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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省公安厅刑侦总队的办案人员,在都江公安局刑侦支队的配合下,在龙氏大厦带走了龙四。
就在龙四被抓的第三天,华蕴仪也将一份报告交到了孟谨行手里,证实当初杂货店的老夫妻二人均死于非命。
由于证据充分,成梁在顽固抵抗七天后交代了为龙四提供庇护的各种罪行,并把刚刚赴三江上任的杜方华给供了出来。
根据成梁和最初抓到的龙四手下马仔的交代,省厅的办案人员马不停蹄赶往三江,将杜方华押回都江受审的同时,又先后逮捕了一直在替龙四活动的龙家兄弟,并赶赴申城等地收集龙氏兄弟的罪证。
由此,中心广场的案子终于告破,杂货店主一家的冤案得以昭雪。
然而,孟谨行的心情却分外沉重,原本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因为龙氏兄弟的贪婪而长眠于地下,即使案件告破,他们也再不能活过来。
选了一个风和ri丽的ri子,孟谨行在江一闻的陪同下,到市郊的公墓给这一家子扫墓,站在墓前,他把案件告破的消息告诉了地下的一家子。
唯一令孟谨行感到欣慰的,是杜方华的归案!
他完全没有料到,杜方华最后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落马!
当得知陆铁成指示省纪委介入对杜方华的调查工作,重新追查当初杜方华运用手中权力诬陷孟谨行夫妇的案子时,他第一时间赶回申城,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雷云谣,以慰那个未出世便夭折的孩子在天之灵!
于此同时,在大量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傅声扬也感到痛心疾首,后悔曾经把杜方华保下来,为了挽回影响,他不得不三天两头跑省委,等了一周才等来刘战的接见,极其郑重地向刘战承认了自己的领导责任。
孟谨行兴冲冲回到申城,雷云谣却还在为调动不能解决身份问题而生气,直到葛云状在饭桌上听到她嘀嘀咕咕埋怨,生气地将筷子拍在桌上,她才一下收住声。
雷云谣印象中,葛云状从没对她发过火,这样在吃饭的时候拍桌子,足见是真怒了。
〃我从小怎么教你的?〃葛云状怒视着女儿,〃做人最重要的是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你从申城调过去已经是组织对你们夫妻的照顾了,你还怨这怨那的,像个干部家属吗?〃
雷卫红不悦地拉了葛云状一把,〃你还来真的了!干部家属就不是人了?就不能有自己的诉求了?别把你教育下面人那套拿家里来!〃
〃就是你这种态度,才会把儿女教成这样!〃葛云状极为难得地朝妻子发火,〃红云的事难道还不能令你清醒么?〃
雷卫红不吱声了,她平时在家作威作福,一旦葛云状真动气,她也根本不敢挑战。
孟谨行则有点纳闷,葛红云出什么事了,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看到他疑惑的目光,葛云状轻叹着朝他瞟一眼,一背手往书房去了。
孟谨行顾不得碗里饭没扒完,立刻跟了过去。
〃把门关上。〃葛云状背对着门,却像背后长了眼睛,孟谨行才进门他就出了声。
孟谨行依言而行后,走到葛云状身边,低声问:〃爸,大哥出什么事了?〃
葛云状揉着额头道:〃杜方华被抓,第一时间交代了红云送他钱的事,你怎么看?〃
孟谨行一下就懂了,杜方华明摆着是要拖葛红云下水,看他们翁婿怎么保人!
但他mo不准葛云状是怎么个想法,只能先把这个判断说出来,其他的话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葛云状扫他一眼道:〃红云走到这一步,我作为父亲有责任啊!你记住,犯了错,无论谁都应该受到处理,红云也概莫能外!〃
孟谨行心头大震,葛云状作这样的决定得下多大的决心?他不敢想!
〃爸!〃
葛云状摆摆手,〃去吧,云谣的身份问题别由着她,你们的小家庭不能再出现问题。〃
说完话,葛云状整个人都佝偻了,仿佛突然苍老了十岁。
孟谨行鼻子有些酸,雷卫红在这个家中所起的作用,他相信葛云状心里最清楚,可是厚道如他,决计不会愿意真正怪罪到妻子身上,这倒底是幸或是不幸,也许只有岳父母自己心里清楚了。
他帮葛云状泡了一杯热茶放在案头,然后退出去轻轻关上了门,一转身却发现雷卫红、雷云谣母女就在自己身后。
〃你爸怎么说?〃雷卫红板着脸问。
〃就说哥出事了,让云谣不要再闹腾身份的事。〃孟谨行避重就轻。
雷云谣咬着唇没吭气,雷卫红则不客气地瞪着孟谨行,〃省纪委的人你熟悉,你还是马上回都江想办法吧!〃
孟谨行对雷卫红的脾气已经很清楚,与其直接拒绝后跟她剑拔弩张,他情愿为了家里的宁和暂时敷衍她一下。
于是便点下头,回身跟雷云谣告别,雷云谣却一把拖住他,〃我明天要去都江办手续,干脆一起走。〃
孟谨行往外走了一步,停下脚步对雷云谣道:〃把存折带上。〃
雷云谣吃惊地看着他,他们身后的雷卫红闻言则轻吐了一口气,孟谨行眼瞅着这母女俩都误会了,嘴张了两下,想想还是没有解释。
雷云谣不愿意丈夫因为大哥惹上麻烦,但从内心里她又希望大哥能脱身,犹豫着挪不了步,雷卫红上来在她背上轻轻推了一把,〃叫你上去拿存折呢,还不快去!〃
雷云谣这才磨蹭着上楼去取了存折下来,跟着孟谨行出门上车,因为潘平开的车,一路上雷云谣只能把话压在心里。到都江的家了,孟谨行手机猛响,他接起才听了两句,脸sè就一阵发白,拍着驾驶位急吼:〃停车!〃
潘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脚急刹直接把车停在了道路zhyāng,幸亏大晚上的车辆稀少,才没有酿成事故。
孟谨行推门下车,手机一下滑落跌出去老远,他冲出两步捡起,回头对潘平道:〃把你嫂子送家里。〃
说完他就跑到路zhyāng焦急地张望出租车的影子。
雷云谣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潘平发动车子的时候,她也跳下车朝孟谨行跑过去,一把拉下孟谨行朝着路上车辆挥动的手,扬着秀眉轻斥:〃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神经啊!〃
当她看到孟谨行转过来满脸是泪时,她完全惊呆了,〃这是怎么啦?〃
孟谨行吞着喉结,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甩开了她的手,低吼道:〃你回家,我去办点事,别跟着我!〃
恰好一辆出租摁着喇叭在他们身边停下,孟谨行拉开车门钻进去,快速关上门催促司机开车,一眼都没有看站在路上的雷云谣。
潘平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雷云谣身边,小心翼翼地唤她:〃嫂子,走吧,我送你回家。〃
雷云谣突然间有一种掉进水里随时被淹没的感觉,整个人都失去了正常思维的能力,就这么一步三回头随潘平上了车。
黑sè的帕萨特很快消失在夜sè中。
第446章 雅沁蒙难
蓝sè的出租车疾驰在午夜的街道上,向着都江机场一路狂奔。
都江机场国际航站楼灯火通明,邬晓波父子在寄存行李,孟谨行飞奔进入候机厅,一番寻找后与他们汇合,孟谨行紧握着邬晓波的手,二人相对无言,泪水滚动在他们眼中。
江一闻和朱志白在一刻钟后匆匆赶到,朱志白一边安慰邬晓波,一边把孟谨行出国要用的手续交给江一闻,让他去给孟谨行买机票、办理登机手续。
一小时后,孟谨行与邬晓波父子已经坐着都江飞往法兰克福的航班,飞行在万米高空,于清晨在法兰克福转机,燕京时间十一点走出戴高乐机场,由创天集团法国分公司派来的专车接往殡仪馆。
直到站在冰柜前,看着邬雅沁冒着寒气的尸体出现在自己眼前,孟谨行依然没办法相信,那ri与她在机场的见面,竟是今生最后一次相见!
他觉得万千虫蚁爬在自己的五脏六腑,一点点蚕食着他。
邬晓波在一旁老泪纵横,邬亚飞哽咽着安慰父亲,被邬晓波一把推开,恨声责备他间接害了自己的妹妹,邬亚飞默然不语,任一夕苍老的父亲责骂着。
孟谨行伸手摸在邬雅沁冰凉刺骨的脸颊上,感觉手心的皮肤几乎要粘在她的脸上,嘴里不断重复的只有一句:“对不起!”
时间一格格滑过,长途飞行十几个小时赶来的三人,站了两个多小时,谁也不肯离开,工作人员再三催促无果后只能动用保安将他们请了出去。
邬晓波原以为会见到刘飞扬,然而,接下来的ri子,从邬雅沁的遗体火化到离开巴黎回国,他们一直没有见到刘飞扬,全程陪同他们的始终是分公司的工作人员。
由于要等待jing方对死因调查的结果,加之孟谨行街头遇袭受伤住院,三人竟然在巴黎待了一个多月才得以返回。
回国的飞机上,邬晓波始终捧着女儿的骨灰盒,盒子上方覆盖着jing方的死因调查报告,他不断用哭哑的嗓音低喃,“雅沁从来不喜欢跳水,她怎么会去玩跳水,把自己的命搭上!”
孟谨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舷窗外。
悲伤并没有让他失去思想,他和邬晓波父子一样,心中充满疑问。
万逸夫通过海外的朋友找到邬雅沁时已晚了一步,邬雅沁刚刚因为参加悬崖跳水运动,内脏震碎而亡,他第一时间联系了邬晓波,得知邬雅沁喜欢游泳不假,但对于跳水一直很抵触,过去孟云飞倒是常玩悬崖跳水这种刺激运动,俩人还常为此吵架。
但巴黎jing方经过调查得出的结论显示,邬雅沁当ri确系与友人一同前往跳水,并由于入水姿势失误而殒命。
孟谨行和邬家父子并不想质疑jing方的调查结果,但令他们起疑的是,他们在巴黎的一个月内,刘飞扬为什么一直没露面,真是因为伤心过度?
邬雅沁约的那几个友人,在jing方调查结束后也人间蒸发,这样的表现根本不符合常理。
最关键的,还是邬雅沁不喜欢跳水!
更令他们不安的是,不知什么原因,他们打回国内的电话,无一例外的没有人接听!
如果一个两个这样倒还正常,个个这样就令人匪夷所思了!尤其上班时间段,江一闻、管新南怎么可能不接电话?
飞机于中午降落在都江机场,三人先后走下飞机舷梯,立刻有五个中等个子,脸部没什么特征的中年男子靠近过来,瞬间将孟谨行和邬晓波父子隔开,其中一位在孟谨行耳边低语,“我们是市纪委的。”
来人没有说更多,只是将证件在孟谨行眼底展开亮了身份,又朝远处站着的几个人点了下头,里外分三层围着孟谨行,把他裹出了机场。
邬晓波父子直到取行李时才发现孟谨行不见了,手机也打不通,大骇之下立刻打万逸夫电话,却一直联系不上,不得已,二人向机场jing方报案。
而孟谨行已经坐在一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金杯面包车中,被带往调查点。
孟谨行看得很清楚,把自己从机场带出来的人中,有几张面孔很熟悉,是孙季维的人。
看这架势,绝对不是让自己配合调查这么简单!
这会不会是杜方华的事情发酵了,对方实行的反扑?
打回国内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会不会与此有关?
他忽然觉得胃部一阵恶心。
这段时间,因为伤心于邬雅沁的突然离去,他的吃睡都很不正常,加之遇袭胃部被捅了一刀,他整个人时而清醒时而恍惚,只要一深入思考问题,伤口就会条件反shè一阵阵地抽搐疼痛。
他把头靠到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与其现在情况不明地揣测,还不如先休息一下养养jing神,谁知道接下去有没有睡觉的时间。
申城小白楼yin云密布。
雷云谣方寸大乱,天天以泪洗面。
孟谨行自那晚突然下车离开,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突然失去了一切联系。
最令人大吃一惊的是,江一闻、潘平这些孟谨行身边的工作人员,也紧接着消失了,市纪委则在孟谨行失踪的第三天把她叫去谈话,言里言外的意思均是孟谨行潜逃了,而且是去投奔邬雅沁。
孟谨行临跟她分手时的反常,令她记忆深刻,这使她一下就接受了孟谨行潜逃这样的暗示,一种被丈夫欺骗的深深的羞辱感控制了她。
这一次与她上次在纪委几乎丧命不同,谈话人员的态度一直都很客气,甚至对她表现出显而易见的同情,并叮嘱她,回去后想到什么,或者孟谨行与她联系,都要第一时间跟他们反映。
她的调动也被搁浅了,仲怀义很抱歉地找她谈话,告诉她,市委现在很被动,到处都是对孟谨行不利的传言,而且根据市纪委的调查,孟谨行不但过去曾大量收受邬雅沁通过创天给他的利益输出,还运用自己的影响力从德川公司挪钱给陈运来做套利交易。
她不敢回孟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