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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太庙献俘之后,满朝文武大臣不断歌功颂德,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现在大家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很多人议论纷纷,这将近九万战俘该处理。整天白养着他们,也要花费很多粮食的。
这时候匈奴那边真英大汗的二儿子作为代大汗,已经派了和谈使臣来到京城,上奏朝廷,成岁纳贡,俯首称臣,顺便象征性地带了一些东西带京城,算是赔礼。这是匈奴人的医馆做法,大胜仗,那算是赚了;打了败仗,那也不要紧;说几句好话,磕几个头,就没事了。
朝堂上氛围两派,以李大人为首的人认为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应该让匈奴人付出代价,让他们自食恶果;而另一派士大夫以礼部侍郎林大人为首,认为大宇朝泱泱大国,就应该有大国风范,要以德服人,是四夷臣服。
铁慕青作为正二品的将军,而且又是这次战争的大功臣,自然有上朝的权利,只不过铁慕青想低调行事,站在最后。一方面她是个女子,在朝堂上全部是男人,不想成为别人的靶子;另一方面,铁慕青觉得她是个武官,驰骋沙场,才是正事;至于朝堂上,只要不危害她的利益,铁慕青不会多说,相信李大人能够坚持住。
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倒向保守的林大人这边,皇帝也已经开始动摇,而且林大人说的,是惯例,所以李大人这边势单力薄,逐渐出现颓势,有点扛不住了。
铁慕青越听越火,正在想着如何扭转局势。不过她不准备在朝堂上面说,等下朝了找到李大人再说,因为铁慕青担心她万一说的不知轻重,被人攻击,所以把自己的身影缩小到最小。
令人不尽人意的地方就是,铁慕青想低调,但是有人不让她低调。林大人看着那一神红色铠甲战袍的铁慕青,静静地站在那儿,心里就想起前两天女儿的哭诉,想着铁慕青应该是粗粗鄙的武人,拿她说事,作为突破口,说不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铁将军,不知道你对此有什么看法?虽说女人上朝,不合规矩,但既然来了,而且还是此战的将军,你的看法,更有说服力。”林大人看向铁慕青,笑眯眯说道。
铁慕青真想翻翻白眼,怎么有这样的人呢,居然躺着也中枪。铁慕青不想招惹这些人,不代表她怕这些人。这林大人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想必有些不安分的人在林大人面前说了什么,铁慕青也没必要给这种人好面子。铁慕青在想着如何组织语言,更加有利地反驳这些人。
“慕青,要是有什么话,但说便是,毕竟你是边关将军,对于此事更有发言权。”皇帝沉声说道,看着铁慕青。虽然只是见了两天,但贤宗皇帝对铁慕青非常有好感。不愧是他的女儿,一身的英气和他年轻的时候很像。
铁慕青想了一下,刚想开口,就被林大人拦下了:“巾帼将军不说话,想必也是默认我等的话,很是难得,铁将军也有此慈悲心肠,难得。”
铁慕青真想上前抽着李大人几个大耳瓜子,老娘辛辛苦苦在外面,和兄弟们出生入死打仗,哪一次不是脑袋挂腰上的。尼玛,你一声慈悲心肠,把我们这些上阵厮杀得将士血汗抹杀的一干二净。
铁慕青深呼吸一口气,平复愤怒的心情,上前一步,抱拳说道:“既然林大人让慕青说两句,那慕青就斗胆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如果有不当之处,也请诸位海涵。”
林大人见铁慕青还真站出来,讲话,脸色明暗不定,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说道:“那我等臣工洗耳恭听铁将军的高见。”
“我想问问林大人,匈奴人为什么会长期骚扰我们大宇朝的人?”铁慕青准备由浅入深,抽死剥茧,一点一点的进行。
林大人看着铁慕青,好像是在看着脑残一样的,这种简单的问题,也好意思问,但铁慕青问的问题越简单,越能显出它的肤浅,笑着说道:“自然是想从我们边关抢东西,掠夺人口。”
铁慕青点点头,又问道:“每次这样的时候,我们大宇朝会怎么做?”
“自然是要集结重兵抵抗了,难道还能让匈奴人骑到我们大宇朝的头上?”林大人一甩衣袖,好像铁慕青的问题侮辱了他的智商一样,很是不屑,睥睨地看着铁慕青。
铁慕青好像没有看到林大人恼怒的样子,继续问道:“要集结重兵,先要做什么呢?”
原本很多人,对铁慕青一个女子身份,当官上朝,颇有微词,但看在她是这次胜仗的工程的功臣,而且还是李大人力挺的对象,所以大家没有说什么。
不过现在铁慕青问出的问题,实在是太简单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怪不得林大人生气生气。一介女子,能有什么高见,赶紧回家生孩子绣花去。众人对铁慕青的印象,下降了很多。
林大人直接不回答,仿佛回答了这个问题,就是对他的侮辱一样。
“林大人,您怎么不说啊?难道是不知道?”铁慕青反问道,想着怎么把林大人绕到圈子里陷阱里去。
林大人几乎是出于暴怒的边缘,但现在是在朝堂上,只能敛住心神,大声说道:“当然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那这些粮草是从哪儿来的?”铁慕青立即问道,而且声音非常严肃
“百姓上交国库的粮食!”林大人回答的导师很仔细。
铁慕青算是问完了,然后正面对着贤宗皇帝说道:“匈奴来犯,是他们不义在前;我们大宇朝士兵反击,这是正义反击。每次因为匈奴人的过错,我们必须花费大量的粮食,用于抵抗匈奴人犯边所用。这些粮草是来自于大宇朝的国库,来自于我们大宇朝老百姓辛辛苦苦的耕作。如果战败了,我们只能自认倒霉;但是在战胜了,我们不应该惩罚他们,从他们身上得到赔偿,最起码要把我们花费的粮草赚回来。”
“你,你,张口闭口,言利,真是有辱斯文!”林大人指着铁慕青,气得哆嗦,“头发长,见识短,古人诚不欺我也。”
我擦,不为了利益,难道匈奴人只是过来散步兜风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是为了利益,匈奴人和倭人难道只是来我们大宇看风景不成?”铁慕青厉声呵斥道,之前见他是老人,官品比她铁慕青高,所以一直忍让,没想到这老小子居然盯上她找茬,“如果各位臣工,不齿言利,慕青是一介女子,没有那么多顾忌,就有慕青为大家算算一笔账。刚才说到了,我们要出那么多粮草,供应十几万的军队开销。如果我们把这些匈奴人轻飘飘的放回去,匈奴人没有损失什么,反观我们大宇朝,却多花费几十万石,甚至是上百万石的粮食,还有一碗多人的死伤。林大人,您这一句话犯了他们不要紧,就值上百万石的粮食和上万条人命啊。”
铁慕青掷地有声的清脆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当然为了所有人能听到,增加说服力,铁慕青用了内力。
“你。。。。。。你。。。。。。”林大人被铁慕青的气势镇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
李大人听了铁慕青的话,暗暗点头,其实有些话,铁慕青可以说,但他说,效果就不那么明显。
铁慕青不看林大人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如果把这些匈奴战俘放了回去,各位臣工有没有想过,他们休整一段时间之后,又会固态萌生,再次犯边。我倒要问问林大人,这算不算是放虎归山呢?”
“我乃天朝上国,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诚服也,所以感化他们才是正道!”林大人把之前的理由再一次拿出来。
我擦,居然跟我吊书袋子,欺负我没读过四书五经是吧,但是来几句孔子的名言,还是难不倒我铁慕青的。
“铁慕青虽是一介女子,也知道《论语宪问》,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孔圣人都说了,不赞成永远以一种恶意,一种怨恨,一种报复去面对别人的不道德;但更不赞成以德报怨,我们献出太多的恩德,太多的慈悲,用不值得的仁厚和付出,去面对匈奴和倭人不讲是非标准、已经有负于我们大宇朝的人和事,这是一种人格的浪费。所谓的以德服人,也只是在我们我们打了胜仗,匈奴人裹在外面的一层可怜外表,明着按着都想从我们大宇朝得到好处。等他们舔干净嘴边的血之后,膘肥马壮的时候,卷土重来,又开始拿着屠刀开始再一次的烧杀抢掠。”
铁慕青说完,朝堂上静悄悄的,都在捉摸着铁慕青说的话,之前一直以来的以德服人,到底有没有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二章舌战(二)
林大人没想到铁慕青居然这么能说会道,真是小看她了,犹如困兽一样,反问道:“那铁将军不怕引起匈奴人更大的反抗吗?造成两国更大的伤亡,这个责任你能负的起吗?”
他不提伤亡,铁慕青还不气,一说这个,铁慕青恨得连盲肠都疼,厉声说道:“如果他们反抗,那我们就用更严厉的方法惩治他们。说到造成伤亡,可以说是上一次对匈奴人宽厚,所以他们才能这么快恢复元气,有机会再一次犯边造成的。如果我们把它们打怕了,打得他们不敢再反抗。”
“难道你不知道国虽大,好战必亡,果真是一介莽妇!只知道打打杀杀!”林大人抓到了铁慕青的话头,再次反驳。
铁慕青也不是吃素,立即驳斥道:“但别玩了,下面一句,天下虽平,忘战必危,而且所谓的国虽大,好战必亡,这句话的意思是,打仗大得多了,会消耗很多粮草,造成国库空虚。至于为什么国库空虚,想必林大人还没有忘记刚才铁慕青所说的话,是因为没有从战争中得利,才会越打越穷,所以说一味的以德服人并不合适。我们要以德服人的对象,应该是同样以德服人为标准的君子;跟那些出尔反尔的满意来说,根本没用。有用的只看谁的拳头大,谁的刀锋利,谁的战马跑得快。如果一句不分对象的以德服人就能让四夷臣服,那就没有现在的战争。”
铁慕青的话,说的朝堂上武将几乎个个兽血沸腾啊。之前他们也想着怎么反驳文人士大夫的迂腐理论,但是奈何拿惯了刀枪,但是嘴皮子不利索,说不过人家。尤其是那些文人引经据典,听得云里雾里,根本听不懂,怎么讲道理啊。
尤其是兵部尚书袁大海,粗人一个,刚才说不过那些文人,差点气得脱衣服,露膀子,要和他们决斗。
“皇上,铁将军的话,就是我辈心声。这样算算,每次我们打了胜仗,放虎归山,我们这些当兵的,白白忙活一场。虽然打了胜仗,但是因为那些虚有的面子,只得了几句好话,但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的好处,反而浪费了很多粮草和士兵性命。”袁大海的洪亮的声音响起,大家的目光又看向袁大海。
李大人厅听了铁慕青话,真是震耳发聩啊。的确是这样,每次打了胜仗,那些蛮夷就来臣服,感谢大宇朝以德服人;打了败仗,那些蛮夷只会得寸进尺,根本就不提什么以德服人啊。一直以来,大宇朝都以以德服人作为士大夫的典范,但很少有人去关注,以德服人的对象是否也是以德服人。
李大人站出来,说道:“臣附议袁尚书,铁将军!”
原本就主张不能轻易放过匈奴人的大臣,纷纷站出来附议,瞬间朝堂上的局势向李大人,铁慕青这一帮强硬派倾斜。
贤宗皇帝刚才很仔细地听了铁慕青和礼部侍郎林大人之间的对话,居高临下,非常清楚地看到了林大人一步步被这铁慕青牵着鼻子走,绕进了铁慕青的话里。看着铁慕青神采奕奕,自信飞扬地阐述自己的观点,有力地反驳林大人,脑子里的惠儿又和与铁慕青的面容融合在一起,仿佛看到了,当年惠儿骑着枣红大马,在广袤的草原上驰骋的倩影;敌军中,应用战斗的飒爽英姿。
大臣们异口同声的附议之声,把贤宗皇帝从思绪中拉出来。
“既然这样,那慕青,你说说怎样做?”贤宗皇帝虽然很心动,但是让他张口闭口言利,他还做不到,所以把话题直接抛给铁慕青。
林大人见臣工们大部分倒向铁慕青,袁大海,李大人这边,气得面色青红交错,看向铁慕青的眼神,更是不善,新仇旧恨全部涌上来,一口气没上来,晕倒了。幸亏被旁边的人眼疾手快拉住了,要不然还真要摔个狗吃屎。
贤宗皇帝从龙椅上站起来,急忙说道:“赶紧把林大人扶下去,叫太医仔细治疗。”太监们听了贤宗皇帝的吩咐,一阵忙乱之后,把人拖下去了。
看着林大人被拖下去,铁慕青心里骂道:“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