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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云海目光闪了闪,低头猛吸两口烟,思想斗争了半天才抬头说:“我有把柄在他手里。”
孟谨行审视着他道:“现在你把他卖给我了,不怕后果?”
云海说,“但左右都是死,我想你应该比他有能耐吧?说不定你还能帮我把那个把柄弄出来。”
“什么把柄?”
“我是我老妈儿领来的,但这事我家老汉儿一直不知道。”
孟谨行一愣,这倒真让他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事情竟然会成为史云海被蒋松林拿住的原因。
“你为什么怕史市长知道?”
“不是我怕,是我老妈儿怕!”史云海道,“我老妈儿很多时候是不怎么地道,但她对我是真好啊,她不想这事揭穿,我难道让她伤心?”
“呵,没看出来,你倒有几分孝心。”孟谨行道。
史云海讪讪一笑,“那是份领养证明,福利院拆迁的时候,蒋松林还在国土局征迁办,就那个时候凑巧被他弄到的,他还拿这个威胁我老妈儿替他办过事。”
孟谨行皱眉,“东西在哪儿知道吗?”
史云海说:“我牢里出来请道上的朋友到他办公室偷过,什么也没找到,估计是在家里。但这老东西有三套房子,根本不知道在哪套房子里,总不能每一套都去偷。”
孟谨行心道,这事你让我帮你,怎么帮?
但他嘴上只说:“我知道了。”
“那我怎么回蒋松林?”史云海问。
“先拖着他吧。”孟谨行抓抓眉毛,“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打算把这块地跟二号地合一块儿开发?”
“有这可能。”史云海说,“你想让我了解一下?”
吃过午饭,赵涛开车,孟谨行、曲素素一同前往申城,于下午三点到达旅游局。
孟谨行既然到了这里,也上去坐了一阵,分别与崔牛、迟刚聊了一会,随后又去市环保局见石祥,得知对毛氏矿厂的处理意见已经出来,除要求毛氏矿厂更新环保设施,通过验收前不得恢复生产外,另处罚金五十万元。
石祥告诉孟谨行,按这个案件的情况,法院公审除对责任人判刑外,还会对企业和相关负责人处以罚金,可能数额比环保部门的处罚更重。
此外,石祥表示,陈运来找过他,他也已经帮忙与西大进行了联系,下周西大的专家就会去长丰,对青坪的污染情况作实地检测,从而确定合作的可能xing。
孟谨行对此极为感谢,与石祥又详细聊了聊,利用大凤山设置实验基地需要的一些条件,直到下班才告辞。
赵涛已经帮孟谨行买好元祖的冰激凌蛋糕和高山云雾茶,孟谨行又去了一趟理发店,将留了老长的头发理成了清爽的三七分,满嘴的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
赵涛看他上车,立刻就笑道:“头,你早该这样了,多帅气!”
帕萨特飞速驶往小白楼。
毛阿姨开门,态度较过去大有不同,但笑容之中的疏离感一眼就能看出来。
葛云状尚未回家,雷卫红坐在沙发里看报纸,雷云谣陪在一旁翻杂志,看到孟谨行,双眸含笑,偷偷竖了竖大拇指。
“阿姨好!”孟谨行向雷卫红打招呼,“云谣说您爱吃这款蛋糕,我买了一盒,希望您喜欢。”
雷卫红从报纸后面伸出头来朝孟谨行手上的蛋糕看了一眼,抬头对毛阿姨说:“小毛啊,我记得咱们冰箱里还有吧?”
“是的。”毛阿姨说。
雷卫红重新低头看着报纸说:“那这个就你拿回去吃吧。”
毛阿姨谢了雷卫红,从孟谨行手里接过蛋糕,转身去了厨房。
雷云谣不快地推了推雷卫红,“妈,你怎么这样?这是谨行特意买给你吃的!”
“我吃得还少吗?”雷卫红头也不抬道,“不差这个!任何东西少吃点才觉得稀罕。”
雷云谣撅着嘴站起来,走到孟谨行身边,挽着他的胳膊道:“走。”
“去哪儿?”雷卫红放下了报纸,“你爸和你哥马上就到了,还跑来跑去干吗?坐下!”
孟谨行朝满脸懊恼的雷云谣笑了笑,拖她到沙发前坐下。
雷卫红扫孟谨行一眼说:“小孟,要不是你先斩后奏,我是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即使现在同意了,你最好还是要记住,在我心里,并不认你这个女婿!”
“妈,你说什么呀!”雷云谣一下窜了起来,急嚷。
“你不用帮他!”雷卫红冷冷地说,“我已经同意婚事就够了,你让他不用再指望其他的。”
孟谨行心里憋气得不行,但看到雷云谣眼里已经含满了眼泪,他硬生生吞下心头火,谁让雷卫红是雷云谣的母亲呢?
正当局面僵持的关口,葛云状、葛红云父子进了门。
“谨行已经来了啊!”葛云状在门口亲切地喊了进来,孟谨行赶紧转身迎上,正撞上葛红云冷淡的目光。
第159章 毛脚上门
“葛书记!”孟谨行站在客厅过道上招呼道。
“呵呵,在家里不该这么称呼我的吧?”葛云状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问。
孟谨行不好意思地笑笑,“叔叔。”
“这才对嘛!”他指指身边的儿子道,“这是云谣的哥哥红云。红云,这就是谨行!”
“你好!”
孟谨行与葛红云同时招呼并伸出手相握,孟谨行立刻感到葛红云的手劲相当大,似乎握这个手是卯足了劲的。
三人一起走进客厅,雷云谣嘟着嘴跟父兄打了招呼,葛云状瞧她这副表情,又看了看雷卫红,心里就大致明白了几分,扬声叫毛阿姨准备开饭。
由于各怀心事,饭桌上的气氛始终很沉闷,都是只低头吃饭,没人说话。
饭罢,葛云状把孟谨行单独叫进了书房。
“随便坐吧!”葛云状亲自泡茶,孟谨行想上前帮忙,他却摇手,“我享受这个过程。我记得,清平也很好茶。”
孟谨行笑着点点头。
葛云状泡好茶递给孟谨行时说:“谨行,别跟你阿姨计较,她为我们这个家啊,付出了不少,时间长了,你会明白的。”
孟谨行勉强点点头,“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葛云状道,“结婚后,你回申城就住这里吧,我们会给你俩设个新房。”
“这样不好吧?”孟谨行本想直接拒绝,但怕葛云状不好下台,只能婉转地问。
葛云状道:“红云常年在都江,云谣从小一直跟在你阿姨身边,她是不舍得女儿离开的。”
孟谨行无语。
工作太忙,他一直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眼下葛云状提出来,他才意识到有些麻烦。
雷卫红旗帜鲜明地对他表示反感,以后如何与这位丈母娘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
如果是外人倒好办,最多不相往来,但她是雷云谣的母亲,爱屋及乌,他也该爱她,哪怕她再讨厌他,他似乎除了忍,别无选择。
这让孟谨行感觉憋闷,又无计可施,只能默认了葛云状的提议。
说完家事,葛云状话题一转,问:“石祥汇报的那个污染事件,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孟谨行立即将整个过程及自己的各项方案说了一遍,葛云状频频点头。
尤其孟谨行的善后方案,让葛云状不由得对这个准女婿高看一眼,他也没料到这么短的时间,孟谨行会拿出这么全面的计划来,关键是各方都已经行动起来,这对于官僚作风严重的长丰来说,的确是一股难得一见的清风。
葛云状大感安慰。
如果,孟谨行没有让女儿雷云谣未婚先孕,葛云状觉得他完全能给这个女婿打上九十分。
孟谨行与葛云状在书房聊天的同时,雷卫红与儿子葛红云一起正数落雷云谣。
中庭饱满、红光满面,梳着油光大背头的葛红云,年仅而立,但已经出现圆圆的啤酒肚,他坐在沙发上,右腿搁在左腿膝盖上,颠着腿埋怨雷云谣。
“慕啸天有什么不好?女孩子嫁他这样的,婚姻才稳定长久。”
“哥,你不要拿你那套标准来要求我,没有爱情的婚姻我是不会要的!”
“爱情是什么?能陪你一辈子?醒醒吧!像孟谨行这种小官员我见多了,都恨不得拼命攀上哪位上层领导的子女结婚,让他们可以从此飞黄腾达!”葛红云鄙夷地说。
雷云谣气得脸都白了,“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你们让我跟慕啸天在一起,真的只是为我考虑?难道不是因为他是慕新华的儿子?哥,你真让我恶心!”
“云谣!”雷卫红喝道,“怎么跟你哥说话?就算我们有部分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有错吗?就允许孟谨行攀龙附凤,为什么不允许我们在这方面做些努力?你不要忘了,没有你父母和哥哥的地位,你今天能舒舒服服在报社上班?真以为读个新闻系就一定能进新闻单位?”
雷云谣被母亲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她最怕别人说她靠关系进报社,为这她当初才壮着胆子去小凤山做暗访,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不是徒有其表。
但她想不到,在自己的母亲眼里,自己竟然也会是附庸品,这让她充满了委屈。
葛红云虽然很不满妹妹没有选择慕啸天,但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看她难过又有点不忍心再责备她,也更加把心里的不满记在孟谨行头上。
“云谣,不是我和妈不疼你,是你满脑子lang漫,根本没注意到婚姻是讲现实的!”他换了种说法,“远的不说,就说你们现在的工作,一个在申城,一个在长丰,结婚后根本不可能天天住在一起,这对维持完美的婚姻首先就是最大的障碍。”
“我不觉得有什么障碍。”雷云谣道,“你不也常对嫂子说小别胜新婚吗?”
“这不一样!我们平时天天见面,偶尔出个差分开一下,当然别有滋味。但你们今后的分居是常态啊!”
雷卫红也附和说:“是啊,云谣,这是个现实问题,比其他任何问题都可能导致夫妻失和。”
雷云谣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难的?大不了调工作啊!”
“谁调?”雷卫红立刻说,“我可不舍得让你去长丰,上次去观山就够让我担惊受怕了!”
“他也可以调啊,而且,以他的聪明上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升到市里工作了!”雷云谣很乐观地说。
“他调工作倒是个好想法。”雷卫红突然说,“我回头跟你爸说说,看看是不是让他调市里来,哪怕闲职都可以,我可不想自己的女儿结婚后太辛苦!”
雷云谣忽然觉得哪儿不妥,“妈,你不是打什么主意吧?”
“你这孩子,人都还没嫁呢,怎么老向着外人气你妈?什么叫我打主意?我还不是为了你!”
“哎呀,不说了不说了,跟你们没法儿说!”雷云谣终于负气起身,拔腿yu走,正看见孟谨行与葛云状从书房出来,赶紧跑过去拉住孟谨行说,“我们出去逛逛,气闷死了!”
孟谨行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葛云状已先开口,“也是,年轻人谈恋爱不该窝在家里。去吧,早点回来,谨行今晚就住这儿吧,小毛已经给你收拾了房间。”
孟谨行嘴张了一下想拒绝,忽然手臂吃痛,雷云谣显然感觉到他想干吗,正拧他胳膊,他只好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二人出门,他便问:“想去哪里?”
“不如去看电影?或者,去江边走走?还是还是找个咖啡馆坐坐?”雷云谣歪着头问。
孟谨行这才发现,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俩根本就没做过多少情侣做的事。
他停住了脚步,低头看她,“对不起云谣,竟然从来没跟你一起做这些事!”
“傻了吧?”雷云谣嫣然一笑,“谁说谈恋爱非得走这些程式?咱是谁?时代青年啊!不做这些土鳖事!”
孟谨行失笑,在她头鼻尖上刮了一下,“刚刚谁提议去做这些的?”
“又刮我鼻子!”雷云谣不满地摸摸鼻尖,“是你问我,我才说的啊。”
“要不,我们今晚把这些事都做一遍?”他忽然来了兴致。
“啊?”雷云谣惊讶得瞪大眼睛。
“走!”他拉了她跑到大门口上了等在那里的帕萨特,让赵涛把他们送到电影院后,直接找旅馆睡觉去,不用再管他。
二人在影院买了九点场的票,趁时间还早,去江边散步,而后回来看了电影,完了又去喝咖啡,孟谨行果真带着她把这些事都做了一遍。
回到白楼已是凌晨一点,二人蹑手蹑脚进门,刚进客厅,灯开了,雷卫红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们,指着墙上的钟道:“雷云谣,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育你的?如此晚归,是一个本分女孩该做的吗?你真是被带坏了!”
雷卫红说完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上楼睡觉。
孟谨行僵立在那里,浑身不爽。
“别在意,她就这脾气。”雷云谣摇摇他胳膊,“我带你去客房。”
“我想去你房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