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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孽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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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益还不知道在鬼门关逛了一圈,跑向非花,可爱的脸上浮着酒窝,眨眨的看着非花,“真的是姐姐,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李益绕得她眼晕,她拎住他晃个不停的身子,无力道,“是我,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没回教?”
  李益被打击到了,歪一身,坐到了草地上,抓着草出气,“姐姐,我没找到娘子,我娘把我赶出来了。”
  非花暗叹口气,他这样孩子气,上哪去找娘子。



烘烤
  也歪身坐在草地上,任风把身上的衣裙吹干,她抱着膝盖看天上朗朗群星,好久没有看过天空,天空还是那么纯净。
  李益挨过来,碰碰非花,清脆的声音,很像童音,“姐姐,你的裙子在滴水,我去找柴帮你生火,让它快点干。”
  非花点头,让李益离去,她无所谓衣服干不干,身体寒不寒,只是想安静一会儿,夜晚有各种动物的叫声,听久了会让人觉得很有规律,很像规则的旋律。
  眼睛所见,一只小白兔,竟然向着她跑来,一跳间竟跳进了她的怀里,缩成一团,就不动了。她的衣裙把它白毛都打湿了大半。
  她怔怔的看着似乎走错路的小兔子,她看起来很无害么,为什么它能主动窝进她的怀里。手本是弯成了爪状,要把它拎开,却在碰到它柔软的毛发时,平伸了,手轻柔的抚着它柔顺的毛发,她觉得很暖。
  小兔像是很享受,眯起了圆圆的眼,更是窝进了非花的怀里,不介意非花身体中的寒,反倒把非花的裙子暖干了大半。
  李益拣了好多的干柴,一蹦一跳的跑了回来,放下柴火,从身上拿出生火火,让柴火燃了起来,火温暖了非花的眼睛。
  李益眼尖的瞄到非花怀中的兔子,连忙抢了过来,“姐姐,你从哪里抓来的兔子,正好我饿了,我们把它烤了吧。”
  小兔是通性的,猛得挣扎起来,大眼里满是控诉:坏人,竟然要火烤我,我那么可爱,你也忍心,一点都不可爱。
  非花看懂了,呵呵笑出了声,把白兔抓了回来,“算了,你要是饿了就摘些野果吧。”
  李益瞪了非花怀中的小兔一眼,他嫉妒它呆的位置。
  小兔得意的扬了扬它长长的耳朵,一头窝进非花的怀里,觉得从来没有那么舒适过。
  一人一兔较起劲来,非花任那暖暖的火,把她的衣服的烘干,把她的脸色烘绯,把的心烘暖,把夜色烘成绚丽的橘色。



夜火
  晚风习习,月色朦胧,群依闪烁,偶尔的兽鸣,摇曳的火光,都显得宁静起来。
  这夜,不旖旎,不震憾,却是温馨的让人想叹气。
  非花平躺起来,她不想回客栈,正如单离所言,她不是那里房主,不是她的地方,留着也没意思。
  李益也学着非花躺着,手枕在脑后,身下是清香的软草,很舒服,对着天空眨眼,他可爱的酒窝又浮现了,“姐姐,我们今天要睡在这里吗?”
  微侧脸,李益有些温柔的面部线条,让她微微失神,他的眸子在发中闪着星星般纯洁的光芒,很柔亮,“我睡在这里,你回教中去。”
  教中有他的娘亲,他该回去担负起责任,虽然他看起来像个宠坏的孩子,看起来还小。
  李益顿时撅起了嘴,委屈的表情,像个受伤的孩子,在草地上翻滚起来,让草叶沾满他绚丽的衣袍,他在耍赖,“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还没找到娘子。”
  非花很想无视这个耍宝的人,他真的到了娶娘子的年纪了?翻了个身,她背对着他,“随便你。”
  身后的衣服,却是被拉住,耳后有热气袭来,李益贴着非花的耳朵,清脆的说着他的计划,“姐姐,你充当我的娘子吧,我娘亲看了肯定会同意把教主之位让给我的。”
  微转身,差点就要吻上他涟滟的唇,让她瞳孔微缩,他还在转呀转的,让她头晕,干脆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整个身体都控制着他,她危险的眯起眼,“知道娘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李益眨着大大的眼睛,因为非花的霸道,他动都动不了,无辜的摇头,“不知道,娘说是用来疼的,还可以生娃娃。”
  非花一怔,他的娘亲也没把他全部误导,身下的身体很暖,她微微失神,从他身上下来,站了起来,顺着风,她的发丝飞扬着,有些放纵,“我会助你登上教主之位。”
  李益直接扭曲了非花的意思,也弹跳而起,从非花身后抱住她的细腰,兴奋道,“姐姐要做我的新娘子了。”
  回应他的是,被震到二十米远,身体几乎分家,夜色中,非花扬着的拳头还没放下,语声森冷,“不要动手动脚。”



湖水寒
  没有男女观念的李益,被非花无情的揣飞,一头载进月色朦胧,水雾燎绕的湖水中,洗了一个冷冰冰的澡。
  他哀怨的从冰湖里爬了起来,抱着手臂直打哆嗦,小脸扁成了小苦瓜,煞是可怜,“姐姐,你怎么能把我踢湖里去呢,夜晚的湖水那么冷,哈啾。”
  还没说完,他就打了个喷嚏,鼻子开始痒了起来,他想是感冒了,连忙跑到火推前,缩着身子烤火,焰火的光芒印着他的脸,有些苍白。
  非花坐在草地上,在火推里多添了几根干柴,让火烧的更旺些,她只是反射性的反击,倒没算准,他那么巧就跌进冷湖中,她混迹江湖,到也没什么大不了,李益却是娇生惯养的,这一举,他怕是冻得不轻。
  见他嘴唇发白,还不住的揉鼻子,可能开始难受了,也是发病前的症状,她微微歉疚,总归是她的错。
  李益又多打了几个喷嚏,头晕晕的,身体也渐渐冷了起来,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因为他的盘缠用光了,现在,还要受寒,他觉得快要死掉了。
  银子在他心中转了几圈,他有些沮丧,荷包扁扁的,肚子也扁扁的,他都要瘦成人干了。
  李益想的夸张了点,实际上,他的双颊还是鼓鼓,人也不缺肉,创天生的婴儿肥,与婴儿不同的是,他只是肉匀称了些。抽高了身体而已。
  非花看不下去了,她可不想照顾一个病得神智不清的人,那样会很麻烦,所以,她只得站起来,坐于他的身后,盘腿而起,手贴上他的背心,源源不断的热力输向他冰冷的身体,内力也可以御寒的。
  暖流直达每一个脉络,暖洋洋的感觉让李益脑子清醒了些,额头也沁出了细汗,热气翻腾间,他的脸色慢慢的恢复红润,身体也渐渐有力起来。
  知道很耗内力,李益也不敢多奢求点,连忙沉声提醒还在大方的输热源的非花,“姐姐,我好了,不用再灌进来了,你这样久了会受不了的。”
  非花收回了内力,身体晃了晃,手撑住草地,稳了稳,还是觉得虚脱,内力的耗损,让她也觉得周围的空气冷了许多。
  脑海中转的却是另一个,她发现的秘密,暗调了下呼吸,她语声还似正常,“平时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长时间练习,会不会心力不济?”



李益异样
  李益疑惑的看着非花,毫没有察觉,他身体哪点有异样,他撑着腮想了半晌,摇头,“没有呀,我身体很好的,从小都没生过几次病,我娘说,我生命力比湖里的鱼儿还要强悍呢。”
  这是什么比喻,非花嘴角抽了抽,无法理解鱼儿的生命力哪点强悍,好像鱼离了水就会死亡,是个很脆弱的小动物。
  脸色微变,他的经脉有一条是干枯的,毫无生命迹象,却又真实的存在着,明明都干瘪成皱褶了,还没影响到他的生活,真是怪事。
  经脉堵塞都有可能武功尽废,他有经脉干枯了,还能修得浑厚内力,他是怎么做到的,不确定的再问,“真的没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
  今天有可能一条经脉干枯,明天就有可能两条,经久之后,可能他的重要经脉全部硬化,那时他将无力回天。
  她想知道,他的异常是天生的,还是后天造成的,如果只是天生缺一条散脉,倒也没多大影响,要是他后天因为某些原因,而导致经脉干枯的话,人有可能就会不知不觉间,失去武功,甚至失去生命。
  身体一阵发寒,要是世上真有那么歹毒的慢性暗招,不知有多少人受到迫害,李益他得罪过谁?
  李益见非花一脸凝重的重问,也正视起她的问题来,他努力的挑着身体的小毛病,希望能揪出大毛病,最后,还是徒然,他不觉得我有大毛病。
  聋拉着耳朵,他心虚的回答非花,“我平时都不会长时间练武的,我常偷懒,”见非花脸色有些难看,他鼻子又痒了,缩了缩脖子,“我虽然偷懒,可我把所有的都学会了,我的武功很好的。”
  他的武功是挺好,她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打败,因为他一点经验都没有,纠出问题所在,非花心中微微了然,寒着脸命令心虚的李益。“先练两个时辰给我看看。”
  两个时辰?李益肩膀一跨,那么长时间,他会累坏的,见非花冷着脸,直盯着他,毫不妥协,他知道逃不了了,不知为什么,他有些害怕非花,不自觉的就会听她的话,比娘亲的命令还管用。
  左右他也身体有些冷,就练练热热身体好了,李益自我安慰一番,站在不远处,认命的练了起来。
  月色朦胧,裹着他轻灵的身体,坐在原地的非花眼神有些复杂。



确定异常
  掌风霍霍,偶尔有风雷之声,掌影变幻,落过之处,草木飞烟,人影翻转,他在非花面前,没有半点藏锐在心思。
  非花并没有仔细看他的招式,与精妙之处,他练了那么多遍,她要是当真学来,十成都能摸透了,可她没有兴趣,去学别门武功。
  可以看出他的师父怕是他的父母,武以轻灵为长,变幻为要,练到极致的话,只余一长残影,方位很难让敌人看透,快、灵、轻,就是他的武功精髓。
  非花只看了两遍就不再看,他练的武功,并没有什么问题,不会导致经脉干枯。相反的还可以锻炼人的灵敏性,思维的活跃性。这门武功只有益而无害。
  她倒是对他的教有些好奇了,一般称教的门派,多是邪门派,最多也就亦正亦邪,他生在教中,真的明白,他教的本质么?
  心神一滞,她迷离的眼神绽放灼目光芒,她无缘无故的对他的教有兴趣,还真是无聊之极,兴许这些逍遥日子过得太过顺畅了。
  两天时辰,对非花来说,不过弹指间,她有长达三四天不间断练习的记录,要不是师父阻止,她会练到身体晕过去的那一刻。
  两个时辰对李益来说,却是莫大的煎熬,他由先前的灵活若鱼,到现在龟速气虚,脚步虚浮,动作迟钝,一看就知道他已力竭。
  非花听得他浓重的粗喘声,从瑕想中回过神,漫不经心的扫了眼,那几乎要躺倒在地上的李益。
  视线透过天微亮的光线,看到他露出的手背时,脸色骤变,霍然站起,又腿软的歪倒在地,心跳都仿佛停止。
  脑子还是他手背上,那一线隐青,她真想提起他的衣领大骂,要不是他平时偷懒,不长时间练习,以他娘亲的功力,怎么会看不出来。
  愤怒在心怀中滋长,她眼睛都红了几许,见他体力已快透支,她向着他吼,“快停下,不用练了。”
  再练下去,他就会多一条干枯的经脉,他就会多一分生命危险。
  李益松了口气,直接躺在草地上装死,脸上满是疲惫与委屈,“姐姐为什么突然吼我,我有认真练的,我没有偷懒。”
  他略带撒娇的声音,让她的心平白痛了几分,他还是个孩子,谁那么残忍。深呼一口气,她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我们立刻回教。”



踩背
  趴在地上不想动,李益摧残着无辜的小草,嘴中也叼了根,大眼咕辘辘的转,一头载进草里,开始耍赖,“不要,我走不动了,我玩两天再回去,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我才不要那么快就走。”
  还真的没长大,非花无力的向着初生的阳光叹了口气,面对一个比女孩还会撒娇的男人,谁都会有无奈的时候。
  他的症状很严重,随时都有可能恶化,以她的医术,根本就不知道从何救起,经脉太脆弱,又藏于无数条经脉间,要修复,难如登天,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有什么危险?
  对他的一无所知,还有她少的热心,都让她心中窝火,抬起脚,她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背上,踩几脚,再狠狠的转了几圈,她倒是不在乎让他受点皮外伤,知道点痛,“快起来带路,不要给我装死,再不赶路,我就不跟你回教了,你自个去什么地方,捞个娘子吧,倒时候找不到,别再来求我。”
  背好痛,李益觉得他的骨头,快要踩变形了,趾牙咧嘴,他整个脸都扭曲了,眼泪都挤了出来,“姐,好痛,你不要再踩了,我的腰要断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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