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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之一说,众人也觉深有道理,都一一归劝着,希望把非花养成个大胖闺女,见非花说吃饱了,大娘抓了几个香喷喷的肉包子,包了就塞到非花的怀中。
她说得语重心长,“那就不饱了的时候再吃,这是猪肉馅的,吃了也长肉。”
非花眼睛一热,鼻间一酸,却是捧着包子呆着了,只是一面之缘,就有人关心起她的吃食来,想她在宫里,呆了近二年,只见过势利的,还没见过那么仆实的热情。
人间情还是暖的,心中也被包子的热气蒸暖了,她突然觉得她活着还是有意义的,重重点头,她很少的激动了,“谢谢大娘。”
包子捧在手里,她出了厨房,眼框有些涩,她知道她不会忘了这么仆实的感动,出了这弯,就是厅堂了。
别说杜斌醉了,他还是眼尖,鼻子也很灵,“非花,我要是包子是不是,送我一个吧,正好给我下酒。”
非花一偏手,躲过杜斌的手,有些发冷,“要吃让清越去取,不要胡乱抢别人的东西。”
杜斌见没抢到,醉意下,身手更加灵敏起来,直直向非花扑了过去,非花险险躲过,杜斌就脸朝下,摔在地上了。
清越脸色一变,不想杜斌失手的那么严重,他是没喝酒的,连忙跑来扶起杜斌,“少爷,您还好吧?”
杜斌摸了摸鼻子,鼻间红红的,没好气的甩开清越,嘟囔,“鼻子都要压扁了,我像很好的样子么。”
清越被吼得眼圈红了红,低头不语了,肩膀一颤一颤的,“那少爷,我帮你请个大夫吧。”
非花见清越的小题大做,直想翻白眼,杜斌有那么脆弱?
再次撞见
非花觉得再看下去,也看不出什么好戏来,两主仆有时候挺聪明的,有时候却特别的脑残,可以说是无事生非的那种。
明眸撇向克庄那边,他已是醉得撑着脑袋了,可见酒量也到极限了,搞不懂一个文弱书生般的人,为什么千杯不醉。
江湖事最是说不清,她也不想太深入去了解,捧着包子的她,决定上楼去休息下,昨晚太乱,她现在脑子还是一团浆糊。晕呼呼的更像醉了酒。
这一想,她脚下一软,有点头重脚轻了。连忙扶住栏杆,她有些不稳的走上楼,不和再呆在乱得可以的厅堂。
摇了摇头,耳坠也随着轻打着她的脸,有些凉意的玉坠子让她清醒了些,才安全打开门,走进上房。
等她靠在门上有些发软的时候,却听到那娇嗲的声音,有些印象,因为不久前刚听过,她迷离的眼,望向不远处正缠在一起的两人。
觉得不堪入目,男女都衣衫不整,她在青楼时也看过那些样子,觉得那些伶人有些可怜,却更多见到的是自苦堕落。
女子的身世常做不了主,富贵女子等待的是权益交换,贫贱人等待的是三妻四妾,头破血流,哪一样都不是女子的归宿。
女子雪白的身体显于陌生人面前时,画面特别的刺眼,非花皱了眉,她迷糊间好像走错了房间,看到了让她心情直坠的情景。
不想再看那一男一女,声音很冷然,“对不起,打扰了。”
打开门,她就转身离去,醉意还是袭着她乱七八遭的神经。
房内的两人,单离的脸色已是全黑,重重把身上缠着他的妓子抚开,“还不快滚。”
他只是坐着喝茶,就见她从来没放弃过勾引他的视线,本是无可不可,被非花撞见,他心中愠怒起来,出手再不留情。
重重跌在地上,水姬也明白,她是真惹恼了单离,不禁害怕起来,爬了起来,就向着门口跌跑而去,顾不得身上被摔的痛。
非花没想房间里会冲出人来,本是站在梯口的她,抚着额头正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水姬见是先前的女子,单离的怒两次都像是因为她,眸中闪过怒意,她用尽全身力气向着非花柔弱的身体狠狠的撞去。
楼下的两人看得眼睛都快瞪出窗,眼看着非花就要被撞下台阶。
呵斥
水姬眼底的狠厉,尽收非花眼下,心中一寒,本就晕眩的脑袋,虚软的身体,完全没有翻转能力。
而水姬那用尽力气的推,没有一点留情的意思,非花两次坏她好事,她绝对不能让这个让她起霉运的人活着。
杜斌主仆两人教吓得不轻,非花要是从二楼摔下来,没有轻功落在的话,少说也要躺个把月,看不出那么妩媚无骨的人,下手那么狠辣,能把武功极高的非花推倒,看非花那往下坠的身体,可能是对水姬没有防备。
克庄本是醉得不轻,听得杜斌浓重的吸气声,察觉出不寻常,猛抬头,就见非花倒着身体,摔了下来,想撑起身体,却是软了下去,酒真误事,“非花。”
赶走水姬,本想跃窗前往另一个地方时,听得克庄的叫声,还有他叫名字时隐含的颤意,让他心咯噔一下。
听声辩位,唯一气内绪乱的人,就在一楼与二楼之间,他穿门而出,运着他最飘逸的轻功,截下了空中的非花,砰得落地。
非花本是闭上了眼,要是她运气不好的话,脑袋朝下的话,可能会摔成白痴,轻点也摔个头破血流,身体跌在那满是木屑尖刺的地上,跟处在十大酷刑里有什么区别。
预感的痛没有到来,她感觉有一双铁臂,把她怀抱住,转了个圈,接着是闷哼一声,她就撞得抛了抛,落的地方,是温暖而有弹性的地方,她睁开眼,望进他深潭般幽静的眼里,有些恍惚。
手撑着他的胸膛,她慌忙站了起来,他的表情挺不好,额头有些细汗,除了刚落在时的闷哼,就没再呼过痛。
嘴角有丝血线流出,蜿蜒到下巴,隐在他的颈下,他受的伤,并不轻。因为着地时,他只来得及转身,只来得及把她护在怀里。
非花觉得冷,他嘴角的血,让她觉得刺眼,站起的身体,又蹲了下去,她去抹那血迹。
他却看在了另一个方向,是那个吓得血色尽失的水姬,他还真不知道,他身边有那么恐怖的女人。
手抓向地面,他运起内力,就要把那木头向着水姬抛去,如果抛向水姬的话,她难逃一死。
非花抓住了他的手,紧紧的不松手,向着呆了的水姬怒吼,“还不快走!”
两手紧握间,水姬跌跌撞撞的爬出了客栈,这一幕,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血偿
直到水姬跑出客栈,非花才松了手,因为太用力,那尖锐的木块,没能夺掉水姬的性命,却是刺破了她的手心。
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单离的手,白与红都张显着怵目,单离连忙撤了手,冷然道,“她刚刚是要置你于死地,你放过她,不过是放过一条毒蛇而已,再遇到,她还会反咬你一口,别指望她感激你。”
非花淡然的望着手上的血迹,没有回答单离的问题,只是轻言,“我们两清了。”
单离一怔,见非花站起身来,不再看他一眼,就漫步上了楼,她手中的血还一滴一滴的落在她走过的地方,蜿蜒成一条血路。
她说的两清,是只他嘴角的血么,他只流了一些,而她却邪魅化为忿怒,“我并没有要你拿血来偿。”
他救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凭本能冲出来,凭本能做了她的肉垫,她凭什么歪曲他的难得的好心。
偏头望向还在躺着的单离,玉色的脸上满是冷然,“可我只有血能偿你。”其他的一无所有。
那话很轻,如羽毛般扇过众人的耳朵,本该风过无痕,却是在理解其他的凄清时,幡悟伤感。一个柔弱的女子,只能用血偿谢意,是怎样的悲伤。
克庄追过那孤单的背影,儒雅的脸上满是担忧,“非花,我帮你包扎一下,血怎么流那么多,一定是刺到哪里了。”
单离卷起拳头重捶一下地面,视线之内,非花已经进房了,胸臆间的沉闷,几乎让他发狂。
留下的杜斌看着非花消失的方向,皱起了他挺秀的眉,撇一眼一脸哭相的清越,他一掌拍向他的后脑勺,“愣着做什么,没见到客人受伤了,还不快去扶一下,再让人请个大夫来。你什么时候才能长脑子。”
清越捂着被打疼的后脑勺,很委屈,主子明明是找他出气,明明主子慢了半拍没救着非花,现在就开始折磨他这个可怜的下人。
嘟囔着,他上前去扶了单离,见他真得伤得不轻,他又暗中庆幸主子没出手,要是主子出了事,他会被老爷打的。“客观,您还能走么,我扶你上楼吧。”
杜斌阴影密布的盯着清越扶着单离上楼。
血香
米米关上门,阻隔了众人的视线,连随后跟上来的克庄也拒之门外,这点伤,她还不放在眼里,这点血也夺不去她的注意。
房中并没有冰宇的身影,他可能离开了,也没有和她支会一声,可能很急,她皱眉与他的重伤在身,却也无迹可寻。江湖那么大,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来自何方,离开的话,也寻不回来。
坐在凳子上,心跳也恢复了,回想水姬大眼里满满的恨意,让她打了个寒战,不明白,她什么时候得罪过她。
还有那紧锢的铁臂,他强烈到无法忽视的男性气息,搅得她心绪翻腾,临行时,他起身又趴下的动作,让她蹙眉,他受伤很重么?
从包袱中翻出跌打损伤药,又放回去,他是三皇子,她这些药算什么,自然有最好的推拿手,让他复原,她的担心太多余。
天明天暗间,非花忘了点灯,任黑暗将其掩没,夜色中只有她明亮的眸子,幽然的望着窗外迷离的月色。
秋意清冷,她衣裙单薄,微有些寒,瞬间,她的慵懒不再。手握紧,凌厉的眼神望向了某处。
杀气浓浓的蔓延,夜色更加灰暗,迷雾般的颜色,让人心中不安,耳朵微动,风声的方向直奔而入的方向,就在单离的房间。
霍然站起,她破门而出,跃入单离房间,立在他床前,透过层层的沙幔,她看到他的眼睛,幽深的氤氲着杀气,和来客一样甚至更盛的杀气。
他未能起来,可能他真得伤得很重,非花在暗中与他的眸中相对,手紧紧的握着,把已愈合的伤口都抓开了。
单离静静回望,最后落在她滴着血的手上,杀气更寒,不知是争对非花还是杀手。他冷冷的只吐出一个字,“滚!”
神色间多有挣扎,她紧握的手突然松开,裙袖舞过迷离的弧线,一扬一挥间馥郁的花香瞬间盈满室内,还带着血的甜香。
是兰香,他最憎恶的花香,此刻闻来,他感觉到的是,浓浓的悲伤,因为花香间夹杂着血的味道,那是她的血。
她还是要救他,救一个救过她的人。两人的对视并没有多久,却是永恒的留在记忆中,花香越来越浓,连单离都觉得晕眩,这是毒,可以让人进入沉睡的毒。
高手之间,哪怕一个失神就是致命,这场刹戮没有悬念的完盛,单离看到一个轻易间结束人生命的非花,她的表现很木然,可以知道,她不喜欢杀戮。
湖浴
挥手间取了最后一个的性命,她就化作一道青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安静的室内,他看着暗处的人把所有不该存在的东西无声息的处理掉。
以她的功力,她不可能没有察觉他有暗卫保护,可她还是来了,他看到她眸中的不甘,她的挣扎,还是下了手。
室中还是挥不去的花香,他头一次没有窒息,没让人挥掉那香味,他深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唇浅浅的勾起。
注定要绑在一起,挣扎是没用的,他们,必定是要相携风云的,他也不会放她自由。
飞略到了野处,她站定在湖泊前,夜晚的湖泊,里面有一弯很清亮的月,在水色流淌间,微微的摇晃着,借着月光,她知道水很清澈。
她轻解衣,在寒风中微颤了下,还是跳进水中,洗净身上的血腥味,她讨厌身上有血的味道,却一次次卷入血的战争中。
水温微寒,滋润着她玉色的肌肤,她把全身都浸在水中,让发也沾湿,不想从水中出来,直到再也坚持不住,她才露出头来,游到湖边,她把衣服,也放在水中洗着,衣服洗得失了色,她的手也洗得发了白。
月夜,她以为只有她一个人,却在怔然间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姐姐,是你么?”
非花眼底微寒,拍起水花就向来人攻去。竟然有人在野外出现,打扰她的静思,她不介意出手把他送入地狱。
李益连忙闪开些,身上的衣服还是湿了大半,他尖叫着,“姐姐,是我啦,你不要打我。”
在李益闪躲间,非花已经穿上了洗净的衣服,定睛一看,是那个长得像娃娃的男孩,他怎么会在这里。
杀气收缩,是他的话,并不会生出杀意。
李益还不知道在鬼门关逛了一圈,跑向非花,可爱的脸上浮着酒窝,眨眨的看着非花,“真的是姐姐,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