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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中只有她一人,不是她等疯了自言自语,而是有一计,太过讽刺:调虎离山计,或是各个击破,都是绝招,兵不厌诈,谁上当了,或是谁妥协了,就是她现在处境:孤立无缘。
或许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浴血奋战,非花明眸中多有可笑,与他的奋战,她宁愿孤立,欠的情太多,负担就会把人压垮,而她不想欠了。
风起微动间,又是从角落行出,脚上落地无声,好像踩在绵云上,来人不变的金色面具,在月色中更是清寒,让他在金色面具下,凌厉的眸子,肃杀可怖,让人望而生畏。
他是个令人胆寒的人,能对付武林所有门派的海盗之主,不可小觑已是本能,非花也从来没有看轻过他,只是他的手段,让她厌烦。
“你把我的人藏到哪里去了?”别的非花也不想多说,如果他给不出她要的答案,她不介意和他好好打一场。
面具人缓慢而沉稳的步伐,很矫健很流利的脚步,向是踏风而来,发梢还在飞扬,除了冷寒,他的气息,其实非常的魅惑,这暗夜,他无疑是,存在感极强的男人。
低笑声响起,他站于非花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话中也没有多少起伏,只是笑意的声音,怎么听都会令人毛骨怵然,带着面具的笑,总会让人联想绵里藏针这四个字,太过森寒,“你想知道?”
非花微抬头,望向有些得意的男人,嘴角抽了抽,最终没有一巴掌挥过去,小雨在他手下,能忍则忍,“当然。”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都不说有什么好处?”有些无赖,是特别的无赖,挟持人还要好处的人,脸皮要厚,人也要够流氓。
非花明眸直望着他,如果忍不能解决问题,她似乎该做些什么,只是他的武功,好像挺高,她没有把握一下子擒住他,而她的机会,只有一次。
唇边漫开娇艳的笑,像是罂粟般的美丽而危险,渗着曼陀罗的迷惑,非花的容颜从来是美丽的,而她要展现的美,就是致命的诱惑,眼前的人,无疑是失了神,非花眼眸深处,有些寒冰结起,“你想要什么好处?”
不认为她的美人计,能生生困住他,她也不屑用,非花笑过之后,就敛去了那倾城之笑,只是淡淡的,问着他的答案。
而她不知道,她的笑是真的迷惑上,一个叱咤海上风云的领头人,而他在失神间,已经把生命交换给她,那一刻,他宁愿牺牲生命,换取那昙花不再的绚丽笑容。
有些失落,人生在世,美好的东西太少了,世间俗物,往往让人厌倦,他想留住的笑容,也只在一瞬,有一种冲动,他想在她笑容中,沉沦不醒。
海中的男人,情意是猛烈而浪漫的,就像那层叠而起的巨浪,只需一瞬,就可风云变色,翻天覆地,而他,正被巨浪冲击了。
他现在终于知道,他想要什么,一直让他轻蔑的情长,让他的心,正在澎湃的跳动着,为了那一刻的美丽而活。
“只要你嫁给我,你的人我还给你,我还可以送你更多的婢女,更多的珍宝,整个南海,我都可以恭手让给你。”
脱口而出的誓言,终于有了温度,他是认真的,他想要拥有她,让她常伴在他身旁,让他的心,继续的活力的跳动着。
非花终是见识过短,或是说,她遇到了个疯子,这种强娶的话,眼前之人说出,真是太过不真实。
恍然间,她又想起了,这些日子,不同的求亲宣言,什么时候,她成了男人眼中,需要娶的女子了。
非花觉得荒唐,耐心用尽,“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小雨在哪里,我希望你把她送回来。”
面具男人,突然手袭上面具,面具就在他的摘落间,他的脸也在非花的眼前,突然的展现了,没有想像的难看,不,是意外的俊美,他的唇微薄,眼睛也弯着,只是看着非花笑,非常的眷恋,“我叫落鲤,落花的落,鲤鱼的鲤,娘亲说,我是大海的儿子,是条小鲤鱼。”
他清朗的声音,带着少有的孩子气,因为他提起了娘亲。
非花眼睛湿润了,久远的话,温柔的响起:我的女儿,名为非花,百花齐放的花,因为她出生的时候,园子里的花都开了,满室飘香,我的女儿一定是百花仙子下凡。
好久没能重现的话,再次被人所提醒,而这个人,就是他,一个海上的儿子,落鲤。
他有湛蓝的眼睛,单纯的气息,海上的热情,常常会让人迷失的个性,非花突然间,觉得周边都黑暗了。
你要救谁
她骤然间昏倒,毫无预兆,这让落鲤也吓了一跳,只见她秀眉紧蹙,宇间聚着似喜还愁的情绪,仿佛陷入痛苦与快乐的梦境。
特别是从眼角滑落到颊边的泪滴,晶莹的让人破碎,她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让她如此的执着固念。
“非花,非花,你醒醒”落鲤头一次后悔,没有听娘亲的话,好好习医术,以至于现在的一无所知,连非花怎么了都不知道。
怎么摇都不醒,他急了,就要倾身抱起她回他的深海,深海中有一名怪医,他一定可以让非花醒来。
倾起的身体,却被一阵劲风所扰,带着刀刃的尖锐,让他不得不猛退,衣衫飘扬青丝飞舞间,他厉眼扫向不识趣的人。
来人正是察觉出不对劲的单离,急急赶来时,就看到一个陌生人,正要抱起非花,胸口怒火狂烧,瞥眼看到桌上的金色面具,他怒火更炽,“大胆狂徒,竟敢多次独闯驸马府,当真以为驸马府无人么?”
落鲤的热情,也只在一见倾心的非花身上,对单离而言,就是嗜人的杀意了,略狭长的眼睛,微微咪起,“不关你的事,你也只不过驸马府暂时的住客而已,识趣的快滚,莫怪本座手下不留情。”
驸马府的情况,他了若执掌,单离这名特殊的客人,他也知道,至于他的身份,暂时查不出来也不奇怪,江湖中有的隐瞒身份的人,只要不来找他的事,他就当没看见。
单离不再多说,刚才的怒喝只是为了引来驸马府的暗卫,他只要在最短的时间,拿下他,把他去除,其他的都无所谓。
与落鲤拆起招来,招招不留情,都是向着要害而去,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非花就昏在桌上,他绝对要擒住他。
落鲤在他步步紧逼下,又因为是后出手,一下子就落了下风,连连退闪,耳边还听到了不寻常的衣衫飘动声音,知道驸马府的人,已大半赶来,心中也微寒。
看一眼毫无转变的非花,心中生出退意,单离也看出他眸中的退意,只是把他困住了。
很快两人的战争,就变成了五六人,七八人的混战,落鲤与驸马府的暗卫打成了一片,连落鲤也被三人围住了。
单离冷笑一声,用了十层内力,劲风摧倒所有的摆设,轰雷剧响中,他全身而退,退出战场,看着贫于应战的落鲤。
他的暗卫并没有出来,只有他的生命遭到威胁才会出现,余光中只见阁楼,就要塌毁,单离站于战外,看着一堆混战的人。
暗卫可能全部出动,这时候走离这落雨院,不用费神了吧,桌椅摇晃间,非花已清醒,只是坐在原地,没有动,呆呆的看着出现那么多的人,周围一片混乱,只有她坐的地方,丝毫不损。
似乎所有人,都在战与被战中,一坐一站的两人,终于对视,一样的清冷,非花的明眸中,多了分痛意,噬神噬骨,让她只是坐着,都摇摇欲坠。
落鲤落于下风,看到非花醒来,心中有过喜意,再不恋战,只高声一喝,“我还会再来的。”就排开了所有的人,轻松离去。
他的身法太过鬼魅,加上浓雾般的掩护,哪怕暗卫也了一步,只是一步,他就跳窗而出,快速潜去。
窗外,箭声‘咻咻咻’的破空声,不绝与耳,肃杀之气更浓,非花恍然间,只听得公主娇斥的声音,“本宫的府第什么时候,成了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了。”
没有凄厉的惨叫声,只有闷哼声,暗卫连死伤,都是那么沉闷的,因为他们早已把自己当成了机器。
其中的闷哼声,让非花的拳头握紧,霍然站起,就要往外冲,耳边只听得他说,他是海的儿子,花的女儿,一直在反复想着。
胸前被修长的手臂挡着,非花只见单离颀长的身躯,挡在她的面前,不让她过去,心中一怒,“让开。”
“情势偏向驸马府。”单离原本冷静的神色,变的有些凉,他说出的事实,让他自己都不能接受,“受伤的是来抓你的人,你这是去做什么?”
“我救谁不需要向你说明。”非花用手挡开单离,飘然向着院外而去,青丝只拂过他的脸庞,没有回头。
发香绕过他的鼻间,让她的幽香,只停留一瞬,就飘然而走,单离骤然回身,看着她绝然的背影,一看着她清丽的身影,走向另一个人,心中狠狠的揪起,她又一次,为了另一个人,甩开他,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不同。
飞落间,院外已是人去情空,地面飞落的粉梨,一层厚过一层,今天不再单调,因为那厚厚的梨花上,还有一支支,涂着绿色光泽的毒箭,箭尖极利,隔着老远,就能感觉,那刚猛的爆发力,这不是一般的木箭,这是弩箭,听说穿透力比一般的箭,强过十倍。
院中还有几摊怵目的血,人在非花出现之际,就被留下的暗卫清除,血迹也快就被清理,这些杀场的遗留,很快就快消除,一会儿,还是梨香满园。
鼻间充斥着血腥的浓烈气息,让她呼吸不顺畅起来,视线落在那箭尖上,撕下的黑布,她的瞳孔缩紧,那布料,是他独有的。
上面的漆墨血迹,告诉她,他受伤了,而且中毒了,驸马府又是心月教,本来就守卫森严,加上他已闯过一次,他受伤也在意料之中,只是她还是心中发寒。
受了伤,如何在公主面前逃脱,如何逃出天罗地网,如何回归他的大海,海的儿子不回去的话,该有多遗憾。
软靠着梨树,她望着刺眼的日光,眼睛有些红,腿一弯,就要跌下去,“您没事吧?”
手臂被扶住,非花看向问她话的人,是一身银衣的银月,他冷漠的眸中,多有复杂,本该追去的时候,看到她冲出来,他就留下了,。
非花甩开他的手,这个杀手,她更不想靠近,“你怎么会在这里?”
喜归来
非花的防备,让他的心狠狠一沉,或许刚开始,他有伤她的心,可是,现在的他,只是关心她而已,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势,让他胸闷。
“小姐还是回房吧,公主会派更多的暗卫,来保护小姐,小姐不用太过担忧。”她的安全,关系到王爷的安危,也关系到他私心的守护。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的声音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凉凉的,不着边际,不想看到他,会想起那些,因她而丧命的人。
银月微躬手,悄然退了出去,能感觉到她的疏远,她不喜欢就离开,至少不成为她负担的人。
院中只有非花一人,微抬头,任梨花掩面,任梨香馥郁,任思绪为花所吸引,不想太多,不想关于海的归处。
单离轻踏梨花而来,脚下的花,朵朵清丽,没有压偏,那是他的私心,再脆弱,他都希望它如她这般,完好无损。
“回去吧,相信小雨很快就会放回来,他还是会有所顾及的。”单薄的身体,站在梨花间,只会让人,雾里看花,朦胧间都伤怀。
非花低了头,明眸有些干涩,疲惫钻入心间,小雨回不回来,好像都不是她所牵挂的,她所牵挂的,又是谁。
踏入花间,轻步离去,花儿飘远,不近她身,头上的发簪,随风而轻扬,日光反射间,琉璃多彩,是最美的玉石,映着她乌亮的发,青隐的雪肌。
进了院落,她还是坐在完好的桌椅间,阁内一片混乱,没有小梨小雨,也没人敢进来收拾,就乱的离谱起来。
想喝水,却发现地下,有茶壶的碎片,还有浸湿了地毯的茶水,口渴了,也没能喝着,手缓然放下,等待着她们归来。
时间在非花静心等待间,悄悄流过,脚步声轻轻响起,非花抬眉望去,看到小梨与小雨,同时进来,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心也激动起来。
“小雨没事吧?”连声音都颤抖了,非花上前,仔细的检查着她的衣服,翻着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小雨没曾想非花那么激动,惊吓的心加上感动的心,一时五味杂全,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一把抱住了非花,“哇呜,小姐,小雨被坏人抓住了,还以为要被坏人杀掉呢,小雨还以为以后都看不到小姐了,呜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