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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先前喧嚣的声音顿时静了下来,一时只能听到屋外北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但也就一会的功夫,立即有几人手持明晃晃的刀冲了上前来,团团将聂无忧和春柳围在中间。
“怎么,来砸场子的?”
“啰嗦什么,兄弟几个一起上,将她二人拿了下来。然后今晚哥几个就有事做了。”
一阵猥琐的笑,有人持刀上前,径直砍了过来。
聂无忧一把推开春柳,随即身形微晃,躲过那一刀,而后右手忽出,正好握住了那人拿刀的右手。
那人左右挣扎,无奈一身蛮力总是发不出来。他抬头颤悠悠的看了聂无忧一眼,却见她忽然对她轻扯唇角,缓缓的扬起了一抹笑来。
19、赌坊显威
聂无忧本来就长的甚为精致,这一笑,映着那四壁烛光,端的是明艳无比。那汉子一时竟忘了此刻的处境,只愣愣的看着她的笑容。
但聂无忧忽然敛住了笑,右手握紧他的拳头,内力到处,那汉子只觉右臂一阵酥麻,然后就只听得爆豆似的一声响,他再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臂时,软绵绵的就如同面条般,再也用不上任何力了。
他口中嗬嗬数声,只痛得说不出话来。聂无忧扫了他一眼,而后冷冷的目光一一自那些握刀的人面上划过。
她的目光比屋外的寒风更冷,众人心中突突,又是刚见识到她露出来的那手功夫,一时倒无人敢上前了。
聂无忧收回目光,低头剔了剔指甲,抬头漫不经心的道:”本姑娘今天心情不爽的很,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
众人四下一望,两股战战,颤抖着慢慢的退到了墙角。
聂无忧慢慢的走到赵老四的身旁,缓缓的对他露齿一笑。
细白整齐的牙,嫣然的笑容,可赵老四不敢看。他想后退,聂无忧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口,他丝毫动弹不得。
”躲什么?来,来,本姑娘闲的无聊,跟我赌上一把如何?“
赵老四晃着腿,结巴着声音道:”不,不,姑。。。。。。姑娘,我,我不敢。
“聂无忧大喝一声:”让你赌你就赌,啰嗦什么?还怕我没钱不成。“
说罢伸手入袖,面色却有微变。
袖中只有剩余的四五两银子,拿出来,虽不算少,但未免也起不到震慑作用。
正在犹豫,却早看到身后有只白皙绵软的手伸了过来。掌心中是一张银票,粗粗一眼看过去,一百两。
聂无忧转头看了春柳一眼,对她点了点头,笑了一笑。春柳也报以抿唇一笑。
啪的一声将那张银票拍在桌上,聂无忧的嗓音更大了些:“赵老四,与我赌上一把。赢了,这一百两银子就是你的。”
对赌徒而言,没有什么比这更诱惑的了。赵老四红着眼睛盯着那银票看了一阵子,抬头坚定的说道:“好。”
正要去拿骰盅,聂无忧却一把按住了那骰盅,慢条斯理的看着他道:“可你还没说,你的筹码是什么?”
这下赵老四反倒是为难了。他身无长物,就算是卖了他自己这个人,也没法凑得一百两银子出来。
他神情渐渐暗淡,眼中的光芒也慢慢的退却了。
聂无忧看着他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然后笑道:“你可以赌上你的右手。”
赵老四心中一惊,抬头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满不可思议。
聂无忧倒也不急,反而是慢慢的将那张银票拈了起来,在他的眼前晃了一晃,慢慢的道:“如何?你输了,给我你的右手就成。但如若你赢了,你就可以拥有这一百两。这买卖,不亏的吧?”
赵老四的眼睛更红了,他望着那张薄薄的纸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心中不停的衡量着。可终究,还是敌不过银子的诱惑。他重重的咽下了一口唾沫,语气坚定:“成。”
骰子在骰盅中如暴风疾雨般响个不停,屋中众人渐渐围拢,一时竟无人说话,只有那咚咚的骰声响彻耳畔。
似是过了许久,但也许只是须臾之间,咚的一声大响,骰盅被重重的扣在桌上。
聂无忧看着对面的人笑了:“赵老四,给你个机会。你先来猜,是大还是小?”
赵老四满头大汉,背上的粗布衫也是被汗浸湿。他盯着那骰盅,犹豫不决。
“大。不,不,小。不,不,大。”
聂无忧单手按着桌面,盯牢他的眼睛,慢慢的问道:“决定了么?是大,还是小?”
赵老四抬起充血的眼望了聂无忧一眼,又再次望了骰盅一眼,终于眼睛一闭,狠下了心道:
“大。”
“不改了?”
“不改了。”
聂无忧轻拍了下桌面,而后击掌而笑:“好。那我就押小。开盅吧。”
黑漆漆的骰盅被慢慢的掀起,微微泛黄的白色骰子在摇摇晃晃的烛光中慢慢的显现了出来。
三枚骰子无一例外的都是一点。
赵老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刹那只觉得身子如在云端,浑然不是自己的。
人群彻底静了下来,都在望着聂无忧和赵老四。
聂无忧却是慢慢的将腰间软剑拔了出来,然后扔在桌上。
如三尺寒冰般,那剑在摇晃的烛光中冷气逼人。
“如何,是你亲自来呢,还是要我帮你?”
赵老四颤巍巍
的拿起那把剑,盯着看了一会,慢慢的举起了剑,忽然大喝一声。
但剑刃却不是朝自己的右手而去,反倒是向着他对面的聂无忧。
聂无忧微微冷笑,面上也无异色,反似早就料定了般。
她右掌轻拍桌面,桌上的三枚骰子被她这掌力一震,纷纷跃了起来。而后她衣袖轻轻一扫,也不见她是如何动作,那三枚骰子已是激射向赵老四。
一枚击中他前胸,一枚击中他腹部,一枚击在他右腕太渊穴。
赵老四本就心中恐惧,拿着剑的手抖个不停。这次三枚骰子流星般射来,他一时只觉口中一阵腥甜,而握着剑的右手也是一阵酥麻,再也拿不稳那把剑。
眼见得剑即将要落到地上,有纤细洁白的手风般闪过,一把握住剑柄。 而后只听得刷的一声轻响,剑身柔软如柳条般缠上了赵老四的手。
剑身再收回时,砰的一声响,有断手在桌上跳了几跳,终至静止不动。
猩红的血自剑尖上一滴一滴的落在屋中凹凸不平的土砖上,屋外寒风呼啸,拉扯着原本就糊的不严实的窗纸,哗啦啦的作响。而屋中此时却是寂静一片,只有血缓缓的滴下的声音。
赵老四仿佛傻了似的,过了半晌方才捧着自己的断手号呼出声。
聂无忧还剑回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将桌上的银票拿了起来。
上面沾上了几点血迹,当是刚刚削断赵老四的右手时溅上的。
但那又如何,银票染上了血,那也是银票,依旧会有无数人趋之若鹜。
聂无忧抖了抖银票,叠了起来放进了袖中,拉着吓的面色苍白的春柳离开。
仲冬的夜,风凛冽,月含霜。但前方却有一座两层小楼平地而起,一溜的大红灯笼排开,楼中更是欢声笑语无数。
春柳瑟缩了下,忽然停了下来。
聂无忧有些不解,回身望着她。
春柳眼神飘忽,忽而望着虚无,咬唇道:“我,我不想进去。你去将那小姑娘救出来就好,我在这里等你。”
聂无忧奇道:“你在害怕?”又忙安慰道:“没事,跟着我,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你,不用怕。”
“不,我不是怕。我只是,只是不想进去。”
聂无忧恍然大悟,想到这春柳是好人家的女儿,自然会对着烟花之地心生恐惧。想到此,她也不再强迫,话音一转道:“那也好。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会出来。”
但望了望那小楼,她又忽然皱了皱眉,自然自语道:“只是不知他们会将那小姑娘关在哪里?”
“柴房。刚买回来的小姑娘大半不会顺从妈妈的意愿,为了让她们乖乖听话,一般都会将她们关在柴房里饿上个几天,杀杀她们的傲气。”
聂无忧心中有些奇怪,抬头望了她一眼。
春柳面色更加苍白,聂无忧也没有再问,只是笑道:“我知道了。春柳姐姐,你在这等我啊,我马上就回来。”
话刚落,提气轻跃,身子滑翔若鸥,转瞬已是不见。
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肩上背了个人从屋后转了出来,脚步不停,对着春柳就道:“快走,快走。”
依照先前店铺里伙计所说,聂无忧和春柳很轻易的就找到了村东头的赵老四家。
屋中一灯如豆,有妇人的抽泣声不时的传出。聂无忧背着那小姑娘,推开了那扇门。
白日所见的那妇人正坐在炕上,对着昏迷的自家丈夫不住的落泪。听到开门声,她一惊,急忙站起后退几步。但待看清聂无忧背上的人时,又急忙扑了上前来。
“妮,你这是怎么了?妮,你倒是跟娘说句话啊。”
妇人面上一脸的泪水,不断的摇晃着那小姑娘。春柳眼圈一红,早已经是上前安慰去了。
“这位夫人,你不必着急。你女儿她只是晕了过去,很快就会醒了过来的。”
聂无忧却是直接朝着那赵老四而去。到得跟前,她冷笑一声,慢慢的道:“再装睡,我就将你的左手也给你废了。”
赵老四额上冷汗无数,爬了起来,就着炕上跪了下去,不住的磕头:“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聂无忧不答话,只是从随身荷包中掏出了一枚荧绿绿的丸药,清凉薄荷香气沁出。她将那枚丸药丢到了炕上,冷声的道:“吃下去。”
赵老四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心中惴惴,不敢去拿,可在聂无忧骇人的目光下他又不得不吃。
闭着眼睛吞下了那枚丸药,耳边听得聂无忧冷声的道:“这是枚毒药,专治你嗜赌成性。如若以后你再跨进赌场一步,立即就会毒发身亡,身受
百虫撕咬,足足三天才会死去。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这手切的劳资狼血沸腾啊有木有。。
25、推倒前情
如果叶放下定决心想得到某样东西,那就决计没有到不了手的道理。
所以咱们的叶大爷此刻就在积极的谋划着如何推倒聂无忧的方方面面。
可惜千算万算还是给扑了个空。次日清晨,他一掀开被子,先是看到被子上潮红一片。
聂无忧的月信来了。
叶大爷仰天长叹,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泪满襟。
可心中纵有再多不甘,他也不敢浴血奋战不是。所以他只好忍着每晚百爪挠心,面上还得装着安安稳稳的抱着聂无忧入睡。
天底下没有比这更折磨人的了。
转眼间除夕已到,而叶放也算了下日子,唇角不由的勾了起来。
除夕这日早上,聂无忧懒散的醒了过来,一摸身边,叶放已不见踪影。她只当他下去吩咐店家准备早饭去了,也没有在意。
伸了个懒腰,她慢慢的爬了起来,扯了扯头发,迷蒙的四处一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这般傻了一阵子之后,她忽然一个激灵,也顾不上穿鞋,赤脚就跑到窗户旁边啪的一下大力推开了窗子。
果不其然,窗外一片银装素裹,远山近处,触目所及尽是白茫茫的一片,而空中依旧在搓绵扯絮似的不停的下着雪。
聂无忧心中兴奋不已,难怪刚刚总觉得房中比以往亮堂了许多,原来是外面下了这么大的雪。
聂无忧所住的梨花谷中四季如春,鲜有下雪的时候。她以往只在她娘的口中听过下雪时的场景,而上次走镖期间虽也下了次雪,但毕竟太小,且没有一会就停了,地上连积雪都没有,哪像现今这次。
她一时只兴奋的又蹦右跳,欠身俯在窗台上就伸手去窗外接那些飘飘洒洒的雪花。
叶放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好就是这一幕,聂无忧一身素白里衣,披散着一头长发,赤着双脚趴在窗台上低头看着手中的雪花。
冬日的寒风吹过,拂起她面上的几缕碎发,露出一张精致的侧颜。肤光胜雪的面上正带有浅浅的笑意,梨涡隐现。
叶放只觉心中满满的都是柔情蜜意,他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忽然从后凌空将她抱了起来。
聂无忧鼻中早已嗅到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她情知是叶放,没有躲闪,反而笑嘻嘻的将双臂绕上了他的脖子。
叶放解□上的黑色斗篷,将她从头到脚仔细的包裹严实了,这才将她抱起来放在窗台上坐好。
窗外是一片琉璃世界,窗台上坐着他此生最爱的人,他倾身俯在她肩上,闻着她发间的淡淡幽香,只觉心中满足无比。
须臾,温暖的唇慢慢的移了上去,贴着她白皙滑腻的颈间肌肤游移。
聂无忧轻笑了一声,四处躲闪,拿手去推他:“叶放,痒。”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