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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梦系,难以忘怀!他已经喝了整整一瓶的威士忌,但是,又有什么用呢?洁西卡就近在咫尺,他心里很清楚的明白一件事──他要她!
他扬起眉,斜睇着酒吧的另一头,那儿坐着查尔和克里,就是这两个波德的走狗跑来告诉他洁西卡的消息,害他现在这么难过。他们一定是故意的想刺激他。因此,契斯决定站起来,向他们挑战,好好的修理他们一顿。就在这时候,酒女安妮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中,他转头,若有所思地瞅着她,也许她更能让他发泄自己的情绪。
毕竟安妮是酒吧中最漂亮的陪酒女郎。她总是把一条绣有名字的丝带,系在自己的脖子上,她的眼睛,永远涂着一层艳丽的色彩,对每一个男人妩媚地招摇。看到安妮暧昧的朝自己微笑,契斯一点也不觉得迷人。是谁说过可以在一个女人怀里忘掉另一个女人?
他不断的继续喝酒,直到他发现自己已经在安妮的房间。他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也闻到了安妮身上那股廉价的香水味。但是,她在那里?
“安妮!你在那里?”他大声的叫着,“少跟我来这种捉迷藏的游戏。”
他听到两个男人窃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但是他分辨不出这是谁的声音。
“你认为他从那对母女身上能弄多少钱?”
“混蛋!你最好小声点,否则会把他吵醒。”其中一个低声咆哮着。
“你以为我怕他吗?”
“闭上你的大嘴巴!”
契斯带着浓浓的酒意,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谁?”
一阵突然来的疼痛穿过他的后背,使他动弹不得。他想奋力起身,却已经无法支持的昏倒在安妮的床上。
“你这头蠢驴!”查尔咆哮着,“你看你干的好事?”
“我怎么知道?”克里自卫的解释,“万一他带了枪怎么办?”
“你知道波德不要我们惹麻烦,只要我们盯住他,等那个泼辣的洁西卡被我们骗来这里,她自然会愤怒的开枪射死他,一切的问题不就解决了?瞧你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别管这么多,没有人保证那小孩会真的杀死他。无论如何,他是波德的眼中钉,刺伤他,也不算什么坏事。”
“可是,安妮怎么办?”
“很简单,如果她不敢保证不泄漏半点消息,我们就宰了她。是不是,安妮?”
安妮可怜的缩在一旁,她真后悔害了这个英俊的小子。不过,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她给巴的说,“这……这里很暗,我……我什么也没看清楚。”
“这才是好女孩。”克里阴阴笑着。
查尔却不十分高兴,“够了。我们最好拿走他的钱包,镇长才不会怀疑。”
“别蠢了,你以为一个强盗在女人尖叫之后,还能从容的找出钱包?我们现在应该把他的裤子脱掉!”
“好吧,不管如何。我们总得立刻离开这里!”
不多时,查尔急迫的握着克里,迅速地消失在安妮的房间。
第五章
“你知道他是谁吗?”曼迪医生一脸严肃。
“他自称是契斯,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吗?”安妮着急的问着。这个医生怎么慢吞吞的,一点也不急。
“为什么你不出去散步,我都快被你弄得也紧张起来。”曼迪医生温和的建议着。
“什么?一个男人在我床上被杀伤,你还叫我不要紧张?”安妮大声的尖叫,“我绝不走,你最好快点把他搬走,我今天晚上还要做生意呢!”
“无情的女人?”曼迪对身旁镇长的助理奈德摇头叹息。
“他住在那里?”
“旅馆里,医生,拜托你快一点!”安妮生气的回答。
“奈德,你能找到镇长吗?”
“不必叫醒他,我可以处理这件事,反正这个男人也没死,只是受了刀伤而已。”
“不过,他需要有人照顾他,恐怕要好几天呢!”曼迪医生慢条斯理的说。
“他认识洛矶山谷的洁西卡。”安妮急急的说出来,她可不管洁西卡是谁,只不过刚刚偷听到查尔他们的谈话,也许这可怜虫跟她是仇家也不一定。不过,管他呢,先把他弄走再说。
“奈德,去问问她在不在旅馆里,然后──”曼迪医生仔细的清洗契斯的伤口。
“快点把她带来!”安妮尖叫着,“最好快点把他带走!”
“可是──”曼迪医生吃惊的说,“这种地方不太适合年轻小姐来。”
“有什么关系,我听说她很凶悍,随身还带着枪呢!”
“好吧,事情也是迫不得已,奈德,你快去吧。”曼迪医生缓缓的点点头。
然而洁西卡早就离开旅馆,也听到别人谈起这件抢劫,她才不管这些杂事,一心只想快点找到契斯。她来到比利所说的酒吧,但是整个酒吧里没有一点他的影子,她决定再等一会,也许他会出现也不一定。于是她无聊的听着三个男人的谈话。
“上帝,这真是倒霉!如果你正想跟一个女人……”
“说得也是,谁会在那个时候注意到背后有人暗算你?”
“不过,我们也该庆幸一下,听说那小子最近赢了一大笔钱,我却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呢!”
“我以前看过那小子,他替洛矶山谷的牧场工作,谁知道他为什么不干?”
洁西卡不再想听下去,她急忙跑到楼下,寻找安妮的房间,看到很多男人围在一间打开的卧室门口。她慢慢地走近,却听到曼迪医生的声音。
“你有没有男人的长裤?安妮?”
“我怎么会有男人的长裤?每一个男人走的时候,都不会忘记穿走他们的裤子。不过,我可以给你一条毯子。”
洁西卡从曼迪医生的移动中,紧张的瞧着屋内的情形。可是除了安妮那头耀眼的金发以外,什么也看不到。她用力地踮起脚尖,终于看到了床上躺的那个男人。
“他死了吗?”洁西卡不顾一切的冲进来,尖叫着。
“没有,洁西卡!”曼迪医生吓了一跳,连忙温和的解释,“不过,他需要仔细的疗养和照顾,你可以负起这个责任吗?”
洁西卡几乎快要崩溃了,她还以为契斯已经死了呢!忽地,她想起一件事:他为什么会躺在这里?难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冷冷的问着曼迪。
“抢劫。”
“他跟人家打斗了?”
“这件事你该问我,”安妮谄媚的笑着,“我是唯一和他在一起的人。”
“是这样的吗?”洁西卡紧迫盯人,毫不放松的盯着安妮。
“真……真的。”安妮结巴的回答,但是立刻又坚定的表示,“这个人喝得烂醉如泥,根本不可能跟人家打斗。我猜强盗并不知道这点,才会从后面偷袭他。不过是我用力地尖叫,才让强盗赶快跑走。”
“谁能证明你说的不是谎话?”洁西卡犀利的逼问安妮。
“这就是全部,你爱听就听!每天有那么多男人出入,我又怎么会注意这种事!”安妮不高兴的大叫。
“那么请你告诉我,强盗长得什么样子?有没有任何特殊的印记?”
“我看不清楚,光线太暗了。”
“是吗?请你再说明一下,为什么你的身上一点血迹也没有?”她继续追问。
“我……我不知道。”安妮气喘的回答,“我不想回答你任何问题。”
洁西卡生气地关上房门,用枪指着安妮,“告诉我事实,我绝不会告诉别人。”
“告……告诉你什么?”
“你就是那个贼,否则,你为什么身上没有血迹?”
“不,我发誓不是!我当时不在他旁边,我……”
“你骗人!是你把他诱上来的,还敢否认!”洁西卡愤怒的说。
“我没有!是他自己要的。我已经注意他很久了,可是他从来都没找过我。谁知道今天第一次就──”安妮看到洁西卡喷火的眼睛,吓得大叫,“医生!她──”
忽然,一个粗壮魁梧的男人撞开了大门,“如果你继续待在这里,扰乱我店里的生意,别怪我──”
洁西卡正要发作,却被曼迪医生轻轻地抓住,“回去吧,带着你的朋友尽快离开这里!小女孩。”
她不情愿的点头同意,临去前,不忘深深的望着安妮,警告这:“如果让我发现你在骗人,我一定会在你身上补一枪!”
直到次日早晨,曼迪医生才稳住契斯的伤势,并同意他可以上路,洁西卡立即带着比利,一起运载契斯回洛矶山谷。她轻轻地托住他的头部,虽然他仍没有恢复清醒;不过曼迪医生保证,再过不久,他一定慢慢恢复知觉。由于他喝了太多酒,才会苏醒得这么慢。
洁西卡看着契斯昏迷的脸,不禁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救他;这个男人竟然跟酒女扯在一起,而且,就在自己想要告诉他已经怀孕的这个时刻。真是混帐!她的孩子绝不能有这种卑鄙的父亲。她暗自下决定,永远都不要告诉契斯这件事。只要住在山谷不出来,没有人会知道她已经怀孕。
洁西卡听到契斯在缓缓地呻吟着,赶快把他平放在垫子上,将他的头面向另一边。
契斯缓缓地睁开双眼,又痛苦的赶紧闭上。这到底怎么回事?他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一直感到有人在摇他?摇得他头痛得都快裂开了。他试着再睁开眼睛,居然发现自己好象躺在一个大盒子里。东摇西晃的,使他的胃翻搅得十分厉害,真希望这不过是场恶梦。
当他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不禁想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他迷惑的转动头部,惊讶的呻吟着。
“洁……洁西卡?”
洁西卡没有回答他。一大清早就起来赶路,一路的颠簸使得她的胃比往常更加难过。她几乎快要忍不住了,几度想要大哭出声。最后,她终于缓缓地开口。
“如果你想舒服一点的话,就闭上你的嘴,少说两句话。”
契斯又慢慢地张开眼睛,几乎有点口齿不清的说着:“我怕……我会麻烦你很多事。”
“不必。”洁西卡冷冷的回答,“如果我不去带你回来,人家还以为我害了你。你这个醉鬼!”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哦!老天,你可不可以安静一点?”她咆哮着,“你需要多休息,而且,我也不想和你多说话。”
契斯真希望能有个医生向他解释一下,不然,就算是再来一瓶威士忌也好。可是,他什么也不能要求,只能闭上眼睛。或许,睡眠能帮他脱离痛苦。
马车的空间这么狭窄,洁西卡忍不住阵阵的恶心,想要躺下来休息一会。却又不想再碰到契斯,只好缩在马车的另一个角落。
契斯发现她远远的躲着自己,不禁得意的微笑起来,“怎么了,这么怕我?又不是传染病。”
洁西卡真想大声叫骂,但是她已经难受得没有力气吼叫。事实上,她真有点想笑,她当然看得出来契斯眼中不可遏阻的欲望,而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他们二个人都像病猫一样,他居然还有热情,真令人不可思议。
她还是决定要躺到契斯身边,因为她实在忍受不了胃部的不适,“我只不过是有点疲累,需要休息。你现在最好转向侧边,背向我躺着。”
“为什么?我这样很好啊?”
“我不想浪费时间同你解释。你最好躺着不要乱动,否则──”洁西卡忿忿地躺下来,不再说话。
契斯生气的慢慢转过身去,缓缓地睡着。而洁西卡在一阵痛楚后渐渐地好转。她默默的躺在马车里,不想起来。毕竟她不能否认,这是她期待已久的事。
直到比利不停的叫唤逐渐清晰刺耳时,洁西卡才慢慢地睁开双眼,发现他们已经回到了洛矶山谷。契斯仍然睡得很沉,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发现他有一点发烧的现象,还好不是很烫。她轻轻抚摸他的脸庞,契斯忽然枕向她的手上,喃喃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她几乎快压抑不住心中激动的情感,但是她知道这只是他的自然反应而已。
洁西卡立刻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往事又一幕幕的浮现出来。一股莫名的羞辱毫不留情地啃噬她,为什么这样可恨的男人还会让她禁不住的渴望他?他根本就不可能再对自己有什么留恋。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她真后悔认识了他。
当洁西卡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想这些无法挽回的往事时,马车已经停在家门口了。蕾雪高兴的迎了出来,她一瞥见车厢里躺的居然是契斯,便不发一言的走回屋中。洁西卡耸耸肩,反正她不知道他受了伤。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会改变刚刚的态度。她也最好能接受他,洁西卡想着:我才不可能一个人去照顾这个伤害她这么深的男人。
“快去找贾伯来,比利。顺便看看还有什么人在,好把契斯搬到屋子里去。”洁西卡命令着,“还有谢谢你,比利,一路照顾我们回家。”
听到洁西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