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确的人手上。”
朱志白听明白他的意思,没再啰嗦,干脆地说:“我心里有数了。你放心,一定给你办好。”不过,他没有急着挂电话,而是又问,“最近有没有跟迟厅、万头一起耍?”
孟谨行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立刻回他:“早两天刚给他们拜了个年,约了节假期一起去三江水库钓鱼,不如你也一起?”
“嘿,那敢情好!”朱志白连忙说,“行程我来安排!”
“不用,你大小也算省厅领导,怎么能要你cāo心?放心,柳秋阳会安排。”
被储丰的事一搅,有关孩子的事被孟谨行下意识地排斥到大脑外,他点了一支烟到门诊大厅外的花坛边坐下来,一边吸着烟,一边整理着思路。
唐浩明电话里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其实很明确,他是希望孟谨行通过省公安厅的朋友拿到黑包后返回兰芝,把包交给陈平。
但是,孟谨行不打算转接这个包,有他的两重考虑。
首先,傅声扬已经在他面前明确表示,希望储丰一事不搞扩大化。明知傅声扬的想法,他却亲手把可能装有证据的黑包交给陈平,一旦傅声扬知道,他就会引起傅声扬的反感。
其次,邓琨想通过打击储丰扳倒杜方华的用意相当明显。动一个储丰已经非傅声扬所愿,再动杜方华,就有可能牵动省上的个别领导,孟谨行想报仇但不想趟这个浑水,所以他想通过朱志白把包转给陈前进和尤飞,由他们反映给陆铁成,试探一下上面的反应。他有自信,杜方华之流绝不会是陆铁成阵营的人,只要东西到了陆铁成手里,怎么动杜方华、什么时候动,就都不是问题。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重新清理思路,确信自己的想法没有错漏,孟谨行这才掐了烟起身离开医院。
孟谨言结婚的ri子定在正月初二。
华英建在望江楼定了一个包间,新夫妻和双方家人一起吃顿饭就算是把婚宴办了。
由于雷云谣尚在住院,没能出席婚宴,孟谨行则在婚宴上第一次见到了华鹏程夫妇。
华鹏程比孟清平年长一岁,长着一把扫帚眉,眉梢一直挂到眼尾,更显得眼神yin沉乖张。
华妻刘冬梅是典型的传统妇女,对丈夫唯命是从,连笑也不甚zi you,畏畏缩缩。
整个婚宴都很沉闷,华鹏程俨然把儿子的喜宴当成了批评会,一会儿批评孟清平一直以来甘于平庸,一会儿又批评孟谨行没有抓好兰芝的经济建设
孟谨行暗暗摇头,这位华副省长比起罗民和白岩,真是差太远了!
华雄建一直吊儿郎当,心不在焉地听他父亲唠叨,时不时跑出去接一阵电话,直到酒尽菜虚,华鹏程上洗手间的时候,他见缝插针,问孟谨行:“你跟一个叫陈运来的雁荡人关系很近?”
“还行。”孟谨行回道。
“这么谦虚干吗?”华雄建轻哼一声,“我有个朋友想跟他一起搞老熊岭的金矿,你给牵个线!噢,对了,我这朋友你也认识,就是国sè的沈瀚涛。”
华雄建近乎命令的口吻,令孟清平夫妇都暗暗皱眉,孟谨行心头也极为不爽。
华英建扯了扯弟弟的胳膊小声说:“这种事不要放在现在说了。”
刘冬梅虽然传统,但因为长年看惯丈夫的眼sè,察言观sè的水准她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因而俩亲家的表情她一下就看透了,也跟着大儿子劝小儿子别干预孟谨行的工作。
刘冬梅话刚说一半,华鹏程恰好回来听到最末几个字,看着孟谨行问:“雄建干预什么事了?”
“什么干预不干预的!”华雄建抢道,“就是兰芝的老熊岭听说有金矿,瀚涛的意思想参与一下,让我想办法帮忙牵牵线。”
“瀚涛要投资是好事啊!”华鹏程一边擦着手,一边煞有介事地说,“小孟到兰芝时间短,正是需要出成绩的时候,像瀚涛这样的大老板肯过去投资,那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
华鹏程接着狠狠瞪了刘冬梅一眼,冷冷地说:“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还偏偏老爱管雄建的事!不懂就闭上嘴。”
孟谨行有点看不过,当即笑了笑说:“我在兰芝时期就认识瀚涛了,他如果真想参与投资,怎么自己不跟我说呢?”
华雄建瞟他一眼道:“孟谨行,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这是人家瀚涛会做人!如果不是看在你现在和我们是一家人,我会稀罕你来牵这个线?笑话!”
“雄建!”华鹏程故作生气状,“不许这么放肆。”
“我说的是事实啊!”华雄建不以为然,“项目合作只要谈成,瀚涛就会支付合作资金百分之十的咨询费,我这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挑他姓孟的一起发财,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
“啪!”
孟清平猛然拍桌而起,铁青着脸说:“华省长,我们一家都吃饱了,先走一步,你们慢慢吃!”
说着在孟谨行背上拍了一下,拉着妻子就要走。
华雄建被孟清平吓了一跳,一时间愣愣地反应不过来。
华鹏程到底是官场上历经风险之人,孟清平这个举动在他眼里完全是自取灭亡的幼稚行为,他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孟清平道:“清平啊,你这样可不好!怎么说今天都是两个小辈的婚宴,你这么甩手就走,难堪的不是我们华家,而是你的女儿!”
华蕴仪看看几乎要哭出来的孟谨言,扯扯孟清平的袖子,希望他能为女儿冷静下来。
孟清平鼓着腮帮子重新落座,尤自呼哧哧喘着粗气。
华鹏程扔了支烟给孟清平,摇着头道:“不是我说你啊,都这个年纪了,还跟过去一样冲动!”
孟清平在儿子踏上仕途后,虽然不停地传授各种为官之道,但说到他自己,其实他一样也做不到,他的骨子里一直都是清高的。
正因为如此,他从内心看不起华鹏程,即使他没有提前离开岗位,他跟华鹏程也差了两级,都丝毫不妨碍他在内心看低华鹏程。
孟谨行看父亲虽然胸膛依旧起伏不停,但总算为姐姐强忍了华鹏程的奚落,他暗握了握父亲冰冷的手,抬头看着华鹏程道:“华省长可能不知道,老熊岭的几个山头都已经被军区征了。所以这事,不是我牵不牵线的问题!瀚涛本就是军区大院出来的,他真想投资,也该知道这事现在找我们兰芝没用,倒是他家里也许能帮上些忙。”
他这一说,华鹏程父子都愣住了,华雄建直接就骂上了,说沈瀚涛不仗义,拿他耍着玩。
孟谨行暗冷笑,表面依旧恭敬地敬了几杯酒,总算让这场婚宴安然进入尾声,然后各自散去。
初五孟谨言回门,正好雷云谣出院,一家人在孟谨行父母处吃了一顿午饭,没有华家人在场的家宴,总算其乐融融吃得舒心畅意。
当天下午,孟谨行就带着雷云谣回申城看望岳父母。
第352章 关起门是一家人
许是葛云状真发了火,孟谨行夫妇这次到申城,雷卫红破天荒没有再恶言相向,但要想有好脸sè也几乎没有可能。。
葛云状单独与孟谨行聊了一下午,言谈间还是流露出不少责怪之意,觉得他没有处理好工作上的问题连累家人,就算不上称职的丈夫。
孟谨行本就对此心有愧,岳父的批评之意他慨然接下。
葛云状见他态度诚恳,最终没有再作过多责难。
由于雷云谣节后要回报社上报,孟谨行在申城住了一天后,与葛红云一起于初六前往三江。
听说迟向荣和万逸夫要来三江,葛红云立刻自告奋勇要替孟谨行安排接待工作,孟谨行笑说彭昕冬和柳秋阳已经作了安排,葛红云心头便暗暗吃惊。
孟谨行因为与彭昕冬同为党校同学,又与彭妻吴刚为大学同窗,故而与彭昕冬关系较为自然随意,并不知道这位三江市zhèng fu的一秘在三江官场是如何的说一不二。
葛红云过去有慕新华庇护,在都江也是走到哪儿都是受人尊重的角sè,到了三江以后短时间根本不适应角sè转换,起初压根没把这位级别比自己低的zhèng fu一秘放眼里,此后在彭昕冬手里吃了不少哑巴亏,才使他对彭昕冬很是有些忌惮。
得知孟谨行与彭昕冬有来往,葛红云吃惊之余又感到很是不爽。
他前往三江任职前,与孟谨行曾有过一次闲谈,孟谨行明知他去三江,却对彭昕冬的关系只字不吐,这分明是没把他这个舅兄放眼里啊!
提到彭昕冬后,葛红云就一直沉默不语,孟谨行知他是有了想法,但孟谨行只当浑然不觉,抱臂顾自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与葛红云因为雷云谣而同为一家人,但究根到底,葛红云是慕新华的人,要让孟谨行对慕新华的人推心置腹,其难度与让雷卫红接受华蕴仪不相上下。
葛红云的司机刚把车开入三江收费站,孟谨行就看到柳秋阳靠在一辆jing车上悠闲地吸着烟,彭昕冬拿着手机在柳秋阳身边打着电话。
下车后,柳秋阳一下扔了烟冲上来往孟谨行肩窝处捅了一拳,“新年好啊,孟县长!”
“你个棋疯子,最近有没有逮着谁下棋啊?”孟谨行调侃道。
柳秋阳哈哈笑道:“我现在在三江是独孤求败啊!你来了就好啦,今晚咱俩大杀四方,分不出胜负谁也不许睡觉!”
“得了,我才不跟你下呢,免得输给你坏了我的名声。”孟谨行坏笑接口,随即指着跟过来的葛红云给柳秋阳介绍,“我舅兄葛红云,财政局的,你应该知道?”
“知——道!”柳秋阳故意拉长了声调,瞄了彭昕冬一眼后与葛红云握手说,“葛局嘛!”
彭昕冬打着电话只冲孟谨行点了下头,连看都没看葛红云。
葛红云越想越气,再没心情跟孟谨行一起等迟向荣和万逸夫,找了个借口钻进车子绝尘而去。
彭昕冬在葛红云走后终于打完电话,过来与孟谨行寒暄一番后,一起抽着烟等迟向荣等人到来。
“你和葛局是郎舅?”彭昕冬随意地问。
“如假包换。”孟谨行吐口烟回他。
既然彭昕冬主动问到了葛红云,孟谨行想想还是说:“还请你平时多照顾,有机会替他在你们老板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彭昕冬皱皱眉,犹豫半天把话吞了回去。
孟谨行看他这表情,便叹口气说:“我和他有很多想法都不一致。但是,他始终是我舅兄,关起门来是一家人,所以希望老兄能美言就尽量美言几句。”
彭昕冬看孟谨行说得恳切,便把咽回去的话又说了出来:“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你这位舅兄非善类啊!他才来没几天就把我们老板气得不轻,你也不想我因为他而被老板怪罪?”
孟谨行替葛红云说这几句话,全然是念着妻子的情份,也是看在岳父的面子,彭昕冬的态度倒也基本在他的预料之。
当下,他不再多说此事。
迟向荣等人大约在一刻钟后到达,孟谨行等人分别到迟向荣车上寒暄后,一行人分开五辆车直接前往三江水库。
孟谨行上了朱志白的车,朱志白很默契地告诉他,黑包交给尤飞,并且尤飞已经向陆铁成作了汇报。
“就不知道汇报结果怎么样啊!”朱志白叹了一声。
孟谨行挑了挑眉没有作声,他一点都不关心这个结果,因为他知道要动杜方华绝不会像动储丰这么简单,何况他也不知道黑包究竟有没有杜方华的犯罪证据。
关键还是要看邓琨收拾储丰后,储丰会交代些什么致命的东西。
朱志白没人搭腔有点讪讪的感觉,便又问道:“你真没看过包里的东西?”
孟谨行摇头,“没有。”
朱志白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一边连连摁着喇叭催促想加塞的车子让道,一边状似随意地说:“我看了,会害死不少人。”
孟谨行双眉一跳,依旧没有搭腔。
朱志白继续道:“你小子是神算子啊,没看过里面的东西却知道这包重要,难道储丰事先给你透了底?”
孟谨行苦笑道:“因为两封莫须有的举报信,他让蓝向东违规突审我怀孕的爱人,致使她流产,这事你不知道?”
朱志白吃惊地转过头飞快看了他一眼,“有这事?”
孟谨行很肯定地点头,并道:“这事儿,市委的意思是内部解决,我作为党员、zhèng fu干部,只能服从组织决定。但是,储丰这种做了坏事的人心里不一定认为我会放过他,我爱人送医院后,他就失踪了。如果他要跑,身边带的东西必然是保命用的,会不重要吗?”
这下轮到朱志白沉默了。
朱志白早年在堰州公安局工作过,储丰一直是杜方华的左膀右臂,一班从堰州出来的干部都是了解的。
明知孟谨行是罗民点将下挂到兰芝的,储丰还敢于动他,不是储丰吃了豹子胆,就是背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