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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映洁想阻止他将晚餐送来房间,但他走得太匆忙,让她来不及开口。
她无奈地叹口气。从没想过丈夫对她的温柔体贴,竟成了婆婆严重她的恶性,唉!
隔天,简母在送儿子出门上班后,一关上门,马上绷起一张脸转过头。
“真没想到你是会挑拨离间的女人!”她拧起眉,瞪视着身后的媳妇。
“妈,我没有。”孙映洁一脸愕然,不知婆婆为什么这么指责她。
“还没有!你怎么跟少承说的?身为婆婆我已经煮三餐给你吃,不知感恩就算了,还想离间我们母子的感情?”简母气愤不已。
“妈,我没有说你的不是,只是想让少承替我解释,我嫁给他是真心真意,绝没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孙映洁急着喊冤。
“你跟少承叫屈就是打我嘴巴。没有不良企图?连话都能偷听偷讲,说不定还会偷简家家产!”简母对她向儿子打小报告一事,非常不能容忍。
虽然昨晚儿子只是态度委婉地跟她解释孙映洁性格单纯,可孙映洁打小报告的行径反而让她觉得媳妇不单纯,攻于心计,试图挑拨他们母子的关系。
儿子整颗心向着媳妇,这次是帮孙映洁解释,万一媳妇跟儿子告她的不是,儿子肯定轻易被洗脑,是非不分,她不仅要守护儿子,更要守护简家,因此必须先声夺人。
“我真的没有。”孙映洁紧拢眉心,不知该如何向盛怒的婆婆解释。她并非故意偷听她们得得谈话,只是她在家婆婆她们又讲的义愤填膺,她不想听得到也很难。
“妈,你真的误会我了,对不起,我不该跟少承说那些话。”不想跟婆婆正面冲突,她只能压住满腹委屈,选择道歉。
她软化的态度,让简母气消了不少,冷瞥她一眼,转身便离开客厅。
孙映洁轻抿唇瓣,眼眶不争气地盈上泪雾,心想以后再有什么事都不能告诉简少承。
她相信丈夫不会跟婆婆争论,但即使他再委婉转述,听在婆婆耳里,一定变了样,只会更认定她居心不良。
她摸摸浑圆的腹部,儿子在一个月就出世,而婆婆顶多住到她坐完月子,这段时间她忍一忍就过去了,希望孩子的出生能多少改变婆婆对她的猜疑。
“铃……铃……”坐在沙发发怔的她,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声惊吓了一跳。
“妈,什么事?”她一接,发现来电者是住在彰化的母亲,可母亲说话却是吞吞吐吐,她不禁担心了起来。
“那个……映洁……你身上有多少存款?”孙母语气充满不安。
“大概五、六十万,有急用?”出社会四年多,她平时没什么大开销,但在台北生活消费高,她也是省吃俭用才存了这些钱。
“这个……可以借妈周转一下吗?”孙母吞吐问道。
“需要的话,我明天汇给你,不用还啦!我现在用不到。”以为母亲向她开口借钱感到不好意思,她于是轻松说笑,不介意把仅有的积蓄全部给父母花用。
父母毕生辛劳工作,现在仍在乡下过着耕种生活,她虽嫁进豪门,却没能让父母跟着享清福,母亲需要钱,这点事她应该做的。
没想到这通电话让简母听到误解了,对孙映洁记上一笔不可饶恕的罪行。
“你今天去银行?”晚上在卧房,简少承问道:“家里现金不够跟我说一声就行,快到预产期,你尽量别外出。”
“我去汇个钱。”孙映洁有些纳闷婆婆为何刻意跟他告知她去银行之事。
“汇给谁?”简少承只是好奇关心,但孙映洁却因他的问话感到心揪了下,认为老公似乎对她不信任。
“我妈今天打电话来跟我借钱,我把我的积蓄汇给她急用。”她轻声解释。
“汇了多少?”他无心的追问,却教她更心生芥蒂。
“八十万。”她老实回答,她户头只剩两万多块。
“喔。”简少承只是轻应一声,没再讨论这个话题,但孙映洁却不禁揣测他问话的意图,猜婆婆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
没想到隔了一星期,孙母又打电话找她。
“映洁,你手头还有现金吗?”电话里孙母语气更为焦虑。
“之前不是才汇给你六十万,不够用吗?你跟爸要买田吗?”孙映洁感到怪异,母亲怎会急需大笔钱。
“这个……唉!这话怎么说得出口?”孙母咳声叹气,实在不想在女儿临盆前让她知道家里的变故。
“是爸怎么了吗?是不是生病住院?”孙映洁被母亲的奇怪态度吓到,以为父亲重病住院,才急需大笔开销。
“你爸没住院,不过也快被逼出病了……”孙母欲言又止。
“妈,什么事你尽管说,这样吞吞吐吐的,急死人了,我会受不了。”她觉得今天腹部有些抽痛,怕会提早生产。
“那个……先不说了,等你顺利生下孩子再说,我跟你爸没事,身体都健康。”孙母怕她听了动到胎气,连忙挂了电话。
“喂?”母亲匆促挂电话,反倒让孙映洁更加心急,按下回拨键,但问了半天,孙母却直说没事,还让孙父跟她说几句话,要她先安心生孩子。
问不出所以然,此刻又无法回家探个究竟,不过在听到父亲的声音,确定两老都健康无恙后她稍稍松了口气,打算过几天再探问详实。
“你妈又打电话来要钱?”走进客厅的简母,突然极不客气的道。
上礼拜她告诉儿子媳妇汇钱回娘家的事,儿子事后却告诉她那是孙映洁的个人存款,但她可不相信她没动用到简家的钱,为此对孙映洁更加处处提防。
“我只是把自己的积蓄给我爸妈。”怕婆婆误以为她偷家产汇回娘家,孙映洁赶紧辩解。
“自己的积蓄?说得好听,我看是买菜钱攒下的私房钱吧?”简母酸道,得知儿子一个月给媳妇数万元的菜钱、零用金,她更加认定媳妇是贪图简家的钱。
“买菜剩的钱都放在少承的户头里,我没乱花用。”少承每个月给她的家用,除支付基本开销外,还剩不少余额,他要她留着自己花用,但她没那么做,而是以他的名字开个账户存下来,他对她很好,给她足够的依靠与保障,她根本没想过在偷存什么私房钱。
“既然是少承给你的钱,我也不能过问什么,只是该拿的可拿,不该贪的别贪。”现在这里不是她掌管家计簿,无法对儿子干涉太多,可她却又不能眼睁睁看媳妇无节制地偷渡现金给娘家,只能口头警告。
“妈,我说的是实话,要不我去拿存折给你看,少承给的零用金余额全存在他的新户头。”孙映洁站起身,便要上楼拿证据。
只是才走几步,她顿觉腹部抽痛起来。
“怎么?要生了?”见她不对劲,简母忙上前搀扶她,原本的怒气争端暂时抛到一边,赶紧打电话替她叫救护车,再通知人在公司的儿子。
第4章(1)
孙映洁顺利产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简少承抱着刚出生的儿子,脸上难掩喜悦神情,简母因他欣喜若狂的模样,而对媳妇暂时放下嫌隙。
住院三天后出院,孙父孙母也立刻来简家看女儿及外孙,还带了两只土鸡。
“亲家母,映洁就麻烦你照顾了。”孙母对要为女儿坐月子的简母表示感激。
“哪里话,这是应该的。”简母客套回应。
孙映洁见才几个月不见得父母瘦了许多,神情也显得憔悴,她想起母亲之前想说没说的话,不禁又追问原由,母亲却说过几天再谈,孙父孙母在简家停留半天便离开。
简母每天炖鸡汤、煮生化汤给孙映洁喝,而麻油猪肝、当归排骨、竹笙干贝鸡等等的月子餐,天天更换料理给她补身子。
虽然婆媳间曾有些误解不愉快,但见婆婆这么仔细的为她坐月子,令孙映洁非常感动,以为婆婆因孩子而接纳了她。
熟料半个月后的一通电话,打碎两人好不容易的和平相处。
“什么?急需钱是因为被倒会!”孙映洁接到母亲来电,闻言惊诧不已。
孙父孙母已被逼到绝路,不得不向女儿告知实情求援了。
两人毕生的积蓄都放在跟会上,街坊领居亲友全跟会几十年了,没想到会被熟人老友给倒会,不仅如此,孙父还在对方要标会前为对方背书,结果会头跑掉,这大笔债务全落到他身上,之前跟女儿要来的钱只够应应急,之后面对天天上门讨债的亲友邻居,两老被逼得几乎不敢出门,无路可走。
“欠了多少?”发生这么大的事父母却一直没告诉她,想到这几个月他们受了那么多煎熬,她却无法分担,她就好自责。
“我们的积蓄赔光,你爸还得背上四百多万债务,扣掉你之前汇的六十万,也还欠将近四百万,债主每天都上门要债,偏偏全是熟人想逃也逃不了。”孙母说的哽咽。
之前怕女儿担心影响到胎儿迟迟不敢说,之后又因刚生孩子的喜事,不好让她婆家知道娘家欠债的不光彩事,直到现在已无法再隐瞒,才说出真相。
“妈你别心急,跟爸说别担心,我会请少承帮忙,四百万他应该会答应。”孙映洁安慰母亲,虽不想动用简家钱,但是太紧急,她也只能找丈夫帮忙。
只是一挂电话,她就看到简母表情恶狠狠地站在她面前。
“你这吃里扒外的女人,亏我这阵子对你这么照顾,你不知感恩,竟又要把简家钱往娘家送,上次那六十万我还没跟你计较,现在居然要四百万,下次是不是要一千万?你以为为简家生个孩子就可以狮子大开口?”简母气结,厉声斥道。
“我……”孙映洁一脸震愕,没想到婆婆会说得这么难听,心慌地解释着,“我爸妈被倒会,才不得不找我帮忙。”
“倒会?这次是倒会,下次是什么?你想找借口一点一滴挖空简家家产,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伎俩?”简母愈说愈不堪,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她认定媳妇撒谎。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孙映洁站起身,直视着婆婆的怒目,无法接受这些罪名。
“我冤枉你?在我眼皮底下还敢大刺刺跟你爸妈说可以轻松拿钱回家!”媳妇竟胆大到无视她的存在,让简母不禁怀疑她人在美国时,媳妇不知早已偷给娘家多少钱。
“看你爸妈一副乡下老实人的样子,结果跟你联手一起贪简家财产!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设陷阱让少承跳,想利用孩子进入简家,再正大光明来挖空!”简母失去理智,口不择言,更替儿子抱不平,觉得他付出心思爱上的竟是蛇蝎美人。
“你这么说太过份了!”人格被侮辱,孙映洁气的颤抖,拔高音量吼道。
“在吵什么?”一进门就听到争吵,令简少承很意外,“映洁,你怎么用这种态度跟妈说话?”看见客厅里,温柔的娇妻双手握拳,脸红脖子粗地怒视母亲,令他更感惊诧。
“我……”孙映洁转头,看见脸色有些不悦的丈夫,一时哑口。
“这就是你千挑万选娶进门的贤妻,我每天殷勤帮她坐月子,结果她是用这种态度回敬我,你二姨、三姨说的没错,我根本不会教媳妇,才让对方踩在头上撒野,还得摸摸鼻子自己走人。”简母一脸心酸委屈的说完,转身便离开客厅。
“映洁,跟妈道歉。”简少承看见母亲难过的表情,责备起她来。
“我态度不好是因为妈说话太过份。”他没问是非就指责她,令孙映洁不服气。
“你今天是怎么了?平常说话不是这样。”简少承拧起眉心。
“我……”孙映洁看着丈夫,之前总温柔安抚她的他,今天却是用责备的眼神看她,她想辩解,却一时无从说起,连要请他帮父母解决债务的事也开不了口,只能忿忿地转身奔上楼。
“你为什么跟妈起冲突?”简少承跟着回房,问向正在喂奶的孙映洁。
前一刻的情景,令他难以理解,想要问个清楚。
“妈一直以为我嫁给你是贪图简家家产,现在连我爸妈也一起诬蔑。”孙映洁仍说得气愤,无法接受婆婆将她父母抹黑。
“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一定有什么前因后果。”他试图理性分析,安抚娇妻的情绪。
“那你是认定我不明事理,是个对婆婆不敬的恶媳妇?”感觉他站在婆婆那边,令孙映洁更加不快,连同前阵子受到的委屈,一并爆发。
“我没这么说!还有,我不喜欢你今天的态度。”简少承浓眉微拢,不满她一副张牙舞爪的神情。
“不喜欢我就算了,儿子自己照顾!”孙映洁一时气结,将怀中的儿子推给他,转身便走进浴室,砰一声合上门板。
简少承被她的火爆情绪所惊愣,却被儿子的啼哭声转移了主意力。
“乖,侑凡不哭喔。”他双臂轻晃着哇哇大哭的婴儿。“嘘,爸爸带你去找奶奶。”眼看儿子愈哭愈大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