谁支钱,都别想多拗她几块钱,上星期昊律师南下出差,他报收费站的钱,只不过多报一站,就被她抓出来。因此我充份相信,她绝对可以帮我看紧荷包。
回到重点,她个子很小,我猜她的身高不到一百五十公分,所以她总是穿着很高、很高的高跟鞋。
有一次,她从我的办公室走出去,差点儿摔倒,我忍不住问她,“你为什么要穿那么高的鞋子?”她回答我,“我痛恨仰人鼻息的感觉。”
呵呵。原来仰人鼻息真的会让人受不了,你选择一个很好的方式。来惩罚你们的猪头组长。
不过,现在不必上班了,你还是乖乖穿我买的平底鞋吧,尤其是旅行,舒适安全最重要对不对?我不在你身边,摔跤了没有人可以给你安慰,你要慢慢走、仔细看路,至于高跟鞋,你的腿够美,不需要它来锦上添花。知道没?
PS:把你看过的那件结婚礼服样式画给我,我想看看什么是你最想要的款式。另外,传一个很大的档案给你,记不记得,我们一时兴起,去拍的婚纱照?
没错,就是那几百张照片,看看吧,挑几张喜欢的,拿去洗,记得告诉我你最喜欢哪一张,看看和我喜欢的相不相同。
哥 默恩
信寄出,已经不旱了,他早上还有几个会要开,下午要出庭,帮一个明星从富商那争取孩子的监护权。关掉电脑,他迅速离开位子,今天,又是一个很忙很忙很忙的日子。
这是个美式婚礼,在郊区的庭园餐厅举行,吃的是自助Bur…fet,有花墙、有剑山,新郎骑着帅帅的白马迎娶新娘。
参加婚礼的都是新郎新娘的朋友,亲戚们被安排在晚上的传统喜宴,新郎是默恩的学长,来参加的人都穿着礼服。
默恩一身黑色燕尾服,而存艾是一袭纯白及膝礼服,衣服是临时找到的,她很挑剔,什么款式都不喜欢,也说不出自己喜欢什么,只会扁嘴道:“等我看见,我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是不是很任性?幸好,默恩早已经习惯她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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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那身衣服,存艾本来很不甘愿,但当她看见满地的薰衣草园,和几千朵玫瑰装潢出的花墙,立刻让那个浪漫气氛,浪漫了心情,她微嘟的小嘴忍不住向外扩展,扩出一张甜美笑脸。
她对所有人笑、和所有入说话,连对周璃葳都难得地露出笑容。
默恩嘲笑她,“我以为璃葳是你的天敌。”
“她是啊。”
“那你对天敌的态度未免太客气。”
“没办法啊,薰衣草会松弛人类的神经。”
“那我要在办公室、家里种一大堆薰衣革,你见到璃葳,就不会摆脸色。”
“夸张,我哪有摆脸色?我只不过在你胸前挂了——”吕默恩,储存艾专用“的牌子。”
“只挂一张牌子?你会不会太客气。”
“好啦、好啦,我承认,不只是挂牌予,我还在你的每一寸皮肤刺上了我的签名。”
曾经有过的嫉妒,早在他的态度中销声匿迹,他那样明显的爱意,她还能看不清楚、搞不明白?
他笑开,顺顺她的长发,他从不介意让她在自己身上做印记。
“想不想要一个这么浪漫的婚礼?”他在她耳边低语。
“要。”
“知不知道这样的婚礼需要花多少钱?”
她伸手堵住他的嘴。“如果你要告诉我,办上这样一个婚礼,你得多赚几年的钱,我不要了。”他失笑,存艾已经被他的精算法吓到了,他握捏她的脸颊,凑近她的鼻子、磨蹭道:“小姐,将来是你要当家的,连算钱都不会,怎么当个好家庭主妇。”
“不然,我去赚钱,你在家里当主夫。”她的工作越做越上手,说不定很快就能干掉猪头组长,到时候,轮到她闲闲没事做,到处指着菜鸟骂猪头。
“可以啊,等你赚得比我多。再来讲。”
她吐舌头,就知道,他是律师,哪会这么好说话。
“接捧花了!接捧花了!”几个女孩子在尖叫,往新娘方向跑去。
存艾看了他一眼,笑问:“哥,如果我接到捧花,我们可不可以直接奔入礼堂?”
她又逗得他想笑。“看来,你真的很想嫁给我。”
“是啊,超想、超想。”
“那么……去抢捧花吧,抢得到的话,再来讨论。”他一掌拍上她的小屁股,看来,他的新娘已经准备好,他得加快自己的赚钱汁划。
存艾没有抢到捧花,那些女生一个比一个厉害,看来现代,想结婚的是女人,不想结婚的是要负多半责任的男人。
因此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存艾翘高嘴巴,用可以吊上三斤肉的那种翘法。
为了安慰她,他们在回家的路上停车,他带她去看婚纱。
走进婚纱礼服店,默恩没想到存艾会人来疯,会乱七八糟乱尖叫,会可怜兮兮问他,“哥,我们可不可以拍几组婚纱照?”
因为她很可怜,因为他宠她、舍不得她可怜,于是点头,然后整个摄影礼服公司的人瞬间大忙起来。
他们临时调来造型师、摄影师和助理人员,存艾在挑选礼服同时,整组人马立刻准备就绪。
只是一个临时起意,只是打算玩个十组二十组,没想到美丽的存艾让摄影师老板动了心,拍了一组一组又一组,连续谋杀了几百张底片。
他们在摄影棚里面,拍最传统的婚纱照片,或站、或坐,拍得兴奋不已。
存艾觉得不过瘾,于是他们驾车,一路杀到林家花园拍古装照,看着默恩穿长袍的拙样,她笑到前俯后仰,而存艾像是天生的模特儿,光是在玩乐间,就让摄影师的“食指大动”。
然后,存艾换了套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