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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有侍卫把守。他们不认得瓜瓜,瓜瓜刚到大门口,就被两个守卫给拦了下来。小冉上前一步,斥责他们。
“大胆,我们小姐也敢拦。”
“不管你们家小姐是谁,请离开。何委员家不是闲杂人等可以随便出入的。”
“何委员?”瓜瓜疑惑:“他不是少将么,怎么又成了委员了?”
小冉无语了下。
“小姐,少将军的爸爸是中央政治会议特别事务委员会委员,少将军没跟你说么?也难怪,小姐的心思一直都在那个石原希井的身上……”
后面那些话她嘀咕得很小声。
瓜瓜还是耳尖的疑问:“你嘀嘀咕咕什么呢?”
小丫头赶紧摇头。
瓜瓜也不追究,直接问:“你说的那个少将叫什么名字?”
小冉绝望的抬头望望天。为什么她突然这么想死呢。少将军,我同情你,我真的很同情你……
“何以默。”
丫头话刚好说完。那个年轻的少将军就出来了。见到瓜瓜,他颇为意外的愣了下,过后微微一笑。快步走过来跟她们打招呼。
“语旋,你怎么来了”
瓜瓜也冲他微微一笑,露出两颊两只可爱的浅梨涡:“我特地来找你的。”
“那……进来坐。”何以默听她这么一说。竟突然变得像个害羞的大男孩一样,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瓜瓜点了个头。
进到大门里面。丫头小冉自动的和他们拉开一段距离。远远的跟在瓜瓜和何以默并肩走的后面。
“你什么时候去东北那边。”
“明天一早就过去了。”
“这么快。”瓜瓜小小吃惊了下。
“东北现在战事紧急。我必须尽快的过去。学校里重要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再交代一下,就可以了。”
清晨的阳光分外清澈。
今天的何以默和上次不一样。今天的他没有穿正式的军装。一身随意的休闲款。领口略敞开,露出他浅麦色的脖子里,金色闪闪的十字架项链。配着他修长的身姿,唇角轻抿的悠闲,细碎的短发和刘海。轻柔的秋风里,竟有几分幽雅,性感的味道……
瓜瓜盯着他脖子里的项链看了会后,手随意的抬起,伸过去到他脖子边,指尖挑起他项链吊着的十字架问:“你信耶稣吗?”
何以默点点头。
目光却紧盯住瓜瓜的手,看着她手指认真的在他脖子里挂着的十字架上摩挲了阵后,又收回去。
瓜瓜似自嘲一笑:“我妈妈也信耶稣,她曾专门为我打造了条十字架项链。可是我没珍惜,出去玩的时候弄丢了。当时我也没甚在意,心想,不就是一条项链吗?反正我也不信基督教。可是后来,妈妈去了。我就后悔,然后我变成了忠实的基督教徒……”
何以默低头认真望住她。
心头伤感。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最后只能手在她头上温柔的摸住。
瓜瓜淡淡一笑:“不说这些了。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想跟你一起去东北。”
“不行。”何以默立刻拒绝:“东北在打仗,很危险。”
瓜瓜转过身子。不急着跟他争。来这之前,她就已经猜到他会这样说。
“蒋校长是不会同意的。”
“算了,我自己去。谁也管不着。”等他说完后。瓜瓜气死人不偿命的说:“如果你们的蒋校长知道我来找过你,又在找过你之后,突然的离家出走。你说,他会怎么想。”
果然。何以默沉默的无语掉。
“好,我带你去。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这么坚决的要去东北,是因为他吗?”
瓜瓜疑惑的愣住。
“果然,你忘不了他。”何以默眼神变得无奈而担心:“但是你要知道,现在的日本人和我们水火不容。他们的野心,并不只是占据东北那么简单。万一发生大规模的战争,蒋校长是不会坐待的。那时,他们和我们就是敌人。”
瓜瓜又愣了会之后。渐渐的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了。小冉说过,蒋语旋喜欢上了一个日本男人。看来,这个日本男人现在极可能会在东北那边出现。
可是这个男人跟她却没有半点关系。因为她不是蒋语旋。天知道,她想去东北,只是想去看看那位上将,张学良。顺带,有点想逃避这里的生活吧……
说起张学良。瓜瓜对他是充满了敬佩和同情。
她敬佩他的勇气。因为有他,才会有后来的1936年,12月12日,西安事变。又称双十二事变。扣留蒋介石,逼蒋抗日,与**党合作。她同情他,就是因为这次的西安事变,触怒了蒋介石,他余生才会在蒋介石的软禁下度过……
直到1990年以后,才慢慢的得以恢复人生自由。
☆、出行
送瓜瓜回黄埔,何以默顺带去向各队的队长们交代了些训练中的细节。又跟蒋介石告了个安,才离开。
瓜瓜回到屋子里。简单收拾了些换洗衣物,首饰和银元券。就开始半躺在床上无聊。人无聊的时候。总是喜欢东南西北的瞎想。瓜瓜也不例外。
想着想着,她有些茫茫然。
随之就想到了未来。想到蒋介石将来在第三次国内革命之战失败,转移到台湾后,自己会在哪。像许多小说里的女主角穿越的那样,她的未来是不可知的。因为历史上,蒋语旋这个女孩根本就没有出现过。甚而到了这里之后,她发现自己所遇见的人和事,愈发的陌生,无法预测起来。
是历史真的如此?!记载得并不过于细节的缘故……
还是历史不知不觉改变了?!
就拿中央政治会议特别事务委员会委员,何应钦,何以默的父亲来说。她是知道这个人的。在国民政府中,除了她这个现在的老爸,大概就他是最有影响力的。是黄埔系仅次于蒋介石的第二号人物。也是蒋的亲信。解放战争之后,随蒋介石一起转去了台湾。可是此人的夫人似乎不能生育,只过继了一个兄弟的女儿……
可是此刻出现在她面前的,却是何以默……
所以不光是她的未来,何以默的未来也同样的没法预料。
总的来说。
历史是按照史上所记载的版本慢慢发展的。或许真的有小小的细微差别,但是这些小小的细微差别似乎对历史造不成任何的过偏影响。这样想着,瓜瓜从半躺在床上撑坐着起来,到屋中间的桌子上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嗓子干渴,喝几口润了润。
晚饭过后。蒋介石过来了。这是瓜瓜来到这里后,第二次见到他。他依然便装,光头短须。进屋后,先是一句话没有说。后是从衣兜里掏出了个黑色雪亮的小手枪给瓜瓜。瓜瓜接过手枪看了看。不明所以。这只手枪真是好小。随意的丢进口袋里。如果不是分外注意的话,只怕没人看得出来。
“留着出门防身用吧。”蒋介石过了好长时间才说。
瓜瓜目光从手枪上抬起。点了点头。心道也好。日本人现在正疯狂的攻占东北。那里现在铁定很乱。说不准哪天遇上一两个,就算不会开,拿出来吓唬吓唬他们也不错。
“早点歇息。明天还要赶车。我会派人一路暗中保护你。”
得到她的点头接受后。蒋介石起身走了。
这次瓜瓜目送他离去。一句话也没说。她只是安静的目送他走出房门。本来以为他至少会说几句话来试着劝阻她跟去东北。可他没有。只意外的送她一把手枪而已。看来真正的蒋语旋只怕是个倔脾气,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得了。蒋介石不试着阻止,大概是知道阻止不了吧。就算阻止了,也难保她自己一句话不说的跑走,就像四年前,一声不响的离开上海,去了日本是一个道理。与其这样,还不如派人安全的保护着来得更好些……
他对这个女儿还真是小心翼翼的很……
出门在外。瓜瓜一向奉行低调的原则。她随身只带了些防寒,样式看上去比较简单的披风和袄裙。头发随意的跟小冉一样扎成两根麻花辫。配上一身不算俗的宽袖斜襟,及膝软裙。倒显几分水一般的灵气。
一身袄裙是裸粉色的,一上车后,便引来不少人的注意。只是瓜瓜向来不太在意别人的眼光,所以挑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后。很淡然的就和对面的何以默说起话来。今天的何以默因为出远门,又完全换了个崭新的形象……
黑背心,白衬衫,红格子领带,黑长裤……俨然一副绅士的打扮,看起来,带了几分成熟的男人韵味。
修长的指尖,幽长秀气的睫毛,细碎的短发,浅麦近似白皙的肤色……又给他整个人带上几分干净,清爽,优雅,高贵的气质。
怎么瞧,都是个十足十的俊俏美男。
只可惜,我们的瓜瓜似乎不太会欣赏美男。和何以默对面坐着聊了会后。看到车上有卖报纸,就要了份。摊开在桌子上看起来。
报纸首版登载的是近日来国内外发生的重要大事。瓜瓜随意瞄了过去。说句实话,她不是个态度积极的人,却也不是个过于懒散,什么事都不关心的人。她是个比较淡然随性的人。对于当前的国家形式,身为穿越人士,她很清楚自己的实力。所以无论将来的结局,她知道的有多清楚,她都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能力去改变。
她去看,纯粹只是好奇。
虽说只是好奇。
可当看到报纸上登载的人物事件,却是原来只能在历史文献等中看到,或在课堂上听老师讲到的。此时此刻去分外醒目的摆在她的眼前……
她当真是有些接受无能。
甚至还是有点身处梦境,醒不过来的感觉……
☆、彬彬有礼的男人
……
…………
民国20年,公元31年,9月18日。日本帝国主义侵占沈阳。几十万东北军一枪未发,带着东北军大部,向山海关以内撤退而去……
9月19日,中国驻国际联盟的全权代表施肇基向国联报告事件,请国联主持公道;中国外交部部长,王正延向日本公使重光魁提出严重抗议……
9月21日,施肇基正式向国联提出申诉……
9月20日,中,国,共,产,党,委员会发表《为日本帝国主义;强;暴;占领东三省事件宣言》,谴责日本的侵略行为,并声宣将作出积极的抵抗策略……
合上手边摊开的报纸,并推到桌角。瓜瓜很不厚道的扯扯嘴角有些想笑。心里感慨着,世间果然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尽管它已经离谱得很不真实。甚至于做梦的时候,都有两脚悬空的感觉……
不一会。有服务生送来两杯饮料。瓜瓜端起一杯,喝了几口。无聊的时候,眼珠在车厢内瞎转悠了几圈。好笑的发现,车上有好多女孩子的目光会时不时的往他们这个方向飘过来看上两眼。
瓜瓜知道蒋语旋容貌生的极美。属柔弱型的,是让男人一见了,就会不由自主的生出强烈的保护欲的那种……
这样的柔弱外表,应该没有哪个人会弄错她的性别才对。
综上总结。那些女孩子时不时飘过来看上几眼的目光。要么是冲着她对面的何以默来的,要么她们全都是拉拉。
很显然。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于是瓜瓜终于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何以默正默默的侧着头看窗外一路飞掠而过的风景。听到她无故的笑,奇怪地转头回车厢内看向瓜瓜。
瓜瓜举了举手里的杯子,有些坏坏道:“为你的帅气,干杯。”
“呃……”何以默不明白,愣愣的。瓜瓜杯子靠过来的时候,他还是反映迅速地和她的碰了一下。
瓜瓜喝口饮料。眼珠往后面瞟了瞟。
何以默好奇地抬头去看。
车厢内,他前面所有偷看他女孩子顿时飞快的头低下去,或装无辜,或装看报纸之类的。还有些甚至脸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
何以默很快就明白了。
他无奈的轻笑摇头。唇角淡淡的往上翘起,说不出的好看……
火车持续的开着。从早到晚。只有到中间站的时候,才可以下车稍微放松一下,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瓜瓜已经趴着睡着两次。每次她睡着后,何以默都会体贴的把她抱进单独搁置出的小休息室内。等她两次睡足,再也睡不着后。只好学着何以默一样,两眼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路边景物出神。
何以默是个做事分外认真仔细的人。就连出神也可以出神得很认真。车厢内无论怎样的忽然骚动都引不起他的注意。仿佛车厢外面的风景比世间任何东西来得都重要。
直到——
瓜瓜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留着头有点长的头发。有点长的头发由上到下,很有层次由短变长的披到肩头。这个人看上去很冷酷,戴着副黑墨镜。只是这么隔着小步站着,都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很冷。
冷到让人有种踩在冰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