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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立刻变成票房毒药,忽然间电影公司都不找我拍戏了。我很灰心、很失意,甚至迁怒我的妻子,我们因为争吵而口出恶言、彼此伤害,这段婚姻维持不到两年。等我打算重振旗鼓的时候,才发现根本已经时不我与了……对于一个热爱舞台的人来说,失去舞台、失去观众,生命就等于失去意义;你仔细想想,究竟是爱情对你来得重要,还是演艺事业重要呢?与其将来因为遗憾而觉得蓓蓓耽误你的前途,还不如在这个时候结束这段感情,也好让彼此留下一个美丽的回忆不是很好吗?”
凯文因心中十分矛盾而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番话,我也跟蓓蓓说过。”姚军说道。
凯文大惊,“你去找过她了?”
姚军盯着他说:“她不像你那么固执。”
“什么意思?”
“她同意我的话。”姚军翻了翻桌上那份故事大纲。“我不去左右你的选择,如果我们不能达成共识,你只好眼睁睁的失去这个演出的机会。”
凯文不能深思、不能分析,他的心底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呐喊着:我要演那个角色、我一定要演那个角色,一定要、一定要……
第10章(2)
凯文再次和蓓蓓见面时已是冬天的尽头,他记得今天是蓓蓓的生日。如意告诉他,晚上他们会在天台上烤肉、切蛋糕。
言“我帮蓓蓓买了一样礼物,你帮我拿给她。”凯文说。
情“我才不帮你呢!”如意断然拒绝。“你为什么不自己拿给她呢?”
小“我很久没跟她联络了。”凯文艰难的说。
说“其实我们心里都有数,只是你好歹需要给她一个交代嘛!”如意为蓓蓓深感不平。
独“她懂的。”凯文蹙着眉,心中隐隐作痛。
家“懂什么!你一声不响的就把人家甩掉,太狠了吧!”
“我有苦衷的。”
“少来!”如意才不理会这种说词。“你当你是谁啊,以为学人家三不政策就没事啦!”
“什么三不政策?”
如意瞪着他说:“就是对女孩子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我没有。”
“才怪!”
面对如意的泼辣劲儿,凯文真是有口难言。
“我不管,晚上你想办法过来,要分手也无所谓,男子汉大丈夫,说清楚嘛!我们蓓蓓绝不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死赖着你不放的。”如意口沫横飞的说。
晚上如意告诉大家,凯文“可能”会来。
“我看他是不会来了。”阿德一边翻动烤肉架里的炭火,一面嘟哝。
“你怎么知道?”如意把香肠用细竹签一根一根的串在一起。
“欸,现在都几点了?”阿德还特地举起手来看表,“快十点了耶。”
晨光发现蓓蓓面无表情,想必是刻意不让自己有任何反应吧!
“他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打电话叫他。”晨光说。
“为什么一定要他来呢?”蓓蓓终于迸出一句话。
“难道你们就这样胡里胡涂、不明不白的算了吗?”如意觉得蓓蓓老是不追究男人变心的原因,所以这种不了了之的恋情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切蛋糕吧!”蓓蓓自己动手插蜡烛。
晨光夺下她手中的打火机,“给我他的大哥大号码,我看得出来你希望他来,对不对?”
蓓蓓抬头看晨光,她的眼神中尽是恳求。“你们以为我很坚强吗?你们以为我经历过结婚当天被人遗弃的遭遇都能好端端的,就代表我不会心痛、不会受伤、不会害怕吗?”
晨光一惊,整个人都怔住了,听见蓓蓓悲伤的语气,他便椎心刺骨般的难受起来。
就在此时,凯文来了。经过一个下午的反覆思量,凯文终于决定面对这个难堪的抉择。
他迳自走到蓓蓓面前,递上一个小巧的礼盒说:“生日快乐。”
“谢谢!”蓓蓓紧紧的握住那个礼物,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如意跟阿德过来闹凯文,“这么晚才来!今晚罚你伺候蓓蓓到天亮。”
凯文的神情变得有些尴尬,“我要赶回去录影。”
“如果赶时间的话,那就不耽误你了!”蓓蓓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凯文停了半晌,似乎有千言万语,但却只对蓓蓓说:“再见!”
如意和阿德看见两人这样子也不敢再开玩笑,心里着急,却不知如何是好。
凯文低着头又走了。
蓓蓓的眼里闪着泪光,她尽力的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晨光对蓓蓓吼道:“你为什么不拦住他?盼了这么久,你为什么就让他这么走了?”
蓓蓓无言的垂下眉睫。
晨光一阵风似的下楼去追凯文。“姜凯文——”晨光在巷口拦住他。
凯文停下脚步,他可以感觉到晨光的激愤。
“你到底打算对蓓蓓怎么交代?”
“我跟她心照不宣。”凯文痛楚的说。
“心照不宣是什么意思?”晨光咄咄逼人的问:“你让蓓蓓一天又一天的等你的答案,揣测你的心意,这叫心照不宣?”
“她应该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晨光吼道:“为什么?就因为她拍过写真集?她问过你意见的,当初你说你不介意,现在却要她一个人去承担这个结果……”
凯文不想做任何解释。“我对蓓蓓很抱歉。”
晨光吼道:“那你去对她说啊!”
“不要逼我。”
凯文要走,晨光却握起拳头,挥拳打向凯文的下巴,凯文踉跄的退了两步,他看见蓓蓓追下楼来,因此更觉得这样的处境十分不堪。
晨光揪住他的领口,厉声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你为什么忍心在蓓蓓最失意的时候这样伤害她?你爱过她吗?你究竟爱的是她还是你自己?”
凯文的眼睛一直牢牢的盯着蓓蓓,晨光的责备对他是痛彻心扉的控诉。但他觉得,他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蓓蓓的眼睛噙着泪,她将愤怒的晨光拉到自己身后,由衷的对凯文说:“谢谢你,曾经给过我一段美丽的回忆。”
此刻,凯文才清清楚楚的明白,他的生命在舞台上、在镁光灯下、在FANS的喝采声中……当面临抉择时,他不再怨恨姚军了,是他自己舍爱情而追逐梦想的。
尾声
经过了两年的物换星移,所有的人都有了一些改变,尤其是蓓蓓,她将长及腰际的长发剪去,以一个明亮简洁的造型在一家颇具规模的传播公司当节目企画。连她自己也想不到,她居然对这份工作是有慧根的,虽然大部分时间她会嚷嚷:忙疯了、累毙了、这工作简直不是人干的……但大家都看得出来,她的生活充实而快乐。
现在她不但拥有一份令她满意的工作,还有一部属于她的樱桃红色的小汽车。此刻,她皮包里的大哥大忽然响了起来,蓓蓓伸手掏出她的电话,“喂——”
“蓓蓓,你在哪里?”如意的声音有点模糊。
“在高架桥上,有点塞车。”
“你的礼服怎么还没去拿呢?”
“明天早上再拿嘛!”蓓蓓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开玩笑,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呢?”如意的嗓门不由得提高了八度。
“欸,你是新娘子还是我是新娘子啊”蓓蓓对着电话叫回去。
“当然是我啦!”如意说。
“那就对啦!你只管养足精神,我这个伴娘明天一定会做得很称职的,你放心好了!”
明天是如意和阿德的婚礼,当伴娘的蓓蓓偏偏为一个节目的企画忙到晚上十点,婚纱店的服务小姐打电话对如意说他们就要打烊了,但仍等不到蓓蓓过去取伴娘的礼服。
蓓蓓并不是忘了这件事,只是想明天早上陪如意去化妆时再拿就行了。
有过一次当新娘的经验,虽然当天新郎跑了,但伴娘这角色怎么能难得倒她呢?今晚她不但不能早早入睡,还得替公司妥当的规划下一季的节目走向。
早上她再次跟企画部的唐经理提出请大假的要求时,这个精明美丽的女主管总算点头答应了。“你企画的节目已经入围金钟奖,你不打算等结果出来再走吗?”
“不了,节目能够入围我已经很开心了。”蓓蓓笑说。
“我替你申请留职停薪,可是两个月后你一定要回来上班喔。”
“谢谢经理。”
“打算去哪儿玩?”经理问。
“我跟朋友约在左岸咖啡馆见面。”
“左岸咖啡馆?塞纳河畔?”
蓓蓓点点头。是的,她和晨光约在塞纳河畔的左岸咖啡馆……
两年前,晨光的画经过激烈的竞争与评审后,终于得到肯定,他的参赛作品不但在欧洲各国的画廊上巡回展出,更引起了巴黎不少画商的兴趣。他得到一间艺术学院的奖学金而有机会留在巴黎深造。
在他整装待发的那段日子,蓓蓓总是早出晚归的避着他,她有一种顿失所依的落寞,但又不能开口对他说,因此只好躲着、躲着。
直到一个深夜,晨光等着她回来,劈头就说:“为什么躲着我?”
蓓蓓望着他,他的眼睛里燃烧着两簇熊熊烈焰。她半晌无语。
他们就这样相对无言,彼此的眼光却不能自主的紧紧缠绕着对方,过了许久,晨光再次开口:“你要我留下,还是走?”
蓓蓓逃避的说:“我不能决定你的前途。”
“你能,你当然能!”晨光激动的握住蓓蓓的肩膀。“从你闯进我的世界那天起,我就不由自主的要担心你,不能自己的想要保护你,纵使在我们的生活里有过孟芹或姜凯文,可是我对你的感情却是一天一天的在堆积。我情愿自己像个守护者一样陪在你身边,你开心的时候可以告诉我,难过的时候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哭,如果我走了,你怎么办?我一想到这点心里就慌,我不能丢下你,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蓓蓓带泪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晨光,她心底为爱情筑起的牢笼已被晨光的真诚所瓦解,她崩溃在他强烈的剖白之中;她在他的臂膀里,忘了曾经有过的挫败,忘了婚礼当天新郎当众而逃,忘了绯闻缠身时凯文离她而去,忘了家人自始至终对她的不谅解,忘了一切一切……
晨光紧紧的拥着蓓蓓,并狂热的吻着她,这是他第一次吻她,但却用尽他所有的感情吻她的发、她的眉、她的唇,他用着深沉的、恳求的语气说:“跟我走。”
蓓蓓本来打算跟着晨光一起到巴黎的,反正她的工作目前又处于胶着状态,寄出去的履历全都石沈大海。但在出发的前两天,她却接到一家传播公司来电。
对方说:“于蓓蓓小姐,我这里是『奥维传播公司』,请你明天下午三点钟到公司来面试。”
“明天下午?”握着话筒,她心里真是又惊又喜。
“如果明天你不能来的话,那就视为弃权了。”对方简单而客气的说。
“好,谢谢你。”蓓蓓却为这一通电话而挣扎、矛盾、不知所措。
她的衣物都已装箱,Money也送到如意家寄居,晨光满怀欣喜等着与她共赴巴黎,她要如何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她想留下来试试那份工作呢?
翌日,晨光主动问她:“你很想去那家公司面试?”
蓓蓓停了半晌,点点头。
晨光笑道:“这是一个好机会,你应该要好好把握!”
“可是……”
晨光阻止她,“如果你为了迁就我而失去自我,我相信你会很不开心的,去那家公司参加面试吧!不要到机场来送我了,我会舍不得离开你的。”
蓓蓓哽咽的说:“那我们约在左岸咖啡馆见面吧!”
晨光执起她的手,温柔的亲吻了一下,“我每天下午都会在那里等你,一直等到你来的那天为止。”
晨光到了巴黎也有六百多个日子了,他每天都在塞纳河左岸一家古老而宁静的咖啡馆里给蓓蓓写信。蓓蓓习惯性的将收到的信笺收进一个大木盒里。
虽然现在才清晨五点,蓓蓓喝了一杯咖啡后,便在如意的电话催促声中,直奔婚纱摄影礼服公司陪如意化妆做造型。
如意对着镜子左顾右盼的说:“蓓蓓,以前一天到晚听你嚷嚷要找个人嫁,搞到后来居然是我比你先嫁出去。”
“小心待会儿阿德也落跑。”蓓蓓玩笑的说。
“放心、放心,有了你的前车之监,我在前两天就拉着阿德到法院公证了。”如意笑道。
如意和阿德的婚礼在教堂举行,观礼后,寒冷的天空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艳阳,众亲友们簇拥着这对欢喜的新人步出礼堂。如意上车前将捧花用力扔向众女眷,这束玫瑰捧花不偏不倚的落在蓓蓓怀里,周遭的亲朋好友笑着闹着,欢呼不断。
蓓蓓心想,明天她就要带着如意“扔”给她的幸运,乘着飞机飘洋过海的去见晨光了。
她几乎可以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