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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馨一说,非花就呛到了,第四杯水,把她噎住了,非花满脸通红,拍拍她的**,一脸的难受,“咳咳咳,言馨你这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咳咳,呛死我了。”
言馨连忙替她拍着背,小脸满是委屈,她也是好心,“明明是你喝太快了了到的,还怪到我的头上来,我也只不过说的快了那么一步而已。”
非花缓过气来,还是一阵难受,抚着脖颈,有些咳痛的地方,还真是生不如死,“言馨你变坏了,现在都开始找借口了,明明是你吓的我,你突然说声的说,我可没有冤枉你,言馨你太坏了。”
言馨在她身边耳濡目染下,已经开始面无表情的损人了,说起话来,是不会有三字经,可是其中的内函也会让人吐血三升的,真是非常的毒舌呀呀呀。
言馨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眼神非常的奚落,意思非常的简单,“你已经教会我了,也发费了蛮多心血的,我要是学不会用不到,岂不是太对不起你这位大师了。”
瞧瞧这人说的是人话,非花歪着嘴,进气多出气少,真是交会了徒弟,师父哑口无言,毫无威风可言,她真的很后悔呀呀呀。
言馨扶着非花坐下,没了先前的漫不经心,眸中多了些沉重,“小姐病还没好,还是要多注意,平时还是不要出去吹风的好,以免感染风寒,让身子更差。”
“言馨,我真的好了,我没有骗你,所以你不要再端药给我了,那么珍贵的药,给我喝了,是很浪费的,可以的话,给岛上的老人喝就行了,她现在年轻气盛着呢,为什么要当成老太太补着。”
非花不懂,为什么她明明好了,还要每天喝了大堆的补品,那么补品除了苦药外还有药膳,她每天入口的东西,除了药还是药,是哪个缺德的大夫给她开的药方,要知道补药吃多了,可是会让身体机能自我免役退化的,以后可能都要依赖它,身体本身会掏空,提早的衰竭。
问言馨,言馨给出的答案,无外乎就是岛上的神医,非花非常怀疑他的医术,这样只会进补的他,真的是医治好无数个奇难异症的神医么,会不会是讹传,不,绝对是讹传没错,别人早就把他神化了,不为别的,就因为岛上只有他一名大夫,不相信也得相信,没的选择。
非花考虑是不是要在岛上开家医管,给岛上人治病,把他的饭碗端了,看他得意看他嚣张,要知道她的医术也不差,医些平常的病人,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非花恶毒的想着,本来今天想说完裙子的事,就想说医管的事的,可是落鲤死都不让步,让她气糊涂了,她现在衣服也没换成,医管的事情也没着落,她又怨念了。
言馨笑着摇头,看着非花双手捧着杯子,咬牙切齿的模样,非花有时候是非常孩子气的,比如说要开医管,她都不知道,做大夫有多辛苦,开医管她真的吃得消?
想着想着喝药的时间就到了,言馨去了另外一间小石屋,把熬好的药汤给非花端来,非花因为怕苦,不时都是一捏鼻子,就猛的喝干的,也不客烫一烫,因为那海鸥说了,只有烫的时候才有用,她不愿意一勺一勺的喝,只能选择猛灌了。
可她今天实在不想喝这特别苦的药,她现在只想休息,没有胃口,有胃口也会被那黑乎乎的药汤搞混。
“放着吧,等凉了我再喝,至少不会烫嘴是不是。”非花把药碗推到别处,继续撑着头,想些有的没的。
言馨没有办法,非花打定主意的时候是同谁能改变的,这点是她这几天得出来的结果,非常的肯定,看来只能等药凉了再喝了,反正一次两次也没有关系。
海鸥的毒
非花原先只是感觉海鸥有些小题大作,现在她却蹙起了眉,放凉的药汤,散着的味道,明显的不对,尤其是她闻到窗外的子语花时,脸色骤变。
心里凉了半截,想着她已经无知无觉的喝了半个月的慢性毒药,这是怎样的恐慌,有谁告诉她,是不是她想的太多了,其实都是巧合,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回想那张特别俊美的脸,他的眼睛非常的澄澈,好像天蓝时的无瑕,他气质也非常的明朗,笑起来的时候有些玩世不恭,只不过,从来没在他眼中,看到什么邪恶不堪的神彩,这样的人,难道是要置她于死地的大夫么?
非花前一刻开医管夺饭碗的心情烟消云散,如果他是那样的人,就是她多费神了,而她向来最懒费神。
言馨看着非花面色不对,以为她的身体真的出问题了,“非花你还是快喝了吧,你看你脸色那么白,一定是没喝药的缘故,不行,你现在必须的喝了,绝对不能再让它放冷了。”
非花恍然间,看着同样澄澈的眸子,她是他那里的人,会不会也知道他的事,也知道这些补药,其实是可以不知不觉,了结一个人的生命。
言馨不躲不闪,只是疑惑的回望非花,她那一刻,还是缩了身子一下,因为她好像感觉到了非花的怒意,而转眼间却是不见,“非花,你怎么了?”
声音都颤抖了,非花那一眼,让她有如在地狱逛了一圈的感觉,真是奇怪,她明明没有做什么。
听着言馨害怕的颤音,非花才暗笑自己多余,言馨只不过是一个不染俗事的小姐,海鸥那么心机深沉的人,怎么会派她来下药,只要她一眼,就会察觉,那他的慢性毒药,下的还有什么用。
“没事,只是有些头晕。”非花合了眼睑,再睁开时,已是一脸明静如水,端起那碗凉的毒药,她仰头一口喝干,让碗中的药汤见了底。抹了抹嘴角的药渍,非花笑着把碗递给言馨,“呐,我乖乖喝完了,言馨的酸梅呢,可不能食言哦。”
言馨笑着解下荷包,拉开口,从荷包里拿出两颗酸梅给非花,“知道你没次喝完药都要吃,早就准备好了,快点吃吧,是最新鲜的。”
非花把两颗的都丢进了嘴里,含糊着说话,“言馨,你再去厨房里端点点心来,我有点饿了,这药空着腹喝着也真是不舒服。”
“你等会儿,我马上去。”言馨说了声,就端起那药碗走了,留下非花一人,望着她的背影,眼眸渐渐冷凉。
嘴里的酸梅还在轻轻的嚼着,非花并没有吐出那些药汤来,她敢喝就不怕被毒死,眸中有着莫大的讽刺,她不明白,她是怎么得罪海鸥了,让他计划那么周祥,如果不是她慢了喝药的时间,她还真的察觉不出。
如果不是她懂的医术,更懂得药物相克之理,她现在是不是在一步步走向毁灭之路,落鲤把她掳来海上,难道是要慢慢的毒杀她不成。
既然这样,又何必大费周折,只要他用武力,相信她也反抗不了,用这样卑鄙的手段,真的有乐趣么。
还是海鸥擅自做主,想要毒杀她,总之,她现在就是别人眼中,欲除之而后快的人,那她,又该如何?
药照喝,酸梅照吃,她这是在慢慢等死么,非花觉得她荒唐了,这样死去,是不是太过值了,怎么说,也得拉上那个要除她的人,黄泉路上,太寂寞了不好吧。
言馨过一会就回来了,如她所料,她端来的是子语花糕,子语花很美丽,不但可以用来观赏,其香味与营养,做成糕点,最适合不过,平时多吃一些,是最好的开胃糕点。
非花脸不变色,拿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送,吃后还不忘夸赞,“很好吃呀,果然岛上的宝花就是不一样。”
言馨笑开了脸,她潜意识里,有些不安,也被非花的笑意化去,一定是她想太多,非花盯着糕点的第一眼时,露出的绝不会是杀意,非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能够感觉到言馨的微颤,非花没再瞪向那子语花,也没再去取来吃这种自杀行为,演多了她会精神分裂。
海鸥很谨慎,他不但每天让人熬药,亲自把关,还每天给非花请脉,然后每次都叹着息,说非花表面上无大碍,其实体虚,极需要调养,不然老了会落下病根。
海鸥今天如约前来,非花的心境却变了,与他把杠还是继续,只是她眸底深处的森冷,是不会让海鸥看到的。
非花浅笑着,从他指间缩回她的手,看着海鸥澄澈的眼睛,悠闲的问着,“怎么样神医,我的身子好转了不少吧,我可是每天都有喝你让人熬的药哦。”
海鸥俊美的脸色,噙着笑意,一如那天边的去彩,洁净高不可攀,非常的意境深远,“调养身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虽然有好转,也不能断了每日的药,否则会前功尽弃,听言馨说来,你今天喝了凉药对吧,以后不能再那样了,我再三强调过,药要趁热喝才最有效果。”
非花点着头,看着言馨,“不愧是你的人,就知道向你打小报告,我都有点害怕了。”
言馨脸色一白,连忙摇首澄清,“小姐,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所以多问了一句,绝对没有多嘴别的半句。”
非花依然嘻笑着,抬手拍了拍言馨的手背,挺温和,“傻瓜,我开玩笑的,你又当真了,还说我这个师父好,现在还是被我骗了。”
言馨脸有些涨红,不是她太容易被骗,只是刚才非花的眼神太过凌厉了,她不想让她误会。
非花笑着转向海鸥,“言馨那么贴心的人,你也舍的让给我,看不出你还挺大方的,放心吧,你都说了那么多次了,以后你的药,我会趁喝的,保证一滴不剩下。”
非花之死
海鸥是个有心计的人,可他碰上了一个,心思也不差的非花,而又敢尝毒的人,注定他的失败,这时候的他不知道,他一生的医名,会败在非花的手上。
非花每天依然喝着那些药,尝着那些糕点,该苦的时候也是苦着脸,该满足的时候,也会笑眯眼,独处时,非花第一次怀疑自己,其实是天生的戏子。
言馨还是跟在非花身边,她有时把非花当成可信赖的良师,有时又把她当成脆弱的妹妹,少女情怀中,对非花总是宽容而且关心的,让非花几次都黯淡不语,可以的话,她真想带她走,可是,她是个将要死的人。
在石屋里,会觉得闷,不是因为空气的缘故,只是因为一个屋子,就可以想像成一个牢笼,她只是不想被困住而已。
头一晕,她明显的感觉到了天旋地转,还有强烈的不适感,非花低下的脸,眸中满是苦涩,她知道药效上来了,很快她就会成为一个慢性中毒的受害者。魂归离恨天。
正要载倒的身体,被落鲤扶住,非花恍然晕眩间,看到落鲤深眸中,掩不住的忧心,“非花,你怎么了?”
她心沉了,因为他过于焦急的声音,他本来就是伤害她的人,把她丢在深海孤岛里,还让一个只会使毒的神医,给她开慢性毒药,这一切,似乎都是他造成的。
他忧心什么,非花头脑的晕眩散去,用力的推开落鲤,却发现用尽了力气,自己向着反方向摔去,眼看着就要摔倒在清冷的石路上,非花闭上了眼,任那疼痛,抵消她刚才的恍惚,或许也是好的。
“非花!”落鲤连忙当了肉垫,让非花摔在了他的身上,非花的重要,重重的砸在他胸口,让他的脉络都扭曲起来,胸口剧烈的痛。
他闷哼一声,抬头看着非花,她却一动不动,他脸色瞬间变了,连忙起身,抱住一动不动的非花,她脸色青白,好像睡着了一样,“非花,你怎么了,你醒醒。”
非花的意识渐渐模糊,她感觉到她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而他的呼唤,正是她坚持的便撑下去的理由,她要死了,她提前毒发了。
海鸥其实没有说谎,她身体真的偏寒,他说错的是,因为天生偏寒的缘故,过度的服用热性的药物,不用让体质改变,只会因为太过反差,而让身体进入恶性循环,热寒交替互不相让,在她体内冲撞,她不但中了慢情毒药,而且,体内正在疯狂的寒热旋转中。t
“非花,你醒醒,你不要吓我,刚才就觉得不对,言馨,快联络海鸥,快。”落鲤怎么也摇不醒昏过去的非花,心中更是恐慌,只得抱起非花,向着石屋走去,一边吼着吓着了的言馨,现在也只有海鸥才能救她。
言馨脸色煞白,照着海娜教给她的联络方式,给海鸥传了信,非花的情况,让她不知所措,不是每天都有好好喝药么,怎么说晕就晕,难道是她身体还有什么别的病。
海鸥很快赶来,因为言馨发的是急令,是领主传召的命令,他以为是落鲤出事了,因为非花的病期怎么算都还不到。
当他看到落鲤疯了一样,摇着不省人事的非花时,他心狠狠的揪了一下,落鲤碧色的眼睛,已经变成深蓝,看着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