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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安之怀疑的看着乔叠锦的脚下,只是乔叠锦的裙子穿的很长,把整个脚都拢在了里面,就是后面不是那种拖的长长的裙裾的,也不会让人看到她的鞋是什么样式的,况且她的步子很小,裙子的摆动的幅度都不大,只看到裙裾底下的绣着的缠绕的莲花随着她的步子次第的绽放,美丽妖娆。
乔叠锦没注意到齐安之的视线,等她小心的做到软榻上之后,让绿意抱走了三公主,才松了一口气,也拿起了一个杯子,只是她没有倒那壶还冰凉的很的酸梅汤,端起了一旁的另一个白瓷的茶壶,从里面倒出来还是温热的白水,放到嘴边小口的啜饮。
只是她做上软榻之后,裙子自然往上了一截,露出了一截风光,齐安之往下撇去,不出意料的看到一双木屐。
乔叠锦的脚生的好,脚趾圆润,脚踝精致,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泛着珍珠般的光芒,常年没有见过阳光,脚白皙的像是一个精致的艺术品,尤其是脚下的木屐颜色很深,更是衬着乔叠锦的脚白皙的没有任何的瑕疵。
齐安之觉得自己好像都听到了喉结滚动的声音。
在古代,男人对女人的脚总是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偏好,对女人的脚也是迷恋的很,对古代男人看来,女人的脚是一个女人最为隐秘的部位之一,不能被除了丈夫以外的人看,而且在床榻之间看到妻子的脚,能够让朕丈夫□□高涨,在一个男人面前褪去罗袜,只余赤。裸的脚掌,甚至可以说是带着某种隐秘而露骨的暗示。
尽管乔叠锦只露出了一点点的脚尖,齐安之却有些狼狈的转了头,喉咙干涩的要死,又往杯子里续了一杯酸梅汤,往嘴里送过去,乔叠锦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看着齐安之短短的一会儿就喝了三杯水了,就蹙着眉道:“喝的这么急,不但不能解渴,而且对身体不好。”
这样的急切的样子,只会让感官好受一些,却不能补充失去的水分,只会更快的转化为排泄物。
齐安之听了乔叠锦的话,灌的动作稍微慢了一些,咳了一声,道:“贵妃今天怎么想起来穿木屐了?”
扭头看了下周围的人,室内都是宫女,除了高升一个太监都没有,乔叠锦不待见太监,平日里基本都是宫女伺候着,太监好像也知道这位主子有些不待见他们,他们也不会上前讨嫌。
…单纯的讨厌一个人,还可以努力下,让主子转变下态度,只是看着她完全不待见某一种人,他们又完全没有办法转换性别,只能老老实实的呆着角落里。
齐安之倒是满意了些,高升最为乖觉,再一察觉到不对劲的实话,就老老实实的接着研究地上地板的花纹去了。
乔叠锦仰头把最后的水喝了下去,放到一边,才道:“前几年做的,前几天想起来了,就拿出来了。”
乔叠锦倒也知道这里是不能随随便便光着脚乱走的,只是长乐宫也没有多少人,她穿的裙子也够长,她穿什么很少人能看出来
只要不听到木屐哒哒的声音。
乔叠锦一度喜欢上这种声音,她是住在乔家老宅里的,那里的建筑物都古老的,长长的回廊贯穿了很多的院落,地板都不知道铺了多长时间,穿着木屐慢慢走过仿佛看不到头的回廊的时候,总觉得有种超脱感,脚下仿佛踩过了一寸寸的历史,周围全是寂静,只有这种沉闷又清脆的声音,让人整颗心都寂静了下来。
她为了体验这种感觉,曾经慢吞吞的走遍了乔家所有的回廊。
现在拿出来,乔叠锦好像重新回到了那个时间,周围所有的东西全都退化成背景,周围的保存已久的东西沉默而骄傲的炫耀着自己的存在的历史。
乔叠锦喜欢一切古老的东西,东西用久了,好像一切都带着灵性。
齐安之却更喜欢新鲜的东西,用人用过的东西,就是价值再高,他也觉得膈应的慌。
所以,乔叠锦托着下巴用一种向往的语气说起今天桌子上摆的茶壶和杯子都是传了几百年的老古董的时候,齐安之的脸有些发青,不着痕迹的把手上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仔细看了下,发现确实好像是这样,杯口甚至有磨损的痕迹,虽然保存的完好,但是也能看出一二,齐安之只要想想几百年前有个人同样用这个杯子喝过茶,顿时觉得自己刚刚喝进去的酸梅汤变成馊水。
☆、第139章
齐安之用比较委婉的语气问道:“怎么想起来用这个了?这多珍贵;如果弄坏了可就可惜了。”
喝茶的时候用崭新的杯子最好了,齐安之以前还没有那么明显;经过了一个月茹毛饮血的日子;齐安之现在在不必要的时候也挑剔了些。
但是,论挑剔;齐安之是比不得乔叠锦的。
乔叠锦蹙着眉道:“前段日子内务府送来的那副新茶具,杯子上画的是西番莲。”
齐安之没听出来什么不对劲;就接着道:“不喜欢这个花样?”换一个就好了呀;瓷器是内务府每年不知道采办上多少,一组茶具罢了;哪里有什么大不了的。
乔叠锦道:“可是跟臣妾珍藏的花茶好像不太相配啊。”
齐安之噎了一下;他是真心对用古董喝茶膈应,还不知道多少人用过,现在竟然拿过给给他用,齐安之越想越觉得脸铁青。
乔叠锦道:“皇上喝一口这茶壶里的茶,试试看合不合口味?”
乔叠锦突然重新拿出来一个杯子,从茶壶里倒出来一杯水,齐安之以为乔叠锦喝的是白水,凑近了看,远远不是透明的,泛着淡淡的绿色,只是不仔细看也发现不了。
齐安之看着已经放到他面前的杯子,勉强的拿起了喝了一口,微微发烫的温度,但是喝道嘴里也不难受,水里有淡淡的清香,倒是把齐安之反胃的尽头给去了些。
齐安之道:“好茶。”
乔叠锦闻言露出了一个笑容,她这几天把心心念念的设计全都扔到一边去了,想起来什么就做些什么,上一刻还想着弹琴,下一秒就要作画了,折腾的下面的人差点人仰马翻。
乔叠锦前几天又整理了下她堆放着东西的库房,翻出来不少她以前收集的东西,把以前惯用都换了个遍。
就像齐安之说的,内务府哪里什么没有,只是一组茶具,就是十组,那里的人也能给你找出合适的出来,关键乔叠锦的心已经不在上面了。
今天也是,心血来潮的就开始鼓捣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绿意这几天已经麻木的很了,看着乔叠锦随着折腾精神倒是好了不少,便也没有劝说些什么…
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
乔叠锦道:“皇上猜猜这是什么茶?”
又来了。
齐安之心里嘀咕了一声,他对茶没什么研究,也没了研究的兴趣,而且他的嘴巴还没有那么敏锐,仅仅尝上一口就能察觉出来是什么的是茶博士吧。
齐安之心里抱怨了声,嘴里胡乱说了几个名字,乔叠锦不满的道:“怎么会是这些茶呢?看茶水也能看的出来。”
齐安之苦笑道:“贵妃就不雅卖官司了,直说了吧。”
乔叠锦的笑意减少了几分,道:“这是用竹叶煮的茶水。”
齐安之又尝了一口,发现的确隐隐带着一股竹子的清香,只是他也没听说过有人说过竹子可以煮茶啊,道:“怎么做的?”
乔叠锦笑意更淡了,就像是本来以为遇到了一个知己,能够满怀兴奋的交流,结果发现对方一窍不通,这件是太扫兴了,乔叠锦不高兴了,也不往齐安之那里看了,低着头,伸出手拎起了那个茶壶,又往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水,看着杯子里淡淡的绿色,声音也清淡的很道:“就是胡乱做出来的。”
齐安之无语了半响,这样的话估计也只乔叠锦说的出来,而且说的理直气壮的。
齐安之顿时明白了自己刚刚的态度让她不快了,只是,齐安之这时候也明白了,他装得了一时,也不可能装得了一世,而且他刚刚也得志意满,想要找个人抒发下感情,结果就在乔叠锦这里碰的个软钉子。
老是迁就一个人,就是铁打的人也是会累的,齐安之现在没有厌烦,看着乔叠锦不高兴的样子,忙检讨了自己刚刚的态度,道:“怎么想起来做这个了?”脸上的表情总算不是那样的无所谓了。
乔叠锦托着下巴,眼神放空,道:“就是想做了。”
她只是好久之前做过一次,这次她翻出来好多的东西,忽然想起来就做了,对乔叠锦来说,这种感觉很常见,她做什么事情,一般都是随心而行的,只是竟然折腾的下面因为她的要求精疲力尽的,乔叠锦喃喃的道:“突然就是想这样做了。”
声音提高了几度,听起来好像激动,只是她的脸上的表情还是茫然的很。
齐安之立刻发现了这种不对劲,小心的道:“贵妃?”想了想又换了个称呼:“薇薇?”
这怎么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齐安之苦逼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他刚刚说了什么刺激性的话,只是看着乔叠锦恍惚的神情,立刻如临大敌了。
乔叠锦听到齐安之的声音,忙回过神道:“就是想起了堂哥了。”
她也想出宫,她想去江南看看,如果是以前,想去哪里,直接让助理定好机票酒店就去了,哪里想现在想去哪里都要经过批准。
乔叠锦经过了几天,她还是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就是经过了这几天的自我放松,效果也不太好,她觉得她需要找个地方放松下,这种精神状态非常的危险,现实是,她唯一能稍微自由一点的地方也就是长乐宫了。
乔叠锦突然抬起头道:“明年会去西山避暑么?”
齐安之正被她弄的战战兢兢的,时时刻刻的注意着是不是又哪里不正常的,冷不丁的听到乔叠锦这句话,怔了下,道:“去啊,怎么不去。”
瞥了下乔叠锦的神色,接着道:“京城这么热,去了西山能凉快些,只是今年事情多,去西山准备的太多,朕就想着不麻烦了。”
乔叠锦道:“明年臣妾去成么?”
齐安之被这句话砸了个七荤八素的,前几天还考虑先斩后奏的,怎么把乔叠锦弄到西山去,今天就听到这么一个好消息,齐安之顿时高兴了,出于谨慎,而且乔叠锦状似又受到刺激的样子,道:“怎么不行啊,贵妃也没去过西山,去西山走走也好,后山可是长满了枫树的,到了秋天,漂亮的紧的。”
乔叠锦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神情还是恹恹的,齐安之道:“贵妃怎么想着去了。”
乔叠锦:“想出去走走。”
不想着出去还好,只要想着她在这里呆了好几年,她就种莫名的暴躁和急切,而且她并不知道她这种感觉从何而来,这更让她觉得心里不舒服。
乔叠锦:“皇上去不去江南?”她想去江南了,她想见见无数文人墨客交口称赞的江南。
齐安之还想着前面一个话题,正想着再套上几句话,就听到乔叠锦这会子已经说起江南了,齐安之嘴角抽搐,道:“怎么又提到江南了。”
短短的一会儿,话里换了好几个,思维跳跃的让齐安之郁闷也担心。
乔叠锦憋了一会儿,最后只蹦出三个字:“想去了。”简简单单的,还透着一股任性劲头。
齐安之失笑。
乔叠锦还是絮絮叨叨的道:“也想去巫峡。”
齐安之脸渐渐的沉了下去,慢慢的道:“贵妃很想出门么?”
乔叠锦想着齐安之说过的长河落日和漫天的黄沙,她想亲眼再去看看,只是这个想法好像不能宣之于口,她本来就不能胡乱的出门,就是出门回娘家都艰难的很,更何况要到处走走。
乔叠锦脸上隐隐的兴奋也消失了,道:“想想而已。”
乔叠锦情绪起伏的很大,仅仅这一会儿,齐安之觉得乔叠锦的态度就像是春夏秋冬的转了一圈,时而春风拂面,时而面若寒霜,偏偏乔叠锦好像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如果是以前,齐安之就是察觉到,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过是情绪多变了些,根本没有什么,偏偏齐安之现在的境界期还没有过去,看着乔叠锦这样子,只觉得本来稍稍松懈下来的神经又紧绷了几分。
齐安之还不能直接问,贵妃你的脑子还好吧?
实际上,随便换上一个人扯着齐安之问他,这个世界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是真的还是假的,齐安之都能恼火的直接把她直接弄到冷宫,铁打的脑子有病。
人的心都是偏的,齐安之对乔叠锦的感情明显不太一般,而且乔叠锦平日里表现的太正常了,齐安之也拿捏不准乔叠锦是不是真的脑子出了问题,太医说的也很含蓄,可能是最近太紧绷了…
皇宫里估计没有一个人比乔叠锦过的更悠闲了。
对了,除了吃吃喝喝为人生目的的太后老人家。
乔叠锦倒到杯子里的水有些凉了,摸着原来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