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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究竟来。
“夫人不必担心,我看啊!这些人的武功也不是顶级的高,侍卫们会制服他们的。”晚清悠悠地道,状似一片关心。其实心中却暗自好笑,害人终害已,便是这个道理,人,若总是心存恶意,终究有一天,是要食到恶果的。
“我我没有担心啊!”朱月儿心中对这个晴天恨得咬牙切齿,却偏偏无法说出,只能恨得吐血。
她也想不到,今天凤孤会忽然说要一同前往礼佛,她记得,他以前就是极讨厌礼佛的,从前她也曾经叫他一同前去拜佛,却被他回决了,想不到今天却主动要一同前往。
只怕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为的只是眼前这个贱女人而去的。
他忽如其来的决定,让她措手不及,根本找不出时间可以通知那些人不要动手,哎,白费了力气也就罢了,这些人,死了就死了,她不在意,她只担心这些人并非什么忠诚之人,只怕被凤孤这种强手段的人一逼,什么事情都会供出来的。
那时候,她要如何是好啊!!
“夫人还说没有担心,你看你,脸色苍白,都冒出冷汗来了!”说着体贴地用手绢轻轻地拭了拭她额角的虚汗,而后笑得妩媚:“看,手绢子都让你给拧坏了!”
朱月儿气得全身颤抖,却是欲发不得,只能隐恨于心中,这个晴天,可不是一般的人!只不过,想跟她斗,她还嫌嫩了些,这一次是因为凤孤的忽然同行才搅了她的计划,若不然的话,她便知道死的滋味了!
“是有些紧张!”她故做腼腆一笑。
晚清却也不再戏弄于她,只是好整以遐地等着他们拿下这些刺客。
而凤孤,却只是慵懒地靠在那儿,一身丝绸轻附在他那修长而结实的身体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邪媚。乌黑的长发只系了一根黑绸,由于是直斜靠着,已经有些松垮,更有几缕落在了额头,凤眼微眯着,那身悠闲地望着前面的晴天。
倒是个聪明的女子,越看,越是喜欢。
手轻轻一摆,摇开车帘,对着窗外面冷森道:“叫人留下活口,查出背后主谋,看这些人,不是冲着月儿来了,就是冲着晴天姑娘来了,切不可掉以轻心。”
其实他岂有不知道这些人的背后主谋,只不过此时尚且需要朱月儿来加这把火,所以,暂且留着她。
“是。”冷森声音冷谨地道。
晚清倒是未料到凤孤竟下了这道命令,看来真的让人拍掌叫好。
闲闲地坐在那儿,看着身边的朱月儿紧张地地那儿淌着冷汗,心中快感渐升,原来,她也不是什么心存善良之人!
凤孤看着她眉眼中散着淡淡的笑意,忽然也觉得十分暖和,于是便任着她玩着去。
不一多会,二十几个刺客,二十个被杀,还剩几个已经被制服。
冷森面前请了命:“爷,刺客已捉,你是要亲自审讯还是押后待处置?”
朱月儿一听却抢先地道:“还是押后待审吧!何须为了几个刺客而误了拜佛的圣事呢!”朱月儿心中想着,若是押后,她自有办法可以封住这些人的口,让他们永远也供不出她来。
凤孤却是看向晚清:“晴天姑娘以为如何?”
“我觉得还是现在审讯为好,毕竟夜长梦多,这可是危及性命的事情啊!早点知道早点做好防范,若又拖得久了,只怕误事,礼佛之事贵在心意。只要咱们有心,早去迟去都是一样的,佛本慈心,自己也希望我们先要爱惜生命的。”晴天依依地道。
“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半刻之间,待回来后再处置也可以的。”朱月儿赶紧接道。
而凤孤,却是懒懒地道:“就依了晴天姑娘的意思,当场给审讯一番。”凤孤却是看也未看朱月儿,直接就道。
“是!”冷森应道,而后转身去办。
晚清想了想,轻笑地道:“我下去看看吧!从未遇到这般事情,倒是有些好奇!”说得明快,其实她就是怕凤孤应得爽快,只怕等会问出去朱月儿搞的鬼,又掩了下去。
而她,可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的。
说完拾起衣裙,缓缓地走出,在临下马车前,忽然转头冲着凤孤与朱月儿展了一抹甜甜的笑容:“凤爷、慕容夫人,是否要一同来看?”
朱月儿猛地摇头,脸色却十分不好看:“不了,你去就行。”
“那好,晴天去去就来!”说着握了兰英的手跳下了马车。
就见冷森正在审问着当中一人,那人倒是看起来还有几分傲骨,他的头微微斜着,冷森冷刀般的眼眸盯着他喝问,他也不开口说什么。
晚清走了过去,倾城面容上浅浅地笑:“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那个望着她的脸有一刹那地困惑,而后头一扬,却是咬口不说。
一旁的黄棋冷眼一瞪,手中剑轻轻一挑,只那么轻轻击去,便刺中了那人的脖子处,只见那细小的伤口处有血珠子飞溅而去。
剑口不深,未伤及要害,却是吓得那个破了胆,大声嚷了出来:“不要杀我啊我什么都说出来!”
晚清嘴角一抹弯笑,毕竟是禁不住打的,只不过那么轻轻一划而已,就吓成了这副模样!不过黄棋果然也是狠的,专挑了他的脖颈处,那地方,要是再深个半寸,这人就得去见阎王爷了!
“那还不快说!是谁指使你们来行刺的?你们的目标究竟是谁?!若有半句假的,我就杀了你!”黄棋冷冷地喝道,眼中一抹杀意立现,让人无法怀疑她会下了不手。
“我说我说是”他尚且犹豫着,黄棋手中的剑已经又逼向了他,吓得他赶紧大声地道:“是前盟主的夫人朱月儿!”
“胡说!”
“胡说!”
想不到,她与黄棋两人竟然齐齐地喝了出去。
那人却是丧了一张脸:“小的没有胡说,是真的,她给了我们一人一百两银子,要我们杀了晴天姑娘您呐!”
听他说话,身旁其他那几个小喽罗也连忙点头附合道:“是真的,是真的!”
“不可能,慕容夫人纯善之人,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晚清故意道,心中却暗笑,朱月儿派送这帮人,未免太多软脚虾了,只不过吓唬一下,就什么都说了出去!
“晴天姑娘,你以为她是好人,你们被她骗了!那女人可厉害着呢!你的美貌威胁到她了,所以她才会想尽办法要铲除了你!”那人赶紧解释道,看来是边的黄棋吓破了胆!
就见朱月儿缓缓地下了马车,快步走到了那个人面前,柔美的脸上尽是委屈:“是谁让你如此陷害我的!我何时让你们来杀害晴天姑娘了!我与晴天娘娘只不过是一面之缘,我为何要杀害她!你们你们”
她说着说着居然如语塞一般,盯着那些人,眼泪就流了出来了!转头就望向了晚清,而后泪眼婆娑地解释着:“晴天姑娘,我当真没有做这个事情,我有什么理由去杀害你呢?就因为你长得漂亮?这个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吧?晴天姑娘,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她说着间拉住了晚清的手,那模样,楚楚可怜,动人十分。
晚清却是淡下几分冷意,而后看着她,又看看那个刺客,似乎有些不信任,又说不出什么来。
朱月儿见状,眼中泪珠更甚,拉着晚清的手,只差大哭了起来:“晴天姑娘,我真的没有害你的心!”
晚清这才缓缓转了神色,轻轻地道:“夫人,晴天信你,晴天也觉得此事蹊跷,夫人也应该不是这样的女子的。”
说这话的时候,凤孤已经下了马车,就站在她们的一边,冷眼旁观,看着晚清的举动,他却是沉默不语,好看的眉头舒展而开,嘴角暗带几分邪笑,眼中,是一抹算计,他,自有他的一番心思。
“嗯!谢谢姑娘的信任。”朱月儿听罢才缓缓地擦去泪花儿,却已经哭得满脸通红了。
地上的几个刺客听了晚清的话,都是大声地叫了起来:“晴天姑娘,我们说的全是真话,确实是她让我们来行刺你的!”
“就是啊,晴天姑娘,你可别被表面给欺骗了!”
“你们说是慕容夫人所为,可有证据呢?”晚清于是问道,不过她知道问了也白问,这种杀人行为,想必也只是金钱直接交易,以朱月儿那样精明一个人,又如何会留下证据在别人手中呢!
果然,几个刺客一听丧了气,头也耸拉了下来。
“这件事情”晚清想了想,像这样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她不必再说许多,而且,渐渐地来,才有味道,再者,也不能太便宜了凤孤的,于是转头:“凤爷,这事您说如何处理呢?”
“这件事情,双方各说一词,却只是欠缺一个证据罢了!还是用证据来说话才是真理,毕竟若是我说与月儿无关,却怕让人说我徇私,而且也对晴天姑娘不好,依我看,先将他们押了下去,待查到证据再做定夺!晴天姑娘以为如何?”凤孤缓缓地道,声音略显沙哑,说出的话,却又让人纵想反驳也是无法反驳的。
晚清一笑:“凤爷果然有一代盟主风范,处理果然公正!”
听罢晚清的话,凤孤也笑了起来,而后又天外飞出一句:“冷森,你押了这些刺客回去,务必查出幕后真凶来!还有,将慕容夫人也一并带了回去!我陪晴天姑娘一起去礼佛便成!”
晚清听罢一阵错愕:“凤爷,如今根本没有定慕容夫人的罪,为何连她也要带回去呢?”
“晴天姑娘,既是她有嫌疑,我自是不能让她再一同前往的。”凤孤却邪笑着道,看着她,眼中带着算计。
晚清忽然有种中计之感,这个凤孤,根本就是算好的,她可不想与他一起去礼佛,于是淡淡地道:“哎,出了这趟子事,我也没了什么兴致,不然的话,我们改日再来可好?”
说话间,眉宇间现出几分倦色。
凤孤档不给她拒绝,直接就道:“都已经到了半山腰,若是不上去,岂非可惜了,佛能静心,越是心烦气躁的,越当要礼礼。”
说得倒十分在理,晚清本想不去,可是想想,倒是要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而且,看着一旁朱月儿那暗下的眼神,心中冷笑,于是便应了下来,她,会让朱月儿与凤孤,尝到失去至爱的滋味的!
“既是如此,那晴天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转向朱月儿:“委屈夫人了,相信凤爷一定会找出真凶,还夫人清白的。”
远山寺此时人烟渐渐增多,不过由于朱月儿经常来礼佛,倒是订下了雅间,而且还请了主持远空大师来讲经。
雅阁中,干净而宁远,古朴之味浓重。晚清安静地坐在那儿,凤孤也变得好奇怪,自刚刚一直静静地在一旁,也没有什么过举的行为,倒让人有些猜不透他的居心。
这时,就见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师走了进来,身穿上等袈裟,手持住杖,神色安然平静,定相庄严,进来便道:“两们施主久等了!”
晚清轻轻行了一礼:“大师有礼,这片刻时间,正好让我们将心绪沉淀,才能更宁静地听大师讲解佛学经理!”对于佛家,她向来敬重许多,佛中之理,往往是深刻几分,当中为人处事道理,都是让人敬重的。
听到这一番话,原本微垂着眼睛的远空大师抬起了头,充满智慧的眼睛直盯着晚清看,而后赞赏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施主深具慧根!”
“大师过奖。”晚清只是浅笑地道,神色宁静许多,不知为何,来到这远山寺中,心绪,是当真沉淀了许多,心中的仇恨也放开了许多。
“但是看施主心中,还是有许多难解!”远空大师宁静地道,声音平缓却沉凝,能够安定人的心一般。
晚清点了点头,听到这话,心中的某一处被轻轻地翻了开来。
却见远空缓缓地说起:“佛说缘是因缘,起是生起,世间万物皆是缘,缘是助缘,主要条件的因,必须藉缘的助力才能生起,故曰缘起。但是,缘也分良缘孽缘,但是良缘孽缘都是有因而起,因灭而失的。”
“若是遇上的是孽缘又当如何?”晚清问道。
“缘起缘灭皆由因而发,良缘孽缘其实都是一样的,应一世的因,结一世的果,生死循环,生生不息,这辈子你种下了什么因,下辈子便得了怎样的果。良缘孽缘都是相对应的,只需放开胸怀,便可得良缘!”大师缓缓地道。
外面钟声洪亮响起。
远空站了起来:“时间到了,我要去大堂讲经,两位施主若有兴趣,就来参听。”说着已经施施然站起而去。
晚清却坐在那儿,静静地参悟着远空大师的这一番话,他的这一番话,并非无由而出的,所谓真正佛家,是能够瞧看透世间的。
只需放荆胸怀,便可得良缘?这是何意思呢?
却是难懂,转头望向凤孤,却见他一直坐在那儿,手中一杯香茗,轻轻地品着,脸上是一派闲散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