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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雅歆轩,帐暖,低吟声和喘息声在房间暧昧回荡。
莫逸风望着身下的人心始终像被一只小手紧紧捏着,哪怕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合二为一,可是他很清楚,她的心并不在他身上,三年的时间,已经足以让她将他们之间的感情忘得一干二净,剩下的或许只有他的索取,她的被迫给予。
他说,只要她愿意继续留在他身边,还是像以前一样,他就给她一个夜明珠放置处的提示,而她,为了拿到夜明珠后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待到温存过后,莫逸风拥着她僵硬的背脊渐渐失神。
若影并没有睡下,睁着眼亦是双眼空洞,明明是最为熟悉的感觉,可是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倒是越来越没有顾忌了。”她面无表情地冷冷一语。
莫逸风以为她是指他将种子留在了她体内,转眸看向她抚了抚她的脸道:“影儿,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我们”
若影脸色一变,指尖深深嵌入掌心:“我是说,你也不担心旁人知道了会说你闲话毁了你清誉,堂堂一个靖王爷竟然夜夜与近身护卫同塌而眠,更何况,若是传到靖王妃耳朵里,岂不是要夜夜以泪洗面?”
“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莫逸风拧了拧眉心。
若影轻笑着背过身子:“果然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莫非男人都是喜新厌旧?”
莫逸风薄唇轻抿,转身揽过她的腰胸膛紧贴上她的后背,唇畔印上她的耳廓:“从今以后,没有新人也没有旧人,只有你”
说话间,他再次从身后深深顶入,若影措手不及,经不住一声惊呼,却是强压着吼间的低吟故意问道:“这一次是不是能再加一个提示?”
莫逸风眸色一沉,她总有办法惹怒他,也唯独她能让他失去方寸。
翌日,若影将莫逸风送去皇宫后便赶着马车急急回了王府,莫逸风本不想让她前去,明明昨夜她被他折腾了好几次,而早上她的脚步也有些虚浮,可她却是倔强如初,还口口声声说是她的职责,莫逸风只得顺了她的意,只是让她回去的时候不需要去接,因为今日玄帝有事要吩咐他,而对于她在菜中下药一事他却只字不提。
若影回到王府后,便按照他的提示在绿树环绕的地方找寻夜明珠,可是绿树环绕的地方这么多,她又从何找起?虽然缩小了一半的范围,但是靖王府这么大,缩小一半对她而言依旧是十分困难的任务。
靠在树干上,若影知道这一切都是莫逸风故意的,他这样给提示,怕是没有个三五年根本不可能找到,而让她留在这里三五年,是绝对不可能的。
站在小桥上,下面潺潺的溪水让人的心平静了许多,抬眼望向前方,那是作为靖王妃的住处,若影苦涩一笑,果然是个冬暖夏凉的好地方。
走下小桥,她将靴子脱下后拎在手上,缓缓踏上一道鹅卵石小路,脚下传来隐隐疼痛,却是她最爱走的路,只有疼才能让她记得曾经有些人赋予她的一切。
穿过那条鹅卵石小路,她套上高靴抬头挺胸单手手握玄冰剑,当真是器宇轩昂。
再次来到紫霞阁,她的心更平静了几分,那日见柳毓璃带着莫云廉在逛集市,身后还有护卫跟随着,她唯有苦笑,而今日,却是没有一丝那样的情愫了,看来人心当真是要锻炼的。
紫霞阁现在除了春兰外并无旁人,就连乳娘都不见踪影,而春兰看见若影时,虽然认为她是安无影并非若影,但还是吓得脸色惨白,如此近距离看着,当真是和已故的侧王妃一模一样。
“侧安”春兰吓得语无伦次。
若影伸手推开春兰,径直朝着柳毓璃走去。
柳毓璃听到春兰的话,不悦地拧眉转身,可是当她看见来人之时,吓得从长椅上爬起了身,指着苍白着脸色:“你你究竟是安无影还是”
“靖王妃,属下是来看看端郡王的。”若影轻笑着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柳毓璃的话。
柳毓璃脸色青白交加,紧紧护着怀中的莫云廉满脸警惕:“你想做什么?”
若影浅浅勾唇:“靖王妃这是怎么了?属下只是来帮靖王妃忙而已。”
“帮忙?帮什么忙?”柳毓璃瞪大着眼眸退后了几步。
若影依旧笑得云淡风轻,见柳毓璃一脸茫然的样子,疑惑道:“难道靖王妃不知道吗?四爷可是三天两头在靖王府周围转悠,昨日碰到属下,还探问属下关于靖王妃母子的状况,说是很想见见端郡王。”
“四爷?”柳毓璃杏眼圆瞪,见若影不似在说谎,顿时恼了,“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若影耸了耸肩:“这属下就不知道了,还以为是三爷不让四爷见端郡王,属下看着也十分动容,便趁三爷不在府上时帮靖王妃这个忙,看来是属下自作多情了。”
“你不是若影?”柳毓璃凝着她满是怀疑。
章节目录第228章等闲变却故人心(17)
更新时间:2014…4…51:19:11本章字数:5356
若影眉心一拧:“王妃不领情也就罢了,何必把属下比喻成一个女人?既然王妃不愿出去,那就继续留在这里陪端郡王吧,属下告退。”
“等等!”柳毓璃见她要走,急忙唤住了她,“你真的能帮我出去?要是被三爷知道了”
“放心,既然属下答应了王妃,自然不会让三爷知道,就算知道了也由卑职承担。”若影笑言。
“你为什么要帮我?”虽然她也却是要找莫逸萧,但是若影这般爽快帮她,她也不得不要去怀疑她的动机。
若影眸光一闪,勾唇浅笑:“属下当然也不会平白无故要帮王妃。瞑”
“你想要什么?”柳毓璃装上她深凝的眸光,警惕地后退了几步。
若影心头暗笑,她以为自己有多少姿色,难不成每个人都像莫逸萧和莫逸风那样为她痴迷得像个傻子?
“王妃放心,属下也没胆子对王妃做什么,只是”她抿了抿唇轻叹道,“想必王妃已经知道了前几日偷盗夜明珠的事情。璧”
“你也想要夜明珠?”柳毓璃问道。
若影再次轻叹:“那颗夜明珠可是贡品,当初偷盗夜明珠的人王妃应该已经清楚,那是属下的兄长,属下从小就是兄长带大,如今我身在靖王府,却连他这辈子唯一想要的东西都不能给他,心里也很是愧疚,所以想请王妃帮忙。”
柳毓璃闻言松了口气,确定眼前的人并非若影,但是对若影所提的要求,她却是无能为力,抱着莫云廉的手紧了紧迟疑道:“可是我”
“王妃也不知道夜明珠在何处吗?”若影当然知道柳毓璃不可能知道,而她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要让柳毓璃相信她说的话罢了。
柳毓璃摇了摇头,见若影拧了拧眉心,她慌忙道:“你还有什么要求?”
若影无奈摇头轻笑:“既然王妃不知道,属下也不愿勉强,不过既然属下已经开口,必然还是要帮王妃办到,只是以后王妃不要忘了属下才好,今日三爷要寅时才会回府,属下这就安排王妃出府。”
柳毓璃听着若影恭维的话,心里一阵释然,想来自己父亲的势力还没有被莫逸风侵吞,否则莫逸风手下的人也不会来讨好她,如此一想,她更是放心了许多。
郊外,柳毓璃抱着孩子从轿子上走了下来,轿夫识趣地抬着叫着退到了拐角处,那些人都是若影精挑细选的,所以一切都听从若影的安排。
莫逸萧一见到柳毓璃和莫云廉,极少展露过笑容的俊颜顿时喜笑颜开,小跑了几步上前道:“毓璃,你终于肯见我了。”
柳毓璃抱着孩子退后了几步,原本不想带孩子出来,可是又怕不带孩子那安无影会怀疑她什么,所以只得将孩子带上了,可是此时见莫逸萧如此激动,她顿时青白了脸色。
“四爷究竟在外面乱说什么?”柳毓璃避开他的手瞪着他问道。
莫逸萧笑容一僵:“毓璃”
柳毓璃见他满脸无辜的模样,顿时来了气:“你为什么要对别人说廉儿是你的孩子?就连文硕郡主都这么说,她说她听到你对廉儿自称父王,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廉儿是我和三爷的孩子,请四爷以后不要在外面胡言乱语。”
莫逸萧垂于身侧的手骤然一紧。
柳毓璃冷冷睨了他一眼后道:“这几日三爷对我已经不像以前,前几日还让我带着廉儿出去,所以你不要再在外面胡言乱语,我话就说到这里,你好自为之。”
莫逸萧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见她转身就要走,他紧走一步立即拽住她的手臂:“你以为莫逸风让你带着廉儿出去是重新接受你了吗?”
柳毓璃呼吸一滞:“你又想说什么?”
莫逸萧突然将她怀中的莫云廉夺过去抱在怀中,见柳毓璃伸手而来,他又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沉声怒道:“莫逸风不过是想要给你点希望让你死心塌地呆在靖王府而已。”
“三爷希望我留在靖王府有什么不对,倒是你,究竟有什么居心?”柳毓璃见不能把孩子夺过手,语调骤然拔高。
莫云廉被他们两人扯来扯去吓得白了脸色,却是一声都不吭。
“我有什么居心?我只不过是希望你们母子有好日子过,想要跟你们母子团聚,想要让孩子回亲生父亲身边。倒是莫逸风,他不过是将你当成了将来的人质,那你来要挟你父亲和我!”气急之下,莫逸萧将所有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一道出。
柳毓璃骤然瞪大了双眸:“你胡说!”
莫逸萧冷笑:“我胡说?那你想想,从廉儿出生到现在他都是怎么对你的?你出门的时候是不是有护卫跟随着?你的生活还像不像在柳府?”他抬手抚了抚莫云廉的头转眸看向柳毓璃又道,“当初若不是我用一颗冰蚊针的解药跟莫逸风谈条件,你觉得你还能顺利生下廉儿吗?”
“解药?”柳毓璃怔怔地看着他。
“是,当初我给了莫逸风一颗冰蚊针解药,让他好好照顾你。”提及此事,莫逸萧心头很是不甘,他的女人竟是让别的男人照顾,他情何以堪?
“你是说若影她已经解毒了?”柳毓璃的脑海突然闪过安无影的容颜,她惊得浑身一颤。
莫逸萧勾唇一笑:“原本我也以为那颗解药能解毒,可是后来看了师父的手记才知道,它只能缓解半年的毒性,半年之后毒性会再次发作,而后比之前更加痛不欲生,最后会活活痛死。”
“痛死?你是说就算服了解药也没用?还是会死?肯定不能活?”柳毓璃再三确认。
“我很确定。”莫逸萧十分肯定。
柳毓璃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可是突然想起莫逸萧说莫逸风留她在府中是为了把她当人质,还说莫云廉是他的儿子,她顿时怒火丛生:“把孩子还给我!廉儿是我和三爷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莫逸萧一个转身,避开了她,拧了拧眉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孩子是他的?我告诉你,廉儿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孩子,因为用了怡情香后只会让你产生幻觉,你在那晚所有的记忆都是假的,都是幻觉,那晚莫逸风一整夜都没有碰你,廉儿根本就是我的孩子。”
柳毓璃闻言身子一个踉跄,脑袋嗡嗡作响。隐约听到莫云廉的轻唤,她整个人都好似失魂一般,口中只是不停地呢喃:“你胡说,你都在胡说”
莫逸萧见她这般模样,也知刚才是冲动了,不应该这般直言,可是他实在是急了,就怕她会越陷越深。
“毓璃。”莫逸萧一手抱着莫云廉一手拥着她的肩安慰道,“我马上带你离开,我先将你和廉儿安排在玉琼山庄,等到我夺下了这天下,就立刻将你接回来,到时候我是帝你是后,我们的孩子就是太子”
小山后,萧贝月捂着莫心的口泪流满面,原以为一切都已经看淡了,谁又知心还是仿若被人生生撕裂。他让人来接她给女儿补过生辰,难道这就是他给女儿的贺礼?
好个一帝一后一太子,那她又算什么?她的女儿又算什么?若是莫云廉真的是他的亲生子,她的心儿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他何曾像现在这般呵护在手中满脸慈爱?他又何曾像抱着柳毓璃那样抱过她?
踉跄着脚步转过身,不想让他看见她的狼狈,可是偏偏自己的脚不争气地扭了一下跌倒在地,她一心护住怀中的莫心,膝盖生生磕碰在满是尖锐石子的路面上。
“娘”莫心担心地看着她,并且从她怀中挣脱后站在地上意图将自己的母亲扶起。
萧贝月怜惜地抚了抚她的脸,支撑起身子从地上站起,膝盖处的罗裙已经磨破,上面还印着血迹。可是她已经顾不得这些,牵起莫心就要走,却感觉身后一道阴影将她母女整个人都笼罩住了。
她的心仿若漏跳了一拍,而莫心亦是吓得小身子一僵,缓缓转身望去,她急忙缩到了萧贝月的跟前抱住她的腿。
萧贝月知道是他发现了她,但是她并没有回头,伸手抚了抚莫心的脑袋,再次牵着她的小手朝前走去。
因为腿脚受伤,所以她只能一瘸一拐,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和莫心满眼惊恐的神色,他的心竟是不舒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