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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从在的时候苏炳昌表面上是个透明人,实际上没少走上层路线,但他最积极靠拢的是慕新华,与国土系的人素无多大的交道,如今刘战成了西南一把手,眼看着从厅到局凡是国土线上与刘战素来交好的大有鸡犬升天的意思,苏炳昌内心很是不甘。
因而,苏炳昌这话说出来,谁都听得出敷衍大过诚意,说到底苏炳昌是不是与他们站一起,还得看慕新华这个领头的将来会不会和刘战拧到一块儿。
马永明故此对这句话只是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白净的脸上甚至连一丝笑意地没浮出来。
苏炳昌无趣,只好认认真真地敬了一圈酒退出来。
他一走,龙四立刻就说:“最瞧不起这龟儿子,什么东西!”
龙三瞅他一眼,慢悠悠地说:“理解人家,他坐在这位置上,跟坐在炭盆上没两样,也不容易。”
“谁他娘容易了?”龙四借机转了话题,看着刘飞扬,“杂货店现在是拆了,但被姓孟的一搅和,成本增加两倍都不止!刘董,我可是替你在打先锋啊,瘦猴的安家费你回头可得算给我。”
刘飞扬还没来得及答话,龙三就瞪了龙四一眼,斥责道:“别把你这套拿这儿寒碜刘董和马秘!”他转而又笑眯眯地看着刘飞扬,“刘董,钱这些咱两家都好说,我相信你不会亏咱们龙源。倒是你那个婆娘,我是真担心她胳膊肘往外拐啊!”
马永明闻言也把头转向刘飞扬,显然,这也是他关心的问题。
刘飞扬面无表情抽着烟,淡淡地说:“龙老板多虑了!雅沁做事公私分明,孰轻孰重她能够分辨。”
龙三嘿嘿干笑两声阻止正yu开口的龙四,自己接了刘飞扬的话:“刘董打包票我是信的。问题是,你就这么信她?你不会忘记,咱们那两个矿产项目没做成的原因?”
他说着快速地看了马永明一眼,继续道:“要不是当初马秘反应快,表面顺势炒作她那个绿sè矿业的概念,暗底下把咱们的投资全转到期货市场,那两个项目我会被创天连累得底裤都没得穿啊!”
刘飞扬掐了烟,冷笑道:“你不是现在好得很吗?”
马永明脸上挤出一片笑容,端起酒杯对刘飞扬道:“来,刘董,我敬您!大家都是自己人,别为女人置气。”
刘飞扬没喝这酒,而是不停用手上的打火机敲着桌面,声音平淡地说:“中心广场的项目,我会让创天过来负责,以后凡是孟谨行在的地方,雅沁都不会出现,这样放心了?”
“放心,天少过来我们当然放心!”龙氏兄弟立刻都端起了杯子一起敬刘飞扬。
刘飞扬罢了下手道:“你们喝,我一会儿得赶飞机,不能多喝。”他说着转过头问马永明,“你确定继续做多?”
“放心,万无一失。”马永明胸有成竹。
刘飞扬点下头,“海外建设的那笔钱,我让创天过去办,你跟他们打个招呼,我就不去了。”他说着站了起来,“你们吃着,我先走了,有事与创天接洽。雅沁最近情绪不好,我打算陪她出去散散心。”
龙氏兄弟和马永明一同站起来把他送到门口,龙四关上门后摇头坏笑,“以刘董的身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偏偏在邬雅沁这女人身上费这么大劲!”
马永明皱皱眉,沉声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龙三也道:“只要刘董能捆住她手脚不坏我们的事,人家的家务事咱们就不要参与了。”
龙四没龙三的城府,思维比较直接,当下不以为然道:“这女人漂亮但冷冰冰的要来有屁用?我是不信刘董真跟她讲感情!不然”
“四儿!”龙三立刻喝止了兄弟。
有关刘飞扬与邬雅沁的关系,俩兄弟在背后没有少做分析,他们一致认为,刘飞扬在邬雅沁身上下那么大工夫,“征服”的意思远大于什么感情不感情的,不然根本不可能拿邬雅沁与翁灿辉的婚姻去交换创天集团的利益。
在他们看来,邬雅沁与孟谨行的关系演变到今天,也是刘飞扬意有所图的结果,只不过有点失控了。
但这些东西,私下分析是可以,当马永明的面讲出来就大大不妥了,刘飞扬与刘战什么关系?在马永明面前讲这些,真是找死!
龙四心思不深沉,但不是笨,龙三一声喝,他立刻回味过来,牢牢地闭上了嘴巴。
“我听说,陈运来在运河省募了不少资金,准备奋力一博。”龙三转移话题。
“那不更好?咱们多赚点!”马永明轻描淡写道。
同一时间,都江证监局局长齐文刚刚享受完全套按摩服务,躺在软榻上抽着烟,与沈瀚涛谈着同样的话题。
“港岛那边的现货交割单据很快能过来。”沈瀚涛道。
“我的建议,你还是亲自过去一趟,这事不能出错。”齐文捏着眉头说,“天少对这事很上心,能不能把陈氏实业彻底吃下,在此一举!”
沈瀚涛有些讶异,但还是点了头。
齐文看到他的表情补充道:“天少不想让姓邬的登堂入室,但也不愿意看到有人跟自己老头子抢女人,广云那个姓孟的得受点教训!吃掉陈氏实业就等于断姓孟的在商界的一条胳膊,加上创天如今大部分业务回到天少手里,姓孟的就彻底失了资金依托,广云会成为他的养老之地。”
沈瀚涛现出一丝犹豫,“刘书记那里?”
“一颗棋子,能用则用,不能用则弃,刘书记会真在乎他?”齐文瞟沈瀚涛一眼,觉得他太过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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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疑点重重
孟谨行并不知道暗cháo已经在自己身边涌动,此刻正与朱志白讨论中心广场杂货店一家的遭遇。
“也就是说,老太太的死极可能是药物作用?”朱志白看着自己手里的医学报告,脸sè凝重地看着孟谨行。
身处jing界,朱志白经手过的大小案子无数,什么样的情况都见识过,杂货店一家的遭遇是惨,但绝不是朱志白见过最惨的,比起孟谨行的沉痛,他还算显得平静。
“还没有最后肯定,但我妈说这个推定已存在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谨行道,“老头儿因为成了植物人,判了缓刑,但这一家子是彻底可毁了!”
“他们的房子拆了?”朱志白问。
孟谨行点点头。
“这事儿你别插手!”朱志白道,“世上没那么多巧合。瘦猴的情况我让总队的老同事查过,在北边犯的事儿,有人替他摆平了,具体是谁还不清楚。我们分析,两条人命能大摇大摆逃出来,帮他的人能量不小。”
孟谨行直视着朱志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朱志白苦笑了一下,“谨行,你的心情我理解,但这事真急不得。如果瘦猴背后仅仅是龙氏兄弟,这事还简单一些,要还有其他人物,没弄清前贸然深挖,后果难料!”
“一家三口,死的死,昏迷的昏迷!这样的人间惨剧,是人都制造不出来!”孟谨行愤然而言,“不管龙氏兄弟背后有没有人,有什么人,都必须要挖出来,否则广云永无宁ri!”
“你一直是个理智冷静的人,这次怎么就冲动了呢?”朱志白真怕孟谨行直接拿龙氏兄弟开刀,搞得打草惊蛇。
孟谨行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布包推到朱志白面前,“我很冷静。你看看这个,是江南弄来的仿真枪,与jing方在瘦猴身上缴获的是同一款,我反复听过上膛的声音,与我那天听到的声音不同。”
朱志白皱眉将手按在布包上,并没有打开来看,而是看着孟谨行问:“如果我带你去听真枪的声音,你能辨别出来么?”
孟谨行未做多想就点了头,“可以。”
两ri后,孟谨行与朱志白前往都江,到刑侦总队的训练场辨声,但效果并不理想,不同型号的枪抵在孟谨行脑后,除了其中一把,他听不出上膛的声音有多大区别。
“虽然没能进一步确认现场那把是哪个型号,”朱志白拎着瘦猴被击毙那天收缴的枪支说,“还好,这把道具枪的声音区别出来了!也算是个收获。”
遗憾归遗憾,二人还是立刻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了迟向荣。
迟向荣思虑再三后,郑重叮嘱他们,务必对此事守口如瓶,具体调查工作他会派人进行,他们二人切不可私自调查。
孟谨行两番被调查,都曾暗中得到迟向荣的大力帮助,因而对迟向荣有着完全的信任,既然他这么说了,孟谨行尽管心中堵得慌,但还是答应了。
回到广云的第二天下午,他突然接到慕雨微的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吃饭。
见面的气氛有些尴尬,孟谨行除了沉默着一支支吸烟,找不到更恰当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情。
“烟抽多了不好,你都没吃什么东西。”慕雨微打破了沉默。
“我没胃口,你多吃点,越长越瘦了。”孟谨行吐着烟道。
慕雨微托腮看着他,“还在为中心广场的事心烦么?”
孟谨行眉头一跳,突然想起她在凌江卫生院工作,张嘴就想问,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你想说什么?”一瞬不瞬看着他的慕雨微从他表情里看出了端倪,“有事你就说吧。”
“没什么。”孟谨行笑笑,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婚姻大事你也拿来骗人,不怕把你爸气着?”
“气不气都这样的了。”慕雨微有些神伤地低下头,“婚姻这事又不会让我做主,早晚都那样,我不能让自己一直都遗憾。”
孟谨行无语地看着她。
慕雨微抬起头来朝他笑笑,“从那天开始,我的心里一直是快乐的,真的!从我哥的事上,我已经想明白了,就算你会喜欢我,我们也走不到一起。”
她坐直了身体,一对乌黑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孟谨行的双眸,“我本来是不打算再见你的。但是,阿姨走前说过对那老太太的死有怀疑,我想来想去,决定跟你说说这事儿。”
孟谨行一怔,“什么事?”
慕雨微顿了一下才道:“我们院医生私下有传言,说老太太送来前用错过药。另外,阿姨不是骨科大夫,所以没注意到老头儿的情况。”
“老头儿什么情况?”孟谨行急急追问,这些线索太重要了。
“我听骨科医生说,老头儿身上很多伤不是摔下楼造成的,而是摔下楼前就形成的。”
尽管孟谨行内心已经无数次质疑过老夫妻俩死伤的原因,但乍听到慕雨微说的这些情况,他依旧感到满腔愤懑,一直搁在桌上的手不自觉握成拳,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呈现出毫无血气的惨白。
慕雨微提供这些信息后,没坐多久就强按着恋恋不舍的心情走了。
孟谨行满脑子装着杂货店一家的事儿,根本没注意她离开时的心情,一个人枯坐原位抽了大半包烟,然后去了朱志白宿舍,把慕雨微说的情况告诉他,由他转告迟向荣。
隔ri的市委常委会,专题讨论市zhèngfu提交的产业规划方案,由于卢松林前些ri子一直带队在外考察,孟谨行直到会前都没能与他交换看法,这个会让他开得心里很没有底。
不出所料,刘正纲、成梁、许福、周锋都对这个规划提出了反对意见,刘正纲在反对的同时,还建议大力发展广云的房地产业,出台行业扶持政策,立刻又得到成、许、周的竭力赞成。
孟谨行坐在苏炳昌边上,一直沉默着抽烟,听着薛海涛与刘正纲唇枪舌剑没个结果。
苏炳昌最后挥了挥手道:“经济工作是全市接下去的工作重心,如何合理制定规划关系广云的长久发展,咱们必须慎之又慎。我个人认为,无论是以特sè农业为主、旅游为辅发展广云地方经济,还是以房地产业大力提升广云经济实力,出发点都是好的,都应该得到肯定。”
这是苏炳昌当书记以来,发表讲话时间最长的一次。
只要把广云的大权抓在手里,广云无论以哪种方式发展,以哪种方式将来出了成绩,都会记在他的功劳薄上。
所以,刘纲的建议虽然是经他首肯的,孟谨行的想法他也不会反对,至少不是明着反对。
“今天这个会也开了这么久了,争论不出一个眉目来,倒不如把两个想法揉和一下。咱们农业要搞,旅游要搞,房地产也可以搞嘛!我看是不是这样,”他把身体倾向孟谨行,“谨行,咱们干脆就我这个想法分别表态如何?”
孟谨行原以为苏炳昌就算不支持自己,也至少会弃权,万料不到他拿出这么个和稀泥的办法。
以眼下的情况来看,他如果反对苏炳昌的这个提议,那么毋庸置疑,今后绝难再获得苏炳昌的支持,也等于才到广云这么短的时间就与刘正纲等人彻底撕破了脸。
他想起余旷达的提醒,不得不承认,卖地的巨大收益很难让人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