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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忍卷 第一章 噩梦(一)
凤舞九天平少庄主凤孤迎娶兵部侍郎之女上官晚清。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煞时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极大的反响。
几乎是街头巷尾,都可听到有人在谈论着这一桩天作佳缘。
凤舞九天这四个字,在云国中,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是一个叱咤黑白两道的响当当的名字。
原本凤舞九天只是个江湖中门户,可是自这几年,庄中事务转由少庄主凤孤掌管。他有着极高的商业头脑与手腕,这几年大展拳脚,只短短四年的不景,足下就已经涉足了各种生意,酒楼、当铺、钱庄、丝绸、情报、船运、、几乎没有他凤舞九天不做的生意。
已经成了整个云国的商界巨头。
而在江湖中的地位,也是日渐直上,若是明今年的盟主大会能够一举夺得盟主之位,那么更是不可一世了。
而那凤孤,不只手腕了得,更是一个倾国佳男子,据说长得美得惊人,但是真正见过的人却是少数。唯一的缺点就是为人行事狠辣,冷漠无情!
可是由于太多的光环,使得许许多多人都刻意忽略了这一点。
而兵部侍郎之女上官晚清,虽称不上倾城美女,可是却是京首人人称许的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而且更是才智过人,有着过目不望的异能,几乎是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性情更是温婉有礼,谦谦如玉。
这样的天作之合如何不让人再再称赞,日日美谈。
当然,若没有发生意外的话。
这一夜。
侍郎府中一片宁静。只有那蝉儿不经夏热一声声地吱吱叫着,还有那偶来一阵细风吹过梨叶传来的细细沙沙声。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夏日里这样的安静,却莫名地让晚清十分烦闷不堪,她最害怕的就是这炎炎夏日,不论喝下几碗冰镇梅子汤,也解不了这燥热。
这种热,让人全身透着难耐,从骨子里就一直传出来的。就是放了两盘子冰碗在屋内,窗台也是开着,可是根本就解不了热,细汗不断,身上也粘了一片。
尤其今晚,不知为何,她一直心神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手中的书卷根本就看不进去。
只得放下手中的书卷,行至窗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清的荷香窜入了鼻间。
忽然,眼前一个黑影一闪。在梨树上一跃,只是弹指之间,在晚清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经一指点住了她的穴道。速度之快,让人惊叹。
晚清看着他,眼神闪过一丝惊慌,而后又平静下来。她知道,此时月影轩中没有其他人,她只能靠自己。
而首先,就不能自乱了阵脚,才能与他周旋。
可能是她将一切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贼只为钱财,可是她却不知,这个贼却不是为了钱财而来的普通贼。他的到来,将带给她一个灭顶的灾难。
她根本就没有与他周旋的机会,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她只能瞪着一双惊惧的眼睛看着黑衣人将她拦腰抱起,扔在了贵妃榻上,而后粗暴地将她身上那仅穿的中衣撕裂,露出粉黄色绣着兰花的肚篼。
她只来得及想到采花贼三字,就被他突然挺进的巨痛打断了。
眼泪,也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是痛!!
是身体的痛!!
更是心的痛!!
想不到,她竟然会遭遇这样的事,在她即将成为人妻的前夕。
是的,三天后,她就要嫁入凤舞九天,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的一生,就这样毁了!!
一双明亮得出奇的眼睛看着男子,看着那一双唯一露在空气中的凤眼,而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十六年来,她从来不知道恨是什么滋味。可是此刻,那恨就像是忽然间得到雨水滋润的野草般,疯狂地成长着。
原来,这就是恨啊!!
难怪,湘琴可以那样恶毒地诅咒着自己。
果然也如了她的愿,她最终,还是没有嫁成。
感到身上一空,屋内回归了平静,只有清风徐徐地划过,似乎在安抚着受伤女子的身心。
她睁开空洞的眼睛,穴道未解,她根本动荡不得,只能任着肮脏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继续带给她无尽的羞耻。
远处传来喊捉贼的声音,越来越近,脚步声音错杂地向着月影轩而来。
贴身丫环双儿领着两个婢女首先开门而入,就看到她雪白的躯体,与那满地的碎布,还有身下那一抹刺眼的红。
惊叫了一声,门砰然关了起来。
屋内又回归了一片平静,皆是屏了呼吸,不知所措。
还是双儿先反应过来,拉过架上的衣服,颤抖地将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而后,一滴眼泪落下,接下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到倾巢而出。
湿了衣襟,湿了少女的心。
“小姐、、、、、、”
晚清没有回答,被点了穴的她根本无法回答任何的话,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只是一双空洞的眼望着顶上那朱红粱柱。
雕着的兰花可真是好看!
她的嘴角扯起一抹笑,却是比哭还难看。
这场噩梦!!
摧毁了她的所有。
隐忍卷 第二章 噩梦(二)
虽然上官府极力地将此事压制下来不让人外传,可是天下那里有不透风的墙。 凤家与上官家的婚事突然取消,一时间引来众人的猜测,上官晚清遭人强暴的事也随之被掀了出来。
云国上下,一时又沸沸腾腾地谈论起这一起憾事,而且风潮比之更盛。
有人扼腕,原来,上天从不成全有心人的,如此一对龙凤,生生地就被拆掉了。
也有人暗自窍喜,咒她活该,毕竟,如此佳缘,妒忌的人是不少的。
而晚清,依旧过着她平淡而宁静的生活。
表面上似乎一切并未发生过一般,可是,这样的事,那个女子真能够看得开呢?能够当作没有发生过?
纵然她可以看得开这一切,又怎么能够挡得住外面的风言风语呢?
每个夜里,她都被恶梦惊醒。
那一双带着冷漠、残忍、无情、阴鹜的丹凤眼,那一身黑,如一个恶魔一般,夜夜梦里缠着她不肯罢休。
“清儿!”莲香唤了一声沉思中的女儿,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经常陷入这样的沉思,而沉思中那在苦痛中挣扎的眼睛,更是让她每每看了心疼。
“娘亲!”晚清转过头,脸上那沉痛的表情刹那间消失无踪,只余一抹淡淡的笑。她不想让娘亲难过,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娘,比她还要难过。
莲香看着故做坚强的女儿,心中更是酸楚,将她轻轻地揽在了怀中:“清儿、、、”
只唤了一声,便不知该怎么说,她不知应当如何安慰这个总是掩着伤痛的女儿。
“清儿,若是觉得苦,你就哭出来吧!你这样忍着,娘看着难受得紧!”
头靠在娘亲的怀中,如同幼时一样,便有着许多的安全感而临。
原来她是一直在忍着,直到这一句话出来,她才知道,原来她根本就不坚强,那一切坚强的表面,只不过是在强忍着罢了。她只不过不想在失了身之后,连最后一点骄傲也失去了。
一阵酸涩涌上了眼圈,泪,便如一颗颗晶莹的珍珠一般掉了下来。
“哟,大娘、小妹你们这是在干嘛呢?怎么抱在一团哭呢?”湘琴穿着织锦的长裙缓步走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灾乐祸。
她是二娘所生之女,由于非正室,而且其母又在过了风华年后不再受宠,她一直不受重视上官弘的重视。
她一直心中存着恨的,她恨所有的人,而当中最恨的,就是上官晚清。
她恨上官晚清那一身清骨傲气,脸上永远是淡淡的笑,而且天生才华绝代,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不用任何一言一语,却已经高于人上。
她恨所有的人只知上官家有一个上官晚清,却不知道还有一个上官湘琴。
她恨!!
她妒!!
所以当她得知上官晚清被人强暴之后,她开心得一整夜都睡不着觉。
上天给她的眷顾再过,也敌不过这一次的惩罚!!
晚清轻轻地拭了拭眼角的泪痕,脸上又回复了那淡淡的平静:“大姐有什么事吗?”
她的骄傲,从不允许她在人前柔弱。
“哦、、、没有啊!只是想着妹妹遭了这样的事情,一定十分难受,所以过来看一下你。”末了她又加了一句:“看来妹妹真的是很惨呢!!也是,这女子被人强暴失了身,莫说凤家不肯娶,只怕是任何清白人家,都是不敢娶的啦!姐姐真是为妹妹的后半辈子感到担忧。”
她嘴里说着担忧,脸上却是幸灾乐祸的风凉表情。
晚清也不指望湘琴会对她说出半句好的话,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对她心存着怨的。只是怎样说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何苦要再如此落井下石呢?
这些年来,也只是她的单方面怨恨,她从来也是当她姐姐看待的。那时候对她说过半句不好的话,做过半件不利的事情呢?
叹了一口气。
人的怨恨,有时候便是如此莫名其妙,她也不指望会好的了。
“不劳大姐费心了,大不了我的后半辈子便在家中度过,女子,也并非一定只有嫁人一途。”是的,她从来不认为,非要嫁人,才谓幸福。
在遇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更是看开了。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既然命运如此安排,她又能怎样呢?与其颓废不振,倒不如看开一点。
抬头若能看得到一片天,那么就不算是最糟的了。
“胡说!!”莲香一听晚清如此说,脸色也变了,带着哀伤,带着微怒:“晚清,你放心,娘一定会想法为你再谋一门婚事的。”
“娘、、、”晚清想说什么。
就听湘琴伶俐的话如刀字般刺来,硬生生将事实揭开:“再谋一门亲事?那有那么容易啊!只怪你上官大小姐太有名气了,你的事都传遍整个云国了,人家纵然有意,却也不敢为之,只怕是给人做妾人家也不要的啦!!”
“湘琴!你胡说什么!!”莲香大怒地喝了一声。她当然知道这个中的原由,只是在这当口,她怎忍说出。
“这是人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我那儿胡说了!”湘琴一脸讽刺的笑,尖锐地说着。
“娘,大不了不嫁,我也并不是非要嫁出去才行。”晚清轻轻地对着娘亲说。
“不嫁?!”湘琴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夸张地笑得花枝招展:“你不嫁,上官大人会容你母女留在上官家吗?呵、、真是可笑!!”
是的,谁都知道,上官弘,向来最注重的,就是面子。
这些年来,之所以她们母女可以长荣不衰,主要也是因为上官晚清那世间少有的才华让上官弘赚足了脸面。
此番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却叫他大丢了脸面。
只怕以后的光景决是不好的,也许还要面临着被赶出门可能,毕竟,这样的事,让上官弘是丢丢尽了老脸了。
垂下眼帘,晚清何等聪慧,又岂会想不到这一点,只不过一时根本就不知如何是好,于是选择忽略。只安慰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
也许当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说来晚清会被凤家老太奶亲点为准孙媳妇,还是有一段因缘的。
每逢初一十五,晚清都是要去云来寺礼佛的,一来二往,她与云来寺主持天惠神尼结下了忘年之交。
而凤家老太奶恰巧是天惠神尼以前闺中的好友。
于是,在神尼的介绍下,晚清便认识了凤家老太奶。见得多了,认识得深了,晚清那淡然、温婉、善良的性子让凤家老太奶是越发喜欢。于是便想出了要将晚清娶为孙媳妇。
所以便有了这一段尘缘。
只可惜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凤家老太奶扼腕之余,便萌生了让孙子凤孤纳了晚清为妾的念头。
一来是当真喜欢晚清喜欢得紧,二来是因为她也清楚着晚清如今的处境,要她看着这样一个好女子因此而毁了,她实是不忍。毕竟错不在她,只怪那贼人太过无人性了。
原本,她以为以晚清那般清梅傲骨,万万是不肯受这等委屈的,可谁知才让人传了话去,晚清便答应了下来。
是的,若是以晚清的性子,她确实是万万不会答应委屈为妾的,她虽非完人,但是她却有着她的清傲与尊严,与自命清高不得了不相干。而且妾之一字,于她而言,从来都是最要不得的。她在家中,看多了父亲那些妾室的你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