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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孽妃-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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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还是非花的声音,她不想再看到另一场杀戮,如果她去的话,就可以解决一切,那有什么好犹豫的。

    单离身子一僵,非花的沉喝,响在他心里,让他沉静的心,一下子变的混乱不堪,他只是在无力的抓着非花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低吼着,“非花,我绝对不会,让你跟着他走,绝对不会。”

    单离的失控,让非花怔愣半晌,随即重重的推开他,向着落鲤靠近,她心中嘶吼着;你不懂,不懂一个可以停止杀戮人的心情。

    落鲤的人,迅速把单离与非花隔开,他们的武器对着单离的暗卫,脸色凝重起来,他们嗅到了同等级的味道,那些人比驸马府的人,存在感更强。

    非花站于落鲤身边,遥望着那挺立于亲卫前,毫不退缩的单离,他的眼睛,透过无边的杀机,执着于他的决定,他不会让她走,哪怕粉身碎骨,这就是他要告诉她的。

    热意袭上她的眼框,一片通红,她突然想落泪了,他强烈的决心,让她觉得她真的错了,她该跟着他走,哪怕走不了,一同死在这里,也是她该走的路。

    一滴泪,滴落于颊连,还有她绵绵不断的悲伤,她望着他坚定的眼,手袭向落鲤的腰间,哗的一声,他腰间的长剑,被她拔出,她把那锋利的剑锋,抵在了她的脖子上,看着震惊的单离,“单离,你走吧,如果你不走,将会看到我死在你面前。”

    落鲤心也一惊,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逼一个要救她的人离开,“非花,你别乱来,你要是死了,我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的。”

    单离后退一步,看着那散着幽光的剑,抵着那纤细的脖子,一瞬间的信念,变的那么苍凉,你若如此,我该如何。

    非花眸中深处,有过最深的痛意,她不该伤了那么骄傲的人,可她不得不伤,回头看着落鲤,“让他安全离开,否则我不会跟你走,你只会看到我的尸体。”

    落鲤连忙挥手,让围在单离身边的人散开,那把剑是他最爱的趁手兵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它的锋利,人要非花轻轻一用力,就能划破她细嫩的肌肤,那他多日来的计划将付水东流,那将是一场噩梦。

    单离身边不再有威胁他的人存在,他可以漫步着,踏出这个凶险的地方,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那么的沉闷,他什么时候,要用女子的性命,换来他的一时平安。他不需要她的成全,不需要她的退步。

    可是,他不想她死在,她自己的手下,那把剑,它的光芒,足以刺伤他的眼睛,“啊!”他突然对着天边高吼出声,带着满腔的怨怼,满腔的痛楚。

    非花的泪,开始不断的落,她知道他宁可死在这里,也不愿意是这种结果,剑几乎握不住,她的声音在雨中,破碎不堪,“你走,你走”

    单离只再望了非花一眼,那满眼的痛苦,在看到非花雨中,也能辩明的泪水下,变的更加浓重,飞身而起,他消失在雨幕中,他今晚走,以后也一定会带着非花走。

    在他消失的刹那,呛朗一声,非花手中的剑,恍然落地,落在污水间,溅起很大的水花,染湿了她的裙摆。

    她腿一软,跌在了地上,落鲤正要扶起她,被她用力推开,她俯在雨水间,怔怔的看着单离消失的方向。

    “姐姐”李益就要冲过来,被冷着脸的驸马拦住,他只能叫着一动不动的非花,“姐姐你怎么了。”

    “小姐”是小梨与小雨的声音,都是焦急的,想要营救的声音,可是她们还是被拦下了,没人敢让她们来触怒那些海盗。

    一阵劲风,直冲非花身边的落鲤而来,带着寒气,毫不犹豫,然后他没有悬念的被落鲤一掌拍退,掉落在非花的眼前。

    非花恍然间,望向那正要挣扎再起的暗影,心中麻木再增几分,他为什么要冲过来?

    落鲤的掌风又要扫过去,非花翻身而起,挡在暗影身前,誓死如归的闭上了眼,已不再抵抗。

    落鲤慌然收掌,内力差点把他体内的经脉都逆转,血液都倒流。身体都震了震,受了内伤。

    身后的暗影,眸中有太过多的震惊,挡在他身前的人,是他要救的人,可他似乎,让她再次陷入险境。他挣扎的身体再次跌下,却无力再爬起,如果他的救,会让她受伤的话,他该怎么做?

    非花睁开眼,没去看跌在雨中的人,没去望那喊叫着要冲上来的三人,她的眸中已是空寂,“我们走吧。”




岛上的衣服
    言馨的闪烁让非花摸不着头脑,不过,她的好奇心不是很重,也就没过深的问,她不想说,问了只会彼此尴尬。

    非花百无聊赖的趴在石桌上,觉得这道上的日子,特别的让人沉闷,尤其是她心中还在回想着陆上的事情,她这样跟着落鲤来到了这里,有没有人会为她冒险,想来想去,又觉得太过不真实了,谁会来这深海中,谁会来一个武林都惧怕的地方。

    她要困在这里多久,等落鲤心情好了,让她回去,还是她自己想办法逃走,在这里该如何,逃又要逃往何处,她完全没有头绪。

    非花讽笑几声,天下竟有她那么糊涂的人,连去哪里都不知道,或者说,天下竟有她那么凄惨的人,如雨中浮萍,无根无本,只是随波逐流。

    没有家,到哪里仿佛都没有区别,只是,困在岛上,真的不是她所愿,她一定要想办法逃离这个地方。

    不可能游过海,别说她不懂得湫水,就说这里是深海,也不是一个人都游到岸上的,她只能潜进出入的船只,只是,她一个会晕船的人,要是真的潜在船上,估计到了岸上,也晕在船上了,到时候谁来救她。

    非花为难了,好像她真的逃不出岛了,难道要威胁落鲤,挟持他让他的手下放她走,浑身一震,算了吧,静观其变。

    她能够感觉她的体力在慢慢的回升,已无大碍,对这个岛也适应起来,穿着这个岛上的彩色衣服,除了她皮肤比较白,身体比较纤细之外,也没什么区别,这里的人都懂的大陆语言,让非花郁闷的是,这里的方言,她竟然听不懂,每每学起时,都很拗口。

    非花不懂,同是大陆的人,为什么言馨就穿着昂贵的丝绸,而她要入乡随俗,这里的彩衣布料极其的轻软,不比丝绸差,可她是大陆人,心里还是偏向那飘逸的长裙,而不是身上绚丽的袍子,还有长长的靴子,她真的不想戴那么大的耳坠,让她有种发疯的冲动。

    穿着靴子却不是骑马,而是走在石路上,有点放羊的感觉,非花甩了甩,言馨特别细心编成的一条条辫子,看吧,她竟然成了海上的姑娘了。

    “落鲤,你觉得我这样子好看吗?”非花向着非常蓝的海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在落鲤面前,非常飘然的旋转了一圈。

    彩色的衣料,衬出她晶莹的雪肤,还有诱人的红晕,她纤长的身子,被紧而利落的袍子,构落的凹凸有致,靴子更是把她的长腿完美的呈现出来。

    看着她随着转圈,而飘扬的裙摆,因为转起而飞扬的长长辫子,还有她额头间,带着的火红珊瑚坠子,在阳光下,闪着迷离的光芒。

    谁敢说不美,谁一定不是真心,岛上的女子,都不及她半分,就是那温婉的言馨,也夺不过她半丝光彩。

    落鲤痴痴的看着,把她的美全部印收在眼里,藏进心底深处,拿一世密密的情封锁,永远的回味,“好看。”

    非花一下子小脸垮了,抓了长辫子,手指绕着玩,非常不满意他的回答,另一只手指指她额头的火红坠子和她那非常高的靴子,“不觉得这样穿很奇怪么?”

    不是很奇怪,是非常奇怪,明明轻软的裙子,才是女子该穿的衣服,怎么把她打扮成一个打算上战场的将军一样呢,她不能理解,她非常不能理解,她才不要穿着奇怪的衣服到处乱走,多费人眼球。

    “落鲤你都不知道,路过我的人,都奇怪的看着我,她们眼里,都是闪亮亮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一定是我穿的太奇怪了。”

    非花一定要让落鲤给她买岸上的衣服,她绝不要穿着这身衣服,让别人看着她,还老回头,她从来没有那么受人注目,她一直很低调的。

    看着非花近乎撒娇的语气,跟他抱怨她的衣服,落鲤的心暖暖的,她不知道,她的语气有多让人亲近,有多让人产生误会,有多让人想让误会一直下去。

    “她们是看到你太漂亮了,所以才多看了几眼,你知道的,岛上从来没有比你更耀眼的珊瑚了。”

    “我又不是珊瑚,我是人好不好,为什么我要被人当作珊瑚欣赏,我很尴尬的好不,我不管,你要派人帮我买新衣服,我要穿回大陆的衣服。”

    非花已经开始耍赖了。凭什么呀,言馨就可以穿裙子,她就不能,言馨可以绾发,她就必须编辫子,言馨可以

    别的就算了,衣服绝对要争取,“你不会告诉我,你没有银子买丝绸吧,要不然我下海去帮你抓一只青鱼,你有时间把它卖了,帮我换件衣服穿,反正你有好多青鱼,少了一只也不缺。”

    落鲤实在是,忍不住笑了,为什么他觉得她把青鱼贬低了呢,价值连城的青鱼,就只换她一件衣服,要是大陆的姑娘知道了,会不会集体跳海。

    可他其实并不反对,青鱼别说换她一件衣服,就是换她一笑,他也可以把整岛的鱼全部送给她,她值得他付出所有。

    “偏偏言馨还小气,一天换一件裙子,还不借我穿一条,我就捡她剩下的也行呀,我又没说要穿她新做的,怎么可以这样。”

    非花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开始咬着手指头,踩着沙子,绕着落鲤转,一遍遍的怨念了,为什么呀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他吩咐过,只能给非花穿岛上的裙子,只能梳岛上的辫子,言馨当然不敢把她的裙子借给她穿。

    非花却说的那么可怜,哪知道她额头上的那珊瑚附子,就比言馨几年换下来的衣裙还要昂贵几分,还有她身上的袍子,也是岛上最好的绣娘绣成的,那上面绣着岛上最吉祥的子语花,他只是想,让她真正成为岛上的人。

    “岛上的衣服,你真的不喜欢?”落鲤还是问出了他想到的话。



为师
    非花歪着头想了想,这岛上的衣服也没什么不好,除了不习惯,就没别的排斥感了,要说她真要换回她大陆的衣服,理由很简单,她真的不想被人当作怪物看待,明明都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为什么她会成为稀有动物呢,非花百思不得其解。

    “也不是不喜欢,关键在于,为什么言馨可以穿,我不能穿,我们俩都是大陆的好不?”非花想了半晌,回答了忐忑的落鲤。

    她非常质疑,她因为青鱼宴得罪他了,所以他才会拿着这么奇怪的衣服,非得让她穿,非得让她编辫子,她直直的头发,都快成麻花了,她晚上放下来的时候,都要哭了,她现在非常的不平,从来没见过卷发的大陆姑娘。

    “可我觉得你穿岛上的衣服很好看,别人看你不是也很和善么?”落鲤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尤其是她说了不反感的时候,他喜欢她穿着岛上衣服的样子。

    非花觉得他和她有语言障碍,好像她说了那么多,辛苦转了那么多个圈,都白费了,他明明说的是大陆语言,怎么可以无视大陆语言呢,难道他只会说,其实听不懂,非花再次质疑了落鲤的语言能力。

    几次被打回的非花,决定不再强求了,落鲤明明就是**的毫无道理可讲的海盗,她说了那么多,真是非常的口渴,“不说了,我回去喝水了,你一个好好看你的子语花吧。”

    非花气呼呼的跑回她的石层了,按下机关,把门给合拢了,也没让言馨来倒,自己倒了一杯,咕辘辘的就喝了一大杯,还是觉得渴,她再倒再喝,猛灌了三杯,她才缓过气来,“怎么回事,我怎么像是渴了好久了?”

    非花轻声嘀咕,她明明刚出去的时候,都喝过水了,为什么就那么一会儿,她就好像渴了一天一样,身体都枯竭了,难道是被落鲤气的?

    言馨对非花的牛饮很是瞪目,作为一个小口饮水小口吃东西的千金,她还从来没见过那么粗鲁的女人,或是说,非花平时都没有那么野蛮,这简直是颠覆了她对非花美好的印象,她原本以为非花是文雅的呢。

    “小姐,您能不能慢点喝,这样很容易呛到的。”言馨看不过去,终于开口了,这样不但有失体统,还对身体不好。

    言馨一说,非花就呛到了,第四杯水,把她噎住了,非花满脸通红,拍拍她的**,一脸的难受,“咳咳咳,言馨你这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咳咳,呛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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