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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莫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他们有消息也就等于我们有消息。”
“你还是不肯立即处置那个叫小笑的少年吗?”
“容皓。”韩子莫黑眸一眯,口气不自觉跟着认真起来,“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动她,包括你也是!”
容皓一怔,没料到自己的心思让人发现,他苦笑着,“我是为了你和海王号的安全。”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证,这只小老鼠真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嘴巴这么说,他的目光却持续追随在市集里,对着路边烤大饼又叫又跳的身影。
容皓斜斜一睨,还说没杀伤力?你那双眼动也不动,不就是被某人给“杀”住了吗?
三路人马准备得差不多,在江口边聚集,船工们把物资一样样搬上载货船后,唯独一条阑珊小影子蹲坐在地上猛叹气。
“好不容易上岸一趟,却什么都没吃到,还得完成一件危险艰钜的任务,搞不好我连下一次吃肉包的机会都没了呢!”一只怨的目光频频朝某个扛米袋的背影射去。
都怪路少凡,什么都不准她买,什么都不准她逛,就这么一次大好机会吃到肉包子,也都因为他的不准而作罢。
为了办正事,就要牺牲她的肉包,唉!
“小笑哥,你动作还不快点,我们都快搬完了,就剩你脚边这袋,算了,我帮你搬吧!”
年轻力壮真好,笑容嫉妒着小昭的好体力,想到自己的渺渺未来,更加提不起劲。
韩子莫大老远便瞧见垂头丧气的小人儿,默默蹲在渡江口的一隅,小脸沮丧得就像这几晚,她半夜低喃想吃肉包却吃不着的表情。
韩子莫脚步不自觉朝她走去。“小笑。”
她抬头,淡淡瞄了他一眼。“头儿有什么交代?”
“跟我去个地方。”命令一下,他递给容皓一个眼神,“清点一下有无还漏什么,我和小笑离开一会儿。”
没给容皓有机会开口,他抓起地上散发着“我很怨、我很恨”的笑容,回头往人群拥挤的市集走了回去。
“头儿,你要上哪去?”人没精神,就连声音也是那么的兴致阑珊,没劲呀!
他没多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她只有跟着走,忽地,他停了脚步,笑容跟着眼一抬,小脸瞬间发亮。
她又回到方才来不及买的肉包子誧前,对着那白胖白胖、香气四溢的胖肉包,笑容的小嘴忍不住咽了咽。
一个粗臂横过她,向老板讨了五个包子。
她讶异的瞅了过去,“头儿,你带我回头,就是为了买肉包?”
“不想要吗?”韩子莫挑眉,作势要退了店小二包起的油纸袋。
“要!”快手一抢,岂能让到手的肉包子打回票,管他为了什么原因带她来买包子,有人替自己出银两,不要就是傻子。
笑容双眸闪亮闪亮,瞅着散发着热气、香气的大白包,找了个空角落席地而坐,小手拿起一个便咬下去,这种感觉真是幸福呀!
将她脸上满足的神情尽收眼底,韩子莫就在一旁看着她抓着包子,毫不文雅大口大口咬了起来。
“几个包子就能让你高兴成这样。”不再是没精打采的模样。
他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些连贯起来,爱吃肉包的探子姑娘竟是传言中的厉害角色。
“肉包可是天下间最好吃的食物咧!”她大口大口往嘴里塞,活像下一次吃不到似的,“还可以……有很……很多……用途……”
“你就不能等吞了这一口,再吃下一口吗?”瞧她吃得这么急,连话都说不清楚,他真怀疑她能不噎到?“想吃再买就好,何必这么不要命的硬塞?”
终于吞下嘴里的一大口,笑容瞥了瞥他,又把第三个往嘴里塞,“我哪有机会再买,待会儿就要上船了,如果带着肉包回去,会有什么结果?”每人要一个,最后她什么都没有了。
“有得是机会,方才怎么不来好好吃一顿?”
“为了补货,哪有多余工夫让我买包子。”为某件事而去牺牲另一件事,她见多了,人的利益只要一遇到冲突,势必要牺牲一方。
“用不着这么委屈,我韩子莫可没有连个包子都不肯让船员吃。”
笑容耸肩,努力把第四个塞入嘴。有些事没有受过切肤之痛的人是不会懂的。
瞧她吃得津津有味,害他也想一尝滋味,韩子莫回头又买了五个包子,往她身边一坐,跟着大口咬了起来。
“你也吃这东西?”笑容神情显得古怪。
“干嘛?我就不能吃包子吗?”瞧她那副受惊的表情,让人看了很不爽。
“不是,只是很难想象一个称霸海上的贼子,蹲在墙脚吃这种小老百姓的包子。”真是折损了海贼王的称号。
所谓的海贼,就该在大海上放浪形骇,一碗碗大酒往嘴里灌,一口大鱼大肉的用力咬,和船员恣意大笑玩乐。
韩子莫朝天翻了翻眼,“海贼也是人,我就不用吃喝睡觉的吗?”
“说得也是。”她忙着吞下嘴里的第四个,“怎样?肉包好吃吧!”
“普通。”没啥太大特色,但是食物美不美味不要紧,重要的是身边的人笑得满足让他觉得其实肉包还挺不赖的啦!“你要是这么喜欢吃,下回我们上岸,会有机会让你吃个够。”
下回?
盯着最后一个肉包,笑容突然停了狂咽动作,月眉不自觉地一揽。
十日之后,她跟他,谁还能有这个机会呢?
男人吃东西的速度本来就比女人快,三两下韩子莫就解决掉五个包子,反观她,不知为何对肉包发起呆来,“你吃饱了?”
“还没……哇!头儿你做啥?你怎么能抢走我的肉包……”她跳起来,小手一探,用力抢回被某人突击走的肉包。
“我瞧你动也不动,以为你吃不下了。”
“谁说我吃不下的!”一口咬下白嫩嫩软皮,好证明自己还饿得很,只是动作却愈来愈慢。
突然有种念头出现,她不希望这家伙太短命。这海贼头也没到她所想的十恶不放呀!
“走吧!吃完就该回去,容皓铁定等到脸都青了。”对着她充满犹豫和挣扎的容貌,韩子莫神秘的笑了笑。
到底谁有机会回到岸上,答案揭晓。
阴霾的天色下,飘落点点细雨,笑容顾不得头疼,站挺在甲板上,苍白小脸上满脸震惊。
双眸不可置信地瞪着三艘因触礁而搁置,两艘被甩在老远处,还有一艘虽然尾随在后,却也被海贼们反攻过去的官船。
什么里应外合嘛!
根本用不着费工夫,朝廷派出的水兵就一败涂地。
打了场漂亮胜仗,还擒住对方统领的海贼们手舞足蹈,就连第一次参战的小昭也是,要着把大刀兴奋地又叫又跳,直喊着头儿了不起、头儿万岁。
笑容抬眸,凝视让所有人欢呼拥戴的对象,小巧的眉不自觉一拧。
这个男人就像是预知了官府会派船袭击,一点也不惊慌的指挥海王号驶往暗礁群聚处,又懂得运用海流,迫使航行速度大大领先其它船只。
不!让她惊讶的不止于此,韩子莫甚至连官船会从哪个地方追踪而来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也就是这样,这才有办法诱使敌方朝他计画中的路线移动,他的做法就好像他熟知一切似的,这怎么可能?
笑容用力闭了闭眼,别再给小脑袋添加压力了,现在她得好好想想,计画失败,她和少凡该怎么办?难不成要继续窝在船上做内应?
她睁眼,斜睨着路少凡,这家伙永远冷静得不像话,依旧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心思兜到了那艘被绑在海王号身后的官船,如果她和少凡利用那艘船离开……
“大胆海贼,竟敢勒索朝廷命官,你眼中还有王法存在吗?”一名被五花大绑的官爷忍不住从甲板上跳起来,哇啦啦地喷口水叫骂。
韩子莫口气更猖狂,“在海贼面前讲王法,不觉得太可笑了?”
众人一阵哗然,嘲笑声一声比一声大。
官爷抖了抖身,仍旧咬牙道:“你不要太得意,虽然我失败,但我朝皇上英明神武、果断睿智,才不怕你,有得是办法将你这贼人制伏,到时御驾亲征,你就别吓破了胆。”
官爷的回话又引来一阵嘲弄嗤笑声,当中,小昭笑得最夸张,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上。
“是吗?我倒想看看你们的皇帝能拿我怎么……”蓦地,韩子莫睥睨的眼神闪过一簇莫名的火焰。
笑容不知道对那个叫路少凡的男人说了什么,只见路少凡倏地将她揽住,一手还轻按她的额头,两人像在窃窃私语,又不时望着船尾……那艘官船!
熊熊火焰愈燃愈大,大到他忍受不了,烧到他失去自主能力,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向两人,当韩子莫有意识的时候,手臂已狠狠将笑容拉离路少凡的身前,将她按入自己胸膛中。
霎时,船上静悄悄,所有胜利喜悦全教头子莫名其妙的暧昧举动,吓得无踪影。
这船长头儿……当真有断袖之癖?
“你……”笑容才发一个音,不请自来的大掌已粗鲁的扯下她的头巾。
一头长及腰的乌丝如瀑般泄下。
笑容身形娇小,那股虚弱神态,一般人只会将她当成发育不全的少年郎,若是多了姑娘般秀绢的黑发,不用多言,一股属于姑娘家的娇柔味道自然出现。
“笑容,这次多亏了你的帮忙,不然我岂能安然度过这一关。”
她半眯着双眸,是她的头痛变严重了吗?为什么她听不懂这家伙在说什么。
“各位兄弟,如果没有笑容姑娘的密告,我们今日不见得能赢得如此漂亮!”对上她的错愕、惊讶,他扬起一抹恶劣的笑容,继续宣布,“笑容姑娘是我们海王号的客人兼恩人。”
小伙子是女人的消息震惊所有人,不过更震惊的还在后头。
“大家一定很好奇为何笑容姑娘会出现在我们船上,小笑,京城第十一官局的头号探子,拥有过目不忘、听而不忘的本领,但她还有另一个身分,是我派入官府内的内应,这五年来不断给予我消息的人也是她。”
前半说辞让聆听的船员一个个拿起手边武器,准备应战;后半倒将她捧成了将功抵过的女同伴,全船热烈的欢呼。
“我是内应?”忍着不适,笑容是问他,也是自问。
内应吗?
韩子莫连她的事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表示自己之前的疑惑不是平空而来。
她悄悄往右一瞄,那头官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再与韩子莫掺杂恶意光芒的黑瞳对望,不用多想,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要败坏她名声可不用这么卑劣吧!
“大谢,把那家伙丢回他的船上,顺便把船底下那个十几局的家伙也一并扔过去。”
笑容皱眉,这男人是在断她回去的路,要是让那位官爷回到陆上,铁定自此街道市坊都能看得到通缉她的字画。
笑容朝路少凡抛去求救的讯息,对方仍是面无表情。
这家伙,究竟懂不懂知恩图报?
小脸突然让人用力一扳。
韩子莫霸道地低声对她宣一不,“没有人救得了你,官贼不两立,从你还落那块令牌时,你就该觉悟自己的身分曝光。”
“都被你陷害了,我无话可说。”被误导的证人已从眼前消失,怎么澄清也无用。
他对她咬耳道:“好一个无话可说,意思是你既落入我的手里,就会认命接受我对你的处置啰!”
露出一口白牙,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得更畅意,他大声宣布,“那好,笑容,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杏眼一瞪,不是吧!
脑袋里的疼痛在周边阵阵吆喝声下,愈来愈严重,加上……他给的过度刺激,笑容当下不给面子地晕了去。
两眼一闭,所以见不着那双黝黑色的眸子闪过了担忧和紧张。
第四章
一股熟悉又讨厌的药味充塞在鼻间,害她想继续沉睡都不行。
许久没躺过这么舒适的软枕,还有软软的床榻,硬邦邦的地板实在不适合她虚弱的身子,好几次她一觉醒来,腰都打不直。
“这、这姑娘的头疾因为久延不理,相当严重棘手,非一朝一夕能治愈,需要长期服药和调养,如果得当,也许两、三年后得以痊愈,当然也可能会更久。”
细眉挑了一下,是谁在她耳边嘟嘟囔囔的?
“说了老半天,你还是没交代清楚她怎样头才不会痛!”不耐烦的声音充满怒火。
“老夫、老夫也没十足把握能根治,这得看姑娘的服药情形,调养得当或许几年后会改善,但也不见个准,若药控制不住姑娘的头疾,情况继续恶化下去,不担保会、就会……会会……”抖了许久,就是没有下文。
会会会、会死是吧!
躺在床上的人皱着眉,想跳起来替来人直接回话。
这话她听过不下百来遍,还