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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真是好潇洒,一个人品茶很诗意啊……”
人未到,声已近。
不过是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但还是想不起这是谁的声音。
慕倾北三人进了院子,便看到了在院中石桌上喝茶水的宋青峰,不过是几日不见,宋青峰已然是老了十几岁,平日穿戴整齐的衣冠如今也只能算是平整,以前腰间经常挂的玉坠什么的都不见了,如今竟然连个荷包都没有,更别说以前一直用的羊脂玉冠了。
此时的宋青峰看不出曾经半分侯爷的模样,落魄极了。
“云王,云王妃,大公子。”宋青峰脸色瞬时惨白,可还是极快的行了礼,卑微而讨好。
就像曾经慕倾北那样,她渴望着得到母亲父亲的赞赏,无论是琴棋书画,针织女工都学的极为用心,虽然她样样强过宋映雪,但从未得到过一个赞赏。
但是看着这样的武安侯府,慕倾北心中也没有丝毫的波动,如果真要说有,那么便是嘲讽。
“当年你们若是但凡对我好一分,如今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慕倾北高高在上的看着宋青峰,无悲无喜。
宋青峰神情懊悔,他原先也忌惮的,不过是被那些金银迷了眼,觉得慕倾北不过是个小丫头,只要哄一哄就好了,谁曾想到会演变成如今这般不可挽回的境地?
“武安侯还记不记得五年前的元宵节?”慕倾北笑盈盈开口询问道。
宋青峰茫然,想了许久也未曾想到五年前的元宵节发生过什么事情。
哼笑了一声,慕倾北早知如此,还是继续道:“那年的元宵节你们没有在府里过,而是去了皇宫,之气的几日你们说要带我一起去,结果之后我便病了,虽然整日吃着汤药,可身子总不见好,于是元宵节那天你们一家三口去宫中赴宴……”
“我当时是非常难过的,很不喜欢自己总是生病,你们去赴宴很久都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在府中实在难受,于是背着丫鬟偷偷出了府,街上很热闹,也有很多好吃的东西,那些人很热情,还有一个好心的婆婆给了我一碗元宵……”
云澈听到这里,觉得心疼,他的北北明明是该被金银堆砌长大的公主,但从小却被人这般苛责,宋家的人果然该死!
“你们早早便去赴宴了,府中的下人也在你们的恩典下出府的出府,回家的回家,偌大的武安侯府,我身为大小姐,正经主子,居然连晚膳都吃不上,更别提有人会给我煮元宵吃了……”
幕晨西已然是黑了脸,满脸的煞气,姓宋的真是该死,居然如此虐待他们家的小公主!
“呵呵,我当时想,应该是皇宫中有事,你们不能及时回来,不过我显然是猜错了,我竟然在街上看到了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当时那么小,我多伤心啊,只怪我知道的迟了,不然这些年我不会让你们拿着我的银子却还拿我当下人看,宋青峰,佛说因果,当日你们亲手种了因,今日结的果希望你们还能承受得住!”
慕倾北许久没说这么多话了,微微有些喘,整个人都靠在云澈身上,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她身体原本亏损,还郁结于胸,根本不能有半丝的不痛快,曾经的一切都该有个了解,无论是齐贤动手,还是她自己动手,了却了因果,便是前尘往事,再也无关了。
宋青峰早在皇宫那场宴会中便知道他筹谋多年,一切都成了流水,但如今听慕倾北说起,心中却有些不可置信的。
他也是父亲,那是他恩人的孩子,他当年是如何狠下心如此虐待与她的?
“看来武安侯是知错了,如此便好,免得到时候天下人都说本王的王妃不尊养父母!”云澈嘲讽的一句话,更是让武安侯连头都抬步起来了。
“本公子也难得遇到如此不知廉耻的人,那些银两维持了武安侯府的运作十几年,可你们连补药都舍不得给我妹妹喝,那些萝卜渣子就算是贫苦人家都不会拿来喝,宋青峰,本公子向来是个小气的,虽然说你宋家在京城只有你这一脉,不过你本家的人也要受你们牵连,日后你宋氏一脉,永远都不许入仕途!”
幕晨西气得想杀人,慕倾北在他眼皮子底下被苛责如此,他愧疚痛苦,更恨这些口蜜腹剑的小人!
宋青峰听到那最后一句,身子一晃,直接栽倒在地上,宋氏一脉永远都不许入仕途,这是要绝了宋氏的后路啊,宋氏里面根本没有能经商的人才,若是不走仕途,经商又不得门路,宋氏哪里还有活路?
“大公子!千错万错都是老臣的错啊,是老臣猪油蒙了心,可宋氏本家不知道啊,他们都没参与,求大公子放过宋氏本家啊……”宋青峰跪在幕晨西身前,老泪纵横,哀嚎不已。
幕晨西心火烧得更旺,抬脚踹向宋青峰,咬牙怒道:“宋氏本家无辜?北北何其无辜,我慕家救了你的命,每年给你数不尽的银两,不过是让你看个孩子,你为人父母,竟然还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宋青峰,说无辜,我妹妹北北才是最无辜的,你宋家既然欠了人命债,又拿了钱财,却没办成一件事,反倒是苛责了北北,宋氏本家如何无辜了?既是你本家,这连带的责任,本公子说有便有!”
幕晨西是真的动了肝火,他向来喜欢温水煮青蛙,习惯慢慢看敌人致死,可眼前的人太可恶,他恨不得杀了又杀,根本等不得半分!
慕倾北心底还是有些唏嘘的,武安侯府落魄至此,身为嫡女的宋映雪无动于衷,无论是宋青峰还是张氏都十分宠爱这个女儿,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果然是一家人。
“宋青峰,你也别想着求死,本王今日来就是告诉你的,当初你们对本王王妃的所作所为,本王一定会追究到底!本王今日就是来落井下石的,看到你如今的落魄样,本王觉得十分畅快!”
当日迎亲,八皇子想迎慕倾北上花轿,宋青峰明明看着却未曾开口说过一个字,若是他当初没有及时到,那慕倾北一定会被当众掳走。
前仇旧恨,哪里会这么容易清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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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了,这一万字是今个码出来的,很久没写这么多了,说实话脑壳疼,每天都裸更,所以更新的时间大约是在晚上九点或者十点左右,没什么好说的,有些话说了也没用,总之就是祝自己好运。
另外,关于更新,我也不能保证每天都万更,我只能尽量多更。
☆、128 渣女怀孕了
云澈果然是去落井下石的,宋青峰原本就被打击的萎靡不堪,在云澈一番夹枪带棍的话语下,更像是狂风暴雨下的一根小草,命不久矣了。
幕晨西之后也没在武安侯府呆着,他说嫁妆的事情还没完,要去宋映雪那里瞧瞧去,于是风风火火的回宫去了。
云澈很久没和慕倾北一起逛街了,加上青露一路上都在吃,惹得云澈跟着眼红,于是从武安侯府出来后,主仆三人便去逛街了。
京中有几家不错的店都是巷子中,云澈是常客,熟门熟路的带着云澈过去了,不过却在那里遇见了一个不想遇见的人。
“云王,云王妃。”
乐君言看见二人也是十分讶异,不过很快起身,没有行礼,只是唤了两人的封号,态度与以前一般无二。
云澈的脸色很臭,这人在慕倾北未出阁前就对慕倾北有想法,如今慕倾北成了云王妃,他心里的那点心思还在,他自然没那么混,知晓乐君言的心思是不喜,但也不会就这么动手,但心里却是狠狠的记了一笔,日后总有还的机会。
“乐公子。”慕倾北淡淡笑了下,不过那笑容却很疏离浅淡,不过是出于礼数,如若不然,慕倾北只会当做没看见这人的存在。
乐君言心中一涩,苦笑一声道:“芷柔的事情我不知晓,若是冲撞了王妃,还请王妃见谅。”
慕倾北想起那日没有见到乐君言的身影,想必是辅国公怕他坏事,没有告诉他,但辅国公的心思可真够深沉的,他难道是想谋朝篡位?还是说有别的心思?
“若本王妃不见谅又如何?”慕倾北笑语晏晏。
乐君言脸色微变,再次诚恳道:“芷柔年纪还小,从小便被家里人宠着,性子也十分犟,有些急功近利,那日的事情她已经得到了惩罚,还望王妃能网开一面。”
年纪还小?
慕倾北冷然的笑了声,“乐君言,她若是真知道年纪小,就不该上赶着给本王妃当后母,别说本王妃的爹心中还记挂着娘,就算是娶,什么时候轮到她乐芷柔了?”
乐君言难堪至极。
云澈撇嘴,紧接着跟着踩了两脚:“你乐家存了什么心思接近本王妃的王妃,你心里应该清楚,当初你想娶北北,你妹妹又想嫁给北北的爹,怎么,你们乐家的人除了慕家,别人都看不上了?”
云澈的话可谓是讽刺之极,若说齐国谁人的权利只手遮天,当属摄政王齐贤了,乐家不止想给齐贤塞女人,还想给慕倾北塞男人,这完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乐君言更是难堪,脸色青红不定,“云王说的是,祖父老糊涂了,草民当初虽然想娶王妃,但却是出于真心,与乐家无关,当最后得知王妃无心草民时,草民已经放弃了,还望王爷明察。”
云澈冷嗤,回头对青露吩咐道:“去带一份,本王回府吃。”
青露应声,然后见了殿中,外带两份,她自己看着也眼馋了。
“乐君言,你该庆幸当初没有娶了北北,否则你乐家如今早已经是灰烬了。”
倒不是云澈胡说,若是当初慕倾北真嫁给了乐君言,依着乐家的狼子野心,依着齐贤的心狠手辣,爱女心切,乐家早已经是刀下亡魂了。
也许乐君言当初也明白这点,所以从未纠缠过慕倾北,而慕倾北一心扑在云澈身上,这事自然没能成功,于是乐芷柔便开始对慕倾北献殷勤。
“是,王爷说的是,草民有自知之明。”
乐君言隐忍着难堪,从善如流的顺着云澈的话回道。
云澈眯了眯眼眸,薄唇勾起冰冷的笑意,恰好青露回来,云澈也没再和乐君言废话,拉着慕倾北一起出了巷子。
“怎么看?”云澈微微低头询问着,眼底泛着冰冷的光。
慕倾北敛眸,声音平稳,听不出其他的情绪,“乐家野心不小。”
“是啊,野心不小。”云澈低低重复了一句,笑意越发冰冷。
武安侯,礼平侯,辅国公,这京中除去皇族后,算得上拥有最大权利的三家势力,如今武安侯府因慕倾北的关系而彻底落败,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性。
礼平侯府也因为马慧妮的关系,开罪了云澈和慕倾北,结局如何,暂且不知。
而辅国公府,算计慕倾北,算计齐贤,更包藏祸心,只怕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政权新旧交替的过程,势必是血雨腥风的。
而越是平静的前奏,暴风雨越是猛烈。
慕倾北不太想关注如今的朝政,但齐贤如今把持着齐国的朝政,她又不得不去关注,虽然她对齐贤的父女之前不算深厚,但她并不想割断这份得来不易的感情。
已是盛夏,但慕倾北也感觉不到有多热,也许是因为她体寒的关系,齐贤三不五时送来时下的新鲜水果,云王府的冰窖里存了很多,慕倾北对这些不是那么喜欢,所以大部分还是进了云澈的肚子。
七月末,宫中传来喜讯,宋映雪有了身孕,八皇子大摆筵席,帖子送到了云王府,青露送到了书房,云澈的手中。
“他开始不安分了。”云澈看了眼帖子,嗤笑了一声便将帖子丢到了一旁,继续画王八。
慕倾北窝在美人榻上,哈欠连天,揉了揉鼻子,慢悠悠道:“他一直都在筹谋,眼看就要成功在望了,却被爹给破坏,如今沉默了这么久,是该蹦跶了。”
齐轩昊对于权利的渴望就像是人的食物一样,不吃饭就会被饿死,他没有权利,也会死。
权利就是齐轩昊的命,没有什么能替代。
“要去吗?宴无好宴,他如今目的不明,虽然是在宫里,但他到底筹谋许久,从小长在宫中,有些暗桩不为人知。”云澈是不太想去的,说到底是担心慕倾北。
“去吧,免得他说我们小气,他无非是借着宴席搞出一点事情,有爹和哥哥在,我小心一些,应该不会出事的!”慕倾北想了想,还是驳了云澈的意思。
再者,帝君的事情也该有个了结了。
“齐战的事情你打算如何?”慕倾北问云澈,当初留着一口气,便是想让云澈亲手解决了,只是毒不解,帝君不能死,故而两人谁都没有动作。
但可想而知,若是毒解了,帝君的下场会是如何惨烈。
云澈脸色一沉,压抑着胸口翻涌的怒气,回道:“我会让他所在乎的都土崩瓦解!”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