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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晚清肯定地点了点头,手不自觉抚向胸口的那一块玉佩。
“不行。”红书坚决地道。
“为何?”晚清不解她为何语气这般坚决,于是问道。
“二夫人,那是青楼!!若是让爷知道就何止一个惨字!!”红书一字一字咬牙地道,她不明白二夫人为何对雪伶阁如此感兴趣,但是,不管如何,她也不会让二夫人去的!!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晚清有些失望,却也知道红书是为了她好,可是,她真的很想去看一看那个地方,看能否遇见银面。
红书想了想,而后道:“三天后是飞雪姑娘献曲的日子,一般爷都会去听的,二夫人若能寻得爷的同意,一同前去,不过我想会很难的,爷从来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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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卷 第六十六章 求人
世纪中文网 红书的话,晚清记在了心上,可是,却一直想不出任何方法可以让凤孤带她一同去雪伶阁。
正如红书所说的,真的很难。
凤孤对她,本就不带半分好感,而且还再三为难,不被他伤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他如何会肯带她去雪伶阁呢?!
可越是觉得希望渺茫,她却是急迫地想去。
于是,这两日来,日日为这件事情煎熬着,不得安稳。数一数日子,明天就是飞雪献唱的日子,据红书说,凤孤已经订好位置了。
可是,她却还是不知如何开口。
站在茶月阁前,她低头深吸了口气,看来,只有直接去问了,成即成,不成也罢了,至少不用受这焦急煎熬。
凤孤正要出去办事,才走到门外,就见晚清一个人站在那儿,低垂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浅蓝色的裙子垂至地上,腰间只系一条深蓝腰带,绣一朵雪兰花,称着背后那小桥流水,显得如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她的头上,永远是那么地简单朴素。
活像他凤孤养不起似的,从来就是一根钗子几朵花钿,再不然就多一条丝带子。他心中忽然腾起一丝不悦,虽说她这个样子更显得清丽秀气,可是,他就是莫名地有火,一种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的火。
她怎么会在这儿呢?她不是从来最巴不得见不着他吗?
此时在这儿,看来必是有事的。
故意忽略她,不去理会她,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去。
才走至一半,就听见她清脆的声音响起:“爷。”
“嗯。”凤孤停了下来,脸上一片郁色。
晚清抬头,见他‘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接着道:“爷,妾身有一事相求。”
“哦?什么事情?”凤孤挑起眉毛问道,有点奇怪,看她这个样子,似乎这件事情极重要的,不然她不会如此委曲地来求他的。
他倒有点好奇,究竟是何事,让她肯如此委屈求全地来求他呢?
“听说爷明日要去雪伶阁听曲?”晚清没有拐弯,直接问道。
“嗯。”凤孤脸上渐渐有些不悦,从那一日在门口的时候,就感觉她对雪伶阁很敏感,似乎有什么事情。
他倒也不曾去在意,想不到此刻她竟然又问了起来。
“妾身想求爷带妾身一同前往?”她问完抬起头,清澈冷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凤孤,等着他的回答。
“为何?”他问。凤眼中全是探索。
晚清尽量让自己的气息平定一些,淡淡地开口:“妾身一直名闻雪伶阁的飞雪姑娘琴艺惊人,同是爱琴之人,一直以来未能有机会一听佳音,引心为憾事。此次听闻飞雪姑娘献艺,而妾身又恰逢在此,所以起去听。”
她说的完全合乎情理,这个理由,简单,却又极符合她。
果然,凤孤一听也不再怀疑,只是却也没有答应,只是可有可无地道:“明日再说吧。”
听到他的话,看着他高傲的样子,晚清看得出,他只是在等她求他,因为他没有直接回绝了她,却只说明日再看,意思十分明显了。
“爷、、、妾身求求你、、、”她道。
“求?求人是这样求的吗?我怎么听不出你语气中有求人的样子呢?”凤孤冷笑一声道,看晚清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求人的样。
说是求他,怎么在他听来仿佛是他在求她呢,语气那么冷硬!
他就是看不惯她总是冷冰冰没有什么在乎的样子,他就看不惯她总是所有事情都忍下的样子。
所以他要挫挫她的锐气,挫挫她那可笑的自尊。
“爷,妾身求你了、、、”想想,是在求人,晚清语气不由软了几分。她从来没有求过什么,何样的若何样的痛,她都能忍下,从来不会媚颜求人。
这次若非红书不肯带她去,她是决计不会来找凤孤的。
其实她宁愿冒着被凤孤打的险去,也不愿意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他,可是红书却如何说辞也不肯带她去。
她若单独前往,青楼鱼龙混杂之地,她手无缚鸡之力,若是遇上恶人,只怕更是危险,而且红书跟得紧,她想单独去,也不太可能的。
“我若带你去,又有什么好处呢?”凤孤忽然心中腾起一个可恶的念头,薄薄的唇微微地软了几分,嘴角上扬,一抹邪恶不怀好意的笑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爷想要什么呢?”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他什么都有,而她什么都没有!
凤孤长指一勾:“过来一点。”
晚清缓缓地上前一步,凤孤忽然狠狠地将她拉至身前,而后,头微微倾下:“我喜欢放荡的女子,你今天晚上过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的,若是我开心了,明日便带你一同前去。”
他说完哈哈大笑,而后放开晚清,转身就走。
晚清抬头望着他笑得颤抖不已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凤孤,永远知道如何伤人才是最伤的!!
反抗卷 第六十七章 冷夜苦等
世纪中文网 夜晚的时候,以往的时候,凤孤处理完事情,都是要去茶馆上喝荼品月的。可是今晚,他竟是一点兴致也没有。
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竟然心中隐隐地急着回来。
黄棋也看出了爷今晚有些反常,今天的事情她也知道,她原只以为爷是故意刁难上官晚清的,可是如今看来,却不太像,她的心中,隐隐有些不欢,于是问道:“爷今晚怎么了?”
听到黄棋的话,凤孤脸色一凛,不悦顿现,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奴婢忘记自己的本份,逾越身份!!
黄棋平日里也算是他身边最得心的一个奴婢了,所以他才安排了她专门服侍他的饮食起居!
谁知她今日却说出了如此放肆的话来。
黄棋一见凤孤不悦,脸色一变,吓得跪了下来:“奴婢错了,求爷息怒!”
“算了,起来吧!通知下人端水进来,我要沐浴!”难得凤孤今晚也没心情去处责她,算是她的好运了。
可是黄棋却是一点也不开心,她知道爷的为人,爷忽然如此焦躁,必是心中介意着那个上官晚清的。
这些,她都不喜欢,眼中有着一抹冷茫一闪而过,而后听命道:“奴婢马上安排。”
不一会儿,就见几个奴才抬了个三人大的木桶走了进来,黄棋试好水温,放了香油进去才去请了凤孤洗。
正当她为凤孤裙去衣物的时候,就听到凤孤的声音沉沉地传来:“你先退下吧!我自己洗就可。”
语气不容拒绝。
爷平日沐浴都是她侍候一旁的,要不然也会是其他三婢的,极少一个人自己沐浴。虽然觉得爷今晚当真有些不寻常,不过她却还是遵命地道了声:“是。”
刚刚忽然的逾越爷没有责罚她,她已经算是庆幸了,她是不敢再多嘴了。若是再惹爷生气,只怕下次就不是她守在爷的身边了。
“奴婢就在守在门外,爷若有事就唤奴婢。”她慢慢说完,而后退出屋内,关上门。
凤孤缓缓地踏入水中,而后将整个人埋进了水中,他需要,好好地沉淀一下自己的思绪。
凤眼闭起,月儿的影子竟然有些模糊了,不再似以前那么真切,是因为近日的相遇,淡了多年不见的相思之情吗?
可是,见了面,应当只会更加思念才对啊?
可是他,却不再每夜每夜的梦她,闭上眼的时候,脑中不再是那么清淅的倩影。
甚至,他有脑中,如今还会让那一张清秀倔强的小脸所取代,那张脸,时而冷淡,时而坚定,时而淡漠,时而又温柔如水,更多的,是面对困难时的那种坚韧的隐忍。
因为早上的话,他今晚,甚至期待着那张倩影的到来。心中,有着多年不曾有过的慌乱。
他,是怎么了?!!
忽然,凤眼狠地睁开,瞪向了前方不知名处,脸上怒容乍现,握着白色毛巾的手忽然一用力,整条毛巾被他扭得不成形状。
他,是不可能喜欢上那个女子的!!
他喜欢的人,是月儿,那个仙子般纯真而美好的女子!!
快了快了,所有的一切都布署好了,只等着武林大会的开始。只要再过半个月,他就可以跟月儿双栖双飞了,
他的心中,只有月儿,没有其他人!
会想起上官晚清,一定是他太长时间没有女人了!才会如此眷恋着她的身躯,是的,他喜欢的,最多只是她身为女子的躯体罢了!
猛得站起身来,长指一勾,将衣架上干净的衣服一勾入手。
只见黑色绵亮的长袍在半空中转了个圈,优美地落在了凤孤修身而均匀的身段上。
他坐在桌前,唤了黄棋进来收拾。
阴郁的脸色映在火光摇摆的烛光中,让人心中油然生出了一种畏意。那些收拾的奴才个个收拾得心惊胆颤,动作利落又小心翼翼,就怕一个不注意秧及到。
就连黄棋,也对今晚的爷产生了极深的惧意,爷极少露出这样的表情的,往日他若不说话已经让人觉得十分惧怕了,今日还一副阴郁不明的模样,更是让人惊惧。
她只默默地候在他一旁,边监督那些人赶紧收拾东西,边等候爷的谴派。
“她有没有来?”凤孤忽然开口问。
黄棋只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地应道:“二夫人今晚没有过来。”
没来?!
凤孤又是一怒,脸上绷得死紧,眼睛向着门外扫去!
这个女人!竟然敢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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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卷 第六十八章 轻锁眉头暗画妆
世纪中文网 晚清确实没有去,而且,她也没打算要去。
虽然她心中十分想去雪伶阁,但是,她却不想为此而去受凤孤的羞辱。
放荡?
她心中一阵冷笑,却笑得凄楚。
曾经她上官晚清也是一个才高气傲的女子,可是短短不到两个月,却恍如隔世。
对镜自照,金铜色的镜子中那女子,苍桑的脸色一片苍白。
记得数月前对镜自照,还看得到脸上飞扬的表情,那时候的她,尽现少女的纯真无邪期望,还与双儿吟着那: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还唱着不分贫富不论貌,只愿心心相印照。
可是物转人移,两个月的时间,她从来不觉得长,从不觉得能够改变得了自己。
可是此时,她才发现,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了!看看镜子,那淡淡的柳叶眉不再飞扬,那一张菱形美好柔软的唇,再弯不起那美好的弧形。她的脸上,再不复那种纯真期盼。
她竟然多出了一种坚韧如草的隐忍,还有那额间一抹,化不去的轻愁。
红书走至晚清身后,看着她轻愁于面,心中暗叹了一下,却又无能为解,只是拿起桌台上的木梳子,一下一下地为她梳起头发来。
晚清对着镜中的红书淡淡地笑了起来:“曾经,我多么希望有朝一日,我的夫君,可以为我盘发画眉,点出我最美最娇的一面。可是,等到嫁为人妻,才明白,有些东西,都只是书中才有的。现实中,如何会有这样的事呢?女子,永远只能是男子的附属品罢了。或许千百万人中当真有那么一个痴情的男子吧!可那终究,不会属于我的、、、”
她与凤孤,是不会有任何的可能了?
她看得出来,他最近早出晚归,决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因为这儿只有两个馆子,他根本无需那么忙碌,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布署着什么事情。
而这件事情,除了武林大会,就是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