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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愣愣的点头,姑娘家多半不抛头露出,非花虽是素衣素簪,可眉目如画,眼若秋水,整个气息都是柔雅的,他见过的不过是厨房这些腰粗脸横的大娘,还有外面因为生计而奔波的小黄脸姑娘,何曾见着如此貌美,比街头那个卖豆腐的小丫都漂亮几分。
剩了两碗饭,小二还热心的提醒一句,“堂那边好像出了点事,姑娘要是不嫌弃厨房的油烟,就委屈在这用饭吧。”
摇头,她笑着道,“不了,我房里还有人要吃。”
红眸
非花左绕右绕,绕回了厅堂,厅堂的两人还在打着,一干青衣护卫也没上前以多欺少,非花见两人完全是拼命了,有些明白,他们不是不想欺少,是他们根本就插不上手,连躲着都困难。
眉头蹙起,非花轻飘飘的迅速一移,躲过飞向她额头的木块,却发现周身满是木屑,暗运内力,衣袖急挥,她不想她好不容易端来的食物毁了两人之手,不作停留,她飞身上楼,走得房门前,开门关门上插,一气呵成,背靠在门上,才深吸一口气,好惊险。
摸摸额头上沁出的细汗,非花把端来的饭菜放到桌上,冰宇已经起身,挺直的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事物,背很宽,给敞亮的室内,投下一大道黑影,周气冷气弥漫,背影有些苍凉,委会萧索的背影。
非花低了眼睑,还是打破了寂静,“冰宇,吃饭了。快点过来,我快要饿晕了,你再不来,我可要全部吃光了。”
非花说得有些俏皮,事实上她真得想提前吃的,因为她真得饿了。
冰宇回转身,吹轻吹拂他稍束过的黑发,他红眸黑发,有些鬼魅,一般人见了怕是要尖叫,观非花却是面不改色,别说惊叫,连一丝格外的情绪都没有,走向桌旁,他还是问出了口,“你不觉得我的眸子有些奇怪么?”
非花望着他火红的眸子,的确很少见,可点缀在他冰冷的脸庞上,却是多了些柔和与温暖,红色可以说是上天对他的恩赐,让他那么出色,她轻声答着,“很好看,像是火焰,是温暖人的颜色。”
冰宇怔了怔,冰冷的气息微微融化,坐了下来,冷哼一声,“可是别人说,生有红眸的男人,是魔鬼,会给人带来不幸。”
非花心有些酸,世间有些事,总归是无中生有,看他冷冰冰,怕是被世俗所扰,因为不能得到世人的认同,而心生孤寂,“那些无谓的言语,你听了便罢,左耳进右耳出,当真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这又何苦?”
亲者痛仇者快,他想起了娘亲抱着他痛哭的样子,她的眸中是没有别人的嫌恶的,她很善良。很爱护他,可是,那些人,伤害他便罢,为什么要伤害他无辜的母亲。
拳头握紧,他绝不会放过,伤害他母亲的人。
手绢
二人各有所思,吃饭间只有简单的声音,那些宁静让两人的心都有些低落,却是没有在面色表现出来。
非花能感觉到冰宇突然暴出的寒意,不觉有些心惊,那感觉毫不陌生,那是浓浓的恨意,让她想起那血红的夜,还有她的恨。
本是美食,愣是没有尝出酸甜苦辣来,她唇边漫过苦笑,心中怅然若失,她的恨她的仇,她一个女子,怎么和那偌大的皇室对抗,只怕是粉身碎骨,只是多了条冤魂,怕是她结怨太深,死去后,绝对会下地狱,连九泉之下的爹娘都不能相见团聚。
她手上已经沾上了那罪恶的血腥,她又有何面目见那善良一生无过的和蔼双亲,只愿她下地狱永不相见。
想着,心便如撕裂的,生生的疼,骨髓都似有刀子刮着,让她有些不能忍受,她终究成了复仇的傀儡,今生怕是没有回头路。
眼前出现一条洁白的手绢,她抬头看向递手绢的主人,恍惚间是冰宇,没想到他会有手绢。
他的眸子变成了暗红,不是那红宝石般的火红,心思有些难测,“别哭了,再哭也只是亲者痛仇者快而已。”
他很寡言,所以他无法反他心中宣泄的怒火宣之于口,只能用她说过的话安慰她,他不想看到她哭,心会堵得慌。
低眸看向桌上的几滴泪,她才惊觉,她竟是吃着吃着就哭了,接过他的手绢,她胡乱的擦了有些湿的眼睛,捂住了鼻子,好一会儿才放开,把手绢放在桌上,她望向冰宇,已是平静,“我吃饱了,你慢用。”
再一看,他的面前已是空碗,耳根有些红,她怕是发呆了好久。她最近总有神游的习惯,真是可怕的习惯,要是身边的人有歹意,只怕她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有些不想面对看着她的冰宇,她收拾好桌上的空盘空碗,放进托盘里,端手像是逃离般的向着门口走去,“我去送回碗筷。”
冰宇无言,只是眸子追随着她柔弱的背影,见她的倩影消息于门前,眸子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非花开门之后,就看到了同时开门要出去的单离,两人对视互望,却是永恒般僵立了。
单离皱眉于她眼框的红,她哪来那么多的悲伤,因为她周身的悲伤,衬得她更是纤弱,怕是风也能把她残忍,她不是有绝世武功护体,怎么一副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别
风残弱柳,水逝年华,这日光也就淡了,衬得她脸色些许的白,或是她的衣裙也更素了,整个都像是要飞灰烟灭般。
她正值豆蔻年华,人也生得非常美貌,却哪来给他萧瑟感,摇头,一定是最近太闲,别人的事与他何干。
非花望一眼,摇头烦闷的单离,就想逃离而去,她遇到的尽是些高人,不认为能猜透他的心思,此刻,也没有闲情猜。
一声娇笑打破了寂静,大白天穿着比寝衣还薄的衣衫,十步之外就能嗅到的脂粉香,还有那满脸的狐媚,像个妖精似的,扭着水蛇腰就晃了出来。没有骨头一般的倚进单离怀里,“主子起得真早。”
非花本没走远,回头见那两人相贴的身子,神情中多了嫌恶,现在还算早,只怕是夜晚做了太多事,才会弄得黑白不分,本是低落的心,更是无所依归,闭了闭眼,也罢,不是她什么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单离目光似剑般凌厉,非花的厌恶他是看见了的,怀中娇软的身躯,微热的触觉,还有那酥手作怪,正在揉捏他的胸膛,浓烈的香粉味充斥于鼻间,他也多了些嫌恶。
用力推开她,深刻的五官说不出的紧崩着,像是变成了凶神恶煞,让人怵心,“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不想被猛得推倒在地,女子的手臂摔得沌痛起来,发出的声音却似猫儿般,让人有些失神的娇吟,她断然忘不了,她是取悦人的妓子。事事都习惯以媚侍人。蜿蜒的爬向单离,她雪白的脸上,满是媚笑,衣衫凌乱之下,已是露了大半的雪肌,她的浑圆,也在日光下晶莹剔透的诱人。
她天生有一副好身体,每每让欢客欲罢不能,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她不承欢,那么她的妹妹也会卖进青楼,她做贱便罢了,她的妹妹她会保她一世清白。
身体早就践踏过了,不在意再践踏一次,她明波流转中,把她心底处的流逝,再瞬间后,她还是媚态横成,作人人咒骂的妓子。
单离高居之下,把她的身体看了个遍,没有一丝的动情,女人他见得多,好看的女人更是如水中浮萍般,没在他心中留过痕迹。
女子只是抓着他的袍摆,无声的笑着,却是惑人,“主子,别赶水姬走。”
三杯倒
非花快步下了楼阶,像是后面有鬼捉一样,脸色也跑得泛红起来,连束好的发丝都微微乱了,额头也沁出点点细汗。
站定在厅堂正中,非花才回过神,睨一眼两个在乱木屑中喝酒言欢的两人,有些意外,刚才两个人不是打得水深火热,这会看来,更像是相识好几年的朋友了。
有谁见过书生拿着酒壶喝酒的,只见他还是那文雅的袍子,脸上还是儒雅的笑容,举手投足之间,还是非常的雅极,可是,这么雅的人,仰头大口喝着酒算个什么东西。
杜斌就不用了,他除了会算银钱,别的可能都不怎么擅长,这不,也是歪在木屑中,也不怕那刺把他绸缎的袍子扎烂,扎皱,整个都与木屑成亲家了。
两人都是鼻青眼肿的,杜斌左眼圈好大一个乌黑,克庄右脸上好多一个红泡泡,两人都挺精彩的。
非花再撇一眼,一旁伺候的清越,他怕是三人中唯一一个看起来正常的人,小脸上满是要哭的表情,她也不稀罕,估计她是杜斌的仆人也会哭。
客栈厅堂完全被拆了,杜斌还能淡定,只有一个解释,克庄出了不少钱补偿,客栈没了,可以重建,又不用他搬木倒土泥,他自然很悠哉。
没事了,她也就不观望了,转了个身,她要去厨房送回托盘碗筷,他们喝酒,她不想奉陪。
杜斌眼睛那么奸,怎么可能放过要偷溜的非花,只见他扬着自以为非常帅气的笑,前提的忽略掉他快毁容的容貌,露出的牙齿雪白发亮,挺整齐的,“非花,过来陪我们喝酒,这可是我珍藏了好多年的三杯倒呢。”
非花背脊一便,血液流得慢了些,可能是冻到了,头也不回的回答,“我不喝酒,你们慢慢喝吧,没事不要搭理我。”
三杯倒可不是一般的酒,平常人喝了,三杯就会喝醉,睡三天才能醒来,酒量好的也醉,不过醒来只需花一天时间。
眼前这两位强人把三杯倒当白开水喝,可见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她可不是千杯不倒,虽然她是会喝酒的,也没必要让两人知道。
久了她明白了,别说杜斌会算计人,克庄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还是走离的好。
非醉
杜斌就是个非常难缠的主,哪会放过非花,一晃身他就挡住了非花的去路,长身一伸,他手中的碧玉酒壶递到了非花眼前,“非花,你喝了先,很好喝的,保准你喝了飘飘欲仙,所有的烦恼全部忘光光。”
非花从那精致的玉壶花纹中,转向那明显有些醉态的亮眸中,有些发笑的看出,他站得不怎么稳,她只要下下黑手,或许还能把他打趴下了,醉眼迷蒙的他,其实也另有一番潇洒流旋,不得不说,他生了张颠倒从生的脸。
不就是喝酒,非花浅笑一回,接过他的酒,仰头也就着弯形的壶口喝了起来,微仰的头,露出她优美的颈,雪色的肤,很漂亮,有些酒水还未能用小嘴全部接住,顺了些下来,浊色的酒顺着雪色的颈,氤氲满怀。
杜斌觉得心中炽热起来,这一刻,他倒是想化做那甘原之酒,能抚过那如缎的皮肤,感受那灼人的温度,怕是很销魂。
血气上涌,酒是穿肠之物,喝过后,酒性就会辣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会有让人无法忽视的火热,这就是酒。耳根也泛起了晚霞般的红,红的虚幻,本是透明的肤色此时更是吹弹可破。
把酒了的玉壶向着杜斌亮了亮,她有些清冷的眸因为那一丝的醉,变得更加惑人,“喝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怔然接过非花手中的玉壶,他有些惊奇的发现,非花除了脸如桃红之外,竟是行走无碍,她的背影还是娇柔轻快的,耳上的白坠耳根的红,好清丽的对比。
返回克庄对面,他与克庄已是不打不相识,一见如故了,没有看地上的木屑,他盘坐了下去,桃花眼中多了丝探究,“克庄,非花好像没醉呢?”
克庄淡然而笑,还是在灌酒,不协调的协调,在他的面前一再上演,儒雅的气质没变,多了份洒脱罢了,“一个女子,敢行走在江湖上,面无骇色,区区一壶三杯倒就想让她醉倒。”
杜斌愤怒了,克庄的话好像多了解非花一样,听他说来,他的相识还在他之后呢,心中吃味,杜斌抢掉他面前的下酒糕点,捏了一块吃了起来,“她一定是装的,兴许在哪个角落晕过去了,哼哼。”
想着非花的倔强,克庄微笑,倒也不是不可能。
大娘
非花还没有杜斌说得那么弱,晕到某个角落去,不过,也差不离了,头脑开始打转,开始不清醒,真是恼人。
不禁想骂几句三字经,杜斌好死不死,他自己想买醉就算了,还把她灌晕,真是够损,而喝下他递酒的自己,就是真蠢。
记性还是好的,厨房在拐弯之后,她就绕到了,几人见是非花进来,看了她空的托盘,也没先前的惊动。
大娘是个长得很黑很壮的妇人,瞅一眼非花的苗条身材,微微感叹,“姑娘,你那么瘦,该多吃点,眼看就要入冬了,你身上那几两肉,不知该怎么熬过这冷寒的天气。
大娘之一说,众人也觉深有道理,都一一归劝着,希望把非花养成个大胖闺女,见非花说吃饱了,大娘抓了几个香喷喷的肉包子,包了就塞到非花的怀中。
她说得语重心长,“那就不饱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