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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斌扇着他的扇子,还是没骨的软着,歪着头想了想,说起了让非花冷汗不止的辉煌过去,“怎么进来的呢,我想想,就在海中的第一天,突然就下了场大雨,然后,咱们的大船就翻了,所有人都喝了满满的海水。”
非花倒吸一口气,看向他平坦的小腹,只听的杜斌继续悠闲的道,“然后呢,我们就游到了一个孤岛上,自己做了小船,又开始在大海上漂泊。”
非花觉得头晕了,杜斌继续,“然后呢,大海无边,方向迷失,我们迷路了,在大海上飘了半个月也不知道该飘到哪里去。”
非花腿一软,差点没载倒,还好随后来的言馨扶住了她,杜斌继续说,“后来,我们游了半月后,总算找到了在地图上有的岛屿,我们总算明白了方向,咳咳。”杜斌终于有点汗颜了。
“最后,我们终于照着不清不楚的地图,来到了主岛,刚想上岛找你,不知哪来的海鸥声响起,一大群的鲨鱼,就把我们三个劫下了,我们差点没被它们吞了。”
非花只觉眼前黑暗,他们三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到达这里,鲨鱼那么可怕的动物,他们竟然遇了一群。
没听杜斌再讲下去,非花追问,“然后呢?”这才是关键不是么,那么多的鲨鱼,别告诉她,他们根本就忘记了。
杜斌摊摊手,挑了挑眉,没一般人所要的恐惧,也没有大夸他怎么战胜鲨鱼,“然后我们就在这里了。”
故事高端跌下来,非花一起一落,头晕目眩之后,一股怒火在燃烧,推开扶住她的言馨,“混蛋,什么叫你们到这里来了,在海里翻船了,你不会游回去呀,迷路了你不会慢慢找吗,遇到鲨鱼你不会跑,平时那么高的轻功,关键时刻,你们都脑子短路了!”
被非花吼的忘了扇扇子,杜斌的笑凝在脸上,嘴角停顿了,他的眼中,只有怒火腾腾的非花,不难听说,其间的关怀。
“因为你在这里,因为我们没有时间等。”清越实在不忍心主子被骂,跳出来为主子打抱不平,吼回了非花,明明都是她的错,竟然还吼他们,他们九死一生,都不夸他们一下,坏女人。一定要主子休了她。
非花的眼泪倾下,让那热意袭上她的每一个角落,她知道,不用他说,她也知道,就因为知道,所以才会不想,她不想他们,为了她涉险。
“你,你别哭呀我就说了两句。”清越被吓坏了,坏女人平时就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砍她一刀,都不见她皱眉的,他就气不过,吼了那么一回,她就哭了,主子一定会杀了他。
杜斌手中的扇子,掉在了地上,上前站在非花面前,手一拉她的手臂,将她的泪脸按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她真实的存在着,沉着的声音一改往日的嘻皮笑脸,“没事的,你知道我们除了轻功之外,武功也不差的,那些鲨鱼哪里是我们的对手。”
非花手环上他的腰,头在他的胸膛上磕了几回,让他的胸膛咚咚作响,在她胸中闷闷的说着,“反正就是要跑,这深海里的鲨鱼是数不清的,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都不懂。”
杜斌紧紧相拥着,清越偷偷的退了一步,他才明白,原来非花是在关心,是他太笨了,哪里会有坏女人,能收住主子的心。
言馨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站在两人身后,捂住了嘴,眼里满是惊骇,“这位公子,请你放开非花姑娘,姑娘是岛主的未婚妻子。”
自岛上大事发生后,所以人都视非花为海上女神,已经开始为非花与岛主筹备婚礼,他们抱在一起,是不对的。
非花挣开杜斌,一时的惊吓,让她本能的依靠他,可是,她并不是他该等的人,他有更好的选择。
怀中一空,杜斌怅然不已,厉眼扫向言馨,这个女子在说什么,明明穿着大陆的衣服,却也把非花推给什么岛主。
“言小姐,请您慎言,非花怎么可能成为这深海岛主的妻子。”
言馨一惊,他们来了这几天,都没有和她说过话,一口就道出她的姓氏,“你怎么知道我姓言。”
杜斌从怀中拿出一个羊皮纸,是一张地图,递给言馨,“丞相拜托我们,把小姐带回去,这是他的信物。”
言馨颤抖着接过那羊皮地图,很眼熟,是她爹爹一直挂在书房墙上的地图,她因为是府中的独女,允许她进入他的书房,爹爹就常抱她在膝上,跟她讲海上的方位,与海上所有人新鲜事情,那时候,她甚至憧憬过海。
她还在七巧节的时候,偷偷河边放了莲灯,上面写着,“想去大海那里看看,想感受那里的无边与浩瀚,不虚在世上走一着。
眼睛湿润了,爹爹来找她了,找她这个沉浸在海中,忘记回家的女儿。
海的血脉
半忧半喜,言馨知道应该笑,或是笑着流泪,可是,“呕”不适感袭上了她的感观,她手中的羊皮卷图,被她松落在地,她蹲倒在地,开始痛苦的干呕起来。
四人脸色剧变,这是怎么回事,非花更是心中翻腾,她也蹲在言馨身后,轻拍着她的背,希望她能缓过气来,一手拉上了她的手,按下了她的脉络,脸色一白,就跌在了软沙上,不该呀,不该呀。
克庄也算习过过医术,看到非花的震惊,已知道原因,只有言馨呕之后,脸色青白下,缓缓站了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梦中的大海,并不像她所想的那么美好,这里每时每刻,都有汹涌的海浪还有可怕的鲨鱼,还有可怕的人,毁了她的清白,让她常常会有跳海的冲动,能离开这里,是她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
非花手脚发冷,从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她已有三月的身孕,她走了,她孩子的父亲,该怎么办。
非花青白着脸也站了起来,他们能在这里自由走动,就说明是以别的身份进入,“说说你们怎么混进来的。”
杜斌接口,“当然是以我这个最大的米商的身份上岸的,岛上的人都要到我商铺里买米,所以对我这个商家,他们还是会给几分面子的。”
非花还是觉得不安,落鲤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就算是商家,也没有亲自到深海来的道理,他们在这里,随时都有可以遇到危险。
最敏感的身份,就是她了,跟他们久站在一起,被有心人看到,不堪设想,非花心中微寒,连忙拉过言馨,“我先回石屋了,你们还是小心点,没有十足的把握,别做出让人怀疑的事情来。”
回花回去了,没有让杜斌直接出海,她知道他们的心,是很执着的,与其劝,还不如一同想办法出去。只要久了,就一定有机会,尤其是神祭已经开始了,落鲤明天就要闭关,所有人都在为祭海而准备,这就是最大的机会。
因为她的昏迷,耽误了神祭,但是没有人抱怨过,只是重选了吉利的日期,所有人都在急着操办着。
进了屋,非花放下言馨,看着她不好的脸色,微微怅然,“你去联络海鸥,不要惊动落鲤,就说我调了几种药水,让他来看看。”
言馨想着某人的恶行,脸色更白,也只能按着非花的话去做,非花一直闲着,她不明白她有什么药水要找他看的。
海鸥来的挺快,他现在对非花的事很上心,进来石屋,他就笑着对非花说,“药水在哪里,我很好奇呢。”
非花看一眼局促的言馨,“你先出去吧,没事别让人进来,我们要商量的药水,不能让外人知晓。”
言馨有些疑惑,还是躬身退了出去,还关上了石门,不让别人进来。
支开了言馨,非花脸沉了下来,看着海鸥的笑脸,觉得很刺眼,真不想是他做出的事,“言馨有身孕了,三个月了。”
海鸥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有身孕了,那就恭喜了,等等,不对,你说谁有身孕了?”
海鸥终于收起了他不正经的神色,开始在意起来,怀疑他的耳朵有病了,听到了不能想像的事情。她有身孕了。
非花没有回答他,任他自己去想,看着海鸥脸色急变,非常的丰富,也觉得这世上的事,再过繁杂了。
海鸥突然闪身向着门外略去,非花只听得一声惊呼声,然后黑影一闪,传来石门关闭的声音,黑影一闪,海鸥又略回原地,怔怔的重复,看着他的手,“真的有了,真的有了,有了”竟然呆掉了。
非花喝着茶,静静的等着海鸥回魂,有些事,也只有他能想清楚,她这个局外人,其实什么也管不了。
海鸥的眼睛逐渐清明,眸子不知是喜还是忧,与言馨一样的迷茫,望着非花问道,“有了该怎么办呢?”
非花放下茶杯,望着无措的他,他还年轻,可能从来没想过会有孩子,会成婚得妻,他的世界只有风流逍遥,哪里会想过会有提前的人出现在他生命中,与他血脉相连。
“她说要回去,她的爹爹派人来接她了,你别瞪我,也没不相信,就算不能在深海做出什么来,救走一个人,他们还是有把握的。”
这话海鸥相信,大陆人才辈出,他能把人掳来,就有人,能把她救回去,所有事都不能太过自信。
“可是,她有了我的孩子。”海鸥突然害怕起来,就抓住了唯一的希望,大陆姑娘的清白,比生命更重要,她既有了孩子,就不会离开他。
非花不禁要讽刺了,“海鸥,难道你连你抢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她是天旦国左丞相唯一的掌上明珠,父母把她宠上了天,别说她有了身孕,就算她嫁过十回,她还一样有无数个男子上门入赘。”
海鸥猛的摇起头来,眼睛变的锐利,“不行,她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管她是谁的明珠,她说喜欢大海,我完成了她的心愿,她就该一辈子伴在我身边,一辈子报答我。”
“那你是要让她继续留在这里,让身在都城她的父母,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有一个不知所踪的女儿,让她成为一个不孝女么。”
海鸥被非花一再抢白,心中起伏,不知该怎么办,吼向非花,“那你要我如何?”
非花并没有被海鸥吓到,他的咆哮只不过,在她预料之中,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向果断的他,变的犹豫只是因为他其实是在乎言馨的。
他们之间,哪怕是误会,也有深刻到美好的回忆,不知不觉间互相吸引着,久了,他们会成为一对佳偶,会携手一生。
非花突然恍惚起来,说的话,也像是没有着落点,“到相府提亲,明媒正娶。”
这就是对爱的女子的尊重。
结束了
海风涟漪,吹不散眼眸间的缠绵,站在对岸,看着高站在石顶的非花,他的发在他的身后,狂乱的卷起,肆天的飞扬。
“非花,南海旅游结束了。”他说的很轻。
在千万个金盔铁甲战士中,在海浪惊响间,并没有传进几个人的耳里,只有感受到不寻常杀意的鲨鱼,渐渐的动了。
高阶上,非花彩衣长靴,额间的红珊瑚散着迷离的光芒,还有她唇角,正在慢慢勾起。
此刻,眼前的大海,还是美丽的,海中的鲨鱼依然张扬,那相对的势利还是凌厉。
不过,
确实结束了
… 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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